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選址的門道還不止於此。百姓貧富的分區、平日出行的走向······都有很大影響!一點細微的差別,造成的結果可能就是天差地別!這就像本宮造火車一樣,那些零件錯了一個一點可能不算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整體結合起來,整台機器就無法成功運轉。」
林小風被李德賢的才華所折服,他情不自禁地拍了兩下手掌:「殿下大才!店還沒開起來,我看你已經成了一半了。」
李德賢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豈止是一半!本宮這買賣就算做敗了,也成功了八成!本宮可解決了一個了不得的問題,能造福天下百姓。不過等我把店徹底開成功了再跟你講。」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當下這店址我已經選好了,就在對面酒樓的旁邊。關於新店的裝修,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林小風好奇地問道:「什麼大膽的想法?」
李德賢神秘地一笑:「用玻璃!大面積使用玻璃去蓋房子,像景興錢莊一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玻璃,要用桔色跟紅色的玻璃。你想想,別人都是木窗、窗戶紙,咱們用玻璃,陽光一透,顏色打在食物上憑空就比別人強上幾分!」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新店開業的盛況。林小風也被他的想法所吸引,期待著新店的開業。
李德賢繼續說道:「同時,整個店鋪的門臉也要向前推兩寸,比別人突出。咱們這個不是叫快餐麼?我愈發覺得這個叫法好,就要突出一個『快』字!你瞧瞧,對面那家酒樓有三層,已經不算小了,但是晌午時常客滿,這就白白損失了許多生意。」
他手上比比畫劃,詳細地描述著自己的想法:「咱們這個店除了常規的進屋用餐外,我想直接對著大街單獨設一個窗口,就像街邊小攤一樣。交了錢直接把東西給他們,東西用油紙荷葉什麼的包上拿著吃。買完東西就走,這就能多賺不少客人。」
李德賢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新店開業的火爆場景。林小風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對新店充滿了期待。
最後,李德賢說道:「既然門口都有直接售賣的窗口了,我看也沒必要再蓋三層!我想咱們應該在二樓之上的位置用整層樓的高度跟面積來做三面GG!」
說到這他激動地兩隻手臂朝天畫了個大圈,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巨大的GG牌在夜空中熠熠生輝的場景。周圍食客紛紛圍觀過來,被他的激情所感染。
「那麼大的招牌!那麼大的GG!全天下獨此一份!你說還有誰!本宮這個想法是不是精妙絕倫?」李德賢得意地問道,期待著林小風的回應。
然而此時的林小風卻陷入了沉思之中,讓他研究管理方法結果營銷現在已經拉滿了!太子的思維這麼跳躍是上輩子孟婆湯沒喝乾淨還是被他傳染的?現在他的腦子有點懵······
良久之後林小風試探性地問道:「殿下吃過麥當勞麼?」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這個問題來轉移話題了。
「啊?那是啥?沒吃過好吃麼?」李德賢迷茫了一瞬旋即又催促道,「別說別的了,你就說本宮這套法子下來能不能成?」他對林小風的回答充滿了期待仿佛一個等待老師評價的學生一樣。
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能不能成,我真不知道。但你這酒樓開起來,肯定要不了兩天就得成京都奇觀了。尋常人哪有你這麼幹的,成本都架不住啊。」
李德賢卻冷笑一聲:「呵,什麼成本架不住!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玻璃值多少錢?那點破爛都被你玩出花了。」他對林小風的擔憂不屑一顧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一樣,「成本我核算過,家具什麼的用普通的一模一樣的就可以。總體而言,沒有一般酒樓貴。我已經找人幫我畫好房子的草圖了,房子不用重建,直接在原有的基礎上改一改,應該兩個月左右就可以開業了。」說到這李德賢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樣。而林小風則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太子的想法了······
「那······名字想好了嗎?得有個響亮的招牌。」林小風換了個話題問道,他知道這個問題對於李德賢來說同樣重要,「我看你不如就叫肯德基得了······」他半開玩笑地提議道,沒想到李德賢卻眼睛一亮:「啃的雞?好名字!突出一個便宜實惠、大口吃肉的感覺!就這麼定了!」他興奮地一拍桌子,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樣看著林小風,「你真是個人才啊!這個名字太好了!」
·············
洪府內,晨光還未完全擠走夜的黑暗,但大理寺卿洪城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他的臥室布置得簡潔而典雅,古木床榻之上,細紗帳幔輕輕搖曳,透出一種朦朧的美感。洪城緩緩坐起,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和期待。
他望向窗外,夜色正逐漸褪去,天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對於洪城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新的開始,更是一次新的挑戰。
隨著下人的到來,洪城的清晨例行公事也拉開了序幕。他們幫他洗漱,整理好繁複的官服。那身華麗的官服,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洪城對著鏡子,挺直了腰身,通體打量了自己一番。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他的腰身卻似乎不堪重負地佝僂了下去,臉色也顯得蒼老了幾分。
此刻,他的思緒飄向了遠方。這十多年的官場生涯,早已讓他習慣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節奏。然而,陛下雖然年事已高,但精力依舊旺盛如初。每天的早朝,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就在洪城沉思之際,下人已經備好了轎子,前來回報:「老爺,轎子已經備好了,您是先用早膳還是…」洪城看了眼懷表,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揮了揮手,打斷了下人的話:「不用了,在午門外買些飯食吧。」
隨著轎簾的落下,洪城開始閉目假寐,思緒卻越發活躍起來。洪府離午門還有一段距離,他本想趁此機會小憩片刻,然而西海事務的多變卻讓他無法安心。近來,靖江帝頻繁召集各部官員商討事務,昨日的商談還未盡興,今日的朝會後恐怕還要私下召見。
洪城在腦中反覆思量著該如何與陛下對談,卻始終找不到頭緒。煩躁之下,他拉開了轎簾,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而,這一拉卻讓他眼前一亮。一抹亮眼的橙紅色映入眼帘,那是遠處一家酒樓的招牌。在清晨的陽光下,那橙紅色顯得格外耀眼。
洪城當即下令停轎,他好奇地打量著那家酒樓。雖然天色尚早,但酒樓前已經排起了長隊。人群影影綽綽,好似在等待著什麼美味佳肴。洪城不禁嘖嘖稱奇,這家酒樓到底有何魅力,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排隊?
