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前的這座城寨雖然名義上還是城寨,但實際上經過多年的擴張和發展,它的面積早已經超出了城寨的範疇。如果不是外面那層粗糙的土石城牆,只怕稱之為一座城市也絲毫不為過。城寨內可用的兵力有近萬人,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戰鬥力的老幼婦孺。這些老幼婦孺雖然不能直接上戰場守城,但卻有著一定的戰鬥力。如果強行攻城的話,只怕會遭到慘烈的抵抗,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寧亞峰思索再三,最終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煙花,用火摺子點燃後嗖的一聲飛向了空中。後方看到信號的軍隊也急忙點燃了自己的煙花,一時間空中綻放出了絢麗的光采,如同盛開的花朵在夜空中綻放。為了防止距離過遠無法發現信號,他們還特意留下了幾支軍馬作為哨兵,這是他們在進山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計劃。
而駱華俊等人也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甚至連今晚的風勢都已經測量了三次,確保萬無一失。當他們看到遠處有煙花升空時,頓時警覺起來,駱華俊大聲地命令道:「兄弟們!準備起飛啦!都打起精神來!把火油罐子準備好!按照事先的計劃行動!」後方的兄弟們會為你們點亮信號!你們順著篝火飛過去再飛回來!千萬不要慌亂!今日一戰功成我們立即回家!二百名壯漢齊聲應和一聲他們早已經躍躍欲試。
隨後眾人紛紛戴上了護目鏡穿上了防寒的外套,每個熱氣球內都準備了大量的火油罐子,甚至筐子下面還用繩子綴著不少東西,使得負載重量達到了最高程度。然後眾人一一進入球筐之中,按順序開始升空。在深沉的夜空之中,一個個熱氣球如同點點星光一般,奇異地排列成一行,向著上馬寨的方向飛去,猶如一條長龍在夜空中舞動,氣勢磅礴。
當所有的熱氣球都順利升空之後,駱華俊才鬆了一口氣。他朝身邊的小兵囑咐道:「一定要記好篝火的信號,否則我們無法順利返回。還有火油也要看管好,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我們還要回來再取火油飛第二遍。」小兵點頭應諾,表示自己已經將這些流程熟記於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看到小兵如此信誓旦旦,駱華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登上了自己的熱氣球,斬斷了纜繩,緩緩地升向了空中,消失在了深沉的夜空之中。
在上馬寨的中心,各位首領圍坐在熊熊篝火旁,烤著肉,吃著甜美的果實。氣氛輕鬆得仿佛大戰只是遙遠的傳言。
「上次咱們給了靖江那邊一個狠的,斬了他們一員猛將。現在他們肯定是怕得要命。」一位滿臉鬍鬚的首領得意洋洋地說,手中的烤肉都似乎變得更香了。
旁邊,一個瘦削的首領嗤之以鼻:「靖江的人?他們要是敢來攻這寨子,那就是找死。哪次不是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五天都撐不住就得撤退。」
「就讓他們在外面守著吧,等明天一早,我再去逗逗他們。」另一位首領哈哈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場面。
「得讓他們明白,這順益,到底是誰說了算!」話語間,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種霸氣。
又有人插話:「說不定打完之後,他們就得乖乖投降,那時候咱們可以撈點好處。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大家正說得熱鬧,突然,一名士兵慌張地沖了進來,臉色蒼白得如同見鬼:「天…天上…著火了!」
首領們猛地站起,為首的那位眼睛瞪得如銅鈴大:「你說什麼?天上著火?!」
士兵兩腿直哆嗦,語無倫次:「是…是的,天上有火光在飄,好可怕!」
首領大怒,一巴掌甩過去:「帶路,我去看看!」
一群人拎著兵器,急匆匆地跟了出去。還沒到門口,就都愣住了。只見天邊火光閃爍,上空隱約有什麼東西在飄動,模糊不清。
街上的土著居民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嘴裡念念有詞,仿佛在祈禱什麼。
首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高空中的梁煥坤也感到了陣陣寒意襲來。他扯了扯衣領,試圖抵擋那刺骨的冷風。
他低頭望去,只見下面火光一片,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敵人,哪些是自己人。
他心裡有些擔憂,怕火油罐子投偏了。按照計劃,此刻應該看到熱氣球的火光作為信號才對。難道是沒看清楚?
正想著,突然發現下面的火光開始移動起來!
寧亞峰等三路兵馬也在調整方向,原本散亂的火光逐漸變成了三支整齊劃一的箭形,齊齊指向上馬寨!
守城的土著士兵看到這一幕,開始心生疑惑,不明所以。
梁煥坤見狀則興奮得大吼一聲:「兄弟們,準備投罐!別偏了!」
而在上馬寨內,首領們還在研究天上的火光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突然有人大喊一聲:「這是神跡啊!」
「天神來助我們了!景軍必敗無疑!」眾人紛紛附和著歡呼雀躍地跪拜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從天而降的火苗狀物體打破了他們的幻想。這些火油罐子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砸在了城寨的北角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火光四濺中伴隨著火油的再次燃燒以及木製建築的噼啪作響聲。雖然順益地區濕度較大但此刻卻絲毫阻擋不住火勢的迅速蔓延!城中頓時響起了哀嚎聲、驚叫聲以及絕望的求救聲…但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因為熱氣球所過之處皆變成了火海一片!
土著首領的眼神從最初的狂熱逐漸轉變為呆滯直至最後的絕望!當火油罐子砸到附近時他才如夢初醒般嚎叫道:「敵襲!!快躲起來!!」但為時已晚!因為熱氣球所到之處皆已變成了人間煉獄!無數人在火海中掙扎、哀嚎、求救…但終究難逃一死!更糟糕的是建築燃燒後產生的煙塵滾滾沖天而起,人們即使不被火焰燒死也會被毒煙嗆死。熱氣球隊也受到了殃及,煙塵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使得他們視物不清;更嚴重的是,灰塵被吸入腹中,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然而,陽曲精兵們卻早有準備。在之前的冬季安全消防課上,他們已經學習過如何防止吸入有害氣體的方法。因此,他們默契地脫掉外套,迅速用尿液浸濕,然後將略帶暖意的外套蒙在口鼻上,繼續無情地拋灑火油罐子。
大多數土著士兵已經從駐紮地跑了出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有人四處逃竄,試圖尋找一線生機;有人則跪地求饒,希望敵人能夠放過他們一條生路。而那些求生欲望更強的人,則第一時間迫不及待地前去打開城門!他們以為,只要能夠逃出這個可怕的地獄,就能重獲新生。然而,他們錯了。往日裡給他們帶來安全感的城門,此刻卻仿佛變成了索命的惡鬼。無數土著人聚集在城門處,瘋狂地推搡、叫罵,甚至於開始互相鬥毆!他們為了爭奪那一線生機,不惜自相殘殺。有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形容可怖;更有甚者,已經死在了同伴的踐踏之下。
終於,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城門被打開了。然而,就在那些被嚇破膽的土著人心中剛剛萌生出一絲生機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再次墜入了冰窟般的地獄。只見眼前黑壓壓一片,靖江士兵已經握刀等待了良久。在火光映襯下閃爍著殺機的刀身,讓人不寒而慄!這些士兵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冷酷無情地盯著那些試圖逃跑的土著人。他們知道,這些土著人已經徹底崩潰了,現在是收割他們性命的最佳時機!
