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他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和微風的輕撫。林小風輕輕摟著孩子們,開始給他們講述草原上的故事。他講述著草原的遼闊與壯美,講述著牛羊成群的生活,還有那些馳騁在草原上的駿馬。他的聲音溫柔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將孩子們帶入一個神奇的夢境。
孩子們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嚮往。他們仿佛看到了那些生動的畫面:牛羊在草原上悠閒地吃草,駿馬在奔騰跳躍,還有那些勤勞的牧民在忙碌著。這些畫面讓他們感受到了草原的自由與狂野,也激發了他們對大自然的熱愛與敬畏。
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草原的清新與芬芳,仿佛是大自然的饋贈,讓人心曠神怡。牛羊的叫聲在遠處迴蕩,它們在這片綠色的土地上自由自在地生活著,為草原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活力。孩子們的歡笑與牛羊的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感激與幸福。他看著孩子們純真的笑容,感受著他們對自己的依賴與信任,他知道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生活。在這片草原上,他找到了家的溫暖與幸福,也找到了與孩子們共同成長的快樂。
隨著時間的推移,夕陽漸漸西下,金色的餘輝灑滿了草原。這一刻的草原變得更加美麗而神秘,仿佛被金色的光環籠罩著。林小風站起身來,拉著孩子們的手,他們準備踏上歸途。在離開之前,他們回頭望了一眼這片美麗的草原,心中充滿了留戀與不舍。
在回家的路上,林小風與孩子們談論著今天的趣事和感受。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快樂與收穫,也談論著對草原的熱愛與嚮往。這段美好的時光成為了他們共同的回憶,也將成為他們人生中最珍貴的財富。
當夜幕降臨,繁星點點,草原上的夜晚顯得格外寧靜而神秘。林小風與孩子們圍坐在篝火旁,欣賞著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們講述著關於星星的故事與傳說,感受著大自然的神奇與魅力。在這個溫馨的夜晚,他們仿佛與宇宙融為了一體,感受到了生命的奧秘與偉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們漸漸進入了夢鄉。林小風輕輕地為他們蓋好被子,然後靜靜地坐在篝火旁,回想著今天的經歷。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滿足,因為他知道,這片草原給予了他和孩子們無盡的歡樂與成長。
當新的一天來臨,陽光透過窗簾灑滿了房間。林小風與孩子們早早地起床,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探險。他們穿上了輕便的服裝和運動鞋,帶上了必要的裝備和食物,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草原上徒步旅行是一種獨特的體驗。他們感受著大自然的美麗與神秘,也感受著彼此之間的深厚情感。在徒步的過程中,他們遇到了許多有趣的事物和景象,讓他們感受到了草原的多樣性與豐富性。
中午時分,他們在一片樹蔭下休息。孩子們吃著美味的野餐,而林小風則拿起相機記錄下了這美好的瞬間。他們談論著未來的夢想與計劃,也分享著彼此的故事與經歷。這段徒步旅行的經歷不僅讓他們鍛鍊了身體和意志,更讓他們增進了彼此之間的了解與信任。
當夕陽西下時分,他們回到了家中。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了喜悅與滿足。這段美好的徒步旅行經歷成為了他們共同的回憶,也將永遠留在他們的心中。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小風與孩子們繼續探索著草原的奧秘與美麗。他們騎馬穿越草原、觀賞壯麗的日出日落、品嘗美味的草原美食……每一個經歷都讓他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與魅力,也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陪伴與成長。
而每當夜幕降臨,他們都會圍坐在篝火旁,分享著彼此的故事與感受。那些歡聲笑語、那些溫馨的瞬間、那些美好的回憶……都將成為他們人生中最珍貴的財富,陪伴著他們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林小風與孩子們找到了家的溫暖與幸福,也找到了生活的意義與價值。他們知道,這片草原不僅給予了他們無盡的歡樂與成長,更讓他們學會了珍惜與感恩。他們將永遠銘記這段美好的時光,也將永遠懷念這片美麗的草原。