他指著遠處的酒樓向下人詢問:「那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熱鬧?」下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臉上露出了笑容:「老爺,那是京都新建的酒樓,名叫『啃的雞』。這家店開得極早,關得又晚,裡面裝修得漂亮極了。而且他們的服務態度特別好,無論貧富都一視同仁。」
洪城聽著下人的介紹,不禁對這家酒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細細打量著那座建築,只見三樓的大板子上寫著三個大字「啃的雞」,字體笨拙而有趣。他嘀咕了一聲:「什麼破名字?」然而,這並未影響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他揮手命令下人:「去買一份他們的吃食來嘗嘗,讓我看看你的手藝如何。」下人應了一聲,立刻跑向酒樓。然而,當他到達隊伍前端時,卻遇到了阻礙。原本想要插隊的舉動激怒了排隊的百姓們。他們紛紛表達著不滿和憤怒的情緒。
面對這種情況,下人並不慌張。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昂首挺胸地面對著眾人。他用手指向洪城的轎子處大聲說道:「你們看看那是誰?」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一頂官轎靜靜地停在那裡。一時間,排隊的人群變得鴉雀無聲。他們紛紛退後一步不敢再多說什麼。
下人得意洋洋地回到了第一位開始點餐。他對這家酒樓並不陌生之前已經來過多次。他熟練地點了一份套餐等待著美食的到來。很快下人拿著買好的套餐離去。身後傳來了一片罵聲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些百姓們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下人將套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洪城:「老爺買好了。」洪城點點頭滿意地看著手中的美食。他感慨道:「咱這靖江的百姓是真好啊!知道禮讓、曉得輕重、貼心又懂事。」說著他咬了一口手中的美食頓時眼前一亮:「而且酒樓效率都這麼高了?時代在進步啊!」
隨著轎子的起轎聲洪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現場。他期待著與陛下的對談同時也對這家名叫「啃的雞」的酒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或許在未來的日子裡他還會再次光臨這裡品嘗更多的美食。
轎子輕輕升起,開始緩緩前行。洪城端坐在轎中,雙手捧著兩樣新穎的吃食,眼中透出一絲迷茫。早晨的陽光透過轎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沉思的臉龐上。
他剛從一家小吃攤上買了這些,初時並未覺得有何異樣,然而此刻坐在轎中,仔細打量這兩樣食物,心中卻生出了幾分疑惑。
一樣是用油紙包裹的圓形食物,另一樣則是一個陶製杯子。洪城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吃飯難道不送筷子,改送杯子了?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他摩挲著那個做工粗糙的陶杯,雖然價值不高,卻也別有一番拙樸的韻味。
洪城輕輕啜飲了一口杯中的液體,舌尖上泛起一股淡淡的茶香。雖然茶水品質一般,但解渴足矣。他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放在腳邊,緊貼著轎廂,生怕一不小心打翻了。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圓形食物。以往在午門外,早晨總有許多百姓擺攤賣小吃,即便是吃包子油條,也會提供小桌凳和碗筷。雖然普通百姓吃包子時常常直接上手,但洪城身份尊貴,這樣的吃法顯然與他的身份不符。
不過,這家小吃攤倒是別出心裁,用油紙將食物包裹起來。儘管油紙的質量不算上乘,但足以看出攤主的用心。洪城心中暗自讚許,同時掀開了油紙的一角,露出了裡面的食物。
一股濃厚的油香和醬香味頓時撲鼻而來,食物一層一層迭在一起,清晰可見。上下兩片鬆軟的麵餅夾著肉和蔬菜,色澤誘人。洪城的喉頭不由得動了動,眼睛也亮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吃食,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卻讓人垂涎欲滴。洪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頓時感覺味蕾被一股別樣的香濃所淹沒。麵餅的麥香、蔬菜的清爽、醬料的咸鮮以及雞肉的鮮嫩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美味。
洪城細細品味著口中的食物,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些年來,他飲食清淡養生為主,味蕾早已退化不少。然而這個怪異的食物卻讓他重新感受到了味蕾的驚艷和滿足。
吃完整個漢堡後,洪城拿起那半杯茶水一飲而盡,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他掀開車簾向下人問道:「這吃食不便宜吧?叫什麼名字?」
「回老爺,這叫漢堡,價格不貴,才三十九文錢一份。」下人回答道,「吃喝都有,很是划算。」
三十九文?洪城靠在轎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平時在午門外吃個包子餛飩都不止這個價格。這個價格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在外吃這麼一頓算不上多便宜但也絕對不貴。可是三十九文不僅送了個杯子還有一塊油炸過的雞排······商家難道不賺錢嗎?油不花錢、店鋪不花錢、招人不給工錢嗎?這實在是離譜!
不過洪城很快恢復了平靜,這也許是商家吸引顧客的一種手段,又或者是個不差錢的大傻子開店。畢竟他連火車都見過了,一個漢堡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這確實划算啊,便宜還好吃······
洪城打量著手上的粗糙陶杯,研究了一會兒便默默揣進了袖中。雖然是個劣質的杯子,但是好歹是個物件丟了也可惜,還是收起來吧。
朝會如期進行,商討著國內的大小事務。然而散朝之後如洪城所預料的那般,靖江帝果然留下了一批重臣準備加會。海外事務雖然還沒有嚴重到要拿到朝堂上來議論的地步,但也絕對不能輕視。
大殿之內只餘下了六部等幾位長官以及林小風。靖江帝淡淡地問道:「繼續昨日之事吧,派往海外諸國的使者去宣揚我靖江國威,諸位愛卿可有想法了?」
禮部侍郎王興虎躬身回答道:「回稟陛下,昨日禮部已經初步擬定出了一套章程。我靖江如今國力日益強盛,按照以往朝貢國的管理,禮部擬定出了一份禮單,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倍。」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海外貿易日漸頻繁,原有的規程已經與國力不符。海外之國非靖江附屬國,欲要擴大海外之影響需要以重金收買。」
靖江帝緩緩點頭表示贊同,這時林小風出聲道:「臣反對。海外之國既非附屬國,我靖江何必送此大禮?純粹是浪費民財!海外諸國原本與我靖江只是簡單的貿易關係,當下朝廷準備擴大在海外的影響,只需針對對方國情加強貿易即可。」
他話音未落,王興虎便反駁道:「林大人此言差矣!這宣揚國威之事豈可在意那點金錢?對方若是拿了我靖江的賞賜上下皆對我靖江心悅誠服,使者在國外必受極重禮遇甚至民間也以學習我靖江文化為榮,這是古已有之行之有效的辦法。」
林小風朝著靖江帝拱手道:「古已有之的辦法未必是最高效的辦法。依臣之見,我靖江國力凡有貿易諸國皆是心明眼亮無需再過大力宣揚國威,而海外使者唯一要務便是促進生意解決交流上的問題,我們非但不能給錢反而要厲行節儉。」
靖江帝微笑著好奇地問道:「厲行節儉?你繼續說。」林小風侃侃而談道:「我靖江自古以來官員皆以內斂為美德,何以在外務之上鋪張浪費?這毫無道理!強者示強只能讓弱者倍感壓迫,靖江若要爭取諸國好感、民心所向,需要的則是『示弱』。」
