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離開了多久,林潮生膽大包天,姐夫都喊上了。
她娘竟然要教她給楚宴曄繡荷包,究竟還記不記得,她的人設是個傻子。
看來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為了讓肖氏跟林潮生放心,幫忙說楚宴曄的好話。
「姐姐去哪裡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我出去看看。」林朝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雲汐嘆氣,就見林潮生從裡面跑了出來。
「姐姐,你怎麼全身都濕了,你這披的是……瑞王的衣服嗎,瑞王那個壞蛋他又欺負你了!」
林潮生看到林雲汐狼狽的模樣,認出林雲汐身上的外袍,立即開始了護短模式。
這裡的動靜,很快將肖氏引了出來。
肖氏連上前打量。
「我沒有事。」林雲汐進門。
楚宴曄正坐在椅子上,斂眉拔弄著衣袖,連視線都不曾給一個。
玄蒼看到她,嚇了一跳:「王妃,您這是落水了。」
明知故問,還不是拜你們家王爺所賜!
林雲汐心裡翻白眼,面上裝得非常乖巧。
「嗯,汐兒以為潮生掉湖裡了,就到湖裡遊了一圈,汐兒沒有事,汐兒換了衣服我們就回宴王府。」
當務之急,是讓楚宴曄離開國公府。
再讓楚宴曄這顆定時炸彈,在國公府待下去,不知道他還會做什麼事來。
對付她還好,若是對肖氏跟林潮生下手就麻煩了。
可惜林雲汐的話剛落,就聽林潮生道:「姐姐,姐夫說了,今晚會在府里住下。」
林雲汐驀地回頭,就看到楚宴曄慢條斯理地端起了茶盞。
有句髒話不知道能不能講。
林雲汐回了房間,換了身服,楚宴曄卻是出乎意料的帶著玄蒼去了給他安排的客院。
這又是什麼套路,跟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她防了個寂寞。
林雲汐坐在椅子上,感覺玄幻。
林潮生雙眼熠熠生輝,在一側不斷的說著楚宴曄的好話。
「姐姐,我覺得姐夫真是太厲害了,我從沒有見過,有誰讓祖父這般害怕過,他還收拾了季嬤嬤,又還了你的清白,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們了!」
「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們。」林雲汐糾正。
「這不一樣,姐姐你不是都說了,姐夫跟傳言不同嘛,而且你還在裝傻,有些事情辦起來也不方便。」
林潮生陷在對楚宴曄的盲目崇拜中,根本聽不進林雲汐的話。
也是。
林佑琰在世時,一直待在軍營,他們大房在國公府一直都飽受欺壓,像今天這樣揚眉吐氣還是有史來第一回。
楚宴曄性格陰情不定,做事手段血腥,但林潮生只看到了楚宴曄淺薄的一面,這一面還是對他來說有利的,所以才會輕而易舉的被俘獲。
晚上躺在床上。
林雲汐腦子裡,反覆回想林潮生說過的那一句話——你還在裝傻,有些事情辦起來也不方便。
是時候恢復智力了。
現階段裝傻已經不能成為助力,反而成為了鐐銬,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時候是掉進湖裡發燒變傻的,那她現在也可以借掉進湖裡一占,假裝發高燒恢復智力。
林雲汐下定決心,明早告知肖氏一聲,就施實計劃。
懷孕的問題不用擔心,她可以下藥,暫時隱藏住喜脈。
翌日。
林雲汐起床去找肖氏,肖氏卻已經找了過來。
肖氏將一個檀木盒子,遞到林雲汐的面前。
「汐兒你醒了,宴王殿下一早就帶潮生出府了,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林雲汐遲疑地打開,發現裡面放著的,正是她才拿到豪傑賭坊換了銀子的那枚玉佩。
只是她換出去時,這枚玉佩是完好的,現在變成了兩瓣。
林雲汐突然就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難怪楚宴曄昨天會突然出現在宴王府,難怪楚宴曄會故意誤導她林潮生落湖。
他不是因為親事不滿想要發泄,其實是對她有了懷疑。
帶走林潮生,再讓肖氏將玉佩給她,就是告訴她,昨天都是前菜,現在要來真的了。
「娘,我出去一趟。」
林雲汐擔心林潮生出事,匆匆離開國公府,直奔豪傑賭坊。
豪傑賭坊。
人聲嘈雜,跟前天過來時,場景一樣。
林雲汐剛進賭場,待在二樓雅間的楚宴曄,催時景就已經知道了。
「我的宴王殿下,你的小新娘來的可真快。」催時宴打開了手裡的摺扇,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來遊戲可以正式開始了,就是不知道你的小新娘能撐過多久!」
「聒噪!」楚宴曄不耐煩地皺著眉。
「這叫樂趣,你這麼無趣難怪你家小新娘不聽話。」催時景曖昧地笑了笑。
樓下,林雲汐直接闖進換銀錢的小房間,一拍桌子單刀直入。
「我要見你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