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子繼續說道:「所以除了理想和金錢的激勵外,我們還要告訴員工外面的世界非常險惡。離開這個門兒你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在我這裡都干不好你去哪裡都幹不了!到了我這麼好的廠子幹活兒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林小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瞪大眼睛看著太子。他沒想到太子竟然無師自通地掌握了這種心理操控的技巧。他開始對太子的真實意圖產生了懷疑。

  然而轉念一想林小風又釋然了。太子身為皇家子弟自然有著與生俱來的管理天賦。他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此時太子提高了聲調繼續說道:「但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如果廠方學到了這套理論的精髓並利用它去加大壓榨的力度那麼問題將會更加嚴重。」

  「然而廠方在工人之上朝廷又在廠方之上。因此我們朝廷也應該用這種方法去管理工廠以達到一種制衡的狀態!」

  聽到這裡林小風的眼睛一亮他重新振作起精神等待著太子發表高論。而靖江帝的臉上也已經不自覺地露出了讚許的笑意。他管理了一輩子的人如今對太子的管理水平已經讚嘆不已。

  「那麼具體你準備如何做呢?」靖江帝好奇地問道。

  太子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兒臣早有思量。我認為朝廷應該每年定期召集所有達到一定規模的廠主集中在一起商討問題、總結經驗並獎勵表現優秀的廠方。」

  他詳細解釋了這樣做的好處:「這樣一來可以促進各個工廠之間的合作降低聯繫成本並充分利用潛在的合作機會。同時我們還可以公開對那些大加壓榨工人的廠方進行道德和法律審判並進行罰款。對於極端的情況甚至可以取銷他們辦廠的資格。」

  「此外我們還要獎勵那些生產出色且工人收入得到改善的廠主。對於那些提出優秀管理方法並得到廣泛普及的廠主更要大力獎勵和宣傳。」

  太子說完後竟然自嘲地笑了起來:「說來不怕父皇笑話我當初雄心壯志想要探索一種全新的、通用的管理方法一次性解決黑廠的問題。但最終我發現世事複雜情況多變終究沒有一蹴而就的解決方案。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實踐去探索。」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兒臣沒辦法讓百姓直接得到幸福。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讓他們遠離一些痛苦···」

  太子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堅定的決心。他知道改革之路困難重重但他仍然願意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奮鬥。這種精神讓林小風深感敬佩也讓他對未來的改革充滿了期待。

  靖江帝坐在龍椅上,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眼前的太子,已經不再是他印象中那個需要扶持的少年,而是成長為了一個擁有深邃眼光的青年。

  太子憑藉一樁他原本看不起的酒樓生意,竟然展現出如此飛速的成長。他懂得從本質出發看問題,對百姓有著深深的理解和同情。這一切,都是仁君的基本素質,他如今已經是一個完全合格的儲君了。

  靖江帝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小風,微笑著問道:「小風,你覺得太子說的如何?」

  林小風微微一笑,回答道:「臣覺得太子殿下得出的經驗足以福澤後世,尤其是朝廷定期將廠主召開集會的法子更是妙不可言。」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讚賞和敬意。

  太子接著說道:「不過,兒臣認為應當加上一條。將來若是真按照此法施行,朝廷也應當承認一個理念,那就是僱主和僱工榮與辱共,工人既是生產者也是消費者。」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

  靖江帝聽後,撫掌贊道:「好!不錯,這是謀國之言。有此賢婿,朕之幸事。」他的臉上洋溢著滿意和驕傲。

  太子雖然聰明,但林小風的貢獻也不可忽視。靖江帝清楚,太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林小風功不可沒。他一直在竭盡所能地輔佐太子,為了國家的未來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林小風抿了抿嘴,有些靦腆地說道:「兒臣能有今日還是多虧了父皇的提點,這千里馬再好,它也要伯樂來識。」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聽著倆人一唱一和,李德賢傻傻地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凝固。他心中暗自琢磨:怎麼個事?我成局外人了?

  他輕咳了一聲,吸引了靖江帝和林小風的注意,「父皇不想知道,兒臣這一家酒樓一年能賺多少錢麼?」李德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靖江帝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飽滿地問道:「一年能賺多少錢?」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

  李德賢哂然一笑:「不多不多,現在一日也就一百二十兩上下浮動。後續還會上新產品,增加新人手,料想這一年下來,四五萬兩應該是能有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毛利麼··兒臣覺得一年兩萬兩打底沒有問題!」李德賢的這番話讓靖江帝和林小風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靖江帝被這驚人的利潤震驚了。如果開十家店,一年的毛利豈不是就是二十萬兩打底?這樣的盈利能力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而林小風更是被震得七葷八素。他之前看過李德賢送來的報表,但上面根本沒有這麼誇張的數字。他當即問道:「殿下,酒樓沒這麼賺錢吧!你這成本怎麼壓下來的?你之前給我的報表·····莫非不准?」

  李德賢點點頭,詭秘一笑:「確實有些不准。你那個都是之前總結的了。現在本宮又找到了新的壓縮成本的方案。」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和自豪。

  說完,他轉頭看向靖江帝:「父皇之前不是吃了一個漢堡麼?是不是感覺雞肉鮮嫩多汁?」他的臉上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靖江帝點頭:「確實鮮嫩多汁,不過這跟成本有什麼關係?」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水。我在雞肉里注了水。」李德賢的語氣平淡而坦然,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林小風心中暗自罵罵咧咧:尼瑪!純奸商啊!剛才還表現得體貼愛民,結果私下裡在賣注水肉!?這太子也太不厚道了!

  然而李德賢卻毫無廉恥之心地繼續說道:「雞肉注水裹粉再炸就能省下許多成本,而且口味還好。百姓吃了都直夸油水足呢!」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節省成本的妙計而感到高興。

  「除了注水,還有每天集中賣掉的廢料。那些雞雜、雞毛、雞骨回來的成本也不少。」李德賢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最妙的是那個廢油。我倒手賣的比新油還貴兩成!炸過雞的油就是香,外面搶著收!」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和自豪。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財源滾滾的未來。

  林小風被李德賢的這番話徹底干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之前給太子提了一些餿主意,但被太子否決了。現在看來,太子不但幹了缺德事,還認為自己幹得很漂亮!這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境界!

  不過靖江帝顯然並不覺得這事兒缺德,反而眼中滿是讚嘆。他暗暗打起了兒子的小算盤,覺得如果太子手上銀子不夠的話,他可以從內帑撥出一部分銀子來支持太子的酒樓事業。這可比股票暴富那種快感要穩當太多了!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啊!