他的話語讓群臣感到有些好笑,但同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獨到見解。白永元暗暗點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不得不說,林小風這人年紀雖然上來了,但比以前穩重多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咔嚓一聲脆響在大殿中響起。眾人紛紛側目望去,只見洪城一臉尷尬地彎著腰,準備去拾起地上的碎片。見靖江帝也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期期艾艾地解釋道:「臣失禮了······杯子碎了······」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而凝重。洪城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弓著腰,進退兩難。那隻破碎的杯子仿佛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碎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尷尬。
群臣們竊竊私語,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洪城,仿佛在評估這場突如其來的小插曲背後的深意。杯子碎了,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此刻的大殿上,卻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成了一場荒誕的鬧劇。
洪城心中苦不堪言。他原本只是想順手把這個不起眼的杯子帶上朝,沒想到卻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這個尷尬的場面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林小風的聲音如同幽靈般在大殿中迴蕩:「這就是傳說中的摔杯為號吧?」這句話如同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洪城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向林小風,心中的怨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然而,靖江帝的表情卻依然木然,只是淡淡地說:「撿起來吧,上朝帶個杯子幹什麼?」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洪城的怒火。他趕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碎片,生怕再惹出什麼亂子。
群臣們紛紛露出釋然的神色,仿佛這場鬧劇終於迎來了結局。然而,洪城卻仍然感到心有餘悸,他訕訕地向眾人解釋道:「這杯子是我在酒樓吃早餐時送的,我覺得好歹也是個物件,沒捨得扔就帶在了身上。」
有人好奇地問:「什麼酒樓吃飯還送杯子?從來沒聽說過。」洪城的臉色微微一紅,低聲說出了酒樓的名字:「啃的雞。」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周圍人都忍不住笑了。連靖江帝也在心裡犯嘀咕,這名字起的真夠俗氣的。然而,陳曙光卻忽然開口說道:「這酒樓老臣知道,近來在京中頗有名氣。」
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身上,陳曙光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家酒樓賣的菜品與外界不同,名為漢堡。不知陛下有沒有印象?」靖江帝迷惑地搖了搖頭:「朕從未聽過。」
陳曙光解釋道:「這是愛靖小學食堂的做過的吃食,外界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如果臣沒猜錯的話,這家酒樓應該與林大人脫不開關係吧?」他這一說,群臣都樂了,紛紛將目光投向林小風。
林小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坦然承認道:「回陛下,這酒樓確實與臣有些關係。」他簡單地介紹了啃的雞的背景和特色,以及那個送陶杯的創意和漢堡醬料的製作過程。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仿佛被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然而,當林小風提到太子殿下是這家酒樓的真正東家時,大殿內再次陷入了沉寂。群臣們面面相覷,靖江帝的表情也凝固在臉上。太子開酒樓?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禮部侍郎王興虎當場怒斥道:「豈有此理啊建業侯!殿下怎麼能下場開酒樓呢?你怎麼不攔著點!」林小風則當場回應道:「太子殿下親自起的名字。」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再次擊中了眾人的心臟。
靖江帝大為光火,老臉火辣辣地疼。他怒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太子不是去研究工廠之事了麼?怎麼去開上酒樓了?」林小風趕緊解釋道:「回陛下,殿下確實一直心系工廠之事。開酒樓也是為了更好地管理工廠,同時讓百姓都能消費得起。」
洪城此刻也顧不得尷尬和惶恐了,他趕緊站出來為林小風作證:「陛下,建業侯這話不假。那酒樓的東西確實實惠好吃,而且每天天還未亮就有百姓爭相購買。」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懇和熱情仿佛真的被那酒樓的美食所吸引。
然而王興虎卻仍然憤怒難平他當場怒斥洪城:「洪大人這是貴不貴的事嗎?這涉及到太子殿下的聲譽和影響!」洪城被嚇得趕緊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此刻的朝堂之上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靖江帝的臉色變換不止他的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他看著眼前的這群大臣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沉聲說道:「行了!此事不必再議了!」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朝堂之上再次恢復了平靜但是眾人的心中卻仍然波濤洶湧。
時間過得很快,仿佛轉眼間,十來天就悄然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王景文這個在皇宮中歷經風雨的老太監,也忍不住對那位於繁華京都中心的「啃的雞」酒樓產生了好奇心。他輕手輕腳地穿過富麗堂皇的宮殿走廊,金色的壁畫和精緻的雕梁畫柱在他的身旁閃過。他的目的地,是那位天下最尊貴的人所在的養心殿。
靖江帝,這位掌握著大江南北的皇帝,此時正低頭專注地研究著御案上那張詳盡的報表,仿佛想要從中洞察出國家的未來。王景文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旁,恭謹地輕聲匯報導:「陛下,關於『啃的雞』酒樓的消息,奴婢已經徹底清查結束了。」
靖江帝的目光從報表上抬起,微微一滯,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那日朝會上的討論還歷歷在目,但他卻沒有過多干涉酒樓的事務,只是私下派人進行了暗中調查。他並非不想直接找林小風和太子商議,但轉念一想,即便將他們叫來,又能如何呢?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好奇不已。畢竟,林小風插手的買賣,似乎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於是,他只派了西廠進行調查,甚至連錦衣衛都沒有驚動。
「調查情況如何?」靖江帝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
王景文認真地回答道:「稟陛下,西廠派人在酒樓外日夜駐守了十五天,發現那酒樓的生意火爆異常。每日來店的百姓絡繹不絕,甚至有人連門都擠不進去,只能在門口購買。酒樓里的飯食雖然品類不多,但每一樣都深受百姓喜愛。特別是那款名為『雞肉漢堡』的套餐,更是供不應求。」
靖江帝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嘆不已。他忍不住開始盤算起這酒樓背後的巨大利潤來。一天兩千人的客流量,一個月下來就是數萬兩銀子的銷售額!這簡直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然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酒樓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做到如此地步!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訣呢?
