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兄必有其弟!」
她狠狠瞪了贏無月一眼,囂張得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
「哥哥是斷袖,弟弟必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小年紀就學人撒謊!
我們這裡這麼多位大夫,診斷一致,小世子就是中毒了,你一個還沒有斷奶的娃娃,憑什麼肯定他沒中毒?
說,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你大哥教的?
小世子的毒,是不是也是你下的?你跟小世子換過衣服,那毒是不是就在你身上!」
說罷,白筱天忽然沖了上來,伸手去抓贏律!
這個小王八蛋,她忍他很久了,剛才在花園就敢大聲駁斥她的醫術,讓她在燕王面前丟了臉面。閱讀М
如今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看她抓到他不撕爛他的嘴!!!
一屋子人都被白筱天的舉動驚到了。
魏今亭距離贏無月和贏律最近,王爺曾交待,這對兄弟事關小世子性命,必須好好看守,出不得半分差池。
下一秒!
鋼刀「鏗」一聲出鞘,一道銳利寒芒霎時間擦過眾人眼眸。
「啊!」
只聽白筱天一聲慘叫,青石磚地板上灑下一道猙獰血痕!
白筱天抱著流血不止的手臂,痛苦倒地。
「小姐!」
白筱天的隨行丫鬟一涌而上,慘叫聲,哭喊聲在屋中炸裂開來。
魏今亭手握鋼刀,微熱鮮血順著刀尖冷冷滴下,他蒙著黑布的雙眼緩緩轉向白筱天方向。
音色如冰,不帶半點溫度:「王爺在此,豈容爾等僭越!」
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讓屋中嘈雜瞬間戛然而止。
蕭承紹端坐於主位,垂眸輕抿了一口茶水,神情依舊冷硬如冰,眼皮都沒皺一下。
白筱天死死咬住嘴唇,手肘處止不住的尖銳刺痛,疼得她臉色煞白,淚流不止,卻再也不敢哭出半點聲響。
淚眼婆娑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濃烈不甘與難以置信。
王爺竟然會命人傷她!
她堂堂太醫院院使的女兒,她是來救小世子的!王爺竟然為了一個給小世子下毒的小王八蛋而傷她!
贏律抱著小手手半靠在他娘親腿上,小臉蛋上寫滿了不屑,「哼!活該!」
位列四周旁觀的一眾醫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疑惑與驚悚。
王爺為了下毒之人,傷了醫者,這是何道理啊?
然,礙於王爺在場,眾人不敢將情緒顯露,只好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自己不存在。
一旁跪著的贏雪也嚇得半死,全憑指甲掐進掌心帶來的尖銳刺痛,維持清明。
若是她早知今日來書院會鬧出這麼多事,打死她,她也不會來。
贏無月和贏律定是對小世子做了什麼,小世子才會一直昏迷不醒。
而她與二人一母同胞,難辭其咎。
說她什麼也沒做過,什麼也不知,不會有人信的。反而會將他們視為同夥。
燕王其人性情暴虐,喜怒無常。單看他這瘋子手下,二話不說就砍了白筱天一刀,便可見一斑。
若小世子治不好,燕王怪罪下來。那她、他們贏家、還有她太醫院唾手可得的御醫頭銜就全讓贏無月和贏律這兩個廢物給毀了!
「王爺!」贏雪忽然給蕭承紹磕了一頭,腦門「咣」一聲砸在地上。
「吾兄雖已及冠,卻因身體有疾,未曾開智,做下許多荒唐事。爹爹和娘親對他寵愛有佳,但也未將無吾兄之名添入贏家祠堂。
小弟年幼,還是稚童,雖與吾兄交好,但他尚不明是非,不分善惡。是我贏家教導失職。
但此二人絕無暗害小世子之意,求王爺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