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暴跳如雷,把那東西搶過來,然後用力摔在地上,指著余茵罵了起來。
「小騙子,你根本什麼都不會,還想我們這種惡毒的招式騙老爺子。」
保鏢姓方,跟著張相十幾年了,一直兢兢業業的,挑不出錯來。
張相也十分信任他,根本不覺得這個東西是什麼放射物質,就算這個石頭真的有問題,也不可能是小方乾的。
余茵看著地上的石頭,並不想善罷甘休:「張老爺子,你今天竟然來啦,肯定對我有那麼一點兒信任,說明你也想活著,看自己孫女成婚生子。現在兇手和害你的東西都被我找出來了,信不信?隨便你吧。」
余茵是真的想救人,她從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張特殊的符,這個符她本來是想送給宋柔的,結果一直沒見面。
這張符是疊加類型的符,上面包含了健康平安,驅邪納福等咒語。
一個重病的人佩戴這張符七日,就能起到效果。
張相家世富裕,再加上經常有保養品養著,想必會好的更快。
「老爺子,這張符是我親手畫的,隨身帶著,一周之內就會有效果。」余茵誠懇的把符遞過去,渴望對方能留下。
盛清風接過符看,他發現上面畫了好幾層硃砂咒文,覺得很稀奇。
張相沒有拒絕,他把符接過去,在手裡面看了好幾遍。
本來他也是不相信,更不想要這種符,可是看到上面畫的東西,瞬間想到語音的那個師父。
多年前,幾十年前,張相初次下礦就是惠安大師給他算的吉日。
那時候,本來他已經找了別的大師定下一個日子,所有人都準備好開始下地。
下地之前,他心思不寧。
這礦如果出事,必出人命。
那時,他聽說蓮溪觀的觀主算命很準,就帶著兒子連夜開車去了。
那一次算卦讓他終身難忘。
如果沒有惠安大師,可能那天晚上,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埋在礦洞裡。
所以,張相也相信了余茵。
他蹲下去找了一張紙,把地上碎掉的手鍊包起來,然後遞給小方。
小方愣了幾秒鐘,這才顫抖著把東西接過去。
這回所有人都看出他的異常,如果他真的相信那些石頭沒有問題,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老爺子……我……我是被這死丫頭給嚇的,當初就是我親手送給你,不知怎麼掉到座椅底下了。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會害你呢?」小方說著這才把石頭揣進兜里。
張相終於相信余茵說的,他把那碎掉的手鍊搶回來,打算回去找人鑑定一下。
余茵跟過去,再三叮囑:「老爺子,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一定要把那張符帶在身上,不出三日就會有好轉。」
張相頭也不回的鑽進車裡,離開盛家門口。
余茵站在那兒,想到小方誣陷自己這事,替老爺子擔心,怕他的病情會加重。
盛清風拍著余茵的手,不讓她壓力太大,「他收下你的東西,說明相信你,那個小方回去肯定會被處理。」
蘭綺看到余茵,不斷豎大拇指,「厲害,我剛才怎麼沒看出那東西長藏在車座椅底下,你的眼睛難道是探測器?」
「比探測器還厲害。」余茵丟下蘭綺,繼續回屋畫符,為以後的大火做打算。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她的生意就會好起來,說不定還有邪靈師找上門。
接下來的幾天,余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躲在房間裡面畫符。
沒有人陪著徐微影,她自己也不想出門,都快在盛家悶壞了,旁邊連個解悶的人都沒用。
這天,徐微影看到新聞,震驚的跑過去找余茵。
「表姐,你火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門了接受讚美了?」徐微影給余茵看手機上的新聞。
原來是張相替他宣傳。
之前的那個司機小方,已經被人揪出陷害張相的證據。
他也是個苦命人,多年前他的爺爺和爸爸都是曠工,死在張家的礦場。
當時張家給的撫恤金也有不少,可是小方不甘心,混進來張家成了張相的司機。
前年他一直都在暗中謀劃,想找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讓張相為他死去的親人復仇。
這塊有輻射性的石頭,是他花了很多錢拿到的,送給張相後嫌棄品相,被他扔了。
小方跟蹤他重新拿到石頭,找人打磨成手鍊,悄悄塞到車座下。
那段時間他天天帶著張相出去旅遊玩耍,就是想讓他得血液病。
陰謀暴露之後,小方開始狂流鼻血,也得了這種血液病。
張相看到他突然重病,默默選擇了原諒。
當年的礦難里死了好幾個人,他因為這件事多年一直睡不著覺,心裡很是自責。
沒多久,小方消失了。
有人說他是害怕坐牢,所以悄悄的藏起來。
張相怕小方難過,他公開發出聲明說自己不再追究這件事。
另外他得了大師所送的符,病情已經有好轉的跡象。
在那個訪談介紹的最後,張相還把余茵的大名給公布出來。
幾乎是在報導出來的同一瞬間,余茵火了。
不光的電話響個不停,盛家大門口更是密密麻麻的停滿了車。
盛清風害怕余茵被這種陣仗嚇到,帶人去門口疏通,定下規矩按照先後順序排隊來。
突然的爆紅讓余茵有些不適應。
徐微影想起來找她玩,看到她愁眉苦臉的就替她出主意。
「你現在這麼紅,不應該什麼人都算命,又賺不到幾個錢,你啊應該找幾個有錢人,從他們身上狠狠的敲詐一把。」
余茵聽完,就看著蘭綺的臉,我先給你算一卦。你家裡就挺有錢的,到時候隨便給個幾百幾千萬……」
蘭綺急忙跳開,「別把主意打我身上,我家那些錢大部分都是不是我的。我只不會敗家。」
余茵聽到蘭綺說的這麼形象,替她的緊張。
「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兒怎麼樣?」
「沒打聽出來,不過今天盛家來了這麼多人。你可以去問問,他們這些人,當中肯定有知道的。」蘭綺不想跟余茵糾纏,跑得遠遠的。
余茵覺得蘭綺好像知道些什麼,刻意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