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宣國公重病

  一旁也在補眠的蕭翊聽到了蘇靜言的動靜,起身看著蘇靜言道:「阿言,你又做噩夢了?」

  蘇靜言道:「嗯,是一個極為離奇古怪的夢境。【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夢境過於真實也過於古怪了。

  夢中那個偷穿她衣裳的女子該是念善,她與念善許久沒有交集了,為何會做這種念善已經長大了的夢境呢?

  蕭翊道:「怎麼離奇了?」

  蘇靜言揉了揉太陽穴,定是她想太多了,「這會兒倒是忘記了,一個夢而已。」

  蕭翊道:「迎春,去找何御醫過來。」

  蕭翊又對著蘇靜言道:「你許是平日裡思緒過多,才會多夢,讓何御醫給你好好調養調養。」

  蘇靜言笑笑道:「我沒事,用不著特意找一趟何御醫。」

  蕭翊去往宣政殿之中處理公事之後,蘇靜言便對著迎春道:「去找一個可靠的女子到柳家村里去,讓她想法子接近著念善,不需對我稟報念善之事,只要好好保護照顧念善即可。」

  迎春應是。

  ……

  到了五月,天愈發得熱了,蟬鳴聲陣陣惱人得緊。

  年年倒是挺喜歡夏日裡的,夏日裡她就可以下水玩了。

  年年倒是喜歡撈魚,拿著奶娘給她做得小網兜蹲在台階上撈著小魚兒。

  蘇靜言在一旁看著,那傻乎乎的小魚兒都往年年的小網兜里游。

  年年撈起小魚來給蘇靜言看著,「娘親親,魚魚。」

  蘇靜言在一旁誇獎道:「年年好厲害。」

  忍冬過來稟報導:「娘娘,靖王妃求見。」

  蘇靜言便讓人將靖王妃給請過來。

  靖王妃來時一臉的憔悴,全無往日裡王妃的容光煥發,「參見娘娘。」

  蘇靜言虛扶了一把靖王妃道:「皇嬸免禮,不知皇嬸今日前來可有何事?」

  靖王妃嘆了一口氣道:「唉,娘娘,我教子無方,那孽子不只吃了五石散,還對女蠻妖女念念不忘,幾欲自盡,我這個做娘的著實也捨不得他年紀輕輕就沒了命。

  娘娘,您能不能放了麻紫蘇讓她到靖王府之中全了翡兒的念想。您放心,我定是不會輕饒著妖女的,只會讓她在靖王府之中為奴為婢。」

  蘇靜言想起前幾日的醉酒小郡王,道:「這洛陽城之中這麼多美人,小郡王怎麼就對著麻紫蘇念念不忘,那麻紫蘇當真有這麼好看的容顏嗎?」

  靖王妃嘆氣道:「容顏確實似下凡塵的仙女,最要緊的也是翡兒頭一次動了心。明知被欺騙背叛他還甘之如飴,兒女債兒女債,兒女都是債吶!」

  蘇靜言道:「既然皇嬸都發話了,我就讓大理寺放了麻紫蘇。

  但只有一條件,這麻紫蘇異族女子非我族類,不許她有蕭家皇室血脈。」

  靖王妃連道:「娘娘放心,這是應該的。」

  年年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條一指長的小魚,獻寶似得獻給了靖王妃,靖王妃看著像是往日文妃的容顏,蹲下身子接過了年年網兜里的小魚,「多謝殿下。」