寧亞峰長槍一指,獰笑著盯著那些衝破大門的土著人,大吼一聲:「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隨我殺!!」緊接著,「殺!殺!殺!」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土著人如同被割的麥子一樣,片片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此刻的上馬寨內外已經徹底淪為了無間地獄;所有的生機都在此刻付之一炬,化為了灰燼和煙塵。而駱華俊則率領眾人連番轟炸了兩次之後才帶著陽曲精兵進山接應寧亞峰,他們如同戰神一般從天而降給敵人帶來了最後的毀滅性打擊。當他們在上馬寨內的大火尚未熄滅之際趕到時,寧亞峰仍然帶著士兵在周邊巡視,一旦發現有活口,立即剿滅,絕不留情。這場戰鬥,對於土著人來說,無疑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而對于靖江士兵來說,則是一場輝煌的勝利!他們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成功地摧毀了敵人的堡壘,為未來的和平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然而當駱華俊出現時,一直板著臉的寧亞峰卻突然熱情高漲起來!他長槍一丟,咧開大嘴,展開雙臂欲上前與駱華俊擁抱並感慨地說:「駱華俊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啊!不愧是太子派來的人!」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因為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駱華俊等人的幫助和支持,這場戰鬥恐怕不會如此順利。但是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尿騷味卻打斷了他的動作········原來是駱華俊身邊的士兵因為過於緊張而失禁了。不過寧亞峰並沒有因此而生氣或嘲笑他;反而收回雙臂用滿是欣慰的眼神向駱華俊和他的士兵們致敬!因為他心裡明白:雖然這些士兵在天上被嚇得尿了褲子,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耽誤任務;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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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啊,京城裡可真是熱鬧得翻了天。你瞧瞧,那蕭天炎小伙子,竟然拿到了百兩獎學金,一下子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剛開始啊,大家都挺羨慕他的,可這種羨慕啊,就像一陣風,一會兒就過去了。咱們靖江的人啊,看到弱者就同情心泛濫,可看到比自己強的呢,就總是忍不住挑刺兒。大家覺得蕭天炎的觀點沒啥用,就開始議論他,說三道四的。雖然北廊大學的學風挺正的,同學們之間也都挺客氣,但私底下啊,那些話兒就難聽了。
蕭天炎心裡那個難受啊,更別說回家之后街坊鄰居那些刺耳的話,那些不屑的眼神了,簡直就像針一樣扎在他和他爹的心上。最後呢,還是林小風出面,給他送了一碗濃湯寶,才算稍微緩解了他的煩惱。說起這林小風啊,他自己也被人說三道四,但他臉皮厚,根本就不在乎!他忙著享受生活呢,哪有空跟那些人爭口舌之快?
這事兒啊,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蕭天炎進了大專還拿了獎學金,也激發了其他學子的競爭心。每天下課之後,他們都跟瘋了似的,到處去觀察那些「沒用」的自然現象,就想著能一飛沖天。北廊大學的論文多得像雪片一樣,學子們的學習熱情都超出了林小風的預料。
不僅如此,北廊日報還特地開了個科普版塊,裡面登了一些科普小故事、常識啥的。比如林小風就用割圓術把圓周率推到了小數點後好幾位,還有為啥要飯前便後洗手、為啥生餃子沉底熟餃子上浮等等。這些內容啊,讓老百姓們對科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看到這種情況呢,北廊大學又放出了新消息:民間要是有奇人能發表經得起考驗的文章的話呢,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破格入學!這個消息一出來啊,就像是給已經熱火朝天的科學研究又添了一把柴火!老百姓們腦子裡那些對自然現象的想像啊,以前都只能憋在肚子裡,怕被人笑話,現在呢,終於可以拿出來公開討論了!
京城裡因此掀起了一股科學熱潮,無數人連飯都顧不上吃,幹活也不上心了,就想著能弄出一篇驚世駭俗的論文來。他們也不想著去考狀元探花了,直接奔著大專去了,就想實現個彎道超車!農學啊、天文啊、地理啊、水利啊,各行各業都爆發出了潛藏在民間的智慧,比如插秧的間距對糧食產量有啥影響啊、母豬產後該怎麼護理啊,這些新奇實用的道理也激發出了那些不識字的百姓們的學習熱情。
不過啊,人腦子裡的想法雖然千奇百怪,但也有可能會撞車。要是不先發表出去的話,那就怕被人家捷足先登了。現學現寫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呢,就有那些落魄的讀書人盯上了這部分文盲的市場,開始提供論文代寫的服務;還有京城裡那些頭腦聰明的書商們呢,也已經開始學會剪報了,他們就把每日登報的那些新奇言論攢成一本書,然後發表出去!
林小風本來是想向這些書商們收取一筆稿費的,但是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他覺得這些登報的人已經向報社付過費用了,這筆錢跟自己也沒啥關係,還不如讓書商們和登報的人去分享利潤呢!而且啊,與其去賺那點銀子,還不如給書寫個腰封,再推動一把科普熱潮!
書商們一開始聽到要跟撰稿人分錢,還有點不情願呢,但是一聽到林小風要寫腰封,就立刻又高興得不得了,雙方一拍即合!後續出版的每一本科學書籍,幾乎都寫上了林小風的推薦語,像什麼「你入朝為官前不得不讀的科學常識啊」、「莊稼一枝花,科學把秧插啊」、「提高糧食產量,讓你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啊」,還有「林小風傾情推薦」等等,這些字樣都出現在了每一本書的腰封上!書商們因此大賺了一筆,林小風也一時淪為了靖江出版界的腰封小王子!
這一天啊,午門外,林小風坐著轎子剛到地兒,一個意外的身影就忽然出現在了他身旁。「老林,你看看,這是昨晚上定的稿子,又有新鮮事兒了,城裡鬧鬼了!」李德賢一臉興奮地把報紙遞給了林小風。李德賢這傢伙啊,每次一遇到新奇事兒,就總是迫不及待地找林小風分享。今天他更是一大早就跑到了午門外,也不知道他皇帝老爹知不知道這事兒。
林小風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報紙,就還給了李德賢,說道:「殿下,我最近沒去報社,他們怎麼越來越不走心了?什麼鬼神之說,都是無稽之談,別信這些胡說八道!」李德賢愣愣地看著報紙,說道:「可是,報社都是根據事實來報的啊。這戶姓王的人家,撿了一塊寶石做成玉墜,帶過玉墜的人都陸續死了,除了見鬼,根本沒法解釋吧?最後一個小兒子,還在陽曲醫館躺著呢,王衍孫他們根本查不出來病因。」
「什麼!?」林小風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他一把奪過報紙,仔細看了起來。
林小風一把抓過眼前的報紙,急匆匆地掃了一眼,內容竟然與李德賢所說的如出一轍,這讓他驚愕不已。石頭能殺人?他只知道核輻射的威力,但這石頭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在網上看到過賣能量石的,聽說有人買了之後流流鼻血,但也不至於致死啊。難道是實驗室泄露出來的提純物?