他沉思片刻,突然問道:「食材漲價了,但酒樓的菜品價格卻沒有上漲,難道是賠本賺吆喝?」
王景文想了想,謹慎地回答道:「依奴婢觀察,雖然食材成本上漲,但酒樓的生意卻愈發火爆。他們似乎有著獨特的經營之道,能夠將成本控制得恰到好處。而且,奴婢還發現,那酒樓的裝修和氛圍都與眾不同,吸引了許多百姓前去體驗。」
靖江帝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家酒樓的疑惑更重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呢?難道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就在這時,王景文又補充道:「陛下,那酒樓今日還與陽曲縣聯合搞了一個活動。百姓們紛紛前去參加,據說只要購買套餐並喊出口號,就能獲得一枚酒樓開業的紀念幣。這枚紀念幣不僅來年可以半價購買一份套餐,還可以在陽曲縣打折買表。現在外面已經有人開始收購這個紀念幣了,價格已經炒到了一兩銀子一枚!」
「哦?竟有此事?」靖江帝眉頭一挑,顯然對這個活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口號是什麼?」
王景文咽了口唾沫,有些支吾地說道:「口號是…『陽曲相遇,盡享美味!』」
靖江帝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笑道:「好!好!這口號倒是挺有意思的。看來這家酒樓確實非同一般啊!」
王景文也附和著笑了起來,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家「啃的雞」酒樓已經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然而養心殿內依舊燈火通明,靖江帝還在伏案工作著。突然,他抬眸看向王景文,沉聲道:「這樣吧,你明日再去一趟那家酒樓,把他們店裡的菜品每樣都買一份回來給朕嘗嘗。朕要親自品嘗一下這傳說中的美味佳肴!」
王景文應了一聲是,心中卻暗暗叫苦。他知道那家酒樓的生意火爆異常,想要買到所有的菜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皇帝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完成這個任務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景文就帶著幾名小太監匆匆趕往了「啃的雞」酒樓。然而當他們到達酒樓門口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酒樓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們都在等待著購買酒樓的套餐。王景文心中暗嘆一聲這任務果然不簡單啊!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加入到隊伍中慢慢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輪到了他們。王景文趕緊將酒樓里所有的菜品都點了一遍然後帶著滿滿一大桌子的美食回到了皇宮。
當他將美食呈現在靖江帝面前時皇帝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一品嘗著這些傳說中的美味佳肴心中不禁暗暗讚嘆。這家酒樓果然名不虛傳啊!
口號一經喊出,王景文的臉頰微微抽搐,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情地揭開了遮羞布,那種羞恥感如同冰冷的蛇,從他的腳底直衝頭頂。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羞恥感,仿佛被當眾剝光了衣服。
他的眼前浮現出自己曾經身為太監的種種屈辱經歷,那些為了生存而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日子。可這個口號,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強迫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醜陋,那種痛苦,甚至超過了他曾經經歷過的所有苦難。
然而,陛下的命令如同山一般沉重,他不得不從。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仿佛被命運無情地玩弄。
此刻的靖江帝,聽完口號後也是尷尬不已。他身上的雞皮疙瘩如同雨後春筍般冒起,心中一陣無語。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托盤上的食物。
「這都是什麼東西?」靖江帝好奇地問道,試圖轉移話題。
王景文回過神來,忙一一解釋道:「陛下,這是漢堡,這個叫雞肉卷,而這個則是全家桶,這些一共賣一錢銀子。」
「全家桶?」靖江帝蹙眉疑惑道,「這紙桶裡面,我看最多也就裝一隻雞吧。」
王景文心中一陣吐槽,但面上卻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陛下,這只是個名字,並沒有實際意義。這個全家桶里大概只有半隻雞多一些,還有兩個雞肉漢堡,以及兩杯茶水。」
靖江帝聽後,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意識到這個所謂的「全家桶」實際上並沒有包含多少雞肉,而是藉助包裝和營銷手段給人一種很實惠的錯覺。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商人的精明之處。
此時,靖江帝不再多問,伸手從全家桶中拿起一塊炸雞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後,濃郁的油香和醬香立刻充盈了他的口腔。身為皇帝,他平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但油炸食品卻吃得並不多。他細品了兩口後,點頭讚許道:「味道確實不錯,雖然已經涼了,但依然能品嘗到它的美味。」
王景文咽了口唾沫,跟著點頭表示贊同。他看著靖江帝享受美食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想要嘗嘗這個新鮮出爐的炸雞。
靖江帝又吃了兩口後,感覺有些油膩了,便將炸雞放回了桶里。他心中忽然有些浮躁,開始思考這個炸雞店背後的利潤。他感到西廠打探的消息並不全面,無法了解到這個生意的全貌。
他思索片刻後問道:「太子最近在哪裡?他多久沒回宮了?是不是跟林小風在一起?」
「殿下上一次回宮是在五日之前,」王景文回答道,「據西廠報告,殿下經常出現在酒樓內,而建業侯也經常陪伴在他身邊。」
「你覺得朕是否需要召見太子和建業侯入宮問詢?」靖江帝問道。
王景文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可以考慮召見他們了解一下情況。不過以奴才之見他們可能是在忙於酒樓生意。」
然而靖江帝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身為太子不知檢點整日混跡於酒樓之內實在不成體統!改日朕親自去瞧瞧他們到底在忙活些什麼!」說罷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留下王景文在原地愣神。
與此同時在酒樓的雅間內林小風正靠在躺椅上閱讀著報告。他的手邊放著幾張報表和點心茶水等物品。現在除了他原有的工作外京興銀行和交易所的發展也需要他的關注。雖然有許多聰明人都投身其中但他依然需要把控大方向。
不過此時他正在看的並不是本職工作的材料而是李德賢送來的酒樓報表。雖然他不親自參與甚至不多過問酒樓之事但是李德賢還是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林小風對太子李德賢的表現頗為滿意。起碼太子沒有因為快餐的火爆銷售而飄飄然性格也變得更加穩重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報表啃的雞的流水高得有些嚇人每日高達百兩的進帳毛利大概在四成左右。他不知道太子是怎麼壓下來的成本但這確實令人驚訝。
他仔細地閱讀了報表半個多小時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按照這個趨勢看來開一些分店也是完全可行的。憑藉京都這個市場體量開個幾十家分店應該不成問題。如果這個產業能夠做起來那麼將會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對社會的貢獻也是不可估量的。
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模式能夠成功那麼對於地位低下的女性來說也是一次有力的幫扶。因為在這個時代女性要想找一份工作還是相當困難的。而如果快餐店能夠主要用女性來負責的話那麼無疑會為她們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
