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拍著胸脯,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李先生沒提,我自己請命去!」他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傳令官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輕鬆地笑了笑,說道:「行,你們三兄弟感情深!有功一起享,有過一起擔!」這幾句話,如同春風拂面,讓譚文心中的焦慮瞬間消散了不少。
隨著譚文三兄弟的加入,戰場上的形勢瞬間變得危急起來。白杆兵們,這些英勇的戰士,此刻卻顯得疲憊不堪,仿佛一群在風雨中飄颻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他們連續多日苦戰,沒有一刻休息,還要對抗幾倍於己的敵人。他們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痛苦,但他們的眼神中卻依然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衝進敵陣的人,賞銀千兩,封世襲千戶!」大順軍的士兵們一聽這話,士氣高漲,仿佛一群被點燃的烈火,熊熊燃燒起來。他們大喊著:「沖啊!跟明軍拼了!」「建功立業,就在今天,兄弟們,跟我上!」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天空都撕裂開來。大順軍像潮水一般,向白杆兵涌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殺戮的欲望。
古時候,軍功分四種:先登、陷陣、斬將、奪旗。這四種軍功,都是士兵們翻身的好機會。此刻,大順軍的士兵們眼睛紅得像野獸,他們直撲白杆兵,仿佛要將他們撕成碎片。白杆兵的陣地開始動搖,眼看就要崩潰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簡明孝騎著馬,拿著槍,衝到了陣中。他生於萬曆二年,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而銳利。他平時多在營中指揮,很少親自上陣。但現在,他必須親自上陣來鼓舞士氣。他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白杆兵們看到簡明孝來了,精神為之一振。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跟著將領們怒吼:「明軍威武!」「殺!」兩軍再次交戰,打得難解難分。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仿佛一片修羅場。
沒過多久,一個探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緊張。「城南的張獻忠部隊好像有潰退的跡象。」他氣喘吁吁地報告著。李自成聞言一愣,他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什麼?」探馬再次報告:「城東城西的騎兵說,張獻忠的兵馬散亂,有部分人向東逃進了山里。」李自成怒罵:「這賊子竟然不告而別!」他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探馬跑進營帳:「皇上,城東城西都發現了明軍的騎兵,大約有一萬多人,領兵的是李性忠。」
李自成神色平靜地聽著探馬的報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沒事。我們大順的騎兵很久沒上戰場了,今天就讓李性忠見識見識我們的精銳。」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於是他命令高一功率領六千騎兵去城東,郝搖旗率領五千騎兵去城西阻擋敵人,其餘部隊嚴陣以待。
高一功和郝搖旗兩位將領接到命令後,立刻拿著弓箭出發了。他們率軍疾馳而去,仿佛一群奔騰的駿馬。兩軍相遇後,各自列陣對峙。李性忠看著郝搖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沒有急著進攻,而是想起了林小風送給他的冊子。那冊子裡面記載了大順各位將領的性格和戰法,這是他花費重金買來的寶貴情報。
郝搖旗雖然粗獷但心思細膩,勇猛善戰。李性忠想了想,揮手說:「派五百騎兵去誘敵。」郝搖旗也派了五百騎兵應戰。兩軍在城西的開闊地帶展開了游斗。順軍憑藉經驗和體力占據優勢,明軍則依靠裝備和勇氣相抗衡。雙方勢均力敵,打得難解難分。
郝搖旗看到明軍的實力後稍微安下了心。他知道李性忠有關寧軍的背景,曾經敗給過關寧鐵騎,所以對他有所忌憚。在纏鬥中,李性忠又派了五百騎兵增援。郝搖旗也相應增兵。雙方不斷加碼兵力投入戰鬥,直到身邊只剩下兩千騎兵時,李性忠突然下令:「再派五百騎兵出去,並帶上扛旗的士兵。」眾人都感到驚訝不已,他們不明白李性忠為何要如此冒險。