林小風越想越覺得頭疼,他連忙招呼還沒走遠的轎夫:「喂,你過來!拿著這份報紙,快馬加鞭去陽曲醫館找一個叫玉墜童子的孩子,讓他趕緊把玉墜埋到院子裡,越深越好,別讓任何人靠近。你親眼看著他埋完,然後立馬回來向我報告!」
看著轎夫飛奔而去的背影,林小風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一旁的李德賢見他臉色凝重,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老林,啥情況啊?這麼嚴重?」
「我也不清楚,但先埋了那髒東西總沒錯。」林小風一臉嚴肅地說,「你以後要是看到會發光發熱的石頭,千萬別碰,容易出人命。」
「啊?夜明珠算嗎?」李德賢好奇地問。
「那不算。」林小風搖了搖頭。
李德賢摸著鬍子,滿臉疑惑:「老林,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林小風嘿嘿一笑:「鬼有什麼好怕的?要是真有鬼,被鬼害死的人也會變成鬼,到時候鬼打鬼,誰怕誰啊?」
「可我小時候真的見過鬼啊!那時候我運氣好,一天能見七八次呢。」李德賢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假的?怎麼沒聽你說過?」林小風好奇地問。
「後來遇到一個遊歷的科學家,送了我一件法寶,鬼就不敢見我了。」李德賢神秘地說,「你猜是什麼法寶?」
「啥法寶這麼靈?」林小風也來了興趣。
「高清攝像頭!越高清鬼越怕!可惜後來丟了。不過我發現,法力高強的鬼,總是能把高清變模糊。」李德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林小風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配合地問了一句:「那啥玩意兒啊?這麼神奇?」
「就跟千里江山鏡差不多的東西。」林小風開始信口胡謅。
李德賢翻了個白眼,明顯不信:「你就吹吧你!」他話鋒一轉,突然說道,「對了老林,我今天出來是有事跟你說。昨晚去給父皇問安的時候,看到好多彈劾你的奏摺,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什麼麻煩了?」
「彈劾我?我最近沒幹什麼啊。」林小風皺眉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民間的科學風氣最近是有些過於狂熱,但應該也不至於嚴重到這種地步吧?
「好像是和民間科學論文的事情有關,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小心點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宮了。」李德賢匆匆交代完,便轉身向宮內跑去。
林小風環顧四周,心中暗自盤算。民間的風氣確實有些過火,但他最近一直與人為善,錦衣衛也抓的都是些小嘍囉,沒鬧出什麼大動靜。唯一能彈劾他的,就只有那些御史了。這些御史一見他不順眼,就對他唇槍舌劍,確實有些難纏。
沒過多久,朝會開始了。林小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被彈劾就彈劾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他們能把他怎麼樣!
十五分鐘過去後,靖江帝終於開口詢問。果然不出所料,有人站出來高聲說道:「臣鍾時有本奏!近日民間議論科學的風氣盛行至極,此等歪風邪氣使得百姓們不事生產、荒廢農桑!其中的罪魁禍首就是北廊大學和錦衣衛指揮使林小風!他們專權跋扈、公器私用,在民間散播不正之風,以至於人心惶惶、民不聊生!請陛下聖裁!」鍾時話音一落,朝堂上頓時響起了一片議論聲,多半都是表示贊同的聲音。林小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御史們果然又開始對他口誅筆伐了。這些科學理論在民間傳播開來終究還是水土不服啊!也怪他自己操之過急、揠苗助長了些。對於這些朝臣們來說,民間最好還是如同古井無波一般不要起任何波瀾才好。百姓們就該老老實實種地、生娃、聽話,然後咧開嘴高呼朝廷英明就對了。但凡有一點不同的聲音或是他們不愛聽的話就覺得不能容忍、必欲除之而後快!
「林小風!你最近是不是太過分了!?你不僅自己在民間散播不正之風,還帶著你的錦衣衛一起為非作歹!你究竟是何居心!?」鍾時滿臉怒容地瞪著你質問道。
林小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一句「老匹夫」,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鍾大人此言差矣!我何時專權跋扈、公器私用了?我只是在推廣科學知識而已,何錯之有?至於民間百姓的議論,那更是他們的自由,我如何能管得了?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究竟是何用意!?」
「你還敢狡辯!?」鍾時氣得滿臉通紅,「我問你!最近市面上出現的那些新書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本書上都寫著你的名字!?這難道不是你在利用權勢逼迫書商們這樣做嗎!?你這樣做究竟有何居心!?」
林小風尷尬地笑了笑,因為鍾時說的確實是事實。他最近確實給不少新書都題了字,但那都是他自願的,而且書商們也確實因此多賣了一些書。「鍾大人,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雖然給那些書題了字,但那可都是科學類的書籍。我是北廊大學的校長,推廣科學知識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至於書商們願不願意在書上寫我的名字,那是他們的自由,我可沒有逼迫他們。」林小風解釋道。
「強詞奪理!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與商人們勾結在一起,成何體統!?」鍾時怒斥道。
「鍾大人,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商人們也是人,他們也需要生活。我跟他們合作推廣科學知識,既能讓他們多賺點錢,也能讓更多的人接觸到科學知識,這不是一舉兩得嗎?」林小風反駁道。
「你!」鍾時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這時,戶部尚書書文旭站了出來,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他先是向靖江帝行禮,然後轉向林小風說道:「林大人,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林小風心中暗叫不妙,但還是保持著鎮定:「書大人請講。」書文旭開始詢問關於熱兵器研究所和那筆銀子的事情,林小風只得硬著頭皮一一回答。
他心中暗自祈禱順益那邊能儘快回來,好讓他有個交代。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太監悽厲的喊聲穿透了大殿:「啟稟陛下!有急報!順益急報!」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大殿門口,心中不禁暗自猜測,難道是順益那邊出了什麼大事?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傳報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靖江帝急忙走上前去,表情嚴肅地說道:「進來詳細報告!」一個小太監奉命匆匆進入,腳步飛快。他低著頭,語速飛快地說:「陛下,順益傳來消息,雲摧大人在陣前親自參戰,不幸中箭身亡。」
靖江帝一聽這話,猛然站起身來,雙眼如虎般直視著傳信的小太監,一字一句地說:「把奏報呈上來,我要親自看。」每個人都感到心跳加速,神情緊張。
林小風也不例外。雲摧本是監軍,現在竟然親自上陣,可見局勢的嚴重性。他忍不住想,難道那近兩萬大軍已經被敵人擊敗了嗎?當靖江帝看完奏報後,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猛地一拍龍椅的扶手,大聲斥責道:「雲摧讓我失望了!」朝臣們不知所措,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雲摧戰死沙場,卻還受到斥責,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靖江帝環顧四周,心中開始有些後悔。雲摧雖然戰死,但畢竟是在戰場上犧牲的。他剛才的話似乎過於苛刻了。心情平復後,靖江帝嘆息道:「順益的戰事不利,敵人屢次騷擾巍山城。雲摧心急想要取得勝利,結果在陣前丟了性命。」聽到這話,林小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雲摧的死與他無關。然而,這份急報比駱華俊等人的消息來得更早,他們的戰況依然令人擔憂。
白永元試探著問:「陛下,順益前線的戰況如何?」靖江帝搖了搖頭:「敵人利用地形優勢進行小規模的騷擾,戰事可能會陷入僵持。」陳曙光聽後建議增兵以迅速擊敗敵人。他說:「這場戰爭關係到南方的安危,而且順益以南的小國都在觀望。拖延下去恐怕會損害朝廷的顏面。」又有大臣附和道:「我認為洪大人的話很有道理,順益這個地方,我們不能拖延,否則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同意。」
靖江帝看著手中的奏報,內心十分糾結。這場戰爭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巍山城也傷亡慘重。如果再調動大軍,成本將非常高昂。但繼續增兵,又擔心代價太大。最好的策略是等待敵人糧盡後再大舉出擊。然而,敵人雖然不擅長農耕,但卻能靠天吃飯,何時出擊難以預料。等待或許是一個可行的選擇,但朝廷的顏面已經受損,豈能再次受挫?
