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壯慫人膽,余茵覺得蘭綺醉酒以後,膽子也太大了些。
他們才三個人啊,就敢直接跑到人家邪靈師老巢來。
「誰給你的膽子,覺得我們肯定能打敗他們?」余茵按著蘭綺不讓她亂動。
宋斂過來幫忙,怕蘭綺會胡鬧,又把酒給她餵了一些。
「是你給的,蘭綺得知你在蒼河鎮和莫睿大戰過,不斷的給我發信息,讓我把你的資料傳給她,她可是你的狂熱粉,覺得你是玄門最強。」
余茵咳嗽兩聲,心疼蘭綺的奉獻精神:「我們先帶她走吧。這間酒吧又跑不了。回去商量一下再動手也不遲啊。」
「我不回!」蘭綺吆喝一聲,又哭又笑的,「我有一個好姐妹,幾年前在這裡打工當服務員。她告訴我說這個酒吧自從換了老闆之後,變的很詭異,二樓的地方從不讓人進出,服務員也是戴著面具。」
余茵聽著她變了腔調,被她嚇得一愣楞的,也不敢打斷她了。
「我那個妹妹啊,有一次偷聽到他們說話,被拽了進去。之後他被那些人施法,後背上長出來一個醜陋的怪獸,經常會發燒流血,被折磨的一個月都沒活到就死了。」
說到這裡。蘭綺悲痛欲絕,大哭起來。
她嗓子大,很快驚動了二樓的人。
余茵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和宋斂一起扶著蘭綺,跑廁所里躲著。
今天也不算沒白來,他想樓上那些人既然會施法,肯定也能解這個金光咒。
她只要趁此機會,抓到一個人回去審問,宋斂就有救了。
「聽聲音應該有五六個人。」
「對,來之前蘭綺已經給這裡的領班打過電話,所以我們躲起來也沒用。」
余茵本來按著蘭綺嘴,聽到宋斂所說,緩緩把手放下。
太著急了,把這事都給忘了。
「這裡有後門,你帶著她從這齣去,我去會會樓上那些人。」宋斂找出暗門,把她倆推了出去。
余茵肯定不會留宋斂一個人在這裡,她把蘭綺扶到車裡,然後摸索著開了自動駕駛。
等余茵再次返回酒吧,發現洗手間的那個暗門,只能從裡面往外出,外面卻進不去。
剛好,酒吧也開始正式營業,余茵換了衣服,把自己的頭髮全都散下來。
門口的小弟看清余茵的臉,沒有攔就讓她進了。
「余小姐快請吧,我們領班已經等你很久了。」
余茵有些納悶,怎麼他的對手突然這麼厲害,她還沒進門,身份就泄露了。
她在服務員的領導下,進門去找宋斂。
才下午三點,酒吧裡面已經擠滿了一半的人,語音廠裡面看過去,見到靠裡面最遠的那裡,有一個大的方桌。
宋斂就坐在那邊,只不過他被人按著肩膀,嘴巴也堵著,沒辦法喊余茵。
那些好像逼迫他再拍一個什麼視頻,不斷強迫宋斂,擺出一些怪異的姿勢來。
「宋斂,你沒事吧?」余茵快步跑過去,仿佛我的眼裡只能看到宋斂。
幾個正打算大展雄風的邪靈師覺得自己被冒犯,輕視,看著余茵沒有好臉色。
「你們混進來幹嗎?蘭家大小姐又去了哪兒?」
余茵聽著他們說話還算客氣,想必是畏懼蘭家的勢力。
「我把蘭家大小姐送走了,她如果留在這兒,肯定給你們砸的頭破血流。」余茵也學著蘭綺的語氣說道。
那幾個人大笑起來。
「你是平城的那個余茵吧,你在蒼河鎮跟人一戰成名,打敗了我們邪門的一位護法,好生厲害啊!」為首的那個男人大笑起來,他手裡盤著兩顆森白的珠子。
余茵大驚失色,沒想到莫睿只是護法,「莫睿不是你們邪門的老祖嗎,怎麼又成了護法?」
「邪門老祖?那混蛋本來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自以為有點天賦,自學邪門陣法符咒,他被你打敗很正常,畢竟是個半殘的廢物。」
余茵又問:「你們邪門的老祖是誰?」
「老祖百年一次甦醒,今年是第二個百年,此時正是它狩獵的好時候,這會兒說不定,在全國各地獵殺品嘗新鮮的獵物。」
獵物,他嘴裡說的獵物應該就是人吧。
余茵被這些詞語震撼,他不明白同樣都是人,怎麼有人可以這麼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余茵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中已經攢著一張符。
她默默施法念咒。
「蘭小姐說你們這裡的酒太香了,每天怎麼都喝不夠,我很好奇,你們對這些酒做了什麼。」
「你來是為了酒嗎?」
余茵知道瞞不過他們,更擔心宋斂的安危,「聽說邪門有個金光咒特別厲害,我就想見識一下,你們這些人當中有人會嗎?」
「這又不是什麼高深秘法,我們護法還有幾位使者都會,就連我們領班也能使出來。」
余茵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總算知道這個人說的領班是誰了。
那是一個中年婦女。
她長得是一張國泰民安臉,個子很高,頭髮也很長,扎了滿頭的辮子,看著很像是少數民族的人。
只用一個對視,對方立刻猜出余茵的目的。
「你想把我抓回去,然後救你身旁的男人,對吧?」方臉女人說道,臉上笑眯眯的。
余茵走過去,「倒是挺厲害的,一眼就看出來我想幹嘛。沒錯,我就是想把你抓回去。」
宋斂並沒被困,他聽到余茵要和方臉女人對決,站在中間位置阻攔。
方臉女人吆喝起來,「誰給你的膽子跑到京城來,這裡可不是平城那種小地方,由著你這個騙子無法無天。」
余茵惱了,「廢話太多,指鹿為馬,真正的騙子,應該是你們這幾個人才對。」
鬥了幾句嘴,方臉女人突然拿出法器,和余茵拼死一搏,這裡有這麼多弟子看著,他也不能當縮頭烏龜。
兩個人各拿出一張符。
余茵這邊的符,是他隨身帶在身上的,沒有拿什麼厲害的過來。
方臉女人想到傳言,讓幾個小弟來幫忙,他們把余茵和宋斂圍在中間,不讓她逃跑。
余茵就知道他們會一起上,拿出更多的符來,護著自己和宋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