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是武將!

  第420章 是武將!

  有些事真不用說多去折騰,這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單純。再說了,男人說話得言而有信。

  說了下次再見就不止是親個嘴兒,那就不只是親個嘴兒。

  反抗也反抗了,但就某位上陣殺敵時都提斬馬刀的公主此刻往外撐的時候連胳膊都不伸直的狀態,其實都明白。

  要說倒霉,那害得是隔壁小豆芽最倒霉,這屋子磚木結構的,上頭房梁都是通的,哪有什麼隔音一說,那隔壁吱咂的動靜閉著眼捂著耳朵都得往耳朵眼兒里鑽,更別提後頭那破木頭床的吱嘎聲了。

  還有那個平時人模人樣,端莊賢淑的公主,這會兒明擺著是自個兒捂著嘴呢,那動靜還不如不捂著。

  「你們動靜小一點!煩死了!」

  小豆芽終究是憤恨的喊了出來,但回應他的卻不是減小音量反而是木頭床框哐哐懟牆的聲音,還有公主那騷動靜。

  這周遭方圓三里內都是沒人的,三里一個點用來觀察莊稼,侍衛也都在半里外紮營,這一宿給小豆芽鬧挺的,她生生挺到天蒙蒙亮才算是睡下。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公主已經坐她旁邊在那看書了,小豆芽支棱著身子坐了起來:「喲,我的好娘子,昨晚上九十三斤去的,今日回來的時候得有一百一十八斤了吧?」

  公主側過臉看她笑了一聲:「何必說這等話呢。」

  「我說什麼了?沒羞沒臊的可不是我。我倒是明白了我的好娘子遠赴三千里是為了個甚了,原來是過來學那貓叫春來了。」

  「你可是胡說了,明明做了禽獸事的是他,你怎的淨說我呢?」

  「喲喲喲喲,現在娘子姐姐倒是說這等話了,你那力道一拳能將頭牛打死,誰還能對你用強不成。再說了,昨日誰做了禽獸事我不知,但我可知是誰整夜整夜都在那學那禽獸叫。娘子姐姐,我那後院的貓開春兒時鬧起來了都不如您能叫喚,您聽您這動靜,嗓子都啞了,倒還真是辛苦你了呢。」

  小豆芽的嘴是很厲害的,平陽公主說不過,於是冷笑一聲:「好呀,今日我把你剝得像個白斬雞似的扔過去,我倒是要見見你是怎樣叫喚的。」

  「哈哈哈,我還真就不信了,這有的人二十多年的冰清玉潔,這一開了葷腥還能離得開不成,若是娘子真能這麼辦,我倒敬你是條漢子,可就怕有人癮頭過得不足,今夜又是要叫我這個新郎官獨守空房喏。」

  這會兒公主終究是有些面上掛不住了:「斷無可能。」

  當天晚上,她仍舊沒有回她倆的房間,那死動靜不減昨日,小豆芽擱那一邊抄寫金剛經嘴上還一邊在罵娘。

  等到第三天時,情況照舊,小豆芽這會兒可就改偷看了,她昨天抄書的時候發現牆上有個白蟻啃出來的洞,她用一個白天的功夫把那個洞給摳了個指甲蓋大小的眼兒。

  到了晚上,隔壁動靜一起來,她便立刻吹了燈,然後抱著毯子湊到那個洞口前去看。

  這個觀測孔位置極佳,簡直就是完美視野。公主體格較大,身高腿長,體態豐滿,視覺衝擊力直接拉滿,小豆芽看了半宿直到她那娘子趴在那狗東西身上不動彈之後才躺上了床。

  雖然挺不好意思的,但這可真比看什麼金瓶梅可帶勁太多了,就感覺她那娘子身上白膩膩的肉就跟那風吹麥浪一般,跟那曬得黝黑的夏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轉天,他們一塊吃飯的時候,氣氛其實多少有些不對,公主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談論這些日子浮梁與京城之中的變化,但小豆芽卻是感覺不對勁,因為夏狗老是看著她笑,笑容極不懷好意。

