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巍道:「是好兄弟我才敢直話直說呢!」
祁越開門,見著胡巍與陳棲桐兩人在樓梯口,他總覺得陳棲桐今日的模樣怪怪的,「可是點好菜了?」
陳棲桐道:「點好了,都點了郡王爺愛吃的菜。【,無錯章節閱讀】」
過了兩刻鐘,酒樓之中的丫鬟小廝便魚貫而入的前來上菜,祁越看著面前的菜色著實都是他喜歡吃的。
胡巍見著跟前都是洛陽的經典名菜,也都是立夏的拿手好菜,以往他去公主府中找祁越玩時嘗過立夏的手藝。
祁越吃了幾口便覺得此味甚是熟悉,自從失憶以來他再也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色了,「這裡的廚子不錯,棲桐,你去問問廚子可願隨我們去洛陽,願意的話可以給她五兩銀子一月。」
陳述飲了一口酒道:「怕是不行,這裡的廚子就是酒樓掌柜的,她這酒樓一個月少說也能賺二十兩銀子,瞧不上郡王爺這區區五兩銀子。」
祁越見陳述的陰陽怪氣道:「堂堂公主府還養不起一個廚子?本郡王給五十兩銀子。」
陳棲桐為難道:「郡王爺,這家酒樓掌柜的馬上就要成親了。」
祁越道:「這有何難?成親之後讓其夫人一起隨著他前去洛陽就好了,公主府之中也有住的地方。」
陳棲桐說道:「這掌柜的乃是一個女子。」
祁越道:「那與她夫君商議下也可,我著實是好久沒有吃到這般美味了。」
要胡巍說這菜也不顯得美味,就是祁越比較挑嘴,給他做菜極為費心思,不是將祁越放在心上的人,即便是那些廚子怕責罰偶爾也會有紕漏。
唯獨立夏可以花費上好些功夫,按照祁越挑食的性子來做菜。
祁越見著陳棲桐的神情不好,便道:「我親自去找掌柜的吧!」
陳棲桐要說什麼的時候,被陳述拉住了手,祁越放下了碗筷到了底下。
天色已全黑,快要打烊的酒樓里已無客人了,立夏數著錢罐子裡的銅板,只是心不在焉,數的銅板數一直不對。
祁越在一旁見著立夏翻來覆去地數著錢罐子裡的銅錢,上前道:「一共兩百三十文,你再數幾遍也不會多的。」
立夏聽到祁越的聲音,連連低頭道:「郡王爺。」
「你認識我?」祁越道。
立夏道:「不是,是,是郡王妃說了您的身份。」
祁越見著立夏的模樣道:「你怕我作甚?我又不會吞了你。」
立夏將銅板都放進罐子裡後道:「郡王爺有何吩咐?」
祁越緩緩道:「你燒的菜甚合我的胃口,我想你隨我去洛陽公主府之中做廚娘……」
立夏不等祁越說完,連連拒絕道:「郡王爺,我要成親了,不能去公主府里了。」
「成親也可把你夫君一起帶上,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福氣能娶到你?」
祁越話音剛落,立夏便對著門口喊道:「孔大哥。」
孔海見著立夏的模樣道:「你這是怎麼了?」
立夏道:「沒事,沒事,您是要喝陳酒還是新酒?」
「新酒吧。」
立夏走到酒罈子那邊去給孔海打了酒,又取了一碟下酒的小菜,孔海看著一旁芝蘭玉樹的祁越,問著立夏道:「這位是?」
立夏道:「他是今晚住在酒樓里的貴客。」
祁越看向立夏道:「這就是你的夫君?看起來可不配得很。」
孔海聽到此話,拍桌道:「你說什麼呢?」
祁越瞧不起孔海身上所穿的捕頭衣裳道,「你一個小小的捕頭賺的銀兩都沒有這姑娘賺的多,長得又不好看,怎配得上這位姑娘。
掌柜的,你隨我去洛陽,我給你找容貌更俊美的夫婿。」
孔海聽到此語,氣得要動手去打祁越,祁越滿是不屑地看著孔海。
孔海拳頭落下時,祁越還沒有回手時,就見立夏擋在了他的跟前,挨了孔海一拳。
孔海立即慌了神,「立夏!」
聽到立夏這個名字時,祁越腦海之中閃過熟悉的聲音。
奴婢叫立夏,是立夏日出生的,就叫立夏了。
立夏,立夏……
祁越聽到這兩個字,頭疼欲要炸裂,立夏見著祁越捂頭痛苦的模樣,連上前問道:「郡王爺,您怎麼了?」
祁越腦海之中閃過很多場景,有燈下美人磨墨的,有那天娘親終於同意讓立夏做他通房時的喜悅,還有立夏裙邊的血紅……
祁越扣緊著立夏的手腕,直挺挺地吐出來一口鮮血,暈厥在了地上。
立夏跪在祁越跟前,連聲道:「郡王爺!郡王爺!」
上邊的胡巍與陳棲桐聽到立夏的聲音之後,便連連下了樓來,見著躺在地上的祁越。
陳棲桐慌了神道:「來人,快去請大夫。」
在一旁的孔海見著暈厥過去的祁越緊扣著立夏的手,上前去試著讓立夏掙脫祁越的禁錮,可沒有想到祁越的手握得很緊。
立夏見狀道:「孔大哥,您先回去吧,我明日再與你解釋這一切。」
胡巍扶起地上的祁越,將他帶到了樓上的廂房之中平躺著歇息。
胡巍見著昏睡的祁越道:「何連翹說過一直沒有解蠱,他想起什麼東西來蠱蟲會反噬讓他暈厥過去,沒想到這次這麼厲害。」
陳棲桐滿看向一旁的陳述,跪在陳述跟前道:「哥哥,麻煩您告訴我宇文舟在何處吧!祁越若真有個萬一,您就只能看著妹妹我做寡婦了。」
陳述連扶著陳棲桐起身道:「陛下與娘娘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手,我不能為了祁越而去傷害江湖情義!」
陳棲桐道:「大哥……」
陳述這次可是十分決絕,道:「我不會背叛宇文舟的。」
立夏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落著一滴又一滴的眼淚。
徽州城之中的大夫趕來給祁越診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扎了針之後也不見祁越醒來。
扎的都是大穴的針。
徽州大夫急得滿頭是汗道:「各位貴人,恕我直言,你們還是儘早為這位公子準備後事吧!」
立夏聽聞似天塌下來一般,她忙也跪下道:「陳公子,求您告知宇文舟的下落吧,或告知我宇文舟的下落,我絕對會守口如瓶,不讓宇文舟的蹤跡暴露的。」
陳述冷聲道:「我妹妹做寡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祁越以往對她和守活寡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陳棲桐蹙眉道:「大哥,祁越有個好歹,別說公主了,就連陛下都不會輕饒我們的。」
陳述道:「又不是我們害的祁越,罰不到我們頭上來。」
胡巍見陳述是鐵了心不會幫祁越了,便道:「還是趕緊回洛陽去吧,在洛陽好歹還有何連翹在,不至於讓祁越會沒命。」
立夏見著祁越唇角還有的血跡,哽咽著道:「我隨你們一起去洛陽,哪怕公主要責怪就責怪吧!」
陳棲桐道:「也好,未免夜長夢多,那我們就連夜啟程吧。」
立夏道:「你們先去碼頭,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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