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們漸漸長大,但他們對草原的熱愛與嚮往卻從未改變。每當有機會,他們都會回到這片美麗的草原,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與庇護。而林小風也始終陪伴在他們的身邊,分享著他們的快樂與成長。
在這片草原上,他們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憶。那些歡笑與淚水、那些挑戰與成長、那些陪伴與溫暖……都將成為他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而這段美好的時光,也將永遠定格在他們的心中,成為他們永遠的回憶與懷念。
如今,每當回想起那段在草原上的美好時光,林小風和孩子們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暖流。他們知道,那片美麗的草原不僅見證了他們的成長與變化,更承載了他們無盡的歡樂與溫馨。而那些美好的回憶,也將永遠伴隨著他們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成為他們最珍貴的寶藏。
除了日常的玩耍和探險,林小風還會帶著孩子們參與草原上的各種活動。有一次,他們參加了草原上的那達慕大會,觀看了傳統的體育比賽,如摔跤、射箭和賽馬。
可就當林小風準備就這樣度過一生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光刺來,直接撞暈了在草坪上躺著的自己……
「這……這是什麼情況???」
…………
在紫禁城的深處,乾清宮裡,林小風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神情恍惚,仿佛被什麼深深吸引。他手裡緊握著一根繩子,那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的唯一憑證。自從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感到渾身不自在。看著身上的龍袍,頭上的翼善冠,一股莫名的悲哀從心底升起,他的眼中只剩下絕望。
「老天爺這是在戲弄我嗎?我剛登上人生的巔峰,卻又穿越成了崇禎皇帝!」林小風的思緒如同紛飛的雪花,難以平定。他瞥見窗外,紫禁城的紅牆金瓦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莊重,卻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
崇禎是誰?
他是大明王朝的亡國之君!也是歷代君王中,越努力國家卻越滅亡的典型。他剛愎自用,善變多疑,對帝王之術一無所知,親手把大明王朝送上了絕路。林小風不禁苦笑,心想自己一個現代人,又怎能在這古代宮廷中立足?
更悲哀的是,今天是崇禎十七年三月十日。七天後,李自成將攻破外城。九天後,李自成將攻破北京內城,崇禎皇帝將在煤山自縊……林小風閉上眼睛,仿佛已經能看見那悽慘的一幕。
接下來,吳三桂投降,建州女真入關,李自成兵敗。此後三百年的歷史,不僅是朱家的恥辱,也是華夏民族的災難。建州女真在北京立足後,一路南征,嘉定三屠,揚州十日……屍體遍地,血流成河。
這算什麼穿越?簡直就是災難體驗券!
林小風看著手中的繩子,心想:「或許……我現在自縊,就能再次穿越回去?」他凝視著繩子的每一寸紋理,仿佛那是他回到現代的唯一希望。但轉念一想,好死不如賴活著。然而,不自縊,他又能做什麼呢?現在的大明,已經如同風中殘燭,朝堂貪腐,軍隊沒有鬥志,內有流賊作亂,外有建州女真威脅,天災人禍不斷。
林小風已經在這個時代待了十七年,卻未能改變大明的命運,他又能改變什麼呢?懷著這個疑問,他閉上眼睛沉思起來。思緒如同紫禁城中的風,穿梭在每一個角落,卻找不到出路。
過了很久,一個穿著紅蟒袍的太監急匆匆地走進大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爺,大事不妙了!」
林小風緩緩睜開眼睛。這個中年太監名叫郭天陽,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也是林小風最信任的人。他面容消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堅定和忠誠。在歷史上,林小風自縊後,郭天陽放下他的屍身,整理好衣冠後也自盡了,他的忠心可見一斑。
「別慌,慢慢說。」林小風把穿越時帶來的繩子藏在身後,淡淡地說道。這根繩子時刻提醒著他,不能輕易放棄。
郭天陽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地說:「是,皇爺。有三……三件事。」
「宣府送來六百里加急的塘報,流賊昨夜攻破宣府,直奔京師而來。總兵翁國藩投敵了;巡撫朱之馮和監軍程金和則自縊盡節。」郭天陽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林小風的心上。
郭天陽停頓了一下,見皇帝面無表情,繼續說道:「定西伯唐勝宇奉旨勤王,與監軍太監杜金洪在殿外候旨。」
「天津巡撫單榮慶差人送來一封密信。」