  年年朝著靖王妃笑了笑,靖王妃有著一瞬的恍惚,文妃若是還活著,這會兒見到有此可愛的孫女也該極為開心吧。

  蘇靜言在靖王妃走後,便抱著年年去了宣政殿與蕭翊商量放走麻紫蘇一事。

  蕭翊道:「阿言,若是將麻紫蘇還給靖王府,難保別的皇室宗親不會要其他的女蠻妾侍。」

  蘇靜言一笑道:「那可不一樣,其餘的府中都本就有正妻,他們再被美色所迷惑也不至於連宗親名聲都不要了。小郡王我看他老實痴情,就幫他這麼一回吧。」

  蕭翊抱過蘇靜言懷中的年年道:「朕怕蕭翡太過於痴情,又被麻紫蘇給利用,到底蕭翡也姓蕭。」

  蘇靜言說著:「靖王妃是個聰明的,哪裡會讓兒子胡來?我看蕭翡也沒有這樣的膽子會為了異族做出有損大棠社稷江山之事的。」

  蕭翊說著:「如此就按照你所說來就好,對了,今日岳父與蘇流未曾來早朝,大哥說是岳父身子骨不好……」

  蘇靜言聞言便焦急道:「父親身子不好?可有請御醫了?」

  宣國公往日裡可從沒有過因病不臨朝的次數過,若是來早朝都不來了,可見爹爹病得有多厲害了。

  蕭翊道:「朕派著御醫去看了,御醫還未曾回來。」

  蘇靜言一刻都等不了了,「我先出宮去看看。」

  年年聽到出宮二字,眼睛都亮了,掙扎著從蕭翊懷中下來,「娘親親。」

  蘇靜言過去親了一口年年的腦袋,「乖哦,你不許出宮了。」

  年年聞言瞬間眼淚就吧嗒地掉了下來,「嗚嗚。」

  蘇靜言不忍女兒痛哭,可是有前車之鑑她是不敢再抱著年年出宮去了的。

  蕭翊道:「朕與你同去吧。」

  蘇靜言道:「好。」

  年年見蕭翊與蘇靜言都要離宮,並不打算帶著她,哭得越發得慘了。

  蘇靜言便想著把年年送到姑姑那裡去。

  太后得知宣國公都不曾來早朝,也知宣國公該是病重的厲害,也想著回去蘇家探望一番。

  不過,不許年年出宮乃是蕭翊蘇靜言與太后的共識,年年見著爹娘祖祖都要出宮,而她不能出宮後哭得越發慘烈了。

  蘇靜言於心不忍,倒還是任由年年哭著,哭得再慘也不許她出宮。

  不過她還是命人去宮外請著程離帶著顧瑀前來陪年年玩。

  年年喜歡與顧瑀玩,望顧瑀來了後,年年能夠不哭吧。

  ……

  蕭翊與蘇靜言太后三人回了蘇家,得到了信的蘇錚連連出來相迎,「參見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蘇太后握著佛珠道:「錚兒不必多禮,你父親身子骨如何了?怎得連早朝都未曾前來?」

  蘇錚嘆氣愧疚道:「我蘇錚愧對列祖列宗生養了一個不孝兒,把父親給氣得病倒,我著實是無顏面對蘇家列祖列宗吶!」

  蘇靜言見著蘇錚痛心疾首的模樣,猜也猜到了,應該又是為了蘇流和何連翹一事。

  蘇靜言去了主院裡,房中哥哥嫂嫂都聚齊了,她見著娘親坐在床邊抹淚,連上前去道:「娘。」

  蘇夫人見著蘇太后道:「娘娘與太后怎得出宮來了?」

  蘇靜言道:「我與姑姑都擔憂爹爹的身子骨。」

  蘇靜言看著病榻之上尚屬昏厥的父親,父親的鬍鬚已是全白了,「娘,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蘇夫人道:「我都難以啟齒。」

  蘇靜言又問道:「流兒呢?」

  蘇夫人道:「罰跪在祠堂里呢!」

  蘇靜言與蕭翊對視了一眼,便前去了後院之中的祠堂之中,祠堂幽靜,滿是鬱鬱蔥蔥的竹林。

  蘇靜言與蕭翊入內,蘇靜言便對著蘇家列祖列宗先行跪拜了一番,又問著蘇流道:「你到底怎麼把爹爹給氣著了。」

  蘇流道:「祖父今早去上早朝時,路過連翹的門口,見到我與連翹在門口親熱,祖父就被氣暈了,我也不是故意氣祖父的……」

  蘇靜言嘆了一口氣,方才她還在感慨靖王妃的難處,這會兒自家又有一個了。

  蕭翊道:「岳父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朕都不在乎了,他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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