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假洛櫻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墨冷淵幽深的眸望著她,擔憂道。
他總覺得,假貨的事沒那麼簡單。
「好了,」洛櫻握住他的手,「大叔,你現在可是病人,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身體,至於別的就先不要想了。」
「等我們養好了身體就回國,好不好?」少女烏黑瑩亮的眸子望著他。
「好。」
墨冷淵嘆息一聲。 ❋
這段時間辛苦櫻櫻了,為了他的事,她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
時間一天天過去,洛櫻始終沒能研發出有效針對於歐陽瀾下毒的解藥來,而她的手下也打探到了消息,說歐陽瀾已經成功解毒了。
看樣子她賭輸了。
歐陽瀾那邊的人派來傳話,讓洛櫻挑選一個黃道吉日去舉辦婚禮,還說等辦完婚禮,再跟墨冷淵離婚,跟歐陽瀾領證。
洛櫻只覺得好笑,她從始至終都沒答應過歐陽瀾,他又憑什麼做自己的主?
既然她已經賭輸了,那只能用最後一種鋌而走險的方法了……
這天,墨冷淵吃下藥後,跟原來一樣昏睡過去。
洛櫻取出一個金盒子的小蓋子來,她輕輕打開盒蓋子,這裡面安靜躺著的是一枚米白色的瘦瘦小小的蟲子。👊😂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這隻蠱蟲不一般,它可以達到換血的作用。
洛櫻捏著小蟲子,放在墨冷淵的手腕處,很快,小米蟲鋒利的紅色小嘴巴咬開了墨冷淵手腕上的一點組織細胞,吸食著墨冷淵身體裡的血。
沒過多久,米白色的小蟲子迅速變大變膨脹,它周身的顏色也都逐漸變成了暗黑色。
這暗黑色就是墨冷淵身體裡的毒。
但這還不夠。
洛櫻拿起變胖變圓的蟲子放在自己的手腕上,蟲子又咬了洛櫻一口,漸漸的,它暗黑色的膨脹起來的血液逐漸注入了洛櫻的身體裡面。
這種蟲子可以轉移人身體裡的毒素,剛才洛櫻把墨冷淵身體裡的毒吸出來,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相當於她變成了這毒素的新的宿主,這樣一來墨冷淵暫時沒有生命安全威脅了,但身體裡還殘留著一部分毒性,同樣,這毒落在洛櫻身上後,洛櫻必須要儘快解毒,解毒成功的話,她沒有生命威脅了,將她身體裡有病毒抗體的血液再注入墨冷淵身體中,墨冷淵身體裡的毒會完全解清。
否則,不出六天洛櫻就會中毒而死。
而墨冷淵身體裡殘留著的毒沒有完全解開,精心調養身體雖然不能跟沒中毒之前的健康人一樣,但也能繼續活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
上次賭輸了,這次,洛櫻搭上自己的命來賭。
她倒要看看,歐陽瀾是要她這具屍體,還是要她跟墨冷淵活。
……
墨冷淵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而少女此時正躺在他懷裡。
墨冷淵眉眼柔和了些,他大手撫摸著洛櫻平坦的小腹,輕輕摸了摸。
她跟寶寶都在。
這段時間他沉睡著,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他總是會做一些噩夢,夢見他失去洛櫻跟寶寶……
墨冷淵俯身吻了下洛櫻的眉心處。
卻在這時,男人柔和的眉眼冷凝了下——
他發現,他懷裡的洛櫻渾身身體冰涼,額頭髮涼,小臉發涼,甚至手,跟身上都是涼的。
她精緻的眉心皺緊,額頭上泛著細細密密的冷汗, 平日裡嫣紅的有光澤的唇瓣都變得蒼白了些,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櫻櫻?」墨冷淵輕輕搖晃了下洛櫻的手臂。
可洛櫻卻是皺著眉頭,沒有醒。
「櫻櫻?!」墨冷淵用了幾分力氣,搖晃了下洛櫻的手臂,可搖晃了半天,懷裡的人都沒了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墨冷淵連忙去拿溫度計給洛櫻測量,他發現洛櫻現在的身體處於嚴重低燒中。
他連忙起身下床,抱著懷裡的少女迅速朝醫院外奔去。
他要趕緊帶著洛櫻去醫院!
她身體不是好端端的麼?怎麼會突然發低燒?
墨冷淵心底亂作一團,一路上,他將洛櫻抱到車裡,他迅速飆車,朝最近的醫院內趕去。
紅綠燈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車尾處一堆交警追著,墨冷淵毫不在乎,他一腳油門踩到底,恨不得這速度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只恨這輛車不是個超跑。
男人幽深的眸死死盯著前方,握緊方向盤的雙手有些發顫,骨節泛著慘白,就連指骨近乎都崩出手背。
「櫻櫻,別怕,醫院快到了。」墨冷淵握緊了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座椅上蜷縮著的少女。
一路上風馳電掣,總算來到醫院。
墨冷淵迅速抱著洛櫻,如一道光般朝醫院內飈去。
「醫生,看看我妻子怎麼樣了!」墨冷淵抱著洛櫻沖入急診室,就連醫生都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這樣一雙眼睛。
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有恐懼,有驚慌,有無措……
「好,你別著急。」醫生示意墨冷淵抱著洛櫻放在擔架上,朝著急救室內走去。
急救室的燈泛著明明滅滅的光,墨冷淵整個人心慌意亂。
只是一晚上而已,為什麼櫻櫻會病到這種程度?
墨冷淵無力的坐在走廊的長椅處,時間一分一秒被拉長,每一秒鐘對墨冷淵而言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
急救室的門推開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墨冷淵如離弦的箭般迅速起身,他渾身繃緊,每一塊肌肉都變得極為僵硬,整個人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
就連低沉的嗓音都在遏制不住的發顫。
「病人情況比較危及。」醫生皺緊了眉,「她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這種毒從未在國際醫學上發現過,似乎是被人人為研發的。」
瞬間,墨冷淵整個人如臨深淵,他雙手死死攥緊,失神喃喃著,「怎麼會這樣……」
「她是怎麼中的毒?」
「我看她身上有一處小傷口,是在手腕處。」醫生也有些費解,「她手腕處像是被蟲子之類的東西咬過,那毒應該就是這樣順著她的血液流淌進去的。」
蟲子之類的東西……
墨冷淵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措而僵硬的站在原地,「那該怎麼救她?」
「醫生,你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
男人猩紅著眼,如同一頭痛苦的,瀕臨發瘋的獸類般死死盯著眼前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