說完,郭天陽跪在地上,雙手舉信過頂。林小風注意到,郭天陽的手在微微顫抖,顯然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林小風並沒有立刻取信,而是皺眉沉思起來。這三件事中,一件是壞事,一件是好事,一件則不好不壞。壞事是宣府失守了,李自成進京的障礙只剩下居庸關。而居庸關的守軍不足兩千人,肯定守不住。好事是天津巡撫的密信。他精通明史,已經知道信的內容了,於是打開信封看了一眼。
內容果然與歷史無異:【陛下,如今流賊犯境,京師兵力單薄,無論是戰是守都沒有可靠的依靠。臣已經準備了百艘海船和千名精銳士兵,在通州等候陛下隨時南遷。】單榮慶害怕京師守不住,所以準備了百餘艘海船請林小風前往應天府避難。
至於唐勝宇奉旨勤王這件事則是不好不壞的消息。三月初時崇禎曾急調遼東總兵吳三桂、薊遼總督王永吉、昌平總兵唐勝宇以及山東總兵劉澤清入京護衛京師,並號召在京的勛戚官僚捐助餉銀以作軍資。然而林小風所調之人中吳三桂與王永吉同路帶著三十萬軍民浩浩蕩蕩地從遼東返回,卻要在三月二十二日才能到達距離北京城百公里之外的玉田地區,根本來不及救駕。唐勝宇雖然來得快但也降得快,在李自成抵達居庸關下時監軍太監杜金洪便下令打開了城門,唐勝宇見大勢已去也不再抵抗,他麾下的八千士兵也全部投降了。至於劉澤清則更是拒絕奉詔前來勤王!
林小風隨手將密信扔給郭天陽,看著這個他最信任的太監緩緩問道:「單榮慶請朕遷往應天府你認為如何?」
「奴婢不敢說。」郭天陽戰戰兢兢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恐懼和不安,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感到十分棘手。
「恕你無罪!」林小風寬慰道。他明白郭天陽的顧慮,畢竟遷都是一件大事,一旦決策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是!」郭天陽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說道,「奴婢認為這是上策!」
「為何這麼說?」林小風追問道。他想知道郭天陽的具體想法以便做出更明智的決策。
「奴婢現在兼任九門提督一職今晨與金耀忠總督會面後得知京城三大營在冊的八萬人中有些被調往抗擊流賊有些則是吃空餉的現在可用之人不足三萬且都是老弱病殘之輩。」郭天陽一口氣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焦慮顯然對於京城的防禦形勢感到十分擔憂。
「京師大抵是守不住了!」郭天陽仗著膽子說出了實情。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與其固守北京不如遷往應天府只要皇爺在咱大明還是那個大明。」郭天陽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渴望顯然希望皇帝能夠做出明智的決策。
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換作平時打死他也不敢這麼說但現在情勢不同流賊不日將至再不走就晚了。他跪在地上磕頭不止「奴婢斗膽請皇爺依單榮慶之策南遷!」
林小風輕輕搖頭「朕不能走。」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
「皇爺!」郭天陽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他無法理解皇帝的決策畢竟遷都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林小風並不懷疑郭天陽的忠心只是搖頭道:「京城裡遍布著李自成的細作一旦南遷的消息傳出去就會不戰自亂。到時候他只需派出一支精銳騎兵向山東星夜進軍既可以陸路攔截也可以出海截斷朕的南下之路。到時候朕將逃無可逃守無可守。」
郭天陽腦門冒汗開始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多麼無知和魯莽。他明白皇帝的顧慮畢竟一旦南遷的消息泄露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算朕能順利到達應天府也等於把北京拱手讓給了流賊。吳三桂北邊有建州女真南邊有流賊他……能不投降嗎?」林小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焦慮顯然對於未來的局勢感到十分擔憂。
「關寧軍是我大明最後一支精銳了朕……不想拱手讓人。」林小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本不想多說但郭天陽大局觀不足需要培養才能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郭天陽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猶豫著說道:「可是……」後半句沒敢出口他不敢說也不能說因為皇爺是天子之軀定會安然無恙。
林小風閉上眼睛又思考了片刻。他明白明末的水太深了東北有建州女真北方有蒙古人西南有張獻忠作亂西部與中原則被李自成的農民軍攪得天翻地覆。土地兼併嚴重國庫空虛文官集團黨派內鬥不斷軍餉貪腐層出不窮。加之小冰河期帶來的嚴寒導致糧食減產各地乾旱瘟疫盛行。該如何是好呢?
