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樣子,韓塵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就是有些人自行過渡。
「爺爺……」
孟楠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孟森已經聽不下去了,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此時,他的語氣已經變得十分嚴厲。
爺爺都如此說了,孟楠自然也無話可說,只好在韓塵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不要著急,我會慢慢向爺爺解釋的。」
韓塵微微聳了聳肩,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一些人紛紛向別墅內走去,只是在經過韓塵的身邊,楊迪停下了腳步,冷聲說道:「你還能打嗎?能打有個屁用啊,這個世界是講究實力的,跟我斗你差得遠了!」
雖然他已經竭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剛剛受的委屈也一掃而光。
他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鄙視別人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喇叭聲。
孟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這個人喜歡清靜,所以吩咐過眾人,在經過門口的時候不准按喇叭,這是誰呀?竟然這麼不懂規矩。
一邊想著他轉過頭來,正要大聲呵斥,可是見到那輛車後,臉上的怒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反而快步跑了過去。
此時他慌慌張張的樣子跟剛才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楊迪眨了眨眼睛,這還是他第1次見到孟森如此慌張。
「這是錢會長的座駕。」
孟森一臉激動的說道。
「錢會長是哪個錢會長啊?」
楊迪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笨蛋,當然是錢遠橋錢會長了,咱們江都還有幾個錢會長?」
孟森一臉無語的說道。
「是他嗎?」
楊迪吃了一驚說道:「我聽說錢遠橋曾經是臨江首富,而且還是當地的商會會長,自從升任江都商會會長之後,就一直深入淺出,從不參與任何應酬,今天竟然參加您的壽宴,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雖然他已經竭力克制,但還是難掩激動之色。
這也難怪。
畢竟錢遠橋可不是一般人。
他要錢有錢,要資源有資源,要社會地位有社會地位,別說是在江都了,就算放眼整個南方也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孟家幾代人都做生意,也算是有些積蓄,可若是跟錢遠橋比起來,那就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了。
毫不誇張地說,哪怕從錢遠橋的牙縫裡稍微露出來一點,就足夠孟家幾輩子受用無窮了。
楊迪上前如此激動,孟森就更加不用說了。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像錢會長這種大人物,平時自己就算拍馬屁都沒資格。
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參加自己的壽宴。
「等一下?」
孟森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他這次過生日,的確邀請了不少江都的名流,可是其中並沒有錢遠橋啊。
因為孟森的心裡明白,自己跟錢遠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根本就沒有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沒必要硬擠,否則會被人瞧不起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會來呢?
難不成是自己現在發展的很好,得到了錢遠橋的賞識?想要拉攏了?
想來想去也是有這種可能性了。
最近他做的幾筆投資,回報率都還不錯,想必錢遠橋就是為此而來的。
正想著,那輛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孟森連忙打開車門,用一隻手護著錢遠錢的腦袋,一臉諂媚的說道:「前會長蒞臨寒舍,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在下沒有好好準備,真是罪該萬死啊。」
錢遠橋走下車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呀?」
一聽這話,孟森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您……您不是為了我的生日而來嗎!」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錢遠橋道。
一聽這話,孟森頓時感覺到喉嚨里苦澀無比。
剛才他做了那麼多天人交戰,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認識自己,實在是太丟人了。
可對方竟然不認識自己,來自己家幹什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錢遠橋已經繞過他的身邊,直接來到韓塵身邊,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韓先生,好久不見啊。」
此人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錢遠橋可是江都商會的會長啊,那是真正的上流人物,可以進入決策層的那種。
可是在韓塵的面前,他就像學生一樣謙卑。
而韓塵也一副坦然受之的樣子,絲毫沒有侷促。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
孟森的嘴角分明抽搐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踢到鐵板了。
能夠在錢遠橋的面前如此從容淡定,就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韓塵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是啊,真巧。」
韓塵並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輕輕的看了錢遠橋一眼說道。
「這可不是巧合,我是專門為了您而來的。」
錢遠橋搓了搓手,有些急促的說道:「我想從您這裡請兩幅畫回去,您看有沒有時間啊?」
說完便一臉期待的盯著韓塵。
他說的是「請」而不是買,足見他對韓塵的看重。
沒等韓塵說話,錢遠橋繼續說道:「我這裡準備了三十億的潤筆費,您別嫌棄!我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九牛一毛,您可能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我現在只有這麼多現金,等過幾天,我竟然還有一份大大的心意。」
他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擊重錘一樣砸在了孟森的心裡。
30億的潤筆費。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誇張。
恐怕就算是張大千在世,梵谷重生,也不過如此吧。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覺得大腦有些宕機,根本就緩不過來。
當今畫壇究竟還有誰的畫能賣出如此高價?
除了徐大師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心中想著,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徐大師」。
而那位徐大師,則是面無表情,冷聲說道:「你們兩個是在演雙簧嗎?」
「你又是誰?」
錢遠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實不相瞞,我姓徐,人稱徐大師!這小子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拿30億的潤筆費?你有那錢不如給我,讓我來給你畫上一幅,包你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