  「如此說來,開分店大有可為。你若手上銀子不夠,朕從內帑給你撥出一部分銀子。」靖江帝慷慨地說道。然而李德賢卻搖了搖頭:「不用!兒臣有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輝煌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李德賢見自己的提議得到了贊同,繼續興奮地說道:「兒臣還沒說完呢!如果只是把眼光放在怎樣通過在賣酒菜上賺取利潤,那就看得太淺了。我這酒樓在京中可是讓多少同行都眼饞不已啊!他們想要模仿我的經營模式,從而削弱我的利潤。」他的臉上露出了警惕和深思的神色。

  「那最好的辦法不如就是化敵為友!我這套法子尋常人想要學可是要費大量的功夫去培訓人手、組織配合還有秘制醬料等等。」李德賢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豪邁,「眼下正好有人眼饞我的生意,我賺一日的錢他就眼紅一日。那不如我現在就把這些人拉攏到一塊簽下一份合約。他們可以跟我開同樣的酒樓使用同樣的品牌。」他的臉上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笑容,「而他們只需要付一筆品牌費、人員培訓費···最後從銷售額中再給我分上一份利潤就能收穫一個京都最火爆的品牌!」

  李德賢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商業帝國的雛形,「這樣一來我這酒樓就能快速占領所有市場提前排擠掉對手!而且在合作夥伴身上還能收到大量的分潤。這個方式我已經想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給這個生意法子起個名字···」他開始沉思起來,「我看不如就叫連鎖加盟吧。」林小風瓮聲瓮氣地補了一句心中已經被無奈填滿,「太子你在幹什麼呀!!你搞得我他媽一個穿越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失去一個專利只能用另一個專利的冠名權來補足了···」他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和無奈。

  「對!連鎖加盟這個名字妙極不愧是你啊老林!」李德賢的眼睛一亮拍手叫道,「父皇你覺得兒臣這一套如何?」他滿懷期待地看向了靖江帝。

  靖江帝微笑著點頭稱讚道:「甚好甚好!這是個絕妙的辦法將來必能讓你的酒樓立於不敗之地。」他的臉上洋溢著滿意和驕傲,「朕本以為你只是能賺一些小錢沒想到竟然收穫甚豐。從今日起酒樓這份事業朕就不再插手了你好好經營將來按你所想將其發揚光大。不過平日不可在宮外駐留太久不可萬事都親力親為要學會選賢任能。」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太子的信任和期待。

  李德賢聞言大喜:「兒臣遵旨!」他的臉上露出了堅定和自信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更加輝煌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在費列羅這個熱鬧而充滿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來到了狗尾巴草兒的府邸。府邸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園之中,與周圍的繁華街景形成鮮明對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綠洲。

  祺瑞斯身著一襲華貴的長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閃爍著商人的精明與狡黠。他信步走進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臉上不禁露出了驚嘆之色。府內的裝飾典雅而不失奢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品味與追求。

  在寬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兒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一身輕便的錦衣,頭戴一頂精緻的帽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羈與灑脫的氣息。看到祺瑞斯到來,他熱情地迎了上去,兩人緊緊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張長桌擺滿了各式精緻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兒手旁的那台手搖式留聲機正播放著輕柔的音樂,為這場宴會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環顧四周,不禁感嘆道:「賴兄,你這府邸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狗尾巴草兒微微一笑,擺手道:「祺兄過獎了,這只是我的一點小愛好而已。」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品嘗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對每一道菜都讚不絕口,而狗尾巴草兒則是不時地介紹著每道菜的獨特之處。談笑間,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更加親近了。

  然而,這場宴會並非單純的享樂。狗尾巴草兒深知教會與靖江之間的利益衝突愈發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幫助來獲取聖殿山的內部結構圖。而祺瑞斯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過與靖江的合作來謀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嘗美食的過程中,狗尾巴草兒不經意地提起了這個話題。他輕描淡寫地說道:「祺兄,我最近對聖殿山的內部結構頗感興趣,不知你能否幫我搞到一份詳細的圖紙?」

  祺瑞斯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聲道:「賴兄,這可不是小事啊!聖殿山是教會的核心重地,其內部結構圖可不是隨便能搞到的。」

  狗尾巴草兒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所以才找祺兄幫忙啊!以你在教會的地位和關係網,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抬起頭來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為。」

  聽到這個答覆狗尾巴草兒心中暗自竊喜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與祺瑞斯談笑風生享受這場宴會的美好時光。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祺瑞斯告別離開。狗尾巴草兒站在門口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這場宴會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去面對但他有信心和決心去完成每一個任務。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後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書房中點亮了蠟燭開始思考如何獲取聖殿山的內部結構圖。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他必須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燒身。

  時間一天天過去狗尾巴草兒和祺瑞斯都在暗中準備著各自的計劃。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微妙和複雜。然而在這場博弈中誰將成為最終的贏家?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在費列羅這個熱鬧而充滿活力的城市中,祺瑞斯受邀來到了狗尾巴草兒的府邸。府邸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園之中,與周圍的繁華街景形成鮮明對比,宛如城市中的一片綠洲。

  祺瑞斯身著一襲華貴的長袍,他的面容深邃,眼中閃爍著商人的精明與狡黠。他信步走進府邸,目光四下打量,臉上不禁露出了驚嘆之色。府內的裝飾典雅而不失奢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品味與追求。

  在寬敞的庭院中,狗尾巴草兒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一身輕便的錦衣,頭戴一頂精緻的帽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羈與灑脫的氣息。看到祺瑞斯到來,他熱情地迎了上去,兩人緊緊地握手致意。

  庭院中央,一張長桌擺滿了各式精緻的美食,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佳肴。狗尾巴草兒手旁的那台手搖式留聲機正播放著輕柔的音樂,為這場宴會增添了不少雅致。

  祺瑞斯環顧四周,不禁感嘆道:「賴兄,你這府邸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狗尾巴草兒微微一笑,擺手道:「祺兄過獎了,這只是我的一點小愛好而已。」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品嘗桌上的美食。祺瑞斯對每一道菜都讚不絕口,而狗尾巴草兒則是不時地介紹著每道菜的獨特之處。談笑間,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更加親近了。

  然而,這場宴會並非單純的享樂。狗尾巴草兒深知教會與靖江之間的利益衝突愈發激烈,他需要祺瑞斯的幫助來獲取聖殿山的內部結構圖。而祺瑞斯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自然也想通過與靖江的合作來謀取更大的利益。