良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既然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就一定有辦法改變歷史。不歷史已經改變了。歷史上的林小風並沒有收到這封密信因為他反覆無常且多疑的性格文武百官無人願意將這封密信轉達給他。畢竟如果在逃跑途中被李自成的人發現單榮慶和轉達密信的人都會因通敵罪被處死。
現在老天爺給了他一周的時間來改變林小風和大明的命運。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將攻陷廣寧門到時候任何人都無法扭轉局勢了。他起身吩咐道:「郭天陽朕說你記!」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郭天陽輕輕地動了動眉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狡黠,他向旁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眼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小太監立刻機靈地跑了出去,腳步輕快,仿佛每一步都踏著無聲的鼓點。不一會兒,他便捧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宛如一幅精緻的畫卷,靜候著即將揮灑其上的風雲變幻。
林小風背著手站在那裡,他的身影在窗外斜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沉穩而深邃。他的聲音,如同古潭深水,沉穩而有力:「冀忠榮,直隸通州人,現在是江陰縣的典史。安建銘,浙江上虞人,同樣在江陰縣任典史。師萬義,南直隸金壇人,現在是江陰的訓導。這三個人,立刻用六百里加急的方式,讓他們火速趕來京師。」
郭天陽聽了這三個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三個官職都不高的人,為何會引起皇爺的注意?他躬身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皇爺,這三個人是什麼來頭?奴婢實在沒什麼印象……」
林小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深意:「別問不該問的事,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言罷,他轉身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如畫,卻掩不住即將到來的風雨氣息。
郭天陽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跪在地上,磕頭請罪,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皇爺寬恕,奴婢這就去安排。」
「等等,只需要召冀忠榮一個人來就行了。」林小風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遵旨。」郭天陽應聲而起,邊走邊想,心裡琢磨個不停。他穿過長廊,長廊兩側的花草似乎也在低語,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苗仁建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公孫遇春是指揮同知,兩人都是錦衣衛的頭目。顧朝生則是東廠的提督。皇爺召見這三人,到底想幹什麼呢?難道是想要殺人?郭天陽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的疑慮如同野草般瘋長。
他自言自語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殺人也好!這些誤國的臣子,都該殺。可是流賊就要來了,這個時候殺官,恐怕不是時候啊。」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皇爺做事,肯定有他的深意,我何必多慮呢!我只要管好宮裡的太監,守好九門就行了。」
不一會兒,郭天陽回到林小風身邊,稟報說:「皇爺,人都已經到了,都在門外候著呢。」
「讓他們進來。」林小風的聲音依舊沉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定西伯唐勝宇和杜金洪也求見,不知道皇爺是否召見他們?」郭天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小風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也讓他們一起進來吧。」
唐勝宇已經被林小風封為定西伯,他穿著紅色的麒麟服,站在門外四處張望。那麒麟服上的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然而,此刻的他,內心卻是一片慌亂。
忽然看到苗仁建和顧朝生,他的心中不禁一驚。錦衣衛和東廠怎麼在這裡?他們想要幹什麼?一瞬間,他平生所做的惡事都湧上心頭,如同烏雲壓頂,讓他喘不過氣來。
難道皇帝想要對自己不利?想到這裡,唐勝宇後悔莫及。他後悔不該奉旨勤王,更不該入宮求賞。自從林小風登基以來,官員們的下場都很慘,武將尤其如此。袁崇煥、孫承宗、孫元化、鄭崇儉、孫傳庭等人,都遭遇了不幸。他們的命運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他不寒而慄。
唐勝宇想要離開,但是看到殿門兩側的錦衣衛,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他只好低頭跟著郭天陽進去,行禮參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林小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定西伯怎麼來了?」林小風故意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唐勝宇只好實話實說:「陛下,我這次來,一是為了領取軍餉,二是為了叩謝皇恩。」他手下的八千兵馬已經五個月沒有發餉了,作為勤王之師,理應得到獎賞,否則恐怕會發生兵變。
林小風微笑著說:「你想要多少?」那笑容中藏著深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唐勝宇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他知道朝廷沒有錢,林小風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警告嗎?警告自己不要向朝廷要錢?可是如果沒有錢,八千兵馬怎麼生活呢?