戰場上認旗不認人,那些扛旗的士兵十分惶恐不安。他們知道,一旦旗幟被奪,那將是莫大的恥辱。李性忠指了指旁邊的重甲騎兵說:「不用擔心,他們會保護你們的。」這些重甲騎兵是李性忠從關寧軍帶來的親兵,無論是技術、戰術還是忠誠度都是一流的。他們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守護著那些扛旗的士兵。
「總兵大人保重!」扛旗的士兵們策馬而出,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這時,雨停了,雲散了,太陽高掛在天空上,照亮了整個戰場。陽光灑在士兵們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李性忠親自出陣了?」郝搖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他沒想到李性忠竟然會如此冒險,親自出陣來挑戰他。他咬了咬牙,說道:「他既然出來了,我就不能退縮!」說完,他就揮鞭策馬,率領士兵衝鋒陷陣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戰場的寧靜。
李性忠見狀則沉著地等待時機,當郝搖旗距離戰場只有百餘步時,他突然沉聲下令:「鳴金收兵!」隨著鐺鐺的鑼聲響起,明軍的騎兵聽到命令後迅速調整陣型,聚集到李性忠周圍,形成了一個堅固的防禦圈。他們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守護著李性忠。
郝搖旗憤怒地喊道:「還沒打就逃跑,這是什麼意思?」然而,李性忠已經不再給他任何出拳的機會了。他冷冷地看著郝搖旗,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他知道,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經屬於他了。
「將士們,追擊明軍!」郝搖旗怒吼著,率領士兵緊追不捨。然而,明軍撤退得非常迅速,轉眼間就掠過了西城門而去。大順軍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緊追不捨。他們如同一群飢餓的獵豹,追逐著他們的獵物。
李性忠策馬狂奔,心中默默數著數:「三、二、一!」數完,他拍了拍扛旗士兵的肩膀,引導他們迂迴前進。數千騎兵在戰場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8」字形圖案。當郝搖旗追到這裡時,正好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明軍騎兵。雙方再次陷入了激戰之中,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仿佛一片修羅場……
五千大順騎兵與三千明軍騎兵正面碰上,那一刻,兩軍將領李性忠和郝搖旗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狡黠。他們相視一笑,心中的小九九都實現了。性忠故意引敵人深入,而搖旗呢,乾脆將計就計。他一開始還不想追得太緊,但一瞅見明軍勢頭弱了,心思一轉,五千對三千,這勝算還不是手到擒來?要是能迅速破了他們的陣,贏面能超過八成;就算不成,憑咱們騎兵的速度,想跑也是分分鐘的事。
兩軍就這麼橫著對峙著,秋風裡還帶著點雨意,嗖嗖地往人臉上撲,仿佛是大自然也在為這場戰鬥增添幾分肅殺之氣。兩邊人馬往前一衝,箭就跟下雨似的嗖嗖射出去,箭用完了,刀就接著上,場面那叫一個激烈。盔甲雖然護身,但箭還是能射到臉上,而且箭的數量有限,一會兒就用光了。騎兵打仗啊,跟步兵不一樣,那觀賞性高多了。步兵得拼力氣、拼膽量,直接肉搏;騎兵呢,講究的是技巧,專挑盔甲的縫隙、綁甲的繩子下手,一弄斷,盔甲就鬆了,到處都是破綻,戰鬥力大打折扣。
戰場上,刀光劍影的,聲音大得跟打雷似的。人越打越少,黃土都被染紅了,地上泥濘得跟地獄似的。郝搖旗一刀砍翻一個敵人,突然感覺不對勁,一看,明軍兩翼好像在撤退,剛想追又反應過來,這是中軍要進攻的詭計。他大喊:「兄弟們,跟我沖,把明軍打趴下!」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揮刀就朝李性忠砍去,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勇猛。
然而,戰鬥還沒過半,李性忠的部隊就開始顯露出疲態了。長途奔襲加上之前圍攻張獻忠,力氣都快用完了。反觀郝搖旗這邊,養精蓄銳的,體力滿滿,再加上都是大順的精銳部隊,李性忠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多勢眾啊。明軍的騎兵邊打邊退,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性忠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讓親兵回城傳令,讓重騎兵出來支援。那親兵也是個機靈人,接了命令,策馬就往回跑,跑到承天府西南邊,揮動令旗,大喊:「李總兵有令,重騎兵速速出城迎敵!」這命令傳得飛快,很快就到了西城門裡的重甲騎兵耳朵里。
