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經理聽到她問宋斂的事,立刻嘲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麼隱秘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還囉嗦這麼多,早知道你不知道我就走了。」余茵嘆了口氣,覺得這個高經理也沒什麼出眾的,人也傻傻的。
她轉身要走,又被高經理給攔住。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是乖乖的坐那兒等著拍賣會開始。第二,你可以立刻離開這裡,外面有你要的自在。」
余茵有點不死心,「我想做什麼你根本攔不住,如果你不想讓我在這裡鬧翻天,就立刻告訴我,租這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高經理生前第一次被人威脅,立刻趕緊來幾個保安,這些人都是退役兵,功夫很好。
余茵挑眉,想以多欺少?
拍賣時間快到了,高經理想速戰速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給我扔出去,從今以後不許她再進來拍賣行。」
休息室鬧出不小的動靜,盛斐煙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看熱鬧。
余茵看著幾個人逼近,去兜里掏手機。
就算給宋斂打不了電話,也可以報警啊。
「是你們逼我的。」余茵去摸兜,發現什麼都沒了,被人搜的乾乾淨淨。
她伸出手,亮出自己的十八子念珠,這個東西威力很大,一般情況下她都不用。
「等等!」
「你怕了?」高經理揮手讓保安退下。
余茵搖搖頭,指著門外,「怕什麼啊,剛才有個東西飛進去了。身上有很重的煞氣,我勸你趕緊去裡面檢查一下庫房,這種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東西,最喜歡附身在成年舊物上面。」
「余茵,你不敢跟人過招,就開始編著編謊話騙人,我一直在這兒站著,怎麼沒看到什麼東西飛過去?」盛斐煙嘲笑她。
「你要不要回去照鏡子看看,那個東西摸了你的肩膀,等過一會兒就會出現一個紅色的手印。」余茵指著盛斐煙的肩膀說道,面露驚恐。
盛斐煙本來不信,頓覺得肩膀上絲絲涼涼的,立馬轉身跑了。
高經理走到余茵跟前,激動的問,「敢問小姐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蓮溪觀,余茵。」余茵很自豪自己道士身份,介紹起來難掩興奮。
高經理聽到余茵的大名,動手把她臉上的面具給摘掉。
余茵看過去,見他很不對勁。
過了幾秒,高經理沖她喊,「小師叔,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余茵周皺眉頭,心想這又是哪個師姐、師兄的高徒。
「我叫高深,我師父是徐美蓉,師叔可能不記得我,我存下你的號碼,以後多多聯繫。」
余茵聽到徐美蓉的名字,對高深的懷疑更深了,「你師父是徐美蓉啊,我和徐美蓉之間關係不太好。她手下的那些人老想弄死我,你怎麼跟那些人不一樣?」
高深嘆氣,「實不相瞞,我跟著她學習道法有段時間了。後來家裡出事了就下山了,後來再次見她,發現她已經變了。和一些邪靈師關係匪淺,她創建的望仙門,更是容納了很多些邪靈師,我不想跟她一起害人所以才脫離出來。但是他不肯放過我,一直暗中派人追殺我。」
余茵聽出來,這可能才是大家都戴面具的原因。
「既然你跟她是敵人,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你趕緊回你去庫房看看,我去大廳調查,一定要把那個黑影給找到,要不然今天這次開賣會肯定會被他搞破壞。」
高深頓悟,「我好像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
「什麼?」
高深急忙往倉庫走去,「異物志。這本書當時被一個玄學愛好者的收藏,他格外喜歡,但是沒有學習。到時候的天賦帶著書去國外。到後來也沒能折騰出來什麼,就把書給我們拍賣行去賣。書上面有很多祛除邪祟的辦法。」
「既然你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就帶人去找吧,我去找宋斂,萬一他被那些東西給害死怎麼辦。」余茵找藉口開溜。
「小師叔,不用管宋老闆。他雖然不會倒數,但是他有天神保護,厲害極了。」
天神,我怎麼聽著有些玄幻?
余茵還是不放心,她會前去找宋蓮。
折騰了大半天,拍賣也要開始了,看著大家都已入座。
余茵也乖乖過去坐下。
今天據說會拍賣三樣東西。其中有一樣就是她師父的舊物,那邊要作為壓軸來拍賣。
余茵很懷疑,那個東西會是之前她看過的異物志。
這第一件東西,是一個辟邪的轉運手串,和她手中的一樣有十八粒各種材質的珠子組成。
只要戴上,能讓人運勢逆轉,或前程似錦,家庭和睦,生意興隆等等。
余茵看了幾眼,對比自己腕上的這串,品相比她帶的好,但台上那串沒什麼法力,就是普通的手串,想讓它發揮作用,還得找大師開光。
高經理還介紹了這個珠串前面三個主人,然後公布起拍價。
「各位,這個珠串的每個主人都是壽終正寢,傳世幾百年。不過這個珠串認主,價高者還需要被它選中才行。」
這個珠串拍賣價格也是三者當中最低的,只有五十萬。
余茵對這東西並不感興趣,她自己已經有一個,真的需要什麼她完全可以自己畫。
「看上沒?」盛斐煙把身子歪向她。
余茵晃晃自己的手,故意向盛斐煙炫耀,「比我的差遠了,那串經歷主人太多,替主人擋了太多的邪煞,最多也只能再有一個主人。」
盛斐煙聽完這話覺得很受用,她本來想拍來著,後來發現余茵瞧不上,這才壓下那份心思。
余茵看不上的東西,她當然也不想要。
競爭很激烈,高經理剛介紹完,除了她和盛斐煙之外,所有人都舉了牌子競價。
這個拍賣顯得有些無聊,選取一個最高價格之後,就上台去觸碰那個轉運珠串。
如果這串珠子願意跟這個主人,就能一直在身上,反之就會越來越緊。
第一輪勝出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滿頭白髮,步履蹣跚。
他激動的到了台上,抬手去摸那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