想到這裡林小風將報表重新放回桌上又拿起了一份新的報表。這份報表是交易所的報表上面記錄著新股的上市情況。最近西海商貿也上市了並且一經上市就立刻翻了一倍有餘。西海商貿代表的利益自不必多說整個靖江與西方展開貿易的收益天下人都看得見。它的影響力完全不遜於火車一經上市就遭到了瘋搶。不過眼下交易規則還不完善內部交易已經提前分割了大半。尤其是靖江帝他變賣了所有的火車股票轉而重倉了西海商貿。雖然鐵路未來的前景無限但是架不住短線操作搶錢來得痛快。去他媽的價值投資吧!兩份報表都看完之後林小風感到有些累了。他從躺椅的扶手邊抽出一本小說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隨著經濟的發展商業的開放市場上出現了更多聰明的商人開始投身到新領域中去寫一些抓人眼球的中短篇小說。平日裡他也喜歡看這些小說來放鬆自己。眼下這本小說就很精彩昨天他已經看了一半了。這本小說寫的是一個失意的老哥在股市中開竅後大殺四方、暴富並坐擁美女無數的故事。典型的爽文!林小風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得樂不可支。什麼古人今人啊腦子都是那點事!核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正當他看得正起勁眼看著主角快跟狐仙搞上了的時候薄薄的一冊書卻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又是該死的斷章狗!林小風的臉一下拉了下來他從桌上扯過一張紙條提筆寫下了一行大字:【速更!夜不能寐!】然後將紙條夾在了書里。晚上下班的時候會有專人拿著書和條子上門進行第一次口頭催更。然而就在他重新躺下準備繼續看小說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門童闖進了公房內氣喘吁吁地說道:「大人!陛下要到了!已經派人來傳過旨意了。」陛下來了?他來大理寺幹什麼?難道是來突擊檢查我的工作情況的?林小風的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眨了眨眼睛一種心虛的感覺湧上心頭。下一秒他趕緊從躺椅上起身使勁地揮了揮手又踢了一腳躺椅:「趕緊趕緊!找人把這椅子點心都給我拿走!把上半個月沒有處理完的公文都搬過來放在桌子上!再去通知其他人準備迎駕!」「是!」門童應了一聲然後滿頭大汗地跑開了。門童離開後林小風心虛地四處看了看。他趕緊將桌上的報表打亂又拿著筆墨在公文上隨便塗了幾個圈以裝作自己一直在忙於工作的樣子。在確定一切都沒有什麼紕漏之後他提著官袍自信地走出了公房去迎接靖江帝的到來
大理寺外,陽光照耀下的錦衣衛們如松如柏,英姿勃發,他們身著華麗的飛魚服,腰挎繡春刀,幾十名威風凜凜的錦衣衛列隊兩旁,宛如一道堅固的銅牆鐵壁。
林小風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頂金碧輝煌的轎子,由十幾名精壯的太監小心抬著,左右還有太監陪同,一路浩浩蕩蕩而來。他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兩步,主動迎了上去。
陪駕的太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小風,立刻尖聲尖氣地向轎內通報。
靖江帝聽到通報,緩緩掀開轎簾,沉穩地走了下去。陽光灑在他的龍袍上,金光閃閃,更顯皇家威嚴。
林小風恭敬地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靖江帝面帶微笑,擺擺手:「不必多禮,朕閒來無事出來走走,進去說話吧。」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公房。房內陳設簡樸,卻處處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莊重。林小風的桌案上堆滿了文牘,各種報表散落其間,顯得有些雜亂。
靖江帝環顧四周,驚訝道:「錦衣衛的公文竟然如此之多?宮裡的奏摺都沒你這多啊!」
林小風苦笑一聲,解釋道:「臣慚愧,近來手上的額外事務實在太多,所以錦衣衛內部不太急的任務有了些許積壓。」
說罷,他拿起桌上的幾張報表遞給靖江帝道:「臣這邊還要管理北廊大學、交易所跟京興銀行那邊的事務,實在有些分身乏術。」
靖江帝接過報表看了一眼,不禁暗暗點頭。這些東西都是林小風一力搞出來的,雖然沒有什么正式官職給他,但是顯然離開他也不太行。他輕拍了兩下林小風的肩膀欣慰道:「小風啊,你早些年性子一向憊懶,如今卻愈發勤奮了。」
林小風嘿嘿一笑:「臣的座右銘就是鞠躬盡瘁!」
靖江帝哈哈大笑:「哈哈哈,倒也不用那麼辛苦。對了,地方上給朕送了兩根上好的山參,朕吃了挺受用。」他看向一旁的王景文道,「明日給小風送一份去,別累壞了身子。」
林小風心中一暖,感激道:「多謝陛下關懷。兒臣身體好得很呢,平日也喝點淫羊藿、肉蓯蓉之類的大補之物來調理身體。既然那山參只有兩根還是陛下留著自用吧。」
二人談笑間落座後,靖江帝收起笑容正色道:「朕今日來找你還有一事相商。朕最近聽說太子開的酒樓十分紅火,這是好事。但是他身為太子如此行徑終歸有些輕浮。這件事你了解頗深,朕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林小風眼珠一轉便明白了靖江帝的擔憂和用意。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陛下何不親自召見太子問個明白?而且太子殿下今日就在酒樓里忙碌著呢,您可以親自去現場瞧一瞧情況如何呀。」
靖江帝搖頭道:「難得他能做好一件事朕不忍打擾他。另外朕也確實想去看看那酒樓究竟如何紅火法但是聽說酒樓外人員甚多左右都攔著朕不讓去。」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要是被朝中知道了少不了得念叨朕幾日真是不勝其擾啊。」
林小風聞言笑道:「那不知陛下心中到底是支持還是不支持太子開酒樓呢?」
靖江帝踟躕片刻後坦言道:「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當初你說太子準備親涉工廠了解其中規律著手解決問題時朕是贊同的;但是現在他只是開了一家小小的酒樓······雖然生意之事都有相通之處但二者終究是天差地別朕又覺不妥。」
林小風微微一笑勸解道:「陛下俗話說得好『治大國如烹小鮮』。工廠跟酒樓看似天差地別但是核心都是一樣的就是學好如何管理。在臣看來殿下開酒樓再合適不過不知陛下對足球有沒有了解?」
靖江帝點頭道:「朕知道京都中現在正流行足球······還有個叫什麼籃球的。」
「不錯!」林小風接口道,「那陛下也應該知道當下京都中最熱門的幾隻球隊其實都是京中親王在培養的吧?」
看到靖江帝點頭表示理解後他繼續侃侃而談道:「論對足球的見解各位王爺遠超常人。依尋常人的認識想要提高球隊的球技就要像學習一樣反覆在真實的球場對練;但是據臣了解不少王爺名下的球隊並非如此訓練而是選擇幾人一組在小場地進行球技校藝。」
「小場地雖然不能跟正式的球場相提並論但是它有一個巨大的好處——因為場地小球員需要在場地內快速地輾轉騰挪接到球的機會更多所以演練球技積累經驗的速度就快可謂事半功倍。真到了實戰比賽那一日往往有讓人亮眼的表現。」林小風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看向靖江帝道,「殿下開酒樓正如這訓練足球一般餐飲跟工廠聽起來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行業但是核心有許多相似譬如管理人員、遵循生產標準確保質量、改善生產效率跟成本控制······甚至餐飲還有更為複雜許多面向百姓的問題。」
靖江帝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表示贊同:「原來如此!那朕就放心了。」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做菜有何標準可言呢?」
林小風微笑解釋道:「陛下應該還是了解得不夠深啊!殿下所開之酒樓堪稱酒樓界的工廠每一片肉、每一塊麵餅都要像生產火車零件一樣標準連口味都要一模一樣!為了達到這個目標現在酒樓里甚至沒有一個真正會做菜的廚子!」
「什麼?!」靖江帝目瞪口呆地站起身來,「那開的是什麼酒樓?!」
在繁華的京都中,有一座規模宏大的酒樓,其菜色口味之複雜,卻令人驚訝的是,這裡並沒有專業的廚師。這引起了靖江帝的好奇,他站在酒樓前,雙眼閃爍著探尋的光芒。
靖江帝環顧四周,臉上的驚訝神情愈發明顯。這座酒樓,從外觀上看並無出奇之處,但內里卻藏有如此玄機,實在讓人嘆為觀止。他轉向身旁的林小風,目光中帶著詢問。
林小風感受到靖江帝的目光,只能解釋道:「陛下,這其中的奧妙遠非表面所見。其實,真正的操盤手是太子,他從酒樓的籌劃到現在的火爆市場,都是親手操持。許多細節,我這個做臣子的也並不十分清楚。」
靖江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子?他那個向來調皮搗蛋,對朝政毫無興趣的兒子?這怎麼可能?
