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神醫很不幸的,被蕭承紹下令關進柴房,命令手下,不准給吃也不准給喝,揚言:餓死算球。
蕭九後脖頸子一涼,眼觀鼻,鼻觀心,麻利將畫像折好,小心翼翼放入懷中。
「若是她……」
蕭承紹頓了一下,劍眉一蹙,有殺氣掠過。
「若是她真有家室,直接砍了那男人,不必上報。」
「是,王爺。」
蕭九瞧著自家主子那臉色又有點不太對了,趕緊叉開話題。
「王爺,您讓我查的,關於贏家七公子贏無月的事,有眉目了。」
他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足足有兩指厚,呈給了蕭承紹。
蕭九是飛龍衛情報網獵鷹的老大,本來奉命在四國探查鬼醫閻羅的蹤跡,忽然被王爺叫回燕城,只為查這個叫贏無月的廢物斷袖。
蕭承紹掃了眼那冊子,接過,打開翻了幾頁。
也沒問蕭九什麼,便把冊子合上了。
「贏無月不必再查。把王府里的飛龍衛全部撤了。」
蕭九聞言不解抬頭,「王爺,刺客還沒有抓到。」
蕭承紹聞言,淡淡看了蕭九一眼。
你他娘的不把王府守衛撤了,本王的王妃還怎麼來找本王?
「她不是刺客。」
蕭九連忙垂下頭去。
「是,王爺。」
「從即日起,封鎖城門!只進不出,找到人後,叫他們溫柔些,別嚇壞了她。」
蕭九:。。。
您確定不應該是讓王妃對他們溫柔些嗎?怕被王妃打死……
「另外,找人看著小寶,寸步不離。」
蕭九額角猛跳:王爺這是要拿小世子當餌吊王妃上鉤哇!
「是,王爺!」
……
臥房裡,徹底安靜下來。
蕭承紹斜靠在床頭,左手費力抬起,輕輕摩挲了下嘴唇,眉眼低垂著,狀態很是放鬆。
他輕輕拉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先是指腹在那被面上摩挲了一會兒,接著,揪起棉被一角,湊上了去。
是一股淡淡的,形容不出來的好聞香氣。
他記得很清楚,這是她身上的味道。
昨天,他不僅聞到了,他還嘗到了。
想著想著,蕭承紹不由自主咧開了唇,剛笑了一聲。
「嘶……」
有液體流進他嘴中,帶著鐵繡的腥氣。
抬手一摸,果然是牙印兒裂開了,蹭了他一手血。
想起昨夜那個溫柔、嫩、滑的觸感,蕭承紹難得的勾了下唇角,語氣寵溺的自言自語道:「小牙,還挺利。」
……
「瞎子,瞎子你怎麼樣?本皇子來看你啦!」
隨行侍衛把謝二推進魏今亭的屋子,便被他給打發了。
謝二自個滑著輪椅往裡走。
魏今亭的屋子不大,相比他皇叔的臥房,魏今亭的屋子簡直就跟個貧民窟差不多。
光線暗得像是地窖不說,還空蕩蕩的,除了必須的桌椅板凳以外,額外的擺件,一個也無。
整座屋子一點兒人氣兒也沒有,滲人的冷。
剛從他皇叔那兒熱熱和和出來,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阿嚏!阿嚏!」
謝二沒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
「是誰?」
黑漆麻烏的床塌上傳來魏今亭的聲音。
「還能是誰!」
謝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滑著輪椅走過去。
床榻上忽然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響。
「瞎子,你幹嘛呢?」
魏今亭聲音有些急:「二皇子,你先別過來,我、我沒穿衣服。」
謝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瞎子,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我還能輕薄你不成,沒穿就沒穿唄!」
說著,半點也沒停,輪椅滑到了魏今亭床邊。
魏今亭披散著頭髮,眼上蒙著黑布,上半身確實什麼也沒穿,裹著被子。
謝二打眼瞧了瞧他神色,除了蒼白了點,帶了幾分病容外,其它還好。
他視線往下一瞟,看到魏今亭月匈口處印著一塊手掌大小,紫黑紫黑印記!
頓時驚呼:「這是什麼!」
他身子往前一傾,伸手拉開被子。
那印記清晰暴露在他眼前,觸目驚心。
「我滴個乖乖!這是我皇嬸打的?這也太兇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