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被威脅的後果

  「這麼擔心我,要不然你在我這住下,貼身保護著?」余茵半開玩笑盯著宋斂,想看他如何回答。

  他長這麼好看,如果真的住在一個院裡,說不定每天還能多吃兩碗飯。

  宋斂迎上余茵的眸子,只看了一眼就落荒而逃,他不能在這裡久留,徐美蓉那個女人正像跟屁蟲一樣圍監視他。

  「跑什麼啊,我又不吃人。」余茵轉過身,慢吞吞地進了大門。

  小禇剛才在偷看,見余茵進門,笑嘻嘻的跟過去,「你太主動把他嚇跑了,女孩子家要矜持點,再喜歡人家也不能直接邀請一起住啊,萬一他覺得你想謀財害命。」

  還不等余茵動手,禇老頭已經伸出一腳,重重踢在小禇的屁股上。

  余茵做出一個活該的嘴形,得意地站在小禇跟前嗑瓜子。

  「不早了,都回屋睡吧,明天小禇就能重新上學了。」她說道。

  小禇揮舞著爪子大叫:「好耶,老闆好厲害。」

  折騰到大半夜,余茵早就困了,她看到禇老頭固執地在院裡扎紙紮,默默關了燈。

  有宋斂給的那些錢,足夠給禇老頭還債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無法心安理得接受。

  ……

  「你去哪了?」

  宋斂剛到家,聽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聲音,正是跟屁蟲徐美蓉。

  他把剛脫下的外套重新穿在身上,怕徐美蓉看到自己放在兜里的符,「你怎麼在這兒,酒店住得不舒心?」

  「睡不著想來看看你,結果見你房間沒人,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了?」徐美蓉湊近這來,手摸上宋斂外套的邊緣。

  徐美蓉臉皮厚膽子大,毫不掩飾對宋斂的喜歡,攻勢很猛,尤其是毀了宋斂身上的桃花符以後,更是一副想將他吃干抹淨的樣子。

  「與你無關。」宋斂一個金蟬脫殼從她手下掙脫。

  徐美蓉大笑起來,指著隔壁的屋子問他,「那余茵呢,她為什麼會住在這裡,你們倆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她?」

  宋斂不喜歡這種質問人的語氣,他對私自闖入自己房間的人,內心很是厭惡。

  剛讓他憎惡的是,徐美蓉居然翻了余茵所在的屋子。

  徐美蓉也感覺到他的憤怒,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她是真沒想到,宋斂連盛斐煙都看不上,卻對余茵情有獨鍾。

  隔壁房間裡面的一切裝潢,都是用了心的,自己住的酒店哪比得上。

  「我哪裡不如她,不管是才貌還是身份,我都比余茵強吧。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教你法術,以後沒有人敢欺負你。」

  「徐小姐,沒人願意當軟飯男,而且我對感情很純粹,你這種人不適合我。如果沒別的事就請回吧,我很討厭別人進我房間。」宋斂說話不留餘地,抓著徐美蓉的胳膊把人請出去。

  徐美蓉不滿地尖叫,「宋斂,你之前讓我幫忙時可沒這麼冷淡!」

  「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沒用。」宋斂說完,用力關上門。

  竟然說她沒用!

  門外的徐美蓉氣炸了,一腳踹在旁邊的欄杆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提醒你,有人要對付余茵,跟著她你最後只會死路一條。」

  宋斂抬起頭,透過門縫瞪著徐美蓉。

  徐美蓉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目光,像草原被激怒的鷹隼,森林裡饑渴的野狼。她剛想給宋斂一點教訓,他胸口突然發生一陣黑光。

  若不是她躲得快,雙眼就瞎了。

  好厲害的法器!

  即便識人無數,年齡比宋斂大出快兩輪,徐美蓉還是被嚇得落荒而逃。

  零點之後,四周一片寂靜。

  宋斂去了余茵的房間,把凌亂的東西擺正,然後來到宋柔房間。

  他把窗子給打開,讓月光傾灑進來,妹妹小時候怕黑,但也最喜歡月光了。

  「小柔,你再等等,程家馬上就要完了。」宋斂幫宋柔蓋好被子,又開了旁邊的音響,放著妹妹喜歡的歌曲。

  宋柔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程家害的,他絕不會讓程家翻身。

  今天在破廟的那一幕讓他明白,想絆倒程家,繞不開莫睿,余茵也是關鍵。

  不知道程家有什麼秘密,會讓邪靈師老祖親自出手幫他們。

  程家那幾個人,除了程韻之外,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唯一有的就是錢,但他們會法術的人,怎麼會缺錢。

  程家的地下室里,肯定還有別的東西……

  徐美蓉離開宋家,連夜去找莫睿,她在宋斂家裡找了一遍,確認余茵最近沒有回去住。

  莫睿最近為了程家的事,一直留在小鎮,他們籌謀好了一切,在最後關頭卻說盛斐煙是冒牌的,直接將她扔在大山里。

  徐美蓉去的路上,接到莫睿的電話,讓她把盛斐煙送回平城,想辦法抹去盛斐煙來蒼河鎮的記憶。

  「師祖,您不讓我監視宋斂嗎,送盛斐煙這事誰都可以干。」徐美蓉不想離開,她被宋斂拒絕多次,不情願就這麼走了。

  莫睿的聲音變冷,「我信不過別人,把人送走後你留在平城,想辦法拿到月底瀾雅藝術行的拍賣請柬。」

  他剛說完就掛斷了,氣得徐美蓉破口大罵。

  瀾雅藝術拍賣行是私人拍賣行,老闆為人很是神秘,他們拍賣行號稱國內安保最強,拍賣物也是稀世珍寶,想參加的人是拍賣行老闆親自篩選,並非誰都可以進。

  想拿到他們的請柬,只用正道會很難。她曾經有個弟子想進去偷東西,都被裡面的安防系統傷到,直接成了殘廢。

  徐美蓉突然很羨慕程韻,被師祖養在地下快二十年,做的都是一些小事,一些危險的事,全都讓自己來干。

  她在嘴裡邊罵著,還報復性地踢了盛斐煙兩腳。

  徐美蓉把盛斐煙抱去車裡,弄了隱去記憶的符水給她喝下。

  「盛斐煙,沒想到你是個冒牌貨,早知道當初就不費那麼大勁兒到你家去。

  徐美容把她的衣服給整理好,等到平城去,也許還要用得上盛斐煙的地方。

  拍賣行這種地方,說不定盛斐煙這個才女可以派上用場。

  聽說拍賣行的老闆未婚,讓盛斐煙去刷刷臉,如果能幫自己拿到請柬最好,如果拿不到,再揍她一頓出氣也不晚。

  盛斐煙被灌完符水沒多久就醒了,把自己被抓來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她睜開眼,看到自己在徐美蓉家裡,「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來找我的,說你們家裡出了事兒要找我去幫忙,結果你自己在這睡了一個晚上。」徐美蓉給她遞了一瓶水,仔細看著盛斐煙的表情,想知道她的記憶有沒有被抹去。

  盛斐煙坐起來,覺得頭漲漲的,死活想不到自己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記得自己去了蒼河鎮……」

  徐美蓉神情一稟,按著她的肩膀躺下,「做夢了吧,再睡會,等天亮我陪你回盛家,我回來前聽說余茵找了幾個玄門的,想要回盛家大小姐的身份,這事我可以幫你。」

  她暗中又加強劑量,給盛斐煙又灌了瓶符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