  在品嘗美食的過程中,狗尾巴草兒不經意地提起了這個話題。他輕描淡寫地說道:「祺兄,我最近對聖殿山的內部結構頗感興趣,不知你能否幫我搞到一份詳細的圖紙?」

  祺瑞斯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刀叉,沉聲道:「賴兄,這可不是小事啊!聖殿山是教會的核心重地,其內部結構圖可不是隨便能搞到的。」

  狗尾巴草兒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所以才找祺兄幫忙啊!以你在教會的地位和關係網,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這件事。」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抬起頭來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為。」

  聽到這個答覆狗尾巴草兒心中暗自竊喜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與祺瑞斯談笑風生享受這場宴會的美好時光。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祺瑞斯告別離開。狗尾巴草兒站在門口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這場宴會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去面對但他有信心和決心去完成每一個任務。

  而在另一方面,祺瑞斯回到府邸後也陷入了沉思。他坐在書房中點亮了蠟燭開始思考如何獲取聖殿山的內部結構圖。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他必須小心翼翼地行事以免引火燒身。

  時間一天天過去狗尾巴草兒和祺瑞斯都在暗中準備著各自的計劃。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微妙和複雜。然而在這場博弈中誰將成為最終的贏家?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夜色深沉,月光灑在靜謐的庭院,祺瑞斯端坐在石桌前,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愁苦與深深的回憶。他端起那精緻的酒杯,一飲而盡,仿佛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

  一旁的狗尾巴草兒,看似平凡卻透著一股狡黠的氣息,他悄然將留聲機攬到身邊。這台留聲機,古樸而精緻,仿佛承載著無數秘密。狗尾巴草兒輕輕為祺瑞斯續上一杯酒,臉上浮現出一抹關切的笑容。

  「誰說不是呢,想堂堂正正活著,難!」狗尾巴草兒嘆息道,仿佛觸碰到了祺瑞斯心中的柔軟之處。

  祺瑞斯再次舉杯,半杯酒液下肚,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你知道我年輕時想做什麼嗎?」他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追憶。

  「想做什麼?」狗尾巴草兒好奇地追問。

  「我想當個詩人,當個雲遊四方、自由的詩人。」祺瑞斯嘆息道,「可後來才發現,這世道只容得人做一種詩···年輕人的理想啊,蠢得像頭豬。」

  狗尾巴草兒輕輕點頭,仿佛能理解祺瑞斯的無奈。「起碼你如今也是有權有勢了,你兒子還可以做個自由詩人,總算有些找補。」他安慰道,邊為祺瑞斯續酒。

  祺瑞斯不屑一笑,「有權有勢?我只能稱得上是有錢,有勢還差了一些。我兒子要是想當個詩人,將來一朝踏錯,這點家產未必夠他敗的。」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所以他還要子承父業,隨波逐流···不過倒不必像我這樣辛苦。」祺瑞斯嘆息道,仿佛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未來。

  狗尾巴草兒點頭嘆氣,表示贊同。他緩緩搖動留聲機,那獨特的音樂聲在夜空中迴蕩。然而,當祺瑞斯看到留聲機時,眼中精光一閃,「這是什麼玩意?怪模怪樣的。」

  「這個啊······我壓力大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搖一搖這個東西,解壓小玩具。」狗尾巴草兒解釋道,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祺瑞斯笑道:「這玩意有什麼解壓的,你還真是有點怪癖。」他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再多想。畢竟這只是個木盒子,除了是個奇怪玩具,他也看不出有別的解釋。

  然而,狗尾巴草兒卻話鋒一轉,「兒子也逃不脫你的命運,你現在心裡一定十分記恨教會吧。」他語氣略帶挑釁地說道。

  祺瑞斯切牛排的動作一滯,抬眸看向他,「咱們吃飯呢,能不能說點高興的?」他試圖轉移話題,但狗尾巴草兒卻緊追不捨。

  「怎麼?你怕了?之前在聖城你可是幫過傑蘇斯神父。現在你我同處一室有什麼不敢說的?」狗尾巴草兒的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祺瑞斯放下刀叉,正色道:「我不恨教會,我為什麼要恨教會呢?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實的教徒,我接受的也是教會的教育。你覺得我會恨教會麼?」他的語氣堅定而坦然。

  「那你當初為何罵教會?」狗尾巴草兒平靜地問道,仿佛一定要探究出祺瑞斯的真實想法。

  祺瑞斯咧開嘴笑道:「因為我愛它呀!教會就是我這樣的人供養出來的。我罵它,是因為它做得不好,為了讓它更好。」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期待。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教會裡把那些人罵醒呢?何必在私下暗中抱怨,像個怨婦一樣。」狗尾巴草兒繼續追問。

  祺瑞斯心中的小火苗竄了起來,「我他媽也想衝進去罵!可你聽說過天底下哪個父母罵自己的兒子,兒子反過來對父母喊打喊殺的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憤怒,「這個世道,遍地是閹伶,陽痿都算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狗尾巴草兒抬起右手安慰道:「祺瑞斯兄,這世道雖然黑暗,但是將來會好的。如果有一個像傑蘇斯神父這樣的人成為神皇,教會說不定會有一番新光景。」

  祺瑞斯卻嗤笑出聲,「換一個人?我告訴你,換上十個、一百個也沒有用!」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絕望,「我手底下有幾百個奴隸,等我死的那天,如果我放歸他們自由,你覺得他們會去幹什麼?」他反問道。

  狗尾巴草兒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祺瑞斯。祺瑞斯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他們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一個新主子!一個主子對他不好,他就渴盼著換一個主子改變自己的生活。多麼可笑啊!他們把希望總是寄託於別人身上。」

  狗尾巴草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也就是說神皇未必是混蛋,而且下面人還在幫著他成為一個混蛋是這個意思麼?」他試圖從祺瑞斯的話語中尋找漏洞。

  「不!神皇就是個混蛋!」祺瑞斯斬釘截鐵地說道。就在這時狗尾巴草兒手上的動作停了,把留聲機放到了手邊,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深不可測。

  祺瑞斯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重新拿起刀叉繼續享用晚餐,「哎,算了算了。別提這茬了,說了也沒什麼意思。這輩子不就這麼過了麼,我也是指著教會吃飯。」他試圖將話題拉回到輕鬆的氛圍中去。