「準備三眼銃,點火繩,出城列好陣型,二十步開外就開槍,然後沖陣,誰敢退縮就斬首示眾,家人充軍!」騎兵將領的聲音如雷貫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騎兵們齊聲應和:「明軍威武!」城門一開,吊橋放下,重騎兵就跟魚一樣一個接一個地衝出來,排成縱隊往西邊去。然後停下來轉了個彎,縱隊就變成了橫隊。將領們一催馬,士兵們就緊跟其後,雖然速度慢得像人在走路,但那股子壓抑的氣氛,讓人心裡直發毛。
大順騎兵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報告給郝搖旗。搖旗一看,嚇得臉色都變了,那重騎兵慢悠悠地靠近,夕陽下金光閃閃的,眼睛都睜不開。「重甲騎兵來了!快結陣防禦!」他大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他以前也遇到過明軍的重騎兵,但這次裝備完全不一樣。這些騎兵和戰馬都穿著鐵甲,箭射不穿,鳥銃也打不透,簡直就像是一群鐵打的怪物。
搖旗趕緊命令軍隊分成左中右三陣準備迎戰。他心急如焚,但表面上卻強作鎮定,指揮著士兵們迅速布陣。明軍的重騎兵已經衝到百步開外了,速度越來越快,馬蹄聲震天響,感覺地都在動。八十步的時候速度更快了,像是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五十步的時候箭雨又下起來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三十步再射一輪,一個騎兵就中箭落馬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二十步的時候三眼銃響了,硝煙四起,前面的騎兵紛紛倒下,被炸得血肉模糊。
大順騎兵還沒來得及反擊呢,重騎兵就已經衝到了跟前。鈍器亂飛,馬槊、鐵棍帶著風聲就往他們身上招呼,那架勢簡直勢不可擋。大順騎兵一下子就潰散了,像是一群被狼群衝散的羊羔。他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但明軍的重騎兵卻緊追不捨,仿佛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看到這場景,順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他們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如同鐵甲戰神一般的明軍騎兵在戰場上肆虐。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反應過來,大喊:「快跑啊!他們不是人!」他們驚慌失措地逃離戰場,心中充滿了對明軍重騎兵的恐懼和敬畏。這場戰鬥成為了他們心中永遠的陰影,讓他們再也不敢輕視明軍的戰鬥力。
「大家穩住,別亂了陣腳!」郝搖旗拼盡全力大喊,他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帶著一絲焦急與無奈。然而,回應他的不是戰友的戰吼,而是馬蹄聲漸行漸遠,如同死亡的旋律,在耳邊迴響。士兵們因為害怕重甲騎兵的威力,擔心自己也會遭殃,紛紛四散逃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臨。
李性忠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立刻抓住機會反擊。他帶領的三千輕騎兵如同脫韁野馬,在戰場上縱橫馳騁,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猶如一群來自地獄的死神。五千順軍瞬間就被沖得七零八落,戰場上一片混亂,哀嚎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悲壯的畫面。
在城北的另一邊,戰鬥也還在激烈進行。南宮尚朴站在土丘旁,他的眼神凝重,眉頭緊鎖。他問李岩:「咱們不是也有一千重甲騎兵嗎?怎麼不讓郝搖旗帶著他們一起去抵擋明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不解。
李岩還沒來得及回答,紅娘子就溫柔地插話道:「牛左輔可能不知道,重甲騎兵雖然衝鋒厲害,但鎧甲厚重,馬匹負擔也大,很難持久作戰。而且一旦被敵人纏上,就很難快速脫身。」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一股暖流,溫暖著人們的心房。她又補充說:「郝搖旗的任務主要是牽制敵人,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正當他們討論時,一個探馬急匆匆地跑來,他的臉上滿是汗水與塵土,仿佛剛從地獄中逃脫。他向李自成報告:「皇上,郝搖旗遭到明軍伏擊,城西那邊已經亂套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恐懼。
李自成聞言大驚失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他疑惑地問:「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解。
探馬詳細描述了戰況:「李性忠先是引誘郝搖旗深入,然後突然派出重甲騎兵突襲,郝搖旗的部隊一下子就潰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痛與無奈,仿佛看到了那一幕慘烈的畫面。