大殿內一片寂靜,只有李德賢和林小風在暗中交流眼神。過了很久,靖江帝才開口說:「順益的地勢…」話還沒說完,又聽到一陣急促的傳報聲。眾人都感到驚愕,紛紛朝外望去。只見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雖然事關重大,但之前的傳報者說是好消息,小太監心中暗喜,今天肯定會有賞賜了。然而眾人卻感到了一絲危機感。剛剛聽到順益的噩耗,現在又傳來急報,他們心底不免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難道是寧亞峰也敗了?
靖江帝急忙招手示意小太監過來:「有什麼消息?快呈上來!」王景文迅速取回奏報遞給了靖江帝。靖江帝一看之下驚愕不已。奏報中出現了許多他不懂的詞彙,比如熱氣球、飛天縱火等。但當他看到最後時卻震驚地發現一夜之間竟然消滅了八千六百多名敵軍主力已經潰敗了順益已經無憂了!
靖江帝捧著奏報出神了很久很久一是因為驚喜來得太突然就像上一秒還在苦思難題下一秒就得到了解決之道然而另一方面也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雖然問題得到了解決但奏報中提到的天上有神仙助陣卻讓他對真實性產生了懷疑靖江帝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他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那些逼敵入城寨、熱氣球擲火油罐等「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在他的腦子裡盤旋前一半他還能勉強理解後一半他就徹底茫然了。
靖江帝的表現讓眾人都感到緊張白永元忍不住上前探問道:「陛下這是捷報還是…?」靖江帝回過神來仍然覺得有些夢幻般地回答道:「捷報捷報…」說完之後又陷入了沉默白永元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有什麼喜事嗎?」他完全看不明白更說不明白靖江帝搖了搖頭將奏報遞給了王景文:「傳閱下去吧。」
奏報從李德賢開始傳閱下去李德賢看著奏報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失控了計劃成功了!他與林小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當群臣們閱完奏報後都呆滯了你看我我看你因為內容實在太荒謬了白永元硬著頭皮問道:「陛下奏報中所說的難道是寧亞峰醉酒後所寫的嗎?」靖江帝的眼角抽了抽他思來想去也得出了這個結論正常人怎麼可能想到從天上進行攻擊呢?一定是雲摧的死刺激了寧亞峰所以他才會這麼做而且之前的奏報上寫著雲摧之死時聲淚俱下信紙上還留下了兩滴淚痕但是寧亞峰也跟隨他征戰多年了按理來說他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啊!靖江帝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父皇,這件事不是醉酒後所寫的,而是真的有天兵相助!」
·····
所有的大臣們都緊緊地盯著李德賢,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仿佛他都要插腰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了。林小風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李德賢表示讚許。現在已經有了好的成果,由太子來公布是最合適的。不過,這事還得先跟皇上解釋一下。
靖江帝看著太子那副得意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提醒他說:「太子,你說話要小心,直言無諱!」
李德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今天,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啟稟父皇,奏報中提到的天兵,確有其事!」「那些天兵,是兒臣親自訓練的。攻打順益的戰術,也是兒臣制定的!」
這話一說出來,大臣們都驚呆了,靖江帝也大驚失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兒臣的意思是,那些所謂的天兵,都是兒臣訓練的!奏報里提到的熱氣球,就是幫助他們升天的工具。」「這個工具,是老林的研究院研發出來的。」
「順益的地勢雖然複雜,但如果我們能從空中進行攻擊,就能一舉擊敗他們!」「這份奏報就是最好的證明,兒臣的方法已經成功了!」
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林小風。林小風被他們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訕訕地笑著說:「太子說的沒錯,我們研究院確實有辦法讓人升天。」
整個大殿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大家都把目光在林小風和李德賢之間移來移去。
靖江帝一臉難以置信:「能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小風已經習慣了這種反應。除非讓他們親眼看到熱氣球升天,否則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林小風咳了一聲說:「如果陛下和大臣們想看的話,我可以馬上讓人去拿。」「到時候,順益戰報的真假就一目了然了。」
靖江帝點了點頭:「那就快點把東西拿來給我看看!今天的朝會就先到這裡吧,大家都跟我到外面去看看那個熱氣球。」於是原定的朝會就這樣被打斷了。
林小風立刻派人去北廊大學取熱氣球。說得再多也不如實際行動來得有力!今天,就讓這個熱氣球大放光彩吧!
