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賢的眼神真誠的不摻雜一絲算計,他是不是可以再相信一次?
「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到肯定答案,雲鶴賢的臉上頓時溢出笑意。
「你留在我身邊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雲鶴賢的笑僵硬了一瞬,好處?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夜嬰已經替他想好了。
「不如替我把這些人都殺了怎麼樣?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的相信你是真心站在我這一邊的。」
雲鶴賢看向周圍的人,青丘狐狸們的腳步不斷後退。
夜嬰是個沒有感情的瘋子,他要殺了他們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們唯一的退路就是逃,逃走去找山君大人,有山君保護,他們就安全了。
青丘狐狸迅速轉身,直奔雲岫洞府而去。
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夜嬰眸子裡的殺意更重了。
「不願意?」他睨視雲鶴賢。
雲鶴賢只猶豫了片刻,便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好,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替你做到。」
雲鶴賢說道做到,他打算從夜嬰手裡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去殺青丘狐狸。
可夜嬰抓的太緊,他抽了幾次沒有成功。
「阿嬰?」
夜嬰笑了,笑容瘋狂又邪惡。
「以你的修為能殺的掉他們嗎?不如我來幫幫你。」
雲鶴賢不懂他所說的幫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夜嬰利用契約之力強行將雲鶴賢變成了仙筆。
風精靈的傳說在夜嬰手中舞動如飛,他龍飛鳳舞隔空畫符,風屬性的符籙在空中成形,被夜嬰毫不手軟的打了出去。
一道符籙,兩道符籙接連不斷。
符籙形成了超強的龍捲風,風所過之處,慘叫連連,血霧漫天,屍體全部變成了肉屑,仿佛從絞肉機里絞出來的肉,從天空掉落。
這樣的場面比凶獸廝殺,野獸覓食還要慘不忍睹。
瞬息之間,死了千人。
哪怕體內法術所生不多,哪怕他虛弱的看起來隨時都會倒地,但他還是那個強大的上神,陰面無人能及的存在。
在陰面,他除了不能封印陣眼,無所不能。
實力恐怖如斯,招惹了他的人就是自尋死路。
殺完了人的夜嬰神清氣爽,他再次運轉意念,風精靈的傳說散發出光芒,下一刻,雲鶴賢站到了夜嬰面前。
「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永遠和我綁在一起了?」
此刻的夜嬰,體內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法術,法術全部被他揮霍一空。
他疲憊到眼皮千斤重,費力的撩開一隻眼皮斜睨雲鶴賢,眸子裡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得意的笑。
滿目瘡痍,前一刻還綠樹成蔭,現在卻光禿禿一片,只有紅色的血在流淌,沖刷著泥黃色的肉沫。
「怎麼,不開心?」或許是因為太過無力,夜嬰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撒嬌。
他伸開雙臂,摟住雲鶴賢的脖子,全身的重量掛在他身上,湊到雲鶴賢耳邊。
「我現在沒有法術,你要是想殺我隨時都可以。」
「你想多了,我從來沒這樣想過。」雲鶴賢否認,並摟住夜嬰: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
「呵呵。」夜嬰的輕笑在雲鶴賢耳邊響起。
「雲鶴賢,你不覺得你比我還要變態嗎?」
「我們該回家了。」雲鶴賢輕鬆的抱起夜嬰:「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夜嬰閉著眼睛,但嘴巴卻沒有停歇道:
「雲鶴賢,我覺得你更變態。」
「」
「我對你來說是個陌生人,你卻非要和我契約,你的腦子一定有病。」
「」
「說說為什麼要纏著我,我不相信只是因為你化形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雲鶴賢回憶了一下他們兩個相遇時不算美好的場景。
夜嬰的狐狸牙刺入了他的脖頸,那種感覺不美好,但夜嬰的那張臉卻讓他從心底生出了親切感。
為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夜嬰長得好看?好像不是。
對於夜嬰的親近是實實在在的,就好像他本來就和夜嬰認識一樣,認識了幾千年。
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說不清,就像他說不清明明腦子裡沒有任何關於葉子無等人的記憶,但是他卻覺得那些人非常熟悉。
雲鶴賢長時間不回答,夜嬰也沒有追問。
問到了答案又如何,雲鶴賢對於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人
「我想喝酒。」
「好,回家給你拿酒。」
雲鶴賢抱著夜嬰很快回到了屬於他們兩個的住所。
他將夜嬰放到竹屋的台階上。
夜嬰靠著竹欄,盯著雲鶴賢從土裡挖出一灘酒。
一個清塵術下去,酒罈上的土瞬間消失。
雲鶴賢打開蓋子,頓時酒香混合著槐花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拿著酒走過來,坐到夜嬰身邊親自餵給他喝。
血紅色的液體將夜嬰的唇瓣染的更加殷紅,如同玫瑰。
雲鶴賢看著在酒精作用下變的異常乖巧聽話的夜嬰。
他身上的味道不好聞,全是狐狸血的腥臭味。
好好的一個花美男,不僅性格病態,還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
「你為什麼是這樣的性格。」雲鶴賢喃喃道,聲音如同蚊蠅。
「嗯?」夜嬰的眸子輾轉,裡面帶著迷離。
他臉上的血已經乾涸了,斑斑點點的,卻破壞不掉這張稚氣好看的臉。
「沒什麼。」雲鶴賢隨意的敷衍道,再次用了一個清塵術,霎時間夜嬰變的乾乾淨淨,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他唇紅齒白,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眯著,雙頰染上緋紅,似乎喝醉了。
雲鶴賢想,如果夜嬰一直這麼乖這麼聽話就好了。
但是他的幻想很快被打破。
酒喝完了,夜嬰一把將空了的酒罈打開。
「你再去給我挖。」
他將雲鶴賢推開,還不忘在雲鶴賢的屁股上補上一腳。
這麼孩子氣的動作,讓雲鶴賢有些好笑。
「你要是一直這幅醉鬼模樣也挺好的。」可惜啊,醉鬼總是會醒過來的,等他清醒,又是那個殺伐血腥的夜嬰了。
雲鶴賢又開始在竹屋前挖酒,可是這一次無論他怎麼挖都沒有挖到。
在阿狸消失的一千年時間裡,槐花酒被喝光了。
剛剛夜嬰喝掉的是最後一壇。
雲鶴賢站在竹屋前看著靠在竹欄上的夜嬰鬧騰。
夜嬰軟綿綿的拍打竹竿,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想要吃好吃的卻又吃不到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氣,讓雲鶴賢不知所措,好像除了看著他別無他法。
「阿嬰,沒有酒了。」
「沒了?」夜嬰看過來,迷迷糊糊的詢問。
「嗯,沒了。」
「沒了」夜嬰似乎在思考,突然笑了,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撲到雲鶴賢懷裡,指著槐樹上艷紅的槐花道:
「花開的正艷,不如你再給我釀些槐花酒吧,好不好呀,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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