李自成氣得捶胸頓足,他嘆息道:「郝搖旗啊郝搖旗,你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麼今天就成了個大棒槌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失望。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問探馬:「那明軍為什麼沒有趁機追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
探馬回答:「城西那邊太亂了,明軍忙著收拾戰場,沒空管別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與僥倖。
李自成望向城西,又看了看城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他深吸一口氣,下達命令:「傳令中軍和親兵營,隨我一起衝擊白杆兵的陣地。只要破了這個陣,其他的明軍自然就會崩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與決絕,仿佛來自地獄的死神。
中軍的將士們早已整裝待發,一聽命令就沖了出去。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猶如一群來自地獄的戰神。白杆兵終於抵擋不住,紛紛敗退。但他們參戰前就已經損失了三成兵力,剩下的也多帶傷,戰鬥力大打折扣。李自成一衝入陣中,混戰再次爆發,白杆兵的傷亡更加慘重。
簡明孝堅定地站在陣後指揮戰鬥,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秦佐明則滿身是血地呼喊著:「姑姑,快撤退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擔憂。
簡明孝箭矢用盡後換上了長槍,她嚴厲地說:「我們要死戰到底,絕不退縮!」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絕,仿佛來自地獄的戰神。佐明哭著說:「局勢已經不利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痛與無奈。
簡明孝卻笑著反問:「誰說我們一定會敗?」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堅定。隨後她下令點燃號炮,全軍發起了最後的衝鋒。炮聲轟鳴,城頭上的炮火也連綿不斷,炮彈如同雨點般落在順軍的陣地上。炮兵們趁機搬運火藥、擦拭炮膛準備下一輪攻擊。
就在這時,炮聲大作的同時,北門也突然大開,明軍如同潮水般湧出。原來是城中的守軍也加入了戰鬥,簡明孝放棄了守城的機會,主動出擊,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順軍那些沖入明軍陣地的士兵很快就被殺得片甲不留,雙方再次陷入了陣地爭奪的僵局。
僵持了片刻後,李自成意識到這場戰鬥已經無法取得勝利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與無奈,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臨。探馬又傳來消息說城南的戰事已經結束,張獻忠大敗逃入了山中。明軍留下了一千多名騎兵打掃戰場,其餘的則重新集結在城北,準備下一步行動。郝搖旗戰敗後,明軍追殺了一陣就返回了戰場,現在只剩下城東和城北的戰鬥還未結束。但這些已經不影響大局了,明軍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對順軍進行圍殲。李自成的兵力已經處於劣勢,勝利的希望十分渺茫。
李岩主動請罪說:「我沒有預料到白杆兵損失了四成兵力還能堅持不潰,這是我的過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責與無奈。李自成苦笑了一下說:「這不是你的錯,簡明孝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嘆與無奈。
李岩望著遠方低聲說道:「敗局已定,我們應該儘快撤退。等明軍集結完畢,我們就無路可退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擔憂。李自成神色黯然地問:「撤退的話,我們應該去哪裡呢?」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無助。
南宮尚朴建議說:「我們可以退往河南,在那裡牽制敵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絕。程鳴和也表示贊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與期待。
但李岩卻憤怒地喝道:「胡鬧!」這一聲怒喝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紛紛望向李岩,眼中閃爍著疑惑與不解。李岩繼續說道:「如果我們退往河南,那麼關中就會空虛。簡明孝只需要派重兵守住武關和潼關,我們就會被前後夾擊,這不是一個好策略。再說今天這一戰我們已經損失慘重,還能剩下多少兵力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無奈。