唐勝宇想了很久,強忍著恐懼說:「臣需要一萬兩白銀。」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乞求。
沒等林小風開口,監軍太監杜金洪就怒斥道:「唐總兵不對現在是定西伯大人;現在朝廷缺錢缺糧哪裡弄一萬兩銀子給你?」他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如同冬日裡的寒風。
「別說沒有,即使有也不能給你。回去告訴你的手下兄弟們,現在朝廷困難,忍一忍就過去了。」杜金洪抬起他那尖酸刻薄的面孔,希望得到林小風的讚賞。
「杜監軍,你沒有帶過兵,不知道帶兵的難處。我所說的一萬兩已經很少了。」唐勝宇咬牙切齒地看著杜金洪,心中惱怒不已。他不明白為什麼大明皇帝不信任武將,每次出兵都派太監監軍。他們一無所知,甚至沒聽過炮聲,坐在中軍帳內胡亂指揮,怎麼能不敗呢?
林小風看到杜金洪那小丑般的表現,心中冷笑。歷史上就是這個人在唐勝宇準備迎戰的時候,派人開城投降的。該死!
「杜金洪說得有道理!」林小風面帶微笑地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奴婢遵旨。」杜金洪畢恭畢敬地回答。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定西伯私通流賊,你應該怎麼辦?」林小風的話讓唐勝宇後背一涼。自己在前線奮勇殺敵,皇帝卻猜疑他私通流賊。一瞬間,驚訝、難過、委屈、憤怒、後悔等複雜心情湧上心頭。
他知道該來的猜忌終究還是來了。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向劉澤清學習!山東總兵劉澤清謊稱墜馬受傷,不能奉旨勤王,林小風非但沒有怪罪,反而賞了他幾百兩醫藥費。天理何在?
杜金洪斜視了唐勝宇一眼,悠悠地說:「奴婢會用陛下賜給我的利劍斬下他的首級。」他的聲音冷漠而堅定,仿佛是在執行一項神聖的使命。
唐勝宇跪地求饒:「陛下,臣冤枉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林小風輕輕擺手:「定西伯無需喊冤,我只是說假如,不要在意。」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唐勝宇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對杜金洪的恨意和對林小風的不滿達到了頂峰。林小風身為皇帝,竟然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這樣的大明,不保也罷!