  然而狗尾巴草兒卻神秘一笑,「祺瑞斯兄,我給你聽個好東西。」他說著擺弄了一下留聲機。一陣混雜模糊的錄音緩緩傳出,「.不!神皇是個混蛋。」

  祺瑞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盯著那台留聲機,仿佛被雷擊中一般。那是他剛才說的話!雖然聲音模糊混雜,但還是能聽出來是他說的。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無聲。下一刻祺瑞斯猛然暴起撲向那台留聲機卻被早有提防的狗尾巴草兒一腳踹翻在地,「媽的!今天被人給玩了!」他怒吼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狗尾巴草兒一手抱住留聲機後退起身同時警惕地看著祺瑞斯。

  祺瑞斯喘著粗氣雙目血紅地盯著狗尾巴草兒大聲怒道:「你他媽陰我!你就是這麼對朋友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狗尾巴草兒卻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祺瑞斯兄,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狡黠與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祺瑞斯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試圖揣摩出他的真實意圖然而卻一無所獲,「你要是覺得咱們的買賣你分成少了,我可以少拿。這種玩笑咱們開不得!」他試圖以退為進然而狗尾巴草兒卻並不買帳。他心中明白除了分贓不均狗尾巴草兒這麼做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只是這個原因究竟是什麼他還不得而知。夜色漸深兩人的對峙還在繼續然而這場博弈的最終結果如何卻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在一個裝飾典雅的書房內,祺瑞斯的臉色蒼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他無法理解,為何一直與他關係融洽的狗尾巴草兒會突然對他採取這樣的態度。他們之間的合作一直都很順利,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祺瑞斯心中的狗尾巴草兒,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機智過人的形象。但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而又冷酷的光芒,仿佛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他不禁在心中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狗尾巴草兒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祺瑞斯兄,你我心中都清楚,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靖江的貨物在西方市場的熱銷,已經引起了教會的注意。他們貪婪的本性,早晚會對我們下手。」

  祺瑞斯咽了口唾沫,他試圖保持鎮定:「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狗尾巴草兒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教會已經派人來找過我了,他們想要分一杯羹。而你,祺瑞斯兄,你在銷售靖江的貨物,恐怕也已經被聖城那邊盯上了吧?」

  祺瑞斯心中一驚,但他仍然試圖辯解:「我······我可以通過我的關係去擺平這件事。」

  「你能擺平多久?」狗尾巴草兒問道,「幾個月後,當教會再次找上門來,我們的生意還能繼續嗎?」

  祺瑞斯無言以對。他心中清楚,狗尾巴草兒說的是實話。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狗尾巴草兒繼續說道:「教會與靖江的矛盾已經積蓄已久,總有一天會爆發。而現在,情況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就連瓦爾特波爾森公爵也暗示我去與教會主動商談。」

  祺瑞斯猛地睜開眼睛:「那你說的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以幫你去跟教會談判,甚至可以幫你爭取更多的利益。」

  狗尾巴草兒輕輕一笑:「你忘了一件事,祺瑞斯兄。我不僅僅是一個生意人,我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

  祺瑞斯愣住了。他突然意識到,狗尾巴草兒的野心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狗尾巴草兒繼續說道:「教會想要分取大部分利潤,這是在我們靖江看來不可接受的。當他們提出過分要求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永遠失去了與我們談判的資格。」

  祺瑞斯心中震驚不已。他從未想過狗尾巴草兒會有如此大的決心和魄力。

  「現在我們需要你做一件事。」狗尾巴草兒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你去過聖殿,我們需要你將聖殿的內部圖畫下來。等戰爭結束後,你將成為我們靖江的英雄。你可以堂堂正正地活著,甚至可以得到一份官身。」

  祺瑞斯眼中的驚恐越來越濃。他終於明白狗尾巴草兒的真正意圖。他們竟然想要對教會發動戰爭!這是他從未想過的瘋狂舉動。

  「你們瘋了!」祺瑞斯大聲質問道,「你們怎麼可能打得過教會?你們這是在痴人說夢!」

  狗尾巴草兒哈哈大笑:「祺瑞斯兄,等戰爭開打你就明白了。我們靖江只有一個字——贏!」他眼中閃爍著自信而又囂張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祺瑞斯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捲入了這場瘋狂的戰爭計劃之中。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拒絕並面臨狗尾巴草兒的報復;要麼屈服並畫出聖殿的圖紙,成為這場戰爭的一部分。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陣狂風吹過書房的窗戶,發出嗚咽般的響聲。祺瑞斯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心中充滿了不安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也不知道這場瘋狂的戰爭最終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狗尾巴草兒也看向窗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他知道這場戰爭對于靖江來說意味著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責任和使命。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將堅定地走下去。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有著無比的韌性和力量。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和挑戰,他們也一定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祺瑞斯持槍的右手隱隱發顫,內心的掙扎讓他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槍,肩膀一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緩步走上前,將手槍輕輕地放在了桌上,槍械與木桌的碰撞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蕩。祺瑞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頹然,他低聲說道:「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已經沒辦法再信任你。」

  他抬頭看向窗外,遠方的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他的眼中卻充滿了迷茫與無助。「我全部身家都指望著教會,我雖然厭惡教會,但是一點也不希望它垮台甚至受到重創。」

  祺瑞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得承認,你們靖江的兵器確實厲害,憑藉這樣的兵器,你們應該能跟教會有打平手的機會。但是不管怎樣,我肯定徹底完蛋了!你們把我當工具,教會又攥著我的命脈。」

  狗尾巴草兒靜靜地聽著,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祺瑞斯兄,如果你認為我們只是能跟教會打平手,那你就把靖江想簡單了。再者,不管怎樣,你算是為了靖江立過功勞,我以性命做保,朝廷絕對不會虧待你。」

  他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祺瑞斯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狗尾巴草兒繼續說道:「你我也算了解頗深,我對人怎麼樣你應該清楚。靖江身懷利器卻一直還能保持克制低調,也能說明了我國的態度。你不要有太多顧慮,等一下我帶你去看一個更新鮮的東西。」

  祺瑞斯抬手苦笑,「你別說了,我給你畫。你應該不會放我走了對吧?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畫好之後你能放我回去。」

  「這件事我要考慮,你先畫下來。」狗尾巴草兒的回答讓祺瑞斯感到一絲失望,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拿起紙筆開始繪畫。

  他皺著眉在紙上勾勒著聖殿的輪廓,每一筆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要將所有的希望和絕望都融入這幅畫中。