  「想必我家娘子已經都跟你說了,你倒是個什麼態度,莫要得了便宜還不辦事。」獨孤寒在這時突然就起了個高調:「你倒是說說你的想法,到底是打算不打算與我們共圖大業?」

  「大業?」夏林瞥了公主一眼:「什麼大業?你們那連造反都不是,那叫什麼大業?你們不是要阻抗江北軍閥禍亂天下麼?」

  聽到這裡獨孤寒眼睛一亮:「對,你說的對,那連造反都不算。」

  「那不就完了麼。不造反,我管你們幹什麼,我時間緊任務重,沒時間參與你們的工作了。」

  「可是……」獨孤寒眉頭一皺:「這……」

  她的話被公主打斷,她也立刻心領神會沒有繼續說話,直到吃完飯夏林去河邊觀察施工進度了,這會公主才把她拉到身邊:「話不可說明,他這等人怎可能給我當臣。」

  「可若是他不幫襯,我們的大業可是很難的。」

  「遇見問題便去問,他還能不說呢?」

  「他要真不說呢?」

  公主殿下眼珠子一轉,突然湊到獨孤寒面前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嘴,接著一通金剛旋風混凝土大攪拌。

  「你們都有病!」獨孤寒快速撤後,一邊喝水漱口一邊用力擦嘴:「你以前不是這個騷樣子的!殿下。」

  「這幾日學會了呀,他不開口就這樣撬開他的嘴便是了。」

  「下流!你們孔孟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是武將,不讀孔孟,讀的是孫武尉繚,只知無所不用其極。」

  「好好好,你是武將,我去罵他!」

  獨孤寒氣沖沖的衝到夏林面前,指著他喊道:「你都教了一些什麼糟粕,我好好的公主姐姐怎的如今變成那副樣子?」

  夏林這會兒剛準備往回走去田裡,突然被小豆芽給攔住並被她辱罵,他沉默了片刻,一把揪住小豆芽的胳膊,上來就是一個龍捲爆裂嘬。

  「就教的是這個啊,你不是體驗過麼?哦,對了。你昨晚上偷看一夜,怎的了?心裡不舒服了?那今晚上你也來,我整點藥,你倆一鍋煮了。」

  「下作東西!我呸!你讀書人的禮義廉恥呢?」

  「我不讀孔孟的啊,我讀鬼谷縱橫的,寡廉鮮恥是我這行的入門課。」

  「好好好好好,你們一個無所不用其極,一個寡廉鮮恥。當真是一對絕配。」

  其實小豆芽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為了過來找個平衡的,她……怎麼說呢,經過這幾天之後她心態上有點失衡,雖然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情況,但她是真被刺激到了。

  她還能不知道自己衝過來找這狗賊會是什麼下場麼,但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說明白就不好玩了。

  「走吧。」夏林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啊。」

  「你說。」

  「每天晚上都是殿下自己去我那的。你說她多喜歡我,其實也就那樣,但她到底是為了大業犧牲了很多。」夏林仰著頭笑了笑:「到底是李家的人吶,不佩服都不行。」

  「你是說……她的意思是要……」獨孤寒眉頭一皺:「也對,只有這樣你才肯幫她,難怪她不慌張了,來之前她非常忐忑。」

  「呵。」夏林只是笑了一下:「那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我才不呢,如今我獨孤家有了別的靠山,你的不要也罷。」

  「那再親一下。」

  「不行……」獨孤寒嘴上說著不行,但在夏林湊過來的時候卻很主動的把頭抬了起來。

  「哦,你嘴上說不行,眼睛都閉上了。」夏林逗了她一下:「行了,回去再親,要叫人家看見了,那還指不定要傳出什麼閒話呢。」

  「你耍我!」獨孤寒一個沖拳打在夏林腰上,但她的力道實在是小,根本都無法動搖分毫。

  拎著這個暴躁的獨孤寒回來休息處,這會兒公主還在看書,夏林把暴躁小豆芽放在椅子上。

  「你們打算在哪起兵割據啊。」

  「還不知道,想問問你。」公主仰起頭看向夏林:「但這幾日好像一直都沒機會。」

  「你們哪日沒在一起,怎的就沒機會了!?」小豆芽在旁邊抗議:「哦,你們夜夜笙歌,白白浪費我的時光,我的日子就這般不值錢?三個月啊,來迴路上要三個月,我耗費三個月就是為了來這聽我家娘子在別人的床上鬧春嗎?」

  這會兒公主彎腰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妹妹,你以後就知道了,一張嘴堵住了,另外一張便說不出話來了。」