··················
北廊大學的熱兵器研究所已經完工了,裡面就存放著那個熱氣球。不過為了保密起見,他們還沒有當眾試飛過。而且他們還找來了天下第一熱氣球飛行員蕭天炎也被邀請到了宮裡。
當蕭天炎第一眼看到皇宮的紅牆綠時,他感到一陣眩暈。再加上那些穿著精緻鎧甲的侍衛們更讓他驚慌失措。直到被拽到大殿前的廣場上看到了穿著龍袍的靖江帝和那一群花花綠綠的大臣們他才回過神來。蕭天炎的雙腿突然失去了控制軟軟地跪在了地上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人群。
林小風急忙走上前去扶起他並在他耳邊低聲斥責道:「媽的!你真沒出息!跪也得跪得像個樣子!」蕭天炎聽到這話頭腦一陣嗡鳴差點翻白眼暈過去。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校長心想: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校長嗎?怎麼說話這麼粗鄙?一時間他的信仰開始崩塌了。
大臣們在廣場上等了很久看到這麼不爭氣的主角都紛紛偷笑起來。林小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使勁地拉起蕭天炎把他拖到靖江帝面前大聲說道:「陛下這個人是我們北廊大學的第一名大專生也是京城有名的飛行員蕭天炎。」「今天就讓他來給我們演示一下熱氣球是怎麼飛行的。」「小炎快見過陛下!」說完林小風狠狠地掐了一下蕭天炎的胳肢窩。
蕭天炎疼得滿頭大汗地向靖江帝行禮口中結結巴巴地說道:「草…草…草民蕭天炎見過陛下。」大臣們紛紛搖頭言談間難掩嘲諷之意。「城裡傳得那麼神乎其神原來這個大專生也不過如此。」「只是一個平民罷了林小風非要抬舉他現在出醜了也是自找的。」「這個人真的能飛天嗎?」
靖江帝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點了點頭說道:「你不必緊張我聽林愛卿說你能操控熱氣球今天就給我演示一下吧。如果演示得好我會有賞賜的;如果演砸了我也不會降罪於你的。」蕭天炎看著靖江帝渾身顫抖不已。真正的皇上啊!竟然就在他的眼前!
林小風緊皺著眉頭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蕭天炎的胳肢窩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大專人大專魂!大專都是人上人!」「你看看那邊的那些大臣們竟然敢嘲笑我們等會兒我們就笑回來!」「小炎你要記住了我今天把你叫來是把整個北廊大學的命運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老油條?蕭天炎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了那群大臣們。能和皇上站在一起的應該都是朝中的重臣吧?林校長叫他們老油條?這合適嗎?蕭天炎狠狠地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的雜念說道:「校長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就在這時李德賢也笑眯眯地湊了過來。「蕭天炎你別緊張啊今天的演示一定要成功就像我們以前練習的那樣!」蕭天炎張大了嘴巴看著李德賢身上明晃晃的袍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李公子?」「在宮裡要叫太子殿下。」林小風笑著說道。太子!蕭天炎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位平易近人、膽大包天、活潑好動的李公子竟然是太子?「沒錯本宮就是太子。現在你還緊張嗎?」李德賢問道。蕭天炎看著李德賢的笑臉想起了以前和他一起合作的情景突然間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大的勇氣。「不緊張了多謝太子殿下!」現在蕭天炎的心態已經漸漸平穩了他走向一旁的熱氣球開始調試設備了。
靖江帝和林小風並肩站著突然開口說道:「小風啊我心裡還有很多疑惑呢。」「陛下臣也有很多話想跟您說呢。」靖江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和林小風之間的默契早就已經形成了。既然林小風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他稍後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不用著急!
在蕭天炎的指揮下在場的太監們開始為他打下手。他們先是給氣球充氣待充得差不多了就開始點燃火油罐子。眼看著火油罐子裡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靖江帝和大臣們的心都開始懸了起來。沒過多久熱氣就開始充滿了球體的內部而連著藤筐的繩子也穩穩地拴在了石欄上。漸漸地熱氣球開始緩緩地升起來眼看就要離開地面了!大家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看到一道身影快步走上前去猛地翻身跳進了球筐裡面。正在筐里操作的蕭天炎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才放下心來。「殿下您怎麼進來了?」
李德賢穩穩地站在那裡,對著林小風咧嘴一笑,並擺了擺手。林小風還沒什麼反應,周圍的官員們卻已經驚慌起來。他們紛紛呼喊著:「殿下,危險啊!快下來,您一個人展示就足夠了。」李德賢雙手圍成喇叭狀,大聲回應道:「沒事的,我有經驗!父皇,您想不想上天看一看呢?」
林小風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急忙對靖江帝說:「陛下,您不能去,讓我代您去吧。」
皇帝,可是國家的核心。飛天的行為,即使只有一絲危險,也可能引起群臣的不滿。我雖然想去,也想看看天空,畢竟前世沒有乘過熱氣球。而且,我深信蕭天炎的技術。於是,我徑直走向藤筐,翻身跳了進去。站定後,我拍了拍蕭天炎的肩膀說:「小炎,好好干,別緊張,有校長陪著你。」
李德賢看到靖江帝站在原地沒動,心中暗自得意。「呵呵,父皇的膽量,跟我比起來差遠了。」林小風聳了聳肩,沒有回應。靖江帝感覺到了李德賢的目光,臉色漸漸陰沉下來。這小子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敢嘲笑我沒膽量?
熱氣球還被系在石欄上,懸在半空中。就在蕭天炎準備解開繩索的時候,靖江帝突然動了,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他剛想翻進去,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夠優雅。於是說:「先把這個球降下來,太子既然說了,我就陪他一起去看看。」林小風驚訝地說:「陛下,您真的要去嗎?這確實有點危險。」「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麼?」靖江帝淡淡地說:「降下來吧。」
在蕭天炎的操控下,熱氣球平穩地降落到地面。當群臣們看到靖江帝走進藤筐時,立刻引起了一陣騷動。皇上為什麼要進去?天子怎麼可以輕易上天呢!白永元更是驚慌失措地大喊:「陛下,不行啊!這個東西太危險了,不能碰啊!」又有人跪下來呼喊:「陛下是萬金之軀,不能冒這個險啊!」「請陛下在宮裡觀看吧!」
靖江帝微微皺眉,看著群臣們的請求,說道:「都起來吧!難道我的兒子和女婿會害我嗎?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膽小,成何體統!」說完不顧眾臣的反應,扭頭對蕭天炎說:「起飛吧,我已經等很久了。」蕭天炎心中激動不已,皇上親口發話了他怎敢不從?
於是蕭天炎解開了藤筐邊的繩索,熱氣球開始緩緩升起。眾臣們絕望地看著熱氣球越升越高超過了大殿!藤筐里靖江帝雙手緊緊抓著筐邊臉色有些發白。他開始後悔了上升的感覺讓他感到心神不定。但是既然已經上來了天子的體面可不能丟。
李德賢和蕭天炎因為有經驗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林小風也覺得還好雖然前世沒有乘過熱氣球但是在高樓的寫字樓里工作過常常幻想著跳出窗外結束這無聊的一生。現在這個高度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運行也很平穩。
看到靖江帝緊張的樣子林小風貼心地說道:「陛下不要往下看遠處的風景更美。」靖江帝不自覺地抬起頭來隨著熱氣球的升高皇宮的全貌逐漸展現在他的眼前。陽光灑落在宮殿的瓦片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既美麗又壯觀。
四個人一時間都被眼前的美景迷住瞭然而下面的群臣們卻更加慌張了!熱氣球已經飄得越來越高從下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大黑點。萬一陛下和太子真的從這個高度墜落下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群臣們面面相覷突然有人問道:「如果繼續飛升的話會不會飛到三十六重天之上呢?那天頂之上會不會有一個天宮存在呢?」這個問題一出口眾人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了他們都帶著巨大的好奇心望向天空。對啊飛得這麼高會不會直接飛上天宮呢?