  繪畫過半時,房門突然被敲響。祺瑞斯的手微微一顫,但並沒有停下畫筆。狗尾巴草兒走過去打開門,只見一身盛裝的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推門而入。

  「賴大人,聽說你有大事要與我商量?」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微笑著問道。他的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正在繪畫的祺瑞斯身上。

  狗尾巴草兒點頭示意,並招呼門口的兩個士兵進來。他們關門後,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有些摸不到頭腦地看著祺瑞斯,「他是誰?你的新客人?」

  「來呀,把公爵捆上!」狗尾巴草兒突然命令道。

  士兵們迅速行動將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雙手反剪按在了地上,另一人則迅速從身後抽出繩索將他捆縛在地。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驚恐地看著狗尾巴草兒手中的槍,臉色陡然變白,「你瘋了!綁我幹什麼?」

  狗尾巴草兒歪著頭沖他一笑,抬起手槍朝著他耳邊射了一槍。子彈呼嘯而過,穿過了公爵身後的牆板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洞。這一槍讓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魂飛魄散地看著狗尾巴草兒手中的槍,瞳孔急劇收縮。

  「公爵,今日請你來是真的有大事要談。」狗尾巴草兒的聲音冰冷而邪魅,「不過得先讓你安靜的聽完才行。」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教會與我靖江之間生意上的矛盾已深,我們已經提前談過了不是麼?我們的當下的生意模式不可持續。而且關於傑蘇斯神父在費列羅獨立發展,市面上多出了許多流言。教會對這種事是什麼態度你應該遠比我清楚。當下我找你來只是為了商議一件事:就是我靖江需要在費列羅提前駐軍以面對將來可能會跟教會發生的衝突甚至不排除主動攻擊的可能。請問你有什麼意見?」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眼睛紅了,他剛要開口怒斥卻被一旁的祺瑞斯淡定地打斷,「他肯定是想說你們瘋了!你們國家瘋了!誰給你們的膽子攻打教會?你們有多少兵力補給?」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本來到了嗓子眼的話頓時被憋了回去,他怒吼道:「我告訴你們這是痴人說夢!你們或許在東方沒有對手但這是教會!」

  狗尾巴草兒跟祺瑞斯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祺瑞斯聳了聳肩嘆道:「對不起我之前表情可能太猙獰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狗尾巴草兒說完旋即看向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公爵今日邀請你來還有一樁大戲要看,等你看完了戲想必想法就會有一些改變。眼下祺瑞斯兄正在幫我繪製聖殿的內部圖,請你稍待,等他畫完我們就出去看戲。」

  聖殿內部圖?他們要幹什麼?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牙關緊咬,低著頭保持沉默。他絞盡腦汁想著對策,但眼前的局勢卻讓他感到無力回天。

  就在這時祺瑞斯的圖紙已經畫完,他拿起來抖了抖展示到狗尾巴草兒面前道:「賴兄我畫完了,該標註的我也都給你標註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狗尾巴草兒道:「圖紙你先拿著吧,對錯我也無法分辨。說不定有些地方你記錯了,等會還需要修改。現在請二位隨我出來一趟到港口去看看吧。」

  說完他示意手下士兵將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鬆綁,不過手上的槍卻指向了他的身體,「公爵你可以自由行動,不過最好跟我在一起。」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虎視眈眈地盯著手槍,那東西肯定是殺人利器,他還不能跑。於是三人便在士兵的押送下前往港口。

  此時的港口已經被靖江的人完全控制,一些漁夫和普通的船員被剃刀會的手下和喬裝成靖江商人船員的士兵替代。狗尾巴草兒等人一到港口就引起了靖江人的注意,他揮手讓一人過來耳語一番後又讓他快速朝著岸邊的「商船」而去。

  公爵和祺瑞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各懷心思。狗尾巴草兒的聲音突然響起,「公爵說來慚愧這麼長時間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看我靖江的船隊,船隊中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是水兵,根本就沒有一個純粹的商人。而你看的那些船,並非簡單的護航船而是靖江真正的主力戰船。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靖江的主力戰船是何等的水準。」

  說完他指了指海面上的一艘巨大的戰船,那戰船船身堅固,炮火齊全,看上去威武霸氣。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和祺瑞斯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戰船。

  狗尾巴草兒繼續說道:「這艘戰船隻是我們靖江艦隊的一部分,如果我們決定對教會採取行動,你們認為教會有多少勝算呢?」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咬了咬牙,「你們這樣做是會引起大戰的!」

  「大戰?」狗尾巴草兒輕笑一聲,「公爵,你錯了。我們不是在尋求戰爭,而是在尋求和平。但是和平需要實力來保證,靖江有這樣的實力。」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公爵,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為將來的和平做出貢獻。」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考慮你們的建議的。」

  狗尾巴草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拍了拍公爵的肩膀,「很好,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隨後他轉向祺瑞斯,「祺瑞斯兄,你的畫很有價值。等我們的計劃實施後,我會放你回去,但是在此之前,你還需要再幫我們一個忙。」

  祺瑞斯皺了皺眉,「什麼忙?」

  「我們需要你幫我們聯繫教會的內部人員,獲取更多關於教會的情報。」狗尾巴草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願意幫我們這個忙嗎?」

  祺瑞斯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願意。」

  於是三人在港口達成了共識,一場關於權力、信仰和和平的較量即將展開。而這場較量的結果將決定整個歐洲未來的命運。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心中暗罵,這些該死的東方人,他們隱藏得竟然如此之深!平日裡,他們表現得如同紳士般文雅,然而背後卻擁有如此強大的戰船。

  他望向港口的方向,那些來自靖江的商船在他眼中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商船。他見過無數船隻,大的小的,各式各樣的,但那些靖江的船,似乎除了尺寸稍大,船體上有幾個奇特的洞口外,並無太多特異之處。然而現在,那些洞口卻成為了最可怕的存在,它們發射出的炮彈,威力堪比天雷!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的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遠處的戰船上。隨著旗幟的揮動,三艘主力戰船緩緩駛離港口,一字排開,停留在遠方的海面上。他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這種排列有什麼意義嗎?」

  狗尾巴草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深意的笑容:「別急,你很快就會明白了。」他看了眼懷表,然後挺起胸膛,滿懷期待地說道:「二位,別眨眼哦!」

  祺瑞斯和公爵同時將目光鎖定在那些戰船上。數息之後,遠處的戰船上突然閃出了火光。他們眯起眼睛,準備仔細觀察。緊接著,一道密集的轟鳴聲伴隨著空氣的震動傳入耳中,如同天雷滾滾而來。