程鳴和聽了這話怒目而視,但李岩卻毫不畏懼。他嘆了口氣說:「現在我們還在這裡爭論,真是可悲可嘆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痛與無奈,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臨。
就在這時,炮聲再次響起,將李自成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轉頭問李岩:「先生,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希望,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
李岩迅速回答道:「既然我們無法取得勝利,那麼就應該儘量減少損失。讓騎兵先撤退,步兵在後面掩護。我們向北撤退,經過武關、商洛、藍田回到關中。這樣我們就可以改變攻守態勢,大順應該堅守關中,抵禦明軍的進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絕,仿佛來自地獄的戰神。
順軍的步兵正打得熱火朝天,汗水與塵土交織在他們的臉上,形成了一道道泥痕。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槍,眼神中閃爍著堅毅與狂熱。然而,就在這時,騎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撤退,仿佛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帶走了戰場上的緊張與焦灼。
頭一個開溜的是城東的高一功。那會兒他正和查斌勛的部隊比箭術呢,兩支部隊的士兵們圍成一圈,歡呼聲與嘲笑聲此起彼伏。突然,傳令官跑來,他一臉焦急,仿佛帶著天大的消息。他急吼吼地喊道:「將軍,皇上急令,速速撤退,晚了全軍都得玩完!」高一功一聽,眯縫著眼稍微琢磨了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被堅定所取代。他立馬轉身,策馬狂奔,仿佛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帶著無畏與決絕。
大順軍的戰術就是,贏了繼續打,輸了趕緊跑。高一功這招玩得那叫一個溜,半點不帶猶豫的。他身後的騎兵們一看中軍大旗往後撤,也跟著紛紛拍馬跟上。他們知道,這一刻,保命比什麼都重要。
查斌勛心裡犯嘀咕,怕是有詐,沒敢深追。他望著高一功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閃爍著疑惑與警惕。他派了幾百騎兵在後面慢悠悠地跟著,想探個究竟。然而,他並不知道,這一刻,戰場的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一功一跑,城北那邊的騎兵也跟著慌慌張張地扔下營地往北竄。他們像是一群無頭蒼蠅,四處亂撞,只想逃離這個充滿死亡與恐懼的地方。一開始步兵們還沒察覺不對勁,他們仍然沉浸在戰鬥的狂熱之中。然而,等看到騎兵一個接一個地跑了,這才覺得不對勁。特別是後頭的輜重兵,他們回頭一看,啥都沒有了,心裡那叫一個沒底。
「騎兵這是去哪了?不會是繞到我們後頭去了吧?」有人小聲嘀咕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然而,有人卻肯定地說:「不是繞後,是真跑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絕望。旁邊的人勸他:「小聲點,別惹禍上身。」然而,那士兵可不怕,他指著空蕩蕩的營地說:「這不是跑還能是啥?你見過背著行李繞後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
消息很快傳到了譚文那裡。譚文是簡明孝的手下,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將領。他進攻時不出力,逃跑時倒是挺積極的。此刻,他正悠閒地坐在營帳中品茶。然而,當信使匆匆跑來告訴他皇上已經撤退的消息時,他手中的茶杯猛然一顫,茶水濺了出來。
譚文看著信使,笑了笑,問他啥情況。然而,他的笑容中卻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與不安。信使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真相。然而,譚文卻已經明白了一切。他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大聲對大伙兒說:「皇上都跑了,你們還打啥?趕緊逃命要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焦慮。說完,他自己先翻身上馬,衝出營去。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孤單與落寞。
