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們談談賠償問題

  大師姐實力高深莫測,攬月覺得要不是天驕榜上有年齡限制,說不準大師姐早就在天驕榜上有一席之位。

  突然,攬月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時不時地凝在自己身上。

  但那人很謹慎,自己哪怕是微微偏頭,他馬上又會將視線移開。

  發現自己並沒有發覺的跡象之後才又看過來。

  攬月裝作一無所覺的樣子,在那看了一會兒天驕榜之後,又悠悠閒閒地開始在海神島瞎逛。

  關注她的那人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走著走著,人漸漸稀少,直到完全沒有其他人路過之後,身後跟著那人仿佛覺得時機終於成熟了。

  攬月察覺到身邊傳來一陣微弱的靈力波動,緊接著,周圍的聲音被隔絕在外,有人往她身邊丟了一個隔絕的陣盤。

  緊接著,那人縱身一個飛躍擋在了攬月的面前。

  是一個男修,背著一把劍,屬於那種丟在人群里都不會特別注意到的大眾長相。

  攬月並不認識他,甚至記憶中都沒有和這人碰過面。

  她還以為是哪個『熟人』,然而來的卻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想幹什麼?」攬月似受了一驚地往後退一步,皺著眉厲聲問道。

  「呵呵……」那人呵呵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攬月,並沒有馬上回答攬月,而是笑道:「你在比賽中受了傷吧,實力都下降了。」

  入賽場的時候她實力還是大靈師中期,現在居然只是個最弱小的靈者。

  簡直是天助他也。

  攬月臉色一變,眉頭皺得更緊,惱羞成怒般地看向他,「關你什麼事!」

  說完,就要從那人身側離去。

  那人又呵呵笑了一聲,伸手攔住了攬月的去路,「小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借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借東西?借什麼?」攬月滿臉不耐煩的反問道。

  「軼仙宗易師姐送你的那件法器!」

  這人話一出口,攬月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原來是偷聽了易師姐的話,對法器有了覬覦之心的狗東西。

  這人的確就是當初在碼頭上故意偷聽了攬月和易纖巧對話的人,本來是準備進賽區之後第一個就要找攬月下手的人,結果他運氣不好,和攬月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區域。

  一直到比賽結束,他都沒有看到過攬月,他還以為這個實力不強的女修在比賽中遭遇不測了,心底遺憾和法器失之交臂,沒想到居然在天驕榜前又看到了她。

  而且實力變得更低,看來十有八九是在賽區第一天就負傷被淘汰出來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借?你用什麼還?你這條狗命?」攬月冷笑。

  那人臉色一變,眼色陰冷地看著攬月,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你現在不過是螞蟻一樣的靈者初期,這島上隨便誰都能一個指頭戳死你,嘴硬除了能讓你受罪,什麼都幫不了你,而且你也不用妄想誰能來救你,這裡已經被我用陣法隔絕起來,誰也不會發現這裡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攬月玩味地反問了一句。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我來陪你好好玩玩。」

  那人冷笑一聲,翻手抽出背後長劍,劍尖對著攬月,厲聲道:「快交……」

  話還未說完,剩下的話就完全堵在了喉嚨,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攬月的身後。

  那是什麼?

  黑尾蜂?

  !!!

  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黑尾蜂!!

  黑壓壓的一群黑尾蜂讓人看得心底發寒,根根毒針外露,嗡嗡的叫聲似乎都在問他,到底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那人被嚇得步步後退,然後轉身就要逃,他哪裡是這麼多黑尾蜂的對手!

  「哐!」

  一聲巨響,全速奔逃的他哐的一聲撞到了一面無形的屏障,力道之大,直接將他反彈到跌坐在地。

  顧不得撞痛,那人拿著長劍拼命地砍向屏障,然後砰砰乓乓的一陣響,屏障絲毫不動。

  他一邊砍,一邊不敢置信地低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只丟了一個隔絕陣法,怎麼會成了結界?」

  「哦,你的隔絕陣法不保險,所以我又幫你加了個。」攬月笑眯眯地說著,一副不用感謝我,我也就是順手做好事的樣子。

  光一個隔絕陣法多沒意思,人很容易跑的,不保險!

  那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逃跑無望,身後是一群虎視眈眈的黑尾蜂!

  不說多的,就一隻黑尾蜂給他來一下……

  他不僅會死,還會死得很難看!

  全身腫得發亮撐破衣服的那種死法!

  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那人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連連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鬼迷心竅,求您大人大量這次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你們啊……呵……忍不住作亂的心,控制不了貪婪的欲望,又沒有對得起這份貪心的實力,眼看打不過了就只會讓別人放過你,放過你了,誰來放過曾經和以後會被你用同樣手段害過的人呢?」

  攬月手一揮,一小隊的黑尾蜂朝著那人撲了上去。

  「啊!」

  「啊,救命!」

  ……

  那人連連慘叫,在結界裡狼狽逃竄,但結界太小,攬月那邊他根本不敢過去,因為那有更多的黑尾蜂守著。

  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那人臉都被蜇得豬頭一樣。

  不對,不能說豬頭,說豬頭都侮辱了豬。

  攬月這才示意黑尾蜂停下來。

  伸腿踢了踢那人,好心的問道:「還玩嗎?」

  「不……不……」那人困難地搖著頭,這是玩嗎?這是用他的命玩啊!

  「既然不玩了,那我們來談談你該給我的賠償問題。」

  話音一落,那人已經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愣是不敢置信地睜大幾分,算是……兩條縫吧。

  他給她賠償?

  他還要給她賠償??

  她毫髮未傷,而他沒了半條命,他還要給她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