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坐在邊上品嘗著「美食」也是如芒在刺,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馬賽!
他一把將蘇陽摟在懷中,對龍畫遠說道:
「姐姐,我突然想起來天族那邊還有點事情沒處理,飯我們就不在這裡吃了,拜拜!」
說罷,不夜侯便抱起蘇陽逃離現場,速度堪比火箭。
龍畫遠愣愣的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
等反應過來後,她冷哼了一聲,不悅道:「跑得倒挺快,真是翅膀硬了。」
「阿遠~我做的飯真的還很難吃嗎?」
蘇溫言眨巴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龍畫遠,語氣可憐兮兮的問道。
龍畫遠頓時心都化了,急忙搖頭道:
「哪裡哪裡~我的溫言最是厲害了,做出來的飯菜味道絕對棒極了!」
「那他們怎麼還跑得那麼快……」
龍畫遠頓時啞口無言……
……
另一邊,雲玄知帶著銀枝和頌安正在往龍族趕來。
「雲爺爺,我們要去哪裡呀?」頌安一路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去大丫頭那裡,就是龍族的主君那裡蹭飯吃,大丫頭喜靜,你到了那裡千萬別惹她生氣知道嗎?」
頌安聽到後,瞬間安靜了下來,一臉認真地說道:
「嗯嗯!雲爺爺,我會乖乖噠,絕不惹禍,請務必保護好我的小命。」
雲玄知點點頭,接著看向銀枝叮囑道:
「還有你這個瓜小子,在天族你和天帝頂嘴也就算了。
但到了大丫頭面前可不准再瞎鬧騰,她可真揍你,記住了嗎?」
銀枝牽著他的手,另一隻手中搖晃著撥浪鼓,聞言一副老成樣,點頭道:
「懂啦,放心吧兒子,爸爸我不傻的。」
雲玄知:「……」
「你的這個愛好,還是儘早改改吧,我真擔心有朝一日你會……」
「嘻嘻~會被人打死嗎?」銀枝歪了歪腦袋,搶先答道。
「嗯!」
「放心吧兒子,沒有人能夠打贏我的!」銀枝自信滿滿的說道。
說著話,不夜侯帶著蘇陽狗攆似的竄了過來,跑到三個面前停下,一頓呼哧帶喘。
雲玄知和銀枝同時蹙眉,看向他背上的蘇陽,疑惑道:
「怎麼回事?」
「可別提了,小白臉做的飯太難吃了,我嚴重懷疑他給米飯看片了。」
「怎麼講?」
「太硬了!」不夜侯咬牙切齒道。
「雲爺爺,好可怕,牙牙會崩掉的。」
頌安縮了縮脖子,捂住嘴露出驚懼的表情。
銀枝則一臉淡定的拍了拍她的頭:
「不會崩壞的,我小兒子做飯也很難吃,但我每次都夸好吃,他聽了可高興了。」
「哦~」頌安恍然的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的小兒子?……哈哈哈!真是個傻子……」
不夜侯沒繃住笑了出來,指著銀枝嘲諷道。
蘇陽摟著他的脖子不悅道:「大長蟲!你丫的不准笑話銀枝!」
銀枝則斜睨著不夜侯:「皮癢?」
「吆喝!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不夜侯不屑的瞥了銀枝一眼,鄙夷道:
「就你這黃豆芽兒似的體型,還敢跟本公子叫囂,不老實給你一杵子!」
「哼!不要給我任何東西討好我!」銀枝傲嬌的扭過頭去。
不夜侯頓時石化,把氣撒到雲玄知身上:「老玄頭,快管管你爹!」
雲玄知看熱鬧的大牙瞬間收了回去,火冒三丈的追著不夜侯打。
「小死孩子!你爹!……」
「嘿嘿~打不著,就是打不著~氣死你個老不死的……」
不夜侯背著蘇陽靈活的躲避著雲玄知的攻擊,笑的格外欠扁。
蘇陽趴在不夜侯肩上看著倆人互懟,咯咯的笑個不停。
「哎!等等我們……」
頌安拉著銀枝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留下一串歡樂的笑聲。
人間界——海上明月。
夜幕漸深,繁星漫天,一輪皎潔的明月懸掛在空中,映襯著整片蒼穹美輪美奐。
賤皮子風至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依舊未氣餒,反而越挫越勇,半夜來扒危止的窗戶。
這次他變得謹慎了許多,探頭探腦的左右張望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的翻進屋子。
躡手躡腳的來到危止的床榻旁,卻不見危止的人影。
「嘩啦啦啦啦……!」
浴室內傳出水流聲,原來是危止正在裡面洗澡呢。
「嘿嘿~~大寶貝兒~我來了~!」
風至經不住竊喜,猥瑣一笑來到浴室門口,色咪咪的伸出魔爪就要闖進去。
誰知手剛觸碰到浴室的門把,便被裡面突兀探出的一隻青蔥玉手一把鉗住了手腕。
風至一驚,很明顯這是女子的手,危止一個鋼鐵直男臥室內怎麼會有女人的?
不等風至反應過來,那隻玉手順勢用力一擰!
「咔嚓——!」骨裂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
「啊——!!!」風至殺豬的哀嚎一聲,跪在地上,看著浴室憤怒吼道:
「哪來的小賤人!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名美艷妖嬈的女子從浴室走出,她身披薄如蟬翼的雪白綢衣,肌膚勝雪。
長發隨意綰起,額前垂著幾縷碎發,唇角勾勒出冷魅的弧度。
周圍散發著攝人心魄的煞氣,美的很是邪惡。
正是女兒身狀態的危止。
她慢悠悠的來到風至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你剛說什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危止呢?」
風至嚇得抬著屁股連連倒退,結巴的質問道。
「你找他幹什麼?」危止冷漠的反問道。
風至色厲內荏,故作兇狠:「廢話!我是他的男人!來找他自然是睡覺的!」
說著,風至悄悄的往後挪動腳步,想趁機逃走。
不料危止突然動了,快速的閃到他的身側,單膝蹲下將其壓在了地板上,雙目緊盯著他的眼睛。
「男人?」危止語調微揚,帶著些許玩味,又帶著些許戲謔。
「呃……當……當然,我技術可好了……」
風至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結巴的說道。
危止緩緩靠近他耳邊低沉道:
「是麼?」
風至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噴灑在耳根,頓時激動的咽了咽唾沫。
「當……當然,危止他試過之後……現在都離不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