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今亭拍開他的手,拉高被子,幾乎把他前月匈全部擋完了。
「你說,昨天夜裡的人,是王妃?」
自從5年前那個雨夜過後,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有個紅衣女子的存在,私下裡,大家也都是以王妃來稱呼她。
「皇叔說是她。而且,瞎子,你不知道,我皇嬸好兇殘,她差點把我皇叔給殺了,還把王府給炸了,除了小寶的院子,現在外面一片狼藉,什麼樹啊草啊的,假山啊,連湖裡的魚都全被她炸死了!」
謝二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的,把輪椅滑去床頭,非讓受了重傷的魏今亭坐出來一些,讓他靠著。
魏今亭沉默著沒有說話,照做了。
「瞎子,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魏今亭還是沒有說話。
「你猜,我皇嬸為什麼那麼恨我皇叔?我皇叔是燕王,大燕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王!而且我皇叔長得還俊俏,玉樹臨風、器宇軒昂!整個大燕朝,想嫁給我皇叔的女人能從皇城排到雲城去!她卻嫌棄成這個樣子,是為什麼?」
魏今亭依舊沒有說話。
謝二神神秘秘往他懷裡靠,「瞎子,你在我皇叔身邊當差,我是看在我們倆關係好,才告訴你。
我跟你說,我懷疑,我皇嬸已經嫁人了!我皇叔插足別人家庭關係,皇嬸才那麼恨他的!」
「咳咳咳……咳咳咳……」
謝二話音未落,魏今亭忽然瘋狂咳嗽起來。
「瞎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他扒拉扒拉說了半天,死瞎子半句附和的話也沒有,反倒咳嗽上了,頓時有點生氣。
魏今亭拱手朝他拜了拜,「二皇子,慎言。」
真是什麼都敢說。
王妃嫁過人這樣的話不應該爛在肚子裡嗎?
魏今亭不敢再往下想了。自家王爺什麼脾氣他太清楚。
若是那紅衣女子真嫁過人。
他家王爺怕是會……大開殺戒吧。
喪偶總比王妃跟人和離聽著順耳些。
謝二四處碰釘子,被皇叔罵完,又被魏今亭數落,著實不開心,臭著臉,往魏今天亭身上一躺,身後人忽然抖了一下。
不爽回頭:「你又幹嘛?」
魏今亭聲音艱澀:「二皇子,你靠著我傷口了。」
謝二渾身一僵,趕緊閃開了。
「你怎麼早不吭聲呢,我以為你其它地方沒有傷呢。」
拉開被子一看,魏今亭小腹上裹著紗布,如今已然滲出血來。
「來人,快來人,把曲涯叫來!」
侍衛應聲而入,抱拳道:「回稟二皇子,曲神醫被王爺關進柴房,不讓餵水、飯,說餓死算球,來不了。」
「那就去找些金創藥來!要快!」
「是!」
剛說完,謝二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大喊,「回來!不要曲涯的金創藥,你別拿錯了!」
魏今亭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為什麼不要曲神醫的藥?」
謝二幫他把滲了血的紗布拆下來,刀傷橫穿他整個腹部,倒是不太深,就是長得嚇人。
他挑了挑眉,笑容裡帶著幾分邪:「想知道?」
魏今亭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想知道的,曲神醫的藥都是好藥,用了傷口長得快,他還得去保護王爺。
謝二忽然攬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瞎子,你知不知道,那藥可不能隨便給男人用,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