  十幾道水柱在港口稍遠的位置沖天而起,海面上降下一片大雨。雨還未停,又一陣轟鳴緊隨而至,仿佛乾坤八極都被這一陣密集的炮擊打入沉寂。這是靖江當世最頂尖的戰船,最強悍的武器,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了它凶暴無比的面目。

  海面上捲起的波濤狠狠拍打著港口岸邊,大量不知情的百姓在巨大的恐懼中紛紛抱頭鼠竄,哀嚎著躲入暗處街角。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心中的輕慢在瞬間煙消雲散,他魂不守舍地盯著遠處的戰船,海風卷著被火炮擊起的水花陣陣打在他的臉上。那種冰涼的感覺不停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虛幻。

  祺瑞斯更是嚇得癱軟在地,胯下甚至感覺到有些濕潤。他只是個商人,雖然膽子大、見識多,但是真刀真槍的場面卻極少見過。現在突然間看到如此強大的火力展示,仿佛聖父降下了天罰一樣的絕世殺器,讓他心生恐懼。

  當祺瑞斯和公爵回過神來時,他們不約而同地轉向了狗尾巴草兒。狗尾巴草兒也頗有感慨地看著這一幕,出海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所有火炮齊發的場景。確實壯觀無比,只是炮彈的消耗也實在太大了些。不過只要能震懾住公爵二人讓他們後續保持完美配合那也算值了。

  「你們先送我這兩位客人回去吧。」狗尾巴草兒朝士兵交代道,「好生看管不可怠慢了。」他又看向祺瑞斯和公爵「我還需要調整一下戰船你們先等我一下咱們還有些事要談一談。」

  在駐地室內祺瑞斯和公爵並列而坐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同為人質他們不是沒話說而是不想說話。剛才那一幕帶來的震撼實在太過強烈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消化掉。

  許久祺瑞斯打破了沉默:「公爵·····賴兄把你關起來說明你是費列羅真正的主事人對吧?」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準備配合他配合靖江嗎?」

  「放肆!我是教會最忠實的教徒怎麼可能背叛教會?」公爵瞪大眼睛怒斥道。然而他的語氣卻顯得有些有氣無力「倒是你這該死的東西能畫出聖殿的內部圖說明你在上層有關係你竟然敢叛教!我要揭發你這可恥的叛教者!」

  祺瑞斯搖了搖頭:「我沒叛教你又怎麼知道我畫的圖是真的假的?我不過是曲意逢迎後面再找機會脫身而已。我祺瑞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場面沒見過·····我會怕他威脅?」他苦澀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公爵以你的見識靖江的戰船對上洛溪羅國的戰船哪一個更厲害?」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眼角抽了抽咬著牙回答道:「你沒坐過船嗎!問我這種蠢問題!」他憤怒地別過頭去不再看祺瑞斯。

  然而祺瑞斯卻自顧自地說道:「這就不是人類能操控的力量!媽的·····真是見鬼神皇做法也招不來天罰吧?」他怒罵一聲然後利落起身走向書桌。

  「你敢罵神皇!你在幹什麼?」瓦爾特波爾森公爵大驚失色地看著祺瑞斯。只見祺瑞斯氣急敗壞地一拍桌子:「我他媽圖畫錯了改一下!神皇那個老王八蛋我罵他一句怎麼了!」他憤怒地坐下繼續修改圖紙。

  瓦爾特波爾森公爵痛苦地捂住臉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迷茫。東方人·····靖江他現在已經完全看不透了。以前他一直以為對方只是個尋常的強國哪知道現在玩這麼一手·····.

  他面臨著兩難的抉擇:答應靖江人那就是叛教;不答應就算狗尾巴草兒將他放回去他也無法阻擋靖江的船隊。到時候費列羅將是第一個迎來靖江報復的國家。他該如何選擇呢?

  就在這時狗尾巴草兒推門而入笑吟吟地看著兩人:「二位讓你們看的好戲也看完了還滿意麼?」他徐徐走到兩人面前繼續說道:「教會最喜歡講一個真理二字拿著真理可以審判任何人。如今二位覺得是教會的真理更有力還是我靖江的大炮更有力?」

  祺瑞斯和公爵同時麵皮抽搐下一刻同時開口:「聖殿結構圖畫好了剛才有點小錯誤我改完了。」,「你就說讓我怎麼辦吧·····.」他們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和妥協。

  朝堂之上也展開了一場熱絡的討論。「諸位我想問一句如果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那麼當一個弱國的國民遭到燒殺搶劫奸淫擄掠他們是否有資格抱怨有資格談復仇呢?按照邏輯來說應該是沒有的畢竟'真理'在施暴者手中。」林小風背著手侃侃而談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大臣的臉龐「我想沒人會同意我的說法因為我們不是野獸否則正義何存道德何存天理何存呢?」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能震懾費列羅在其國駐軍固然可喜可賀但是不要被一時的勝利沖昏頭腦暴力總是好用的但不能長久所以我建議大家還是冷靜討論。」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在眾人頭上讓大家都清醒過來開始冷靜地思考未來的道路。

  林小風的聲音在大殿中迴蕩,卻立刻被一聲嗤笑打斷。那聲音來自人群中的一位武將,他滿臉的不屑,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林大人,未免過于謹慎了吧?那費列羅,不過是一個蕞爾小國,我靖江雄兵百萬,只要亮出實力,他們自然會不戰自退。」這位武將的聲音洪亮,充滿了自信,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對林小風的輕蔑。

  林小風目光平靜地看向他,然後環顧四周,發現在場的不少人都露出了贊同的神色。他們都被靖江的強大所迷惑,認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然而,林小風卻深深地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

  他心中一嘆,這個時代的人,對於武力的迷信,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他們只看到了武力的強大,卻忽略了武力的局限性。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實力是一切的基礎。」林小風緩緩開口,重複了那位武將的話,「但是,這不過是一句正確的廢話。我們不能拿著廢話,去指導我們未來的行動。」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未聽過如此犀利的言論,也從未想過,他們一直信奉的準則,竟然被林小風稱為「廢話」。

  林小風繼續說道:「倚仗武力,我們可以打贏每一場戰役,但是,要想贏得戰略上的勝利,這是遠遠不夠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他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很難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他還是要說,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引領這個國家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此時的大殿中,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林小風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流,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他們開始反思,開始思考,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信仰和準則。