譚文這一句話,比明軍的刀箭還厲害。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嚇得臉色發白。他們默契地撒腿就跑,仿佛是一群被狼追趕的羊群。跑得快的還能活命,跑得慢的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被明軍的刀箭所殺,倒在血泊之中。騎兵跑了,輜重兵也散了,順軍就這麼潰敗了。
那些衝鋒在前的步兵們剛剛還準備舉刀殺敵呢,一回頭卻發現戰友們都跑了。他們跑得又急又亂,新兵還一臉懵呢,老兵早就沒影了。順軍朝著明軍的反方向狂奔而去,生怕被追上。他們跑得慢的倒在地上氣喘吁吁;跑得快的則直接踩過去不顧一切地向前沖。路上越來越堵了,士兵們也不管什麼戰友不戰友了,踩著屍體就跑。自相踐踏的慘劇就這麼發生了:人擠人、人踩人、到處都是哭喊聲……生命就像草芥一樣不值錢。
白杆兵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原本以為順軍會是一場硬仗,沒想到卻如此不堪一擊。「他們怎麼敗得這麼快?」一個士兵自言自語道。另一個士兵嘆了口氣說:「要不是看衣服知道他們是官軍,我還以為他們是土匪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
簡明孝看到這種情況,策馬衝到前面。她身穿鎧甲、手持長槍、英姿颯爽地立於戰場之上。她槍指敵人,大聲喊道:「兄弟們,殺!」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激昂。白杆兵的士氣這才振作起來,他們大步向前衝去,仿佛是一群無所畏懼的戰神。
戰場上到處都是逃兵和投降的士兵。他們自相踐踏、有的逃跑、有的投降……白杆兵被氣得火冒三丈:沒有一個投降的士兵,全都被殺了。血霧瀰漫在空中,大地都被染成了紅色。這是一場殘酷的屠殺,也是一場勝利的狂歡。
城南、城西、城東的明軍也陸續趕到戰場加入屠殺。他們揮舞著刀槍、吶喊著沖向敵人。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與殺戮的欲望。然而,當黃昏降臨、夕陽西下時,他們終於停止了屠殺。不是他們不想繼續殺,而是怕誤傷到自己人。
大軍回到城裡的時候已經是一更天了。軍民們列隊歡迎,他們高喊著:「明軍威武!秦老將軍威武!」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與敬仰。簡明孝笑著回應說:「這都是皇上洪福齊天、將士們奮勇殺敵的功勞。」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自豪與滿足。
連續兩年免徵稅賦讓老百姓高興得不得了。他們從敵視轉為親近,對明軍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其實老百姓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能吃飽穿暖,就是好皇帝。他們不在乎誰是皇帝,只在乎自己的生活能否得到改善。而此刻的他們,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期待著更加美好的未來。
大軍回到城裡之前,夕陽的餘暉已經灑滿了大地,家家戶戶的炊煙裊裊升起,與晚霞交織成一幅寧靜而溫馨的畫面。老百姓們正忙著給將士們準備飯菜,他們臉上洋溢著淳樸的笑容,手中忙碌著切菜、煮飯,仿佛是將對勝利的喜悅和對將士們的感激都融入了這熱騰騰的食物之中。
那些疲憊不堪的士兵們,一踏入城門,就被這溫暖的氣息所包圍。有的喝著熱粥,那粥里似乎還加入了些許肉片,香氣撲鼻;有的嚼著鹹菜,那咸香的味道讓他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吞咽。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和開心的笑容,這場仗雖然打得不容易,但看到百姓們自發地為他們做飯,士兵們都覺得這足以成為他們一生的驕傲。
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軍民同慶。街道上,孩子們追逐嬉戲,大人們則聚在一起談論著戰事的經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和自豪。城牆上,戰旗迎風飄揚,似乎在訴說著這場勝利的榮耀。
就在這時候,簡明孝將軍突然宣布,二更天的時候要召集所有將領到營帳中開會。將領們雖然滿臉疲憊,心裡多少有些不情願,但看著簡明孝將軍年逾七旬還精神矍鑠的樣子,那挺拔的身姿和堅毅的眼神,誰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他們知道,這位老將軍是真正的鐵血戰士,他的精神力量足以鼓舞每一個人。
「今天我們能大敗李賊,全靠各位的英勇奮戰。」簡明孝將軍開門見山地說,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心靈,「等戰後統計好殺敵和傷亡的情況,我一定會上奏朝廷,為各位請功!」將士們一聽這話,之前的怨氣立刻煙消雲散了。畢竟,軍功和賞賜都是實打實的好處,誰會不高興呢?