「小風天上真的會有天宮嗎?」靖江帝也望著天空眼裡隱隱閃爍著期待。李德賢捂著嘴直樂覺得父皇的美夢恐怕要落空了。因為熱氣球是飛不上去的。這是為什麼呢?
林小風想了想回答道:「我想應該沒有吧否則我們在千里江山鏡里應該能看到。」嗯這個解釋也有道理。靖江帝笑了笑看著廣闊的天地心胸也豁然開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在驚嘆之餘他對林小風說道:「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熱氣球直到現在才出現?還有太子為什麼要私自派兵去順益?」
林小風已經準備好了說辭:「陛下請讓我從頭開始講起。其實熱氣球在發明之初是無法在天空中進行操控的。但是有一個重要的契機陛下您還記得蕭天炎寫的那篇論文嗎?」靖江帝迅速回想了一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記得就是那篇關於氣流的論文。難道那篇論文就是操控熱氣球的關鍵嗎?」「沒錯就是那篇論文蕭天炎可以說是功不可沒啊。」
靖江帝聽完之後忍不住拍了拍蕭天炎的肩膀讚嘆道:「好啊好啊真是大才啊!看來天下人都誤解你了。」蕭天炎在火油罐子下面默默地調整著閥門聽著林小風報功。他的眼眶漸漸濕潤了悄悄地低下頭擦了擦眼角。這幾個月來他從一開始被萬人羨慕到後來被人議論紛紛。心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委屈今天終於被證明了!而且在皇上面前被證明了!這一瞬間蕭天炎釋然了所有的壓抑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化解。
「草民多謝陛下的誇獎。」林小風看到他投來感激的眼神回應了一個微笑。然後繼續說道:「陛下自從我知道熱氣球既可以飛上天又可以被操控之後我本來想等我的手下能夠熟練操作之後再拿這個完美的成果來向您稟報。但是我聽太子說順益········」「父皇剩下的事情與老林無關。」李德賢趁機說道。
他按照自己的處事原則把罪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雖然看起來他很貼心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最後挨打的總是他。李德賢跪倒在地上顯得異常乖順地抬頭對靖江帝說道:「是我向老林要了二百人私下進行訓練然後派往戰場。他幾次想向您稟報都被我以死相逼攔下了。」「我從小到大沒有別的願望就只想在戰場上展現自己的才能!這次難得的機會即使我身在京都也心滿意足了。」「父皇您要打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靖江帝凝視著李德賢在打與不打之間猶豫著:「起來吧既然這次戰鬥勝利了你也算是有功的。」「謝父皇。」李德賢高興地站了起來。看到他沒心沒肺的樣子靖江帝心頭湧起一股怒火冷冷地說道:「以後你再胡作非為別拉上小風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李德賢訕訕地笑了笑扒著藤筐的邊沿儘量讓自己顯得渺小一些。
熱氣球還在繼續上升忽然一片薄雲出現在了眼前。靖江帝看到雲朵飄過身邊感到一陣寒冷但是心中卻充滿了火熱。他的手仿佛可以觸摸到雲朵但是他卻飛得這麼高!林小風立刻驚喜地說道:「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哦?有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嗎?」
林小風微微蹲下身子比靖江帝矮了半個頭神情充滿了亢奮:「能夠飛到這麼高的地方縱觀古今帝王哪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您呢?您的文治武功已經遠遠超越了前人沒想到您的眼界也是如此之高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您真是千古一帝實至名歸!」「所以我忍不住為您感到高興忍不住向您道喜!」「?!」
被林小風戴了一連串的高帽,靖江帝心中的火苗瞬間被點燃了!在這冷冽的風中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雲層中傳出並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熱氣球緩緩地降落,在蕭天炎的操控下穩穩著陸。原本在宮殿外驚得目瞪口呆的群臣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不安。但當看到靖江帝等人安全落地後,都鬆了一口氣,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表達著關切之情。
靖江帝從藤筐里走出來,身體微微晃動,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心生感慨:「還是地上好啊,真踏實。」白永元忍不住問道:「陛下,天上的景色如何?您看到了什麼?」靖江帝沉思片刻,感嘆道:「我看到了整個皇宮,還有我們靖江的山河大地,真是美不勝收。」
「陛下,天上有天宮嗎?」陳曙光見靖江帝面露讚嘆之色,急忙追問。眾人都緊張地盯著靖江帝,期待他的回答。他們既擔心皇上和太子的安危,也對天宮的存在感到好奇。靖江帝愣了一下,意識到大家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他笑著說:「我並沒有看到天宮,只看到我們熟悉的世間風景,但那景色確實非常美麗。」聽到這個回答,眾人都有些失望,原來並沒有天宮啊。
白永元苦笑著說:「陛下,請您以後不要再冒這樣的險了,我們這些老臣真的承受不起。」靖江帝環視了一圈眾人,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微笑著說:「大家放心,天上太冷了,我不會再去了。」
他話鋒一轉,提到了此次的勝利:「剛才在天上,我和林愛卿已經了解到了戰況。『順益大捷,這都是太子出兵有功。但首功非北廊學院的蕭天炎莫屬。沒有他,就沒有這次的飛天奇襲!』」
靖江帝轉向蕭天炎說:「蕭天炎,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所有人都看向蕭天炎,他頓時臉紅心跳,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支吾道:「我…我不知道,沒有林校長,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不敢居功。」林小風聽了,露出慈祥的笑容,稱讚道:「好學生,真是好學生!」
靖江帝說:「他的功勞,我自然會賞賜。蕭天炎,你願意入朝為官嗎?」這四個字一出,蕭天炎的腦海中仿佛響起了魔咒。在進入北廊大學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他可以直接入朝為官,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和熱愛。難道要放棄這一切,回到舊路上嗎?而且,他的父親對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如果他真的入朝為官,父親一定會很高興。但是,他應該如何選擇呢?