  而林小風,則繼續說道:「如今,我朝中的鬥志濃烈,這是好事。但是,我們越是這樣,越要保持克制。暴力,是最簡便、最高效的手段,可也是最不高明的手段。」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扉。他們開始明白,武力並非萬能,真正的智慧,並非在於如何運用武力,而在於如何運用智慧和策略。

  林小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而另一方面,我也要為靖江本身考慮當下的熱兵器雖然強大,但是也會帶來隱患。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強大,而忽略了未來的危機。」

  他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開始意識到,林小風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而是有著深刻的道理。

  此時的大殿中,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每一個人都在認真地聽著林小風的話語,思考著他的意思。他們開始明白,林小風並非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為靖江的未來考慮。

  隨著林小風的講述,眾人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他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信仰和準則,開始思考如何運用智慧和策略來引領這個國家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最後林小風總結道:「所以臣建議,當由朝廷向費列羅去信,兩國結為友邦,展示我們的平等與尊重。同時,我們也要以實際的行動來表示我們的誠意和決心。如此方為上策。」

  林小風的話語落下之後,大殿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他們為林小風的智慧和遠見而鼓掌同時也為靖江的未來而鼓掌。他們知道在林小風的引領下靖江將會走向更加美好的未來。

  「臣等附議!」林小風的話音剛落,朝堂上立刻掀起了一波聲援的浪潮。林小風側目看去,首先站出來支持的是那些學士官們,其中還包括了蔡鷹揚。看到這一幕,林小風心中不禁暗喜。

  這些學士官們,以往他提出什麼新的想法或計劃時,他們總是會跳出來反對。但這些年,他們似乎也被現實打磨得圓滑了許多,大多數學士官在面對利益時,都選擇了妥協。畢竟,面子再重要,也比不上實實在在的利益。林小風組的局,誰要是錯過了,那可就真的虧了。

  蔡鷹揚神色肅然地站了出來,正色道:「陛下,臣認為建業侯所言極是。身懷利器,必須謹慎行事。費列羅與我國一向友好,作為靖江通往西方的第一個國家,我們與他們的關係至關重要。」

  「平日裡,我們與費列羅相處融洽,從未發生過任何矛盾。如今,他們迫於教會的壓力而採取這樣的行動,如果我們進一步逼迫,那就是恃強凌弱,道義上我們就站不住腳了。」蔡鷹揚的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道:「蔡大人說得沒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我們都沒有必要繼續向費列羅施壓。駐軍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施壓只會徒增煩惱。」

  當然,也有人持反對意見,「對付蠻夷,我們需要採取更強硬的手段······」

  靖江帝靜靜地傾聽著各位大臣的意見,等眾人一一發言完畢,他扭頭看向白永元,問道:「白閣老,你覺得林小風的提議如何?」

  白永元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是關於國家治理的深思熟慮的建議。克己復禮,這一原則同樣適用於國家間的交往。老臣贊同建業侯的提議。」

  聽到白永元的支持,林小風心中美滋滋的。回想當初剛來這個世界時,他幾乎是被所有人排斥,甚至有人喊打喊殺。如今,朝堂上的和諧氛圍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靖江帝一拍御案,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好,那這次的議題就到此為止。關於這件事,六部暫時不得向外報導。如果誰有其他的建議或意見,可以拿出一份詳細的計劃,朕明天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朝會結束後,林小風匆匆向午門外趕去。他對朝廷的支持充滿信心,而且從靖江帝的態度來看,他很可能會採納自己的建議。現在,他需要回到公房,儘快寫出一份詳細的計劃。

  走在回公房的路上,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最近這幾個月,他過得並不清閒,手上的事務繁多。太子忙於他的連鎖店事業,同時也開始親身深入工廠進行調研。而現在,黑廠的問題幾乎已經得到了徹底的解決。

  回想起那天跟太子去養雞場的經歷,太子給他的那個醒——要用恐懼來管理那些黑心廠主。回來後,他立刻組織了報社開啟了新一輪的工廠專題報導。近幾個月來,京都郊外發生了多起重大命案,其中包括黑心廠主被亂刀砍死、被雷劈死等離奇事件。這些報導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效果卻出奇地好。黑心廠主們紛紛開始善待工人,不敢再拖欠工資或過度壓榨他們。

  林小風邊走邊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他打算把新聞周期播報的習慣延續下去,時刻警醒那些黑心商人。同時,他也開始著手準備陽曲縣的新項目——摩天大樓。他私下裡跟靖江帝聊了這個想法,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現在項目已經破土動工一個月了,他打算親自查看鋼筋水泥的質量,確保這個項目能夠按照最高的標準完成。

  正當他沉浸在思緒中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建業侯!」林小風回頭一看,原來是書文旭趕了上來。他略感驚訝地問道:「書大人,我們倆不是一條路吧?有什麼事嗎?」書文旭笑眯眯地回答道:「沒事,沒事!聽說你過兩天要過生日了?」

  過生日?林小風愣了一下。他平時過生日都比較低調,和家人一起慶祝而已,並沒有特地邀請過誰。「沒錯,」他回答道,「書大人,你是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書文旭笑道:「我聽楊白溪說的。他現在是你舉薦來的戶部郎中,你應該還沒忘吧?」林小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書文旭繼續說道:「侯爺以往過生日都沒怎麼慶祝過,但現在你身份不同了,應該讓大家一起高興才對。這樣,我來張羅一些人,到時候一起為你慶賀。」林小風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書大人,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呢?你突然對我這麼好,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啊。」書文旭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哎呀,主要還是為了你嘛。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想順便問一下你。關於股票方面你比我懂行多了。現在朝廷對費列羅的態度以及海外的形勢你怎麼看?你覺得西海商貿的股票值不值得買呢?」

  聽到這個問題,林小風頓時樂了。原來書文旭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多,最終還是為了股票的事情啊!「你問這個就對了!」他信心滿滿地說道,「我敢打賭今天我提的建議肯定會被陛下採納。到時候西海商貿的股票絕對會大漲!你閉著眼睛買就對了!」書文旭大喜過望,「行!侯爺你真是痛快人!」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侯爺你過生日確實不能輕辦啊。誰家會關起門來過生日呢?到時候我一定會登門為你慶賀並送上一份厚禮。」林小風連忙擺手說道:「書大人沒必要這麼客氣······」但書文旭已經興沖沖地走遠了,「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回見!」