然而,林小風的話還在繼續:「陛下,如果您想了解更多,我建議您親自去酒樓附近看一看。那裡的景象,一定會讓您更加驚訝。」
然而,王景文卻急切地插話道:「陛下,那酒樓附近人太多了,雖然隨行的護衛不少,但是人多眼雜,我怕會有亂子。」
靖江帝還未發話,王景文臉上的擔憂已然明顯。他深知那酒樓的繁華景象,人潮洶湧,萬一有個閃失······
林小風也點頭附和:「陛下,王公公說的有理。那裡確實有些不安全。另外,您的龍顏被印在了銀票上,雖然持有百兩銀票的人不多,但還是有可能被認出來。如果引發騷動,那就不好了。」
靖江帝沉吟片刻,頷首道:「你們說的有道理。那就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找一家酒樓,再將太子尋來。」
於是,在錦衣衛的暗中陪護下,靖江帝一行人前往了太子所在地,選擇了同一條街上,隔著大約兩三百米距離的一家酒樓坐了下來。臨窗而望,他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排隊的百姓如潮水般涌動,每個人都爭相購買酒樓的快餐。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而更令人訝異的是,時不時還能聽到一聲聲洪亮的、此起彼伏的口號聲:「陽曲相遇,盡享美味!」
靖江帝麻木地坐在位子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世道變了,變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昨日在宮中聽到這句口號時,他已經覺得夠羞恥了,然而現在,他有了更深的體會。
就在等待期間,酒樓掌柜滿臉堆笑地端來了幾盤小菜。靖江帝愣了一下:「朕…我還沒點菜呢。」
酒樓掌柜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貴客,這都是送的小菜,不要錢。凡是到門店就餐的客人都會免費送上這麼幾份小菜。而且我看您面善的很…長得像財神爺!」
這話讓靖江帝啞然失笑,他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形容。他望向窗外繁忙的街道,淡淡地問道:「掌柜的,現在生意不好做吧。」
掌柜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爺,一看您就是個明眼人。其實我也不瞞您,樓下對面那家酒樓確實搶了我這不少生意…哎。」他頓了頓,神色變得詭秘起來,「其實,我跟你說,對面那家啃的雞有問題!」
掌柜的低聲神秘地道:「他家就不是正經酒樓,你看看那屋子裝修的,哪像是個正經吃飯的地方。而且,酒樓名字還叫啃的雞,多粗俗啊!」他挺起胸膛驕傲地說,「哪像咱們這酒樓裝修大氣,名字也都是我花重金請讀書人給起的。」
「哦?叫什麼名字?」靖江帝好奇地問。
「君爽酒樓!」掌柜得意地笑道。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又垮了下來,開始吐槽起對面的啃的雞,「您看對面是挺火爆的吧?但我告訴你,他家菜不乾淨!最近不少人都吃壞肚子了。而且他們家的菜式也少得可憐,哪像咱們這有名的大廚,幾十道菜任選!」
掌柜的抱怨讓靖江帝心中五味雜陳。他既高興太子的生意如此成功,已經開始引起同行的嫉妒;又憂慮太子第一次親自做生意就與民爭利,給人家其他酒樓逼得沒活路,傳出去實在難聽。
在掌柜的抱怨聲中,林小風領著李德賢上了二樓。李德賢手中還拿著幾個漢堡,坐到靖江帝身前。他瞄了一眼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掌柜,然後爽朗地對靖江帝說:「爹,剛做的漢堡還熱乎呢,你嘗嘗!」
掌柜的表情瞬間化為了寒冰。原來你也…他狠狠地剜了靖江帝一眼,順道把免費贈的小菜又端走了。
靖江帝不以為意地拿起漢堡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這熱的比昨天涼透的好吃太多了。一咬下去汁水在口中蔓延開來尤其是那醬料更是香濃無比。
看著李德賢一臉邀功似的表情,靖江帝卻沉下了臉來:「李德賢!你未經朕允許私下開辦酒樓與民爭利!這就是你幹的好事?」他嚴厲地指責道,「這附近的酒樓都快被你擠垮了吧?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李德賢撇撇嘴不以為然道:「垮了?兒臣這可是堂堂正正的市場競爭!他們垮了那是他們沒本事不配開酒樓!」他接著道,「而且父皇您都不知道這條街上的商家有多惡毒。他們看我生意好晚上找人往我酒樓後廚里扔屎啊扔屎!這是人幹的事嗎?」
靖江帝頓時喉頭一緊驚恐的目光移到了漢堡上。啥玩意?這東西是在有屎的後廚里做出來的?他也咽了口唾沫。
李德賢卻傲然道:「不過別怕咱這後廚可是乾乾淨淨!兒臣自幼熟讀兵書豈能讓他們得逞?」他接著說,「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開業火爆了三日兒臣就料到會有同行對酒樓下手所以提前派人去各家酒樓打探並且晚上在後廚布防!這才未能讓他們得逞。」
靖江帝鬆了一口氣,好傢夥,為了賣點吃的,連兵法都用上了。他轉向李德賢道:「而且你這也不算與民爭利呀。咱這酒樓一開整條街的酒樓都降價了多少百姓因為我得了實惠這是好事一樁。」
李德賢不忿道:「來時的路上我聽老林說了父皇覺得兒臣辦這事不妥是不是?但是兒臣現在就敢說一句兒臣今日這份酒樓的事業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他的目光堅定而熱烈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繁榮昌盛。
靖江帝目光呆滯,仿佛被某種深邃的思考所吸引,一時間竟無法言語。他望著面前自信滿滿的兒子,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與民爭利這事兒,李德賢竟然解釋得如此通透,這讓他感到意外。他開的酒樓導致市面上其他酒樓降價讓利,百姓因此得到了實惠。然而,靖江帝怎麼想也想不通,兒子到底哪來的這份底氣和魄力。
酒樓,這個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行業,李德賢卻敢狂妄地宣稱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難道這個酒樓還能上天不成?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荒誕的想法甩出腦海。
李德賢看著父親沉默不語,咧了咧嘴角,試探地問道:「父皇,您是不是覺得我在吹牛?」
「胡吹大氣!」靖江帝平靜地回應,聲音中透露出不易察覺的失望。
李德賢卻笑了:「好好好!既然您不信,那我就帶您親自去見識見識。今天您來得正好,我可以從頭到尾帶您看看我這酒樓是如何運作的。老林也沒見過,我們一起去開個眼界!」
說走就走,王景文立刻下去備馬備車。馬車駛出京都,朝著京郊前進。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郊外,靖江帝看著四周的風景,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這裡既無田地,也無民宅,只有不遠處幾座平房孤獨地矗立著,門口連塊菜地都沒有。
「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帶朕到這裡來幹什麼?」靖江帝疑惑地問道。
李德賢神秘地笑了笑:「父皇,我說過了,要從頭到尾讓您看個明白。為了滿足酒樓里活雞的供應,我在這裡開了一家養雞場。」
他指著不遠處的平房,「您看那一間屋子,裡面能容納六百隻雞。」
