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下樓後,見著孔海還在底下,立夏便上前道:「對不起,孔大哥。【,無錯章節閱讀】」
孔海見著立夏臉上的傷,還有她滿是紅血絲的眼眶道:「立夏,方才那人是郡王爺嗎?不知是哪家的郡王爺?」
郡王爺這個封號皇室中人有的不少,有些是空有其名有些是大權在握的。
「他是榮安大長公主之子。」立夏緩了緩又道:「也是我先前的夫君……」
孔海聽到此,睜大了眼眸,驚訝至極道:「你原先的夫君竟是郡王爺?」
立夏輕輕點頭道:「孔大哥,郡王爺如今危在旦夕,我實在是難以放心下,我想跟著他回洛陽去,看他安穩我才放心,您下聘的聘禮都收回去吧……」
立夏還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這銀票就當做我失約賠禮道歉的,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孔大嫂,莫要讓孔大娘擔憂了,對不住了。」
孔海見著這張銀票道:「立夏,我不要銀票,我就只要你,他先前都不要你了,你為何還要跟著他回去洛陽?」
立夏道:「他不要我了,可我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對不起孔大哥,都是我不好,還望您不要再記得我了,儘快找個好人家的女子娶了。」
立夏說罷就回自個兒房中收拾衣裳行李去了,徒留孔海一人失魂落魄。
……
陳棲桐倒不是真的擔心祁越,她更擔心於大長公主的責怪,祁越真有一個萬一,他們在此的人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到了大船上時,陳棲桐見著立夏照顧著昏睡的祁越也就沒有去打擾。
而是坐在了甲板之上,飲著從立夏酒樓裡帶出來的女兒紅。
胡巍走到了陳棲桐身邊,見著她身邊的酒罈道:「這是十六年陳的女兒紅,小心醉。」
陳棲桐迎著江風,看著圓月下的兩岸風光道:「月亮可真圓吶,這都不是十五了,還有這麼圓的月亮呢。」
胡巍拿過一旁乾淨的酒杯,也給自己斟酒道:「祁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這麼容易去世的。」
陳棲桐喝著悶酒道:「我大哥一直讓我和離,可是他一個男子哪裡知道我這種父母早亡的女子要嫁出去有多難。
如今我祖父祖母也沒了,我沒有家了,我太想要一個自己的家了。」
胡巍見陳棲桐已是醉酒吐真言了,不想去窺探她的秘密,便道:「嫂子,你喝醉了,回去吧,這還是剛開春,夜裡的寒風入骨可要生病的。」
陳棲桐道:「我也想要和離吶,可是和離之後我的婚事如何辦?被人挑來挑去給人作踐!還有公主對我這麼好,我說要和離,得多傷她的心啊。」
胡巍見著滿是眼淚的陳棲桐道:「誰說你和離之後就會被人挑來挑去作踐的?你若是和離,我娶你。」
陳棲桐聞言淺笑道:「你是祁越的兄弟,可不是他的爹爹,不必為他犧牲這麼多。」
胡巍看著陳棲桐的眼睛,不知她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一本正經道:
「我曾經還取笑過蘇流不講義氣喜歡兄弟的女人,所以以我一直忍耐著自個兒的心意。但心意是忍不住也瞞不了的,棲桐,我就是喜歡你。」
胡巍道:「若你沒有和離的心思,我會一輩子把你尊做嫂子,一輩子在暗地裡幫著你,可你若和離,我便會排解萬難娶你為妻。」
陳棲桐道:「我聽蘇流表哥說過,你曾經想要娶我表姑的……」
胡巍道:「那是我不懂事的時候,只想壓蘇流一頭,讓他叫我一聲姑父,這蘇流怎麼什麼話都與別人說。」
陳棲桐看著胡巍道:「可是你若是娶了我,你就會被蘇流表哥壓一頭了,你得隨著我叫表哥,還有,你還得叫陛下娘娘姑姑姑父了……」
胡巍道:「被壓一頭又如何?若你願意和離,我必定娶你。」
陳棲桐又飲下了兩杯酒道:「祁越這情況,如何提和離吶?」
她只希望祁越能夠平安無事,這樣也能不被公主殿下給責怪了。
胡巍見陳棲桐用多了酒,便扶著她起身回到船艙內,陳棲桐的丫鬟在艙內見到是胡巍扶著陳棲桐,連連從胡巍手中接過陳棲桐。
胡巍道:「你家小姐喝多了酒,船上無解酒藥,給她去弄碗糖水過來吧,夜裡記得溫下糖水,餵她喝下,否則明日早上必定要頭疼。」
丫鬟聽著胡巍的細心吩咐,連連應諾。
……
洛陽海棠宮之中。
蕭翊忙完了公事從宣政殿回來時,見著殿內已是熄了燈,他剛要提著燈籠入內時,就被迎春給攔住了。
迎春壓低了聲音道:「陛下,娘娘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公主,讓您今日不如睡在紫宸殿去吧。」
蕭翊聽著這話,便滅了燈籠,推門輕手輕腳地入內。
蘇靜言聽到聲響,打開床帳在昏黑之中見到了蕭翊道:「輕聲些,好不容易哄睡了年年,別把她給吵醒了。」
蕭翊鬱悶至極地看著蘇靜言道:「她不會真的要一直與我們一起睡吧?」
蘇靜言聽著蕭翊話中的嫌棄,便道:「她可也是你的女兒。」
蕭翊褪下了外裳,上了床榻抱著蘇靜言道:「她到底還要與我們一起睡到何時?」
蘇靜言道:「我聽聞民間孩子都是與爹娘一起睡到五六歲才分床的。」
蕭翊摟著蘇靜言的腰肢道:「阿言,從徽州回來之後,你我還未共度雲雨巫山過呢……」
蘇靜言看了一眼一旁的年年道:「別鬧,年年睡著呢。」
蕭翊道:「明日就讓她自個兒去睡。」
蘇靜言小聲對著蕭翊道:「明日午歇時我去紫宸宮尋你。」
蕭翊無奈道:「就不能讓奶娘把年年給抱走嗎?」
蘇靜言道:「奶娘抱走就哭,年年這會兒還怕你搶走我,等她與你再熟悉些,她也懂事了些就好了。」
蕭翊:「……」
天還未亮時,蘇靜言是被一旁的年年給鬧醒的,她睜開眼睛看著對她笑的年年道:「你醒了?」
一旁的蕭翊睜開眼來,望著外邊還未亮的天色,「年年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天還未亮呢。」
蘇靜言惺忪著睡眼將年年抱在懷中道:「乖年年,咱們繼續睡。」
蘇靜言抱著年年觸摸到了一片濕漉,她連嫌棄地將年年放在了一旁的蕭翊懷中,喊著宮女入內。
守夜的宮女連連入內道:「娘娘。」
蘇靜言無奈起身道:「小公主尿床了,你們把她給抱下去交由奶娘收拾一下,把榻上的被褥換了,再準備熱水我要洗漱。」
蘇靜言自小乃是金枝玉葉長大,她雖萬分疼愛年年,願為她付出生命,卻也打心底里不能接受她的六穀輪迴之物。
蕭翊跟著起來道:「就說不要讓年年一起睡了。」
年年還未被奶娘抱走,聽著蕭翊這話,便指著蕭翊道:「爹爹,壞!」
蕭翊聽著年年頭一次喊爹爹,雖說是罵他的,他也甚是興奮地上前抱起未換衣裙的年年,「你終於肯叫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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