林小風站在他旁邊,看出了他的糾結。他靠近蕭天炎,輕聲說:「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選,其他的先不要考慮。」蕭天炎愣了一下,低聲說:「多謝校長。」然後他抬起頭來說:「陛下,我不想當官,我只想在學校里專心學習。」
靖江帝並不在意他的選擇,點頭說:「好,那我賜你千金、百匹絹布和萬斤糧食。」說完這些,林小風補充道:「陛下,物質獎勵當然好。但我知道蕭天炎是個孝子,他的父親只希望他能有個好名聲。所以,我懇請陛下再賜他一幅御筆親題的字,這樣他回家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孝心。」
靖江帝微微一笑說:「可以。那麼應該題什麼字呢?」林小風高興地說:「就寫『大專人大專魂』吧!」這幅字一掛出來宣傳效果肯定驚人。學校的學生們一定會更加努力學習以考取大專成為人上人!蕭天炎聽到這裡激動地吞口水。御筆親題?這如果拿回家去父親豈不是要樂瘋了!想到這裡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激動地磕頭說:「謝陛下恩典!」
「你可以先回家了,晚點會有人到你家去傳旨。」靖江帝吩咐道,「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了。你以後在研究院裡要好好研究。」蕭天炎再三感謝後被太監送出宮殿。
林小風樂呵呵地說:「陛下今天朝中還有議事沒完呢。」「鍾大人說科學這股歪風吹到了民間對百姓不利。」「可是熱氣球就是靠科學這些無用的理論才建功的啊。順益一戰不知道拯救了多少將士為朝廷省下了多少銀子。」「至於科學是好是壞我想現在應該有答案了吧?鍾大人覺得呢?」鍾時勉強笑了笑低頭不敢多說話。事實就擺在眼前而且這麼明顯他要是再反駁就真的不要臉了。
見鍾時無話可說,林小風將話題轉向了書文旭。「書大人你不是好奇我向戶部要銀子幹什麼嗎?現在你看到了。」林小風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書文旭尷尬地笑了兩聲:「我知道了如果林大人早點告訴我的話我也就不用多嘴了。」林小風提高嗓門說:「早點告訴你你能看懂嗎!」群臣們紛紛搖頭完了這隻狗得理不饒人又占了上風。
靖江帝在一旁默默地觀看著林小風的表演,直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開口說道:「順益大捷,我們殺敵八千餘人!我們靖江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戰果了!」「這次研究院和北廊大學當立首功!林愛卿,你今天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自己提要求?老岳父這次怎麼這麼大方?林小風疑惑地看向靖江帝。只見靖江帝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小風瞬間明白了意思,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陛下,蕭天炎原本只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多次考試都未能中舉,所以才想到來北廊大學碰碰運氣。沒想到他在這裡意外地發現了自己的天賦。」「在北廊大學裡,像蕭天炎這樣的學生並不少見。有些人的父親是木匠,有些人的父親是鐵匠。但他們在學校里都選擇了與父輩不同的專業。」「他們雖然學習非常努力,但畢業後很可能都會進入民間行業。如果他們選擇從事與所學專業不符的工作,那麼他們所學的知識就無法得到充分的發揮。這不僅是朝廷的損失,更是整個天下的損失!」「所以,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朝廷能夠為北廊大學的畢業生提供一次更改戶籍類別的機會。」「好,這件事我准了。」靖江帝的目光從群臣們身上掠過:「有人有異議嗎?」
大家都被靖江帝銳利的眼神環顧過,猶如秋風掃落葉,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沒人敢與他對視。然而,心底的疑惑如春草般滋生。遷移戶籍這等大事,在平時誰敢輕易提起呢?老百姓們安居樂業,子承父業,這樣的制度本是好的。若是輕易改動,人心必然浮動,每個人都隨心所欲,那豈不是天下大亂?種田的心不在田,做工的心不在工。儘管大家心有不滿,此刻卻都選擇了沉默。
林小風曾受到責備,但聽聞陛下支持他的觀點,讓大家心生忌憚。再加上北廊大學的學生們戰功赫赫,那個神奇的熱氣球,未來可能大放異彩。如果只允許北廊大學的學生遷移戶籍,似乎也能接受。大臣們緘默其口,最終白永元打破僵局:「既然陛下已經首肯,我們自然遵從。」靖江帝點頭應允:「好,就這麼定了。傳旨下去,為北廊大學的學生提供便利。」林小風聞言欣喜若狂!北廊大學的根基穩了。有抱負的人才都將投身科學,尋求改變命運。科學的種子將在此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未來招生將變得輕而易舉。若是在各地開設分校,選拔英才,或許能創立與科舉並駕齊驅的高考制度。如此一來,我林小風豈不是成了高考之父?前世我只是個三本的學生,此生定要徹底翻身,彌補前世的遺憾。林小風激動地舔了舔嘴唇,感激涕零地說:「我代表北廊所有學子,感謝陛下的洪恩!」靖江帝揮了揮手:「不足掛齒,先說說熱氣球的事吧。」「這東西操作簡便,我們靖江如同增添了一雙慧眼。我打算成立一支飛天衛隊,暫定一千人。戶部要撥款,趕製一批熱氣球。」「你替我尋人,與兵部接洽,教授他們操縱熱氣球。」「遵命!」
夜色漸濃,蕭天炎心情愉悅地回到家門口。他抬頭仰望皎潔的月光,仍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宛如夢中。他進宮面聖,還偶遇了那個陪他共度瘋狂時光的李公子,竟是太子殿下。更重要的是,他已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長期壓抑的心情終於得到了釋放。若父親得知此事,定會欣喜若狂。只是不知朝廷的賞賜何時能兌現。思及此處,他推門而入。屋內昏暗,因非讀書時間,父親不舍點燈。他摸索著點燃燈火,進屋卻見父親已側臥入眠。他輕輕吹熄了燈。「你回來了?」父親蕭過靖的聲音突然響起。「爹,你還沒睡嗎?」蕭天炎詫異地問。「我已睡下,鍋里有飯,不讀書就不必點燈。」父親的聲音平靜無波。雖然心裡的結已解開,但外界的風言風語仍不斷。尤其是上次得罪了那個媒婆後,她更是煽風點火,添枝加葉地詆毀他。在她的煽動下,鄰居們也紛紛說長道短,言辭刻薄。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蕭過靖難免感到壓抑,與兒子的溝通再次變得困難重重。蕭天炎深知這一點。他本想滿懷激情地告訴父親這個喜訊,卻被父親的冷漠態度潑了一盆冷水。他苦笑著躺在床上,選擇了沉默!還是等朝廷的封賞下來再說吧。現在說出來,父親恐怕會以為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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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蕭過靖如常去上工。
清晨的工作是為西市的菜場送貨。天未亮他便出門,趕在大家起床前將貨運到。雖是重活,但市面上已有三輪車,可惜東家未配備,更別提馬車了。他只有一輛破舊的木製手推車,前面拉後面推。半小時後,他終於將貨運到目的地,雙手沾滿泥土。他停下喘息,用肩上的布巾擦拭汗水和泥手。昨晚剛洗過的黃布巾頃刻間染黑。他仔細清理雙手後,皺著眉嘆了口氣,輕輕揉了揉酸痛的腰。
旁邊的工友打趣道:「老靖啊,你兒子都掙了一百兩銀子了,你還這麼辛苦幹重活幹嘛?」
「你現在有空又能識字,何不找個帳房的活乾乾?」蕭過靖苦笑著搖頭。
帳房工作雖輕鬆卻難找。陌生人難獲信任,且京城落魄讀書人眾多,哪會輪到他這種老農般的讀書人。
「一百兩銀子能幹什麼?我兒子還未娶妻。」
「嘿!你兒子要娶仙女嗎?一百兩銀子還不夠他娶妻?我兒子娶妻都沒花多少錢,現在都生了兩個孩子了。你眼界太高了吧,雖然你是個讀書人,但也不能和我們這些拉車的比啊。」
「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工友打趣道。
蕭過靖淡淡地說:「我兒子的要求自然很高,非大家閨秀不娶,一般女子他怎能看上?」
工友突然感到被鄙視了,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兒子比我兒子強嗎?於是他嗤笑一聲說:「也是啊!不過現在物價飛漲,一百兩銀子也不一定夠花。除非你兒子再寫一篇好文章。」「對了老靖,你兒子寫的那篇關於氣流的文章是幹什麼的?」
蕭過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不說話了。幹什麼呢?沒什麼實際用處!拿這個話題打趣他的人不止一兩個,幾乎每次做工都會因為他讀書人的身份而被針對。所有人都高看讀書人一眼,但是當讀書人落魄的時候,所有人都想要踩上一腳。
對於這種情況,蕭過靖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拿他兒子開玩笑,都讓他感到難受。「走吧,我們把車送回去吧。」
工友看到他有些頹廢,表情中帶著一絲「勝利」的得意。兩人開始收拾木車準備回去。剛拉了沒兩步,一個濃妝艷抹的胖女人張牙舞爪地向他們跑來。
「老靖!老靖!你家有喜事了,快跟我回家吧?」蕭過靖一愣,來的人竟然是那個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媒婆?有喜事?我家能有什麼喜事,難道她是故意逗我玩的嗎?
