鳳離的歉意,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得到。«-(¯`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鳳九兒不是不想理會他的心情,只是,她也不好受。
「那後來呢?爹爹為什麼一直沒在北慕國出現?」
「若是我娘沒死於那場戰役呢?不是說沒找到屍首嗎?你怎麼也不回去找找?」
「還有我,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就沒想過去找我?」
鳳九兒心裡是真的難受,她並不覺得自己的爹爹是這麼不負責的人,可她還是忍不住去責備。
更何況,她娘真的沒死,要不是娘用了計謀,自己是不是沒有與爹爹相見甚至相認的機會?
想起鳳離說起自己娘子和有孩子時的模樣,鳳九兒心裡是矛盾的。
他明明很愛她們,可事實是,他再也沒在北慕國出現。
「他不回去,恐怕也是為了你。」不知何時,戰傾城來到鳳九兒身後。
他單掌摟著她,將她固定在懷中。
鳳九兒抬眸看了戰傾城一會兒,算是落實了自己的猜想。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上鳳離的目光。
「所以,一直以來你受制於鳳穹蒼,都是因為我?」
「你知道他命人守在我身邊,擔心我受害,只能都聽他的?」
啞奴,就是最好的解釋。
不見鳳離有回應,鳳九兒心裡更加不好受。
「你為什麼這麼笨?而且,明明你才是鳳子,為什麼連皇位都讓給了鳳穹蒼?」
鳳九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爹爹當年一定很威風。
卻不想,為了她,他淪落成了別人的工具。
「民間,有這樣一個傳說。」一直保持沉默的慕牧輕聲道。
「當年夜王爺是不願意與先皇指定的女子成婚,才離家出走。」
「想必,鳳穹蒼就是鑽了這個空,當了皇帝,是不是?」
鳳離不需要說話,鳳九兒已經在他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他為了她的娘,失去了整個鳳族,甚至為了她,十幾年來都受制於人。
這樣的爹,很傻,也很讓人心疼。
「九兒。」劍一看了鳳九兒一眼,轉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情況。」
戰傾城握著鳳九兒的小手,沒讓她離開。
感覺來者的氣息有幾分熟悉,鳳九兒沒理會,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九皇叔,此地不宜久留。」
「嗯。」戰傾城伸出長指,在鳳九兒的眼角輕輕滑過。
看出他心中所慮,鳳九兒回給他一記安心的目光。🐙☢ ♣☢
「既然我不是鳳穹蒼的女兒,他也不會放過我,暫時,你去哪,我便去哪,不過……」
回頭看了鳳離一眼,鳳九兒放開了戰傾城的衣袂。
「不管去哪,我都要帶上我爹,我不要再讓他受委屈。」
在鳳離身旁坐下,鳳九兒伸手摸了摸鳳離有點凌亂的長髮。
「以後,九兒有爹爹疼,不再是野丫頭。」
鳳離看著她,淺淺一笑。
「我鳳離的丫頭,怎麼會是野丫頭?」
鳳九兒抿了抿唇,終究還是笑了,笑得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燦爛。
夜王府的一處角落,兩個不相識的人,同一時間翻牆而進。
喬木看著眼前的男子,銀槍一送,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這話不應該由我來問你?」鳳江瞅了她一眼,也懶得理會。
看著無視自己離開之人,再看看不遠處的廂房,喬木輕身一躍,在鳳江跟前落下。
銀槍向前,喬木的臉色比剛才又沉了幾分。
「若你不報上名來,休想再往前走一步!」
今夜的情況非常,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要不是感受不到對方的敵意,喬木早就出手了。
「起開!」鳳江不慌不忙,向前一步,伸出長指抵在喬木的銀槍尖兒上。
「本宮不習慣與女子動武,你最好還是讓開!」
喬木本就看這個不可一世的人不順眼,聽見他自稱本宮,她銀槍一收一放,用力送了過去。
皇宮裡的人,除了九兒和夜王爺,其他都應該敵人。
鳳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而且動作如此嫻熟,輕快。
他側身一躲,有幾分驚險地躲過了喬木的銀槍。
「你是北慕國的人?」鳳江沒有拔劍,左右閃躲,一次次躲過喬木的攻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九兒,你最好別攔著,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喬木深吸一口氣,暫且將自己的怒氣藏起。
她收回銀槍,看著眼前的男子。
「我不知道九兒在哪?不過,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轉達。」
喬木奉命離開的時候,夜王府是沒有鳳九兒的身影。
更何況,此人是敵是友,她也不知道,當然不能多說什麼。
以喬木的身手和舉止來看,鳳江幾乎可以肯定她是北慕國人。
現在事關緊急,不能再耽誤分秒,他也只能鋌而走險,實話實說。
「我父皇下令要追捕北慕國人,我這不是來通風報信嗎?」鳳江掃了喬木一眼,繼續邁步往前。
要是他沒猜錯,自己想要找的人真的在四皇叔的府邸。
鳳江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這個皇妹,九兒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居然將人帶到夜王府!
「等會!」話語剛落,喬木再次擋在鳳江跟前,「你在此處等候,我去去便回。」
是敵是友還分不清,喬木依舊不想相讓。
卻不想,某男沒停下腳步,甚至伸手推了她一把。
「等不及了。」鳳江算是解釋過,越過她繼續往前。
喬木低頭看了自己被推的肩頭一眼,眉心皺得很深。
鏘的一聲,長長的銀槍,搭在鳳江的頸脖之上。
鳳江不得已停下腳步,一臉暗色。
「還有何事要說?趕緊說完,我沒……」
「道歉!」喬木向前兩步,打斷了鳳江的話。
「道什麼歉?」鳳江對上喬木的目光,蹙了蹙眉,沉聲問道。
喬木再次低頭看了自己的肩頭一眼,抬眸瞪著鳳江。xdw8
「難道沒人跟你提起,不是任何女人都能隨便碰?」
「抱歉!我還真沒看出你是女子。」丟下一句話,鳳江甩開肩上的銀槍,快速向前。
「你……」喬木用力握著銀槍,連指關節處都泛白一片。
感受到濃濃的殺氣,鳳江不敢再停下,在喬木憤怒之際,他已經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