林小風又問杜金洪:「如果你私通流賊,定西伯應該怎麼辦?」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杜金洪愣了一下,畢恭畢敬地說:「奴婢忠於陛下,忠於大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忠誠。
林小風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說假如。」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杜金洪跪地磕頭:「如果奴婢私通流賊,就請定西伯斬下奴婢的首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恐懼。
「好!」林小風拍手稱讚,「既然承認了,定西伯還不趕快動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玩味。
唐勝宇愣了,杜金洪也愣了。他以為林小風在開玩笑,於是堆笑著說:「陛下說笑了,奴婢膽小,經不起這樣的玩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尷尬和討好。
「你也配?」林小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冷漠和威嚴。
看到林小風嚴肅的面孔,杜金洪慌了。他平日裡深受皇帝信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殺身之禍。於是他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忠於陛下,忠於大明,絕不敢做出違逆之事,望陛下明察!」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乞求。
「明察?」林小風冷笑一聲,從郭天陽手中接過單榮慶的密信,隨手甩在地上,「你與流賊往來的信件,早已被郭天陽截獲。這就是你私通流賊的鐵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威嚴,仿佛要將一切都摧毀。
「咦?」杜金洪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被無形之手猛然扼住了咽喉。他猛地趴在地上,連連磕頭,額頭與冰冷的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陛下,奴婢冤枉啊!肯定有人陷害我!我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怎會做出如此背叛之事?」
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懇求與無助,眼眶泛紅,似有淚光閃爍,「陛下,您知道,我一直都是您最忠誠的內臣,願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您明察,不要讓奸人得逞啊!」說完,他見林小風沉默不語,只是眉頭緊鎖,眼神深邃,便轉而望向郭天陽,眼中帶著一絲絕望中的希望,「郭公,您一手栽培了我,我怎麼可能背叛陛下呢?請您念及舊情,為我明察啊!」
郭天陽緊鎖眉頭,面容嚴峻,他知道皇帝手裡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單憑單榮慶的一封信就對杜金洪下了定論。殺死杜金洪,無非是為了安撫唐勝宇,穩固軍心。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杜金洪,你私通流賊的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來人,把他拿下,聽候發落!」
兩名錦衣衛聞聲而入,一左一右地制住了杜金洪,他們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神情冷峻,不由分說地將杜金洪向外拖拽。杜金洪驚慌失措,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唐勝宇身上,眼中滿是哀求與不解。
「唐大人,求您向陛下為我求情啊!我真的沒有私通流賊!」杜金洪大喊著,聲音中帶著絕望與不甘。然而,唐勝宇只是冷哼一聲,裝作沒聽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得意也有冷漠。
杜金洪心生絕望,眼看著就要被拖出大殿,這時林小風伸手示意錦衣衛暫停。他面帶微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轉向唐勝宇,「定西伯,按照大明律法,私通流賊應該判什麼罪?」
唐勝宇聞言心中一驚,他立刻明白了林小風的意圖,沉聲說道:「按軍法處置,應當斬首。」他的聲音冷硬,不帶一絲情感。
「杜金洪身為監軍,知法犯法,既然罪名已經成立,那就按軍法處置吧。」林小風淡淡地說道,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唐勝宇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林小風,心中充滿了疑惑。昨天派杜金洪去做監軍的是陛下,今天想要斬杜金洪的也是陛下。難道杜金洪真的私通了流賊嗎?不,不可能!任何人都有可能私通流賊,但太監絕對不會。改朝換代時,或許會用前朝的舊臣,或許會娶前朝的妃子,但絕對不會用前朝的太監。
那麼,杜金洪私通流賊,他到底圖什麼呢?唐勝宇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唐勝宇,杜金洪私通流賊,你難道不想為朕斬了他嗎?」林小風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唐勝宇沒有多想,連忙跪拜磕頭,「臣,遵旨。」說完,他起身走到杜金洪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在轉身的那一刻,他內心的狂喜難以掩飾,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拖拽著杜金洪走出了大殿。
「陛下,奴婢冤枉啊!」杜金洪的哀求聲漸漸遠去,只留下一串迴響在大殿中的餘音。
不久之後,唐勝宇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大殿。先前對林小風的不滿也隨著杜金洪的死而煙消雲散了。但他唯一不確定的是,下一任監軍會是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不安。
「陛下,臣已經行刑完畢,杜金洪已經伏誅。不知陛下打算派誰去做監軍?」唐勝宇恭敬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無需再派監軍了。」林小風微笑著回答道,他的笑容溫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唐勝宇一愣,眼中的急切瞬間被疑惑所取代,「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與惶恐。