  「啊?」獨孤寒茫然的看了過去:「你看你那個騷樣子,我不管你是誰,快些從我娘子身上下來!」

  而這會兒夏林則在柜子上取下了一個盒子並將桌上清理了下來,在桌上鋪開了一張地圖。

  他坐在桌前,用一根筷子為筆:「天下本有十道,每一道都有其之能。關內道,天下最大一道,唐王李淵治下,輻射隴右山南河南河東四道,實至名歸天下第一權臣。河北道,曹王李靖治下,領半壁山東禦敵山海之外。河東道,以雁門為界,西為唐王所實際管轄,東為郭家軍管制。」

  接著他繼續說道:「淮南道,如今受王世充遏徐州之因,收王世充臨時管制,但他是忠是奸、是善是惡,那可就不好說了。」

  「江南道,啊……這個嘛,理論上是我老丈人在管,現在是我大舅哥在管,但實際管轄權是我。因為我老丈人要輔政聽政,我大舅哥是個農學專家,所以江南道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我在管,當然兼顧還有嶺南道,因為嶺南王叛變嘛,所以江南嶺南理論上要對抗北方四道。」

  「你們想在這裡挖哪一個的地盤?王世充?你們不會上去就要干王世充吧?你們干不過的,哪怕是對現在的二鳳來說,王世充都是崇山峻岭。」夏林兩手一攤:「那你總不會上來就要來個釜底抽薪,去干京畿道?那……那你們也太厲害了。」

  「那怎辦?」獨孤寒一臉茫然:「我們什麼都幹不了?」

  「別急啊。」夏林笑得呵呵的:「剩下的就是江南道和嶺南道,以及老李家的地盤了。說吧,你們想干哪一個?」

  獨孤寒腦瓜子嗡嗡的,這哪一道都不是他們能幹的呀……

  但到底這裡是有武將的,公主殿下伸手一指:「劍南道。」

  夏林手拍的啪啪響:「到底是領兵的,一眼就看出破綻了。天下十道,加上京畿道。最弱就是這劍南道,而且我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巴蜀王如今在京城,他女婿在密謀篡位割據劍南。」

  「你怎的知道的???」獨孤寒愣了:「你都半年在這個窮鄉僻壤了。」

  「我只是人比較遠,又不是死了。」夏林擺了擺手:「陛下也知道這件事了,他打算放掉劍南道。」

  「為何放掉?」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劍南道是唯一一個完全封閉卻也可以自給自足的地方,那裡只要毀去幾處棧道就可與世隔絕。陛下的意思就是把那裡隔絕起來,留種的。」

  「留種……」

  「對,漢家兒郎的種。」夏林笑了起來:「所以他不但不阻止,甚至還聽之任之,把弟弟叫回京城就那麼待著。」

  「原來陛下把天下所有的王爺都匯聚在一起是這個意思。」

  夏林笑了笑:「年紀大了,接連兩個弟弟因為叛亂的關係被辦了,他心裡頭也不舒服的。他把十二虎符給我,就是知道大魏江山他拓跋家可能守不住了。說實話,大魏不是敗在外族而是敗在那些分封割據的世家,世家不除,天下不興的。」

  獨孤寒瞪了夏林一眼:「你也要除我麼?」

  「會溫和一點。」夏林輕笑:「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真的發動了,那才是真的生靈塗炭。」

  「你做夢!」

  「好了,你二人不要鬥嘴了。」公主指著地圖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入蜀呢?」

  「劍門關咯,還能是哪?」

  「劍門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

  夏林抽出一道虎符:「喏。」

  「你……」獨孤寒驚愕:「這個你也給啊?」

  「對,我給。」夏林歪著腦袋說:「既然亂世我擋不住,最好的辦法便是讓知道根底的人去辦這個事。怎麼樣?辦不辦?」

  「你要利用我來為你戍邊?」公主眉頭緊蹙。

  「什麼叫利用,那不然你去打長安好咯。」夏林攤開手:「或者打金陵,打洪都也行。」

  公主接下虎符雙手抱拳:「謝大帥賜符。」

  「誒?怎麼變大帥了。」小豆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昨晚上不還是親親好肉肉嗎?」

  平陽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回頭捂住了她的嘴:「好了,你少說兩句話吧,你昨日偷看一整夜我都沒說你……」

  「至於什麼時候嘛。」夏林捏了捏小豆芽的臉:「陛下去世之後三個月內,必有一場天下大亂,三娘從你爹那取一隊人馬,直插劍門關,然後與二鳳在劍門匯合。你倆拿下小小巴蜀,那還不是砍瓜切菜?」

  ——

  今天更一章嗷,之前的寫的一直不過審,我反反覆覆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