  看著書文旭遠去的背影,林小風不禁搖了搖頭。這個老狐狸,最終還是為了股票的事情才來找他的啊!不過他也理解書文旭的想法,畢竟在這個時代,股票對於很多人來說還是一個新鮮事物。而林小風作為穿越者,擁有著比這個時代更超前的眼光和知識。因此,他也希望能夠利用自己的優勢幫助這個時代的人們更好地理解和把握這個新興的市場。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這是一個好兆頭啊!他心中暗想道。然後轉身繼續向公房走去,準備開始寫他的計劃章程了。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二人一別之後,林小風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他的生活依舊如常,平靜中帶著幾分逍遙。然而,書文旭似乎是認真了,他私下裡去跟不少人說了要為林小風慶祝生日這事兒。

  初秋的晨霧還未完全散去,林小風已經身著朝服,準備前往皇宮參加早朝。走在紫禁城的古老甬道上,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別樣的感覺。這日,當他遞上奏章之後,靖江帝特意問了一句,「林愛卿,聽聞近日是你的生辰?」

  林小風微微一愣,隨即躬身道,「陛下真是細心,確實如此。」

  退朝之後,官員們紛紛圍了上來,或真心或假意地紛紛向他賀喜。面對這樣的場面,林小風只能微笑著應對,心中卻暗自決定,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那就大操大辦一場宴席吧。

  於是,公主府中開始忙碌起來,為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宴席做準備。雖然林小風沒有發請帖,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賀喜的人絡繹不絕。

  生日宴當日,公主府內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門童在外面高聲報著禮單,聲音洪亮而清晰。

  「禮部給事中史銘鍾大人,贈珊瑚筆架一件.」

  「學士院侍讀學士於修於大人,贈祥雲仙鶴圖一副.」

  隨著一份份禮物的到來,林小風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但心中卻不禁嘀咕,這幫人送的都是些什麼破爛啊!鑽石、手錶,這些都是他根本不需要的東西。然而,當他看到楊白溪送來的禮物時,心中不禁一動。雖然只是一塊普通的手錶,但卻是楊白溪的一片心意。

  此時,李涵淼站在他身旁,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輕聲問道:「夫君,今年過生日怎麼開始大操大辦了?你到底請了多少人?」

  林小風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人緣好有人主動要為我慶祝。沒專門請誰,誰願意過來就過來。」

  他們的對話被周圍的喧鬧聲淹沒,但彼此的眼神交流卻透露出深深的默契與理解。

  時間一點點過去,賓客們紛紛到來,公主府的大院中很快就坐滿了人。林小風目光掃遍全場,發現一大半都不認識,熟人並不太多。然而,他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微笑著向每一位來賓致意。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書文旭,這位戶部侍郎的到來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欣慰。畢竟,這次生日宴的起因就是因為書文旭的提議。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正當林小風準備舉杯向賓客們致謝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門童的大聲通報,「王公公到!」全場頓時肅然,紛紛朝著門口看去。只見王景文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盈盈。他的到來無疑給這場宴席增添了更多的光彩。

  王景文走到林小風身前,遞上了一壺御酒,「建業侯,陛下知道你今日生日,特地命奴婢來跟您送上一壺御酒!」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小風接過御酒,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爺倆真是沒一個實惠的,一個送吃的一個送喝。然而,他還是恭恭敬敬地向王景文道了謝。

  隨著王景文的到來和御酒的呈上,這場生日宴達到了高潮。賓客們紛紛舉杯向林小風敬酒祝賀他的生辰快樂。而林小風也借著這個機會向大家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並簡單地講了兩句場面話。

  他說:「今日能邀請到諸位真是林某的榮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幫助。希望我們能夠繼續攜手前行共同為大靖的繁榮穩定貢獻自己的力量!」他的話音剛落下面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大家紛紛表示贊同並再次舉杯向林小風敬酒祝賀他的生辰快樂!

  在這個歡樂祥和的氛圍中,林小風的生日宴逐漸接近尾聲,然而這份歡樂與溫馨卻永遠留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在靖江國的繁榮背後,建業侯林小風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此刻,宴會之上,讚譽之聲如潮水般湧來,每一位來賓都深知,林小風的成就已經足以載入史冊。

  「靖江在西海收穫之巨,若非建業侯開海之功豈有今日·····」一位賓客的恭維聲在宴會上迴蕩。

  「北廊大學以火車名動世人,建業侯的功勳真是震古爍今啊!」另一位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來賓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對林小風報以崇高的敬意。而林小風則只是淡淡地笑著,輕輕搖晃著腦袋,仿佛在默默地接受著這份屬於他的榮耀。

  他的心中卻有一絲不為人知的傲然:這些馬屁精,說的倒也不錯,我林小風的經歷,確實足以成為一部傳奇小說的主角了。

  回想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從一個小小的縣令,一步步攀升到朝廷中樞,與太子親如兄弟,又成了皇上的女婿,如今更是位極人臣,兒女雙全,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然而,就在這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之際,門口突然響起門童的通報聲:「瀝泉縣縣令林康盛大人到,贈瀝泉鹿一頭!」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只見林康盛慌慌張張地走進場中,身後牽著一頭靈動漂亮的鹿。這頭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為了宴會的焦點。

  林小風的目光也落在了這頭鹿的身上,他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妥。而坐在他身旁的李涵淼突然湊過來小聲說道:「夫君,這鹿有些問題。」

  「鹿?鹿能有什麼問題?」林小風疑惑地問道。

  「這是皇貢。」李涵淼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林小風心中一凜,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李涵淼:「真的?」

  李涵淼輕輕點頭:「我早年曾在宮中見過這種瀝泉鹿,它的血被父皇用作滋補之用。」

  林小風眉頭緊皺,他看向場中的林康盛,心中暗罵:這個沒眼色的二愣子!皇貢也敢送到我這裡來,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而此時,王景文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會。林小風心中暗罵:這個死太監,肯定是回去通風報信了!這麼多年哥前哥後地叫著,早晚得把他手裡的銀子全扣出來!

  這件事雖然看似不大,但林小風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同於往日。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成為別人攻擊他的把柄。他必須小心謹慎地處理這件事。

  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向坐在旁邊的書文旭低聲說道:「書大人你幫我找個法子把這頭鹿給處理掉吧。」

  書文旭聞言一愣然後苦笑道:「侯爺這可不好辦啊這可是皇貢咱們私自處理可是大罪啊。」

  林小風皺了皺眉頭:「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留著它給自己找麻煩吧?」

  書文旭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侯爺我有個主意!」他湊近林小風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林小風聽後眼睛一亮拍案叫絕:「好主意!就這麼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