「定西伯是大明的棟樑之才,朕信任你,所以不需要再派監軍了。」林小風解釋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郭天陽,去內帑支取兩萬兩銀子給定西伯,剩下的款項朕會設法籌措。」林小風又吩咐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望著高坐在上的崇禎帝林小風,唐勝宇的雙眼瞬間濕潤了。先前所受的委屈、不信任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他伏地磕頭,聲音中帶著堅定與感激,「陛下,臣一定死守居庸關,不讓流賊前進一步!」
「不,你不能死守!」林小風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唐勝宇一愣,陛下既殺人又賜金,難道不是想讓自己效命嗎?自己已經表態要死守了,為什麼陛下卻不允許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林小風微微搖頭解釋道:「李自成分兵二路攻打京師。他的大將駱文彬已經占領了保定府。一旦李自成受阻,駱文彬一定會前來支援。到時候居庸關就會受到兩面的夾擊,定西伯你就危險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與關切。
「臣臣不怕死!」唐勝宇硬著頭皮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絕。
「朝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朕不能讓你陷入險境。你這次前往居庸關只需要固守數日。等到駱文彬的大軍合圍之前,你就帶著眾人撤回京師即可。」林小風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是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恩典!」唐勝宇恭敬地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與堅定。
苗仁建和顧朝生望著唐勝宇遠去的背影心中略感不安。昨天唐勝宇還對林小風派杜金洪做監軍的事情非常不滿呢。今天皇上只是斬了一個太監就挽回了唐勝宇的忠心。雖然暫時還難以分辨真假但皇上收買人心的能力已經顯露無遺了。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既有擔憂也有期待。
安撫走了唐勝宇之後林小風坐在龍椅上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按理說應該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才對。但現在的問題是林小風既無兵又無將可用啊!受大明戰神的影響明朝後期的皇帝都沒有兵權了。京營有二十六衛其中二十一衛都受兵部節制。林小風能獨自調動的只有錦衣衛和騰驤四衛了。而騰驤四衛後來改編成了勇衛營是精銳中的精銳部隊啊!可惜的是黃得功和勇衛營的精銳部隊已經被他派去追剿張獻忠了現在正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作戰呢!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即使有兵權京師也無人可用啊!
林小風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焦慮。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與決絕的光芒。
「苗仁建、顧朝生。」林小風閉目言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臣在。」二人齊聲應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錦衣衛和東廠在京師有多少人?」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回陛下錦衣衛有三千餘人。」苗仁建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與堅定。
「回皇爺東廠有兩千人。」顧朝生也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穩與自信。
林小風心中默默地盤算著。三大營、錦衣衛、東廠、禁軍、五城兵馬司全部加起來京師可用之人約有三萬八千。除去皇城必要的守衛能調動的人只有三萬六千了。而李自成的大軍號稱五十萬實則二十萬。他們出陝西後分二路沿途需要駐守攻打北京城的人大約有十一二萬。雖然數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但其中一半都是他們從陝西帶出來的精銳部隊啊!
一比四的比例啊!
用老弱病殘去對抗精銳部隊嗎?
真是無望啊!
然而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想要守住北京最關鍵的還是錢啊!人不夠可以募兵但募兵更需要錢啊!皇帝和士兵之間的關係就像老闆和打工人一樣。有錢未必能賣命但沒錢肯定不賣命啊!那些當兵的人吃不飽穿不暖憑什麼要他們拼命保護穩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呢?錢去哪裡了怎麼消失的跟他們無關啊!當兵的人只要沒拿到錢就會認為是皇帝的原因啊!
林小風深諳此理啊!他明白在這個亂世之中想要穩住軍心就必須要有足夠的銀兩來支撐。否則即使他有再多的士兵也無法抵擋李自成的進攻。
況且在大明末年明軍的戰鬥力並不低啊!有句話說得好: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啊!哪裡有滿餉呢?當然是遼東的皇太極那裡了啊!那些明軍將領和士兵為了能夠得到足夠的銀兩和物資紛紛投靠了皇太極。這使得明朝的軍事實力大大減弱。
「欠了幾個月的餉了啊?」林小風閉目續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苗仁建皺了皺眉頭啊!作為錦衣衛的頭號人物這種消息他還是知道的啊!總督三大營的是襄城伯霍正初他不想得罪對方啊!
顧朝生也怕得罪人啊!所以閉口不言啊!
「苗仁建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啊!都這種時候了啊!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啊!」林小風催促道。
「是三大營基本欠餉八個月了啊!」苗仁建回答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