李德賢邊說著,邊引領靖江帝朝平房走去。他解釋道,目前這六百隻雞還遠遠無法滿足酒樓的供應,而且現在的雞都是從民間收購的。但他認為,未來酒樓必須要有自己的雞場,因為他對食材的要求非常嚴格,民間收購的雞無法達到統一的標準。
「荒唐!」靖江帝眉頭緊皺,「開酒樓還要自己開雞場?一隻雞要五個月才能長成,你要開多少雞場才能滿足供應?這樣做生意豈不是累死了?」
李德賢無奈地笑了笑:「父皇,您說的沒錯。但目前酒樓的運行模式與外界不同,我們只能探索新的道路。等將來市場穩定了,我們再把各道工序拆分,培養合作夥伴,分散風險。」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養雞場旁。雞舍的門開著,一股濃重的雞糞味撲鼻而來。裡面的雞都裝在籠子裡,咯咯地叫著。
李德賢開始講解他的養雞理念:「想要讓雞快速長肉,關鍵就是讓它們吃飽喝足不能動。所以我把它們關在籠子裡,統一餵養,這樣既節省時間又提高效率。」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的養雞方法其實前人已經探索過,但為何沒有推廣開來呢?我後來明白了,是因為密集的養雞環境極易引發雞瘟。但只要我們找到雞瘟的根源並解決它,養雞的效率就能大幅提升。」
靖江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李德賢挺起胸膛:「我請來了陽曲醫館的頂尖醫師幫我尋找答案。他們只用了短短兩個月就找到了雞瘟的原因,並給出了解決方法。」
靖江帝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德賢。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解決方法?如果這個方法真的可行,那麼國家高效生產肉類將不再是夢想。
「陽曲醫館的人經過分組對比實驗後發現,雞群致病八成以上是因為雞糞導致的。另外溫度、濕度以及雞舍中的空氣渾濁也是致病因素。」李德賢解釋道,「因此他們建議經常清理雞舍、注重通風並在籠中鋪設墊草來保持乾淨。」
「最關鍵的是,」他激動地說,「他們用青黴素給雞治病竟然成功了!青黴素不僅可以給人治病還能給雞治病!」
靖江帝已經完全被震驚了。他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李德賢的節奏。陽曲醫館的醫師竟然會養雞?還給出了如此專業的建議?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青黴素竟然能給雞治病?
林小風也情不自禁地開始為李德賢鼓掌。他不僅具有經商頭腦還具有科學思維。這個發現真是太漂亮了!
然而李德賢卻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找到了解決方法但是青黴素太貴了無法實用。」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這個發現還是有很大價值的說不定過個十幾年青黴素就便宜了呢?」
除了外部環境外李德賢還關注到了雞本身的問題:「我去過北廊大學的農學院諮詢過他們表示可以通過雜交來改善雞的長肉速度。雖然現在還沒有配出比土雞更好的品種但是飼料搭配等問題也正在研究中。」
他堅信這些看似沒有價值的研究一定會在未來爆發出驚人的效用!他設想著未來:「假以時日如果能培育出產肉快的新雞種並找到便宜的青黴素屆時我靖江豈不是到處都會有這樣的養雞場?一次就能快速產出幾百隻上千隻雞那天下人都能吃上雞肉了!」
聽到這裡,靖江帝的心中充滿了欣慰。他看到了李德賢的用心和努力也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他不能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他淡淡地問道:「你說了這麼多密集養雞的問題似乎還沒有根本解決。如果雞群患病了還是無解吧?還不如到百姓家去收購。」
李德賢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回答:「父皇您錯了。雖然根本性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我親自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這個方法可以在極大減小雞群患病的同時還能讓雞減少活動加快長肉!」
靖江帝驚訝地看著他:「如果你所言是真的那確實進步非凡。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德賢神神秘秘地回答:「這是個絕妙的法子您容我賣個關子。父皇您知不知道籃球?」
「籃球?朕略有所知。」
「略有所知就夠了。父皇我希望你把籃球跟雞聯合起來想一想!」
籃球跟雞?這個奇妙的組合讓林小風陷入了石化。他回憶起塵封已久的記憶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熟悉的場景······
(此處可以插入一段林小風的回憶或者相關場景描述來豐富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比如林小風小時候在鄉下看到過農民用籃球讓雞做運動等。)
李德賢看著陷入沉思的眾人繼續說道:「其實我的靈感就來自於籃球。我們可以讓雞在籠子裡也能進行適量的運動通過類似籃球的彈跳裝置讓雞跳起來啄食。這樣既能減小雞群患病的風險又能讓雞肉更加緊實美味。」
這個絕妙的想法讓眾人都為之驚嘆。靖江帝也忍不住讚嘆道:「德賢你的想法真是奇思妙想!朕對你的酒樓更加期待了!」
李德賢謙虛地回答:「父皇過譽了。兒臣只是想為百姓做些實事讓他們都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雞肉。」
此刻的陽光灑在李德賢的臉上映出他堅定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那個養雞業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
雞和籃球能有個毛線的聯繫?這個問題在李德賢的創新思維下,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解答。
在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前,林小風也曾將籃球與雞聯繫在一起,但那只是網絡上的陳年爛梗,早已被時間沖淡。然而,在靖江的這些年裡,他幾乎忘記了這個梗。此刻回想起來,他不禁心生感慨。地球那邊,華語樂壇也許已經被那個爛梗的主人主宰,而這裡,卻是另一片天地。
靖江帝陷入沉思,他努力捕捉著兒子思維中的閃光點,卻徒勞無功。他無奈地搖頭,兒子的想像力似乎總是超越他的理解範圍。
李德賢得意地笑,他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卻又神秘莫測。他引領著靖江帝和林小風穿過雞舍的大門,深入那片異味瀰漫的空間。
雞舍內部,異味撲鼻,但李德賢卻仿佛習以為常。他站在雞籠旁,手指著籠子解釋道:「為了讓雞快速長肉,我們需要儘量減少它們的活動量。雖然我不懂醫學,但我可以通過改進雞籠設計來達到這個目的。」
他詳細描述了雞籠的改進之處,包括方便清理的抽拉式托盤、改善通風的設計以及減少雞隻外出活動時間的巧妙安排。這些改進不僅提高了養雞效率,還保證了雞肉的質量。
李德賢興奮地展示著他的創新成果——籃球雞籠。他輕輕一扭一拉,一個球形雞籠就從架子上取了下來。裡面的雞驚慌失措地喊著,仿佛在抗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林小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一進雞舍就感覺不對勁了,原來這些雞籠竟然是圓形的,而且還可以活動!