這時,李性忠將軍站出來說:「總督大人太客氣了,這場勝利全靠川軍的將士們拼死效命,功勞應該歸他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士兵們的敬意和感激。這話一說出來,川軍的將領們無不感激涕零,他們知道,這位將軍是真正懂得士兵們的心的人。
簡明孝將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按常理來說,勝仗之後應該休整一番。但我認為不能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他們也在休整,一旦恢復過來,又會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所以我們必須乘勝追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將領們一聽這話都面露難色,畢竟大家都盼著戰後能好好放鬆一下,享受一下勝利的果實。但士兵們的心思往往比較短淺,他們更看重眼前的利益。簡明孝將軍看出了大家的顧慮,於是解釋說:「我說的追擊並不是要你們一直追個不停,而是要步步緊逼,把敵人逼回關中地區去。而且我會派那些還沒有立下戰功的士兵去追擊,他們為了爭取軍功一定會奮力向前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智慧和策略,讓將領們一聽都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點頭贊同。
接著簡明孝將軍又提到:「我們的白杆兵損失慘重,需要休整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戰鬥就要靠各位將領多多費心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將領們的信任和期待。川軍的將領們紛紛表示一定不辱使命,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再次衝鋒的準備。
李性忠將軍也大聲回應道:「我和我的部下一定唯命是從!」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個人的心靈。經過一番商議後,大家制定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並決定次日就開始行動。他們知道,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他們還需要繼續努力,為了勝利而奮鬥。
李自成帶著殘兵敗將逃往北方,而簡明孝將軍則派遣步騎全力追擊。他們像一群獵豹一樣,緊緊地盯著敵人的蹤跡,不讓他們有絲毫的喘息之機。另一邊,張獻忠則逃入了深山之中,副將於大海擔憂地說:「敵人逃進山林里就很難再追到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憂慮。
然而李性忠將軍卻胸有成竹地獻策道:「敵人用逃跑來對付我們,我們也可以反過來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們。我們可以在山林附近的州府布置騎兵,只要敵人一出來就立即發動攻擊。不求大勝,但求不敗。同時我們還要傳令下去,對於投降的敵人既往不咎,並嚴格盤查過往的商客,以防敵人混在其中。」他的策略既狡猾又實用,讓簡明孝將軍不禁點頭稱讚。
簡明孝將軍採納了他的建議,並立即付諸實施。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一場軍事上的較量,更是一場心理上的較量。他要讓敵人知道,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無法逃脫大明王朝的追擊。
由於民心已經歸順大明王朝,流賊們的勢力日益衰微。他們像一群失去了領袖的狼一樣,四處逃竄,無法再形成有效的抵抗。簡明孝將軍趁機制定了出兵計劃,決定先派李性忠將軍作為前鋒部隊出擊。他自己也整裝待發,準備親自率領大軍北上收復湖廣、河南等失地。
九月初五的夜晚,月明星稀,簡明孝將軍來到了承天府的監獄裡。他看望了被俘的張獻忠義子孫可望以及李自成的將領桑東序、賀蘭等人。他本想和他們談談,但孫可望卻囂張地表示只求一死,桑東序和賀蘭也表示了同樣的意願。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對這場失敗無法接受。
簡明孝將軍沒有生氣,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們平靜下來。他知道,這些將領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的驕傲和自尊讓他們無法接受失敗的現實。但他也知道,只有讓他們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能讓他們重新站起來。
於是,他緩緩地說道:「作為敗將,你們還有什麼勇氣可言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無奈,但更多的是對他們的期待和教誨。他希望他們能從中汲取教訓,重新振作起來,為未來的戰鬥做好準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