蕭過靖警惕地問:「你在說什麼啊?我家現在應該沒人,哪來的喜事呢?」媒婆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說:「真的!真的!我不騙你,你家來了大官,聽說是從宮裡來的。這個消息我敢騙你嗎?」
「你快去看看吧!」從宮裡來的?蕭過靖愣在原地,一時有些恍惚。
「趕緊走啊,別再猶豫了!大官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媒人急匆匆地說道,一臉惶恐。他的消息總是特別靈通,又擅長探聽小道消息,這次聽說蕭家有貴人要來,馬上就趕來報信了。
宮裡的貴人要來,簡直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蕭家這次肯定要飛黃騰達了!
雖然以前沒少議論蕭家的事,但現在得趕緊修復關係啊。
媒人快步走到蕭過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想拉他趕緊走。蕭過靖手臂一顫,甩開了媒人的手,疑惑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我也不清楚,他們也沒說太明白。但肯定是好事,你家現在可熱鬧了!」媒人回答道。
蕭過靖一臉漠然地說:「哦,謝了,我這就回家。」
媒人看他這麼冷淡,一咬牙,又拉住他,把他帶到附近一家賣自行車的鋪子前。
蕭過靖皺著眉頭問:「你這是想幹什麼?」
媒人嘿嘿一笑,指著門前一排嶄新的自行車說:「我想送你一輛自行車,趕緊回家,別讓貴人等太久了。」
說完,他二話不說就走進鋪子,很快拿著一把鑰匙出來,拍到蕭過靖手裡:「會騎嗎?這車送你了!趕緊回家吧。」
蕭過靖驚愕地咽了口唾沫:「會騎,但這車算我借你的,回家再還你錢。」
他以前在東家騎過這種車,覺得很容易上手,可惜沒錢買,而且也聽說這種車很容易丟。
蕭過靖拿著鑰匙開了鎖,旁邊的媒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老靖啊,鄰里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這點小事兒不用放在心上。你以後別忘了我就行。我早就看出你是個有出息的人,俗話說得好:大器晚成!你兒子也肯定有大出息。我正在給他物色大家閨秀呢,到時候你可別再推辭了。別說你兒子了,你也該考慮續弦了。你看看我········」
蕭過靖聽得煩死了,解鎖跨上車,一腳蹬地就騎走了。媒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邊。
他一路飛馳回家,快到家的時候突然發現家裡被圍得水泄不通!十幾輛馬車滿載著貨物停在門口,上面還蓋著紅布。中間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特別顯眼。
路人越來越多地聚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怎麼這麼熱鬧啊?今天是有人犯事還是喜事啊?怎麼圍了這麼多人啊?」
「這是老靖家啊有官人來找他了。你看這陣仗帶著鑼鼓像是犯事的嗎?」
「老靖家?那個天天裝逼還冒充讀書人的人?」
「噓小聲點兒就是他。」
突然人群中有個眼尖的人看到了蕭過靖的身影當場就喊道:「蕭過靖!蕭過靖來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轉過頭來齊刷刷地看著後面的蕭過靖。傳旨的太監更是直接調轉馬頭高聲喊道:「都讓開都給我讓開!」
蕭過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心裡有點發慌。
傳旨太監走到他面前問道:「你就是蕭過靖?」
蕭過靖緊張地問道:「是的不知道········」
傳旨太監臉色一變立刻變得熱情起來翻身下馬向蕭過靖行禮:「見過蕭老先生恭喜你啊。」
「我今天是奉皇上的命令特地來給你送賞賜的。」
「送送賞?」蕭過靖兩眼發懵。周圍的人也都譁然一片。
「奉皇上的命令!皇上的賞賜啊!我的老天爺啊!」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傳旨太監皺著眉頭向四周喊道:「肅靜!都給我肅靜!」周圍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傳旨太監繼續說道:「蕭老先生今天的這份賞賜是你兒子的功勞。不過太子殿下和林小風大人特地讓我傳旨的時候一定要讓你面上有光!我本來想把圍觀的人都驅散掉的如果你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讓他們都走。」
「不········不介意。」蕭過靖神情略顯恍惚。兒子立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告訴他?
只聽太監說道:「好!那請蕭老先生聽旨吧!」蕭過靖撩起衣擺雙膝跪地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跪下眼中帶著狂熱的光芒看向太監。今天的經歷雖然是蹭來的但也足夠他們吹噓半輩子了!
傳旨太監清清嗓子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上詔曰:北廊大學蕭天炎同學通過觀察宇宙的原理和自然的規律撰寫了《氣流》一文。」蕭過靖腦中嗡嗡作響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飛天的人?立了大功?皇上的賞賜和讚許?還有御筆親提的牌匾?這些重磅消息接踵而至讓他有些應接不暇。周圍的人也都徹底沉寂下來屏息凝神一動不動地聽著。
傳旨太監笑眯眯地看著蕭過靖說道:「蕭老先生請領旨吧。」蕭過靖連忙起身接過聖旨。太監當即說道:「來人吶!讓蕭老先生揭開牌匾!」兩個力士走出來抬著一塊掛著紅布綴著紅花的牌匾走到蕭過靖面前。蕭過靖先看了一眼太監見他點頭才上前緩緩扯下紅布。六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大專人大專魂】。牌匾一出現周邊的人驚嘆聲四起。這就是大專的才華啊!竟然驚動了皇上甚至得到了御筆親題的牌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