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施法後,盛家整個風水都變了,屋裡雖然被砸的亂七八糟,但也徹底改變了穿心煞的效果,盛家幾口人也逐漸恢復精氣神。
尤其是林琴的效果最明顯,纏繞在她頭頂的死黑之氣,也慢慢變淺,變弱。
這回算是保住她的命了。
余茵抬眸審視那些人,默默把大門給關上。
「穿心煞已經破了,你們還有什麼招式?」余茵看向他們,以一己之力挑起戰火。
徐微影已經被怕的不行,她沒什麼道行的,跑都跑不過,更別說打。
整個盛家,現在也只有餘茵一個人,應對雲陽子在內的六個邪靈師。
余茵回頭,發現徐微影緊緊抓著她的衣角,「微影,你和斐瑾回屋,一定要保護好盛夫人,這邊就交給我。」
「表姐,他們有六個人,可你就一個,你怎麼打的過他們?」徐微影想跑,又不敢直接告訴余茵。
余茵看了眼盛斐瑾,他立刻會意把徐微影拉到旁邊的屋子裡,警惕的放在林琴跟前。
徐微影有些擔心,趴在門縫不走。
「他們玄門的打架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樣,人家是符咒陣法,不像我們拳打腳踢。她那麼厲害,你就不用擔心她了。」盛斐瑾把徐微影拽到身後,自己湊到跟前。
徐微影在屋裡走來走去,不斷刷新手機,想找出一點信號來。
客廳後,空調沒開,卻如深冬臘月。
余茵和他們六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對著面。
「小師叔,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們作對呢?」雲陽子到跟前給余茵遞茶,他道行不行,並不想動手鬥法。
余茵喝了茶,把茶杯扔出去,「這話怎麼說的,我為什麼來盛家,你師父沒告訴你嗎?」
雲陽子一頭霧水,「沒有啊,你和盛家有什麼淵源?」
余茵把自己拿來的親子鑑定報告,扔在了茶几上面,「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對盛家動手,我哪有不管的道理?」
雲陽子拿起來看了好幾遍,怎麼也沒想到余茵會是盛安國的親生女兒。
他後退兩步,臉色有些緊張,「這個……我來這裡是聽我師父的意思,要不然你直接去找他?」
「我不找她,就找你。像穿心煞這種低等風水局,應該是你擺的吧。」余茵站起身,逼近雲陽子,一步步將他抵在牆角。
雲陽子怕的不行,身子順著牆壁滑了下去,「我,這都是我師父安排,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只是求財,從沒想過殺人。」
他從余茵的胳膊下跑了出去,被嚇得滿頭大汗,等躲去幾個邪靈師身後,雲陽子又換了嘴臉,得意揚揚。
「余茵,我們有六個人,你只有一個,你還要打嗎?」有了靠山,雲陽子說話都硬氣了。
余茵冷笑,「可以試一試。」
不光雲陽子害怕,那幾個人也是心虛。
余茵之前跟莫睿的那場大戰,在他們圈裡都傳開了,還有現場的施法圖。
雖然說余茵不如莫睿,但最後受傷潛逃的卻是他,給他們這些告入門不久的弟子,嚇得不輕。
試問,一百多歲的邪門老大都弄不死余茵,他們又有什麼本事。
不過既然得了錢,也不能落荒而逃,會被同門恥笑的,以後還怎麼在這行混?就想著試一試。
余茵挨個看過去,覺得都沒什麼本事,「你們人多……」
「行,我們一個一個的來,不會欺負你一個小輩。」那些人以為余茵害怕,很是興奮。
雲陽子暗暗搖頭,不想再摻和。
余茵笑了笑,抬手指著他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人多,我不想浪費時間,一起來吧。」
什麼?一起上?
這些邪靈師當中,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聽到余茵這麼說,急得跳出來。
「小丫頭,別這麼狂,你學道術才幾天呀?」
「幾天也不耽誤修理你們。」
余茵一句話挑起了戰火,把偷看的盛斐瑾和徐微影嚇得閉上眼睛,手都在抖。
盛斐瑾害怕之餘,還有崇拜,「性子好爽,我喜歡。」
「那你沒戲了,她說不喜歡你。」徐微影一盆冷水澆過來,不給余茵留面子。
盛斐瑾又問,「為什麼?」
「因為我表姐說了,近親不能結婚。」
「我和她怎麼可能是近親……」盛斐瑾一臉懵。
徐微影坐在地上,認真想了想,「也有點可能哦,我表姐這個人視錢如命,不給錢她根本就不會辦事兒。但是這次我打個電話她就願意來了,一分錢沒要,我覺得她和你們盛家肯定有什麼淵源。」
盛斐瑾這時想到網絡上的那些傳聞,還有餘茵扔在桌面上的東西,腦中一個大膽的念頭飄過去。
現在他媽媽神志不清,哥哥被盛斐瑾迷惑,只能去問他爸。
「你留在這裡,我去找老頭子問問。」
盛斐瑾剛說完就跑了出去。
盛安國不久前掉到池塘裡面,渾身都濕透了,這會兒在屋裡面換衣服。
事到如今,盛安國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余茵是她閨女,和盛斐煙一樣大,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二十年前,閨女被人調包了。
盛斐瑾聽到這裡,一切也都解釋清楚了。
「也難怪余茵會不計前嫌幫我們。」
盛斐瑾在這一刻,對余茵的崇拜之心溢於言表。
在盛家出事前,他的偶像一直都是徐美蓉。
余茵坐在客廳,挨個指了對面幾個邪靈師。
「出招吧,我們可以讓你先來。」有人看著余茵吆喝。
余茵搖頭苦笑,從包里拿出畫符的東西。
「別讓我,如果讓我的話,你們連出招的機會都沒了。」余茵說完大笑起來。
她咄咄逼人的看過去,見那幾個早就被氣的吹鬍子瞪眼。
鬥法開始。
余茵悠閒地站著,等著對方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只見他們圍成一個圈,擺出一個法陣,一人拿著一張符紙,把余茵困在中間,嘴上還念著驅邪的法咒。
斬靈決。
這些人還夠毒的,不給她活路。
既然這樣的話,那余茵也沒必要再忍下去,那些人的符只有三品,不足為懼。
等她畫出一些高品階的符,給這些土包子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