李德賢得意地將雞籠丟在地上,籠中的雞開始小心翼翼地踩著籠子向前移動。這個場景讓林小風想起了小時候玩過的籃球,而這個籃球雞籠的設計,竟然將雞和籃球巧妙地結合在了一起。
李德賢解釋道:「這個小小的發明可以減少雞的活動量,防止它們肆意亂跑,方便人員管理。最重要的是,在郊外養雞時還能有效防止野獸偷雞。等雞苗長到一定程度後,就會被投入這個籠子中,度過它們的一生。」
他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問道:「父皇以為如何?」
靖江帝深思熟慮後說道:「你的想法確實很有創意,但這個籃球雞籠似乎並不是必需品。我們完全可以通過設立院牆等方式來達到同樣的效果。」
李德賢搖頭道:「父皇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您沒有考慮到這套方法的普遍性和易於推廣性。設立院牆固然可行,但會大幅增加成本。而我這個籃球雞籠不僅解決了雞的活動問題,還大幅降低了管理成本。」
他進一步解釋道:「這個雞籠的設計可以讓養雞人更快速地將雞趕入舍內,減少了人力損耗。同時,由於雞的活動量減少,它們的肉質也會更加鮮嫩。」
靖江帝聽後不禁點頭稱讚:「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如果能夠推廣開來,我靖江的肉食供應將會有巨大的增長。」
李德賢得意地笑道:「父皇聖明!這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更多的創新等著您去看呢!」
他引領著靖江帝和林小風走出雞舍,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間屋子前。推開門後,他們發現這裡竟然是一間伙房,裡面空無一人卻擺滿了各種灶具。
李德賢搶先一步介紹道:「父皇請看這裡的牆壁上的文字。這些文字是我為培訓員工而編寫的教材和工作流程。」
他詳細解釋了流水線作業法和員工分工協作的重要性以及他對傳統分工方式的改進:「以往的分工只是將工序粗糙地拆分而我已經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要求!在每個小工序中都進行了更細緻的分工要求!這樣不僅可以提高生產效率還能保證食品的質量。」
李德賢越說越興奮仿佛看到了他創新的養雞方式和餐飲理念在靖江乃至整個大周朝推廣開來的美好景象。
在淡黃色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宛如一群小兵,整齊地排列著,默默地守護著這裡的規章制度。每一個字都刻畫得清晰,仿佛在訴說著員工們的操作要求。令人矚目的是,每一個動作都被精心分解為三步,詳盡無遺,讓人不禁對制定者的細緻入微感到驚嘆。
林小風注視著這些文字,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他知道太子一直表現出色,但眼前的這一切,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這種將操作步驟精細化的管理方式,已經足以與後世的一些企業相媲美。將員工在固定崗位上培養成高效運轉的機器,這正是工廠生產的核心秘訣。
「其實,這只是廚房管理的第三步,」太子解釋道,「第二步還包括如何殺雞宰雞等流程,也都遵循著同樣的精細化管理。正是這些細緻入微的管理,讓我的酒樓在效率上遠遠超越了其他酒樓。」
太子的話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一切都為效率服務!」
然而,靖江帝卻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他未曾設想過的,甚至都是他未曾聽聞過的。一家酒樓能夠被管理得如此出色,實在是古今罕見。
良久的沉默後,靖江帝終於開口:「今日我真是大開眼界。但是,你別忘了,當初你說要去了解工廠。這些與工廠有何聯繫呢?」
太子微微一笑,回答道:「父皇,難道您還沒看出來嗎?這些做法和思路,完全可以應用到工廠管理中,以提升生產效率。」
他繼續說道:「我當然沒有忘記我們的初衷。在經營酒樓的同時,我也一直在參觀學習京中的各家工廠。我發現許多工廠的管理非常粗糙,簡直不配稱為工廠。」
太子的語氣中透露出對管理藝術的深刻理解:「管理,絕對是一門精細的藝術。那些廠主們只會盲目地使喚人力去完成給定的目標,卻很少去思考如何更高效地完成工作。他們愚蠢地認為,只要給工人足夠的錢,就可以驅使他們完成任何事情。然而,這種管理方式必將被淘汰。」
他痛斥了這種落後的管理方式後,接著說道:「我開酒樓的本意,一是為了深入了解工廠,二是為了解決工廠與工人之間的管理模式問題,減少對人力的過度壓榨。因此,在開店後我也進行了大量的研究。」
太子的眼神中閃爍著對人性的深刻理解:「人不是機器,他們有情感,會感到疲勞。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引導方法,那些過度使用人力的工廠必然會遭到反噬。」
他進一步解釋道:「工廠和酒樓雖然工作內容不同,但都屬於體力勞動。我發現,當工作時間過長時,工人的效率會大大降低。現在工廠中的工人普遍每天工作六個小時左右,而在酒樓中,員工在工作四個小時後工作效率就開始大幅下降。」
「按照傳統的思路,解決方法是增加人手換班工作。但實際上,許多工廠已經採取了這種做法。因此,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補充辦法。」太子自信地說道。
林小風微笑著點頭,對太子的初心表示讚賞。然而,他好奇太子到底想出了什麼解決辦法。
「那麼,你的解決辦法是什麼呢?」靖江帝也急切地問道。
太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力由心生。我們要從心理上解決一部分問題。工廠要學會關心手下的工人,通過不定時的金錢激勵和工廠文化的教育,讓工人學會把工廠當作自己的家。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與工廠緊密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林小風聽著聽著,表情逐漸發生了變化。他意識到太子的想法與他管理報社的方法驚人的相似。然而,接下來太子的話語更讓他震驚。
「除了日常的關心和激勵,我認為還應該加上恐懼。人有一種天生的惡,看到他人的不幸會讓自己感受到幸福感。因此,我們應該多宣傳不幸的事情,增加工人對加班的耐受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