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你!」
虞妃忽然袖中拔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朝著崇廣逼近。
「我愛過她。」崇廣緩緩開口,「我想把她帶回天啟。但司馬烈,去把她殺了。」
「後來,把你留下,
是想要留個念想。你和她很像,行為習很慣像。或許是你因為你是她的婢女。」他抬眸看看向虞妃,平靜眼中死是讓人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深。
「但後來……」崇廣看著她,泛白的嘴唇艱的動了動,「寡人,不想再負一人了……」
虞妃的手忽的鬆開,「錚——」匕首也落到了地上。
大將軍府。
姒月和司馬烈之間的打鬥還在繼續。
服下丹藥的姒月修為顯然比之前強了很多,和司馬烈的打鬥也已不相上下,甚至還壓下了司馬烈一頭。
白三三飛身落在將軍府屋頂,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混亂。
她顰眉,雙手結印,緊接著,
一隻透明的蝴蝶從她眉心飛了出來。
這隻蝴蝶開始變得越來越大,很快便有了一成年人大小,好似會發光似的,撲扇著翅膀飛向了天啟城中。
隨著它飛過的地方,途經之處,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全都暈倒在了地上,沉沉睡去。
那種蝴蝶是三三以靈氣凝成,天啟城太大,
以她現在的修為還無法覆蓋整座城,使得這麼多人昏迷過去。
便只能以靈力凝成一隻蝴蝶,將她所施法力量帶出去。
蕭桀和焰川趕到的時候,便見白三三正在施法。
於是,天啟城上空,便見一隻巨大的透明蝴蝶四處飛舞,混亂的城池,也漸漸變得安靜。
很快,城中百姓和士兵全都沉沉睡去。
看到這一幕的蕭桀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是站在屋子上施法的白三三。
眼裡有驚艷,還有一絲痴迷,怔怔的看著屋頂上施法的三三。
焰川一來就落到了白三三身邊。
「奇了怪了,人類怎麼又自相殘殺了。」焰川一臉納悶。
「剛剛老夫出去轉了一圈,到處都在打架,死了好多人。」
焰川嘖嘖搖了搖頭,「凡人,就是凡人。勾心鬥角,天天就喜歡自相殘殺。」
從焰川的角度來說,看待這些人,就是看到異類。
畢竟不是同類。
所以也沒什麼同理心。
更何況,他本來就對人類有偏見,本事倒是沒什麼本事,就喜歡陰謀詭計。
所以他之前才那麼擔心白大佬會被凡人騙。
「呀,小月月還在打架吶!」
焰川一回頭就見到了還在纏鬥的二人。
「這不是司馬東西嗎?」焰川一眼便認出了司馬烈。
而且小月月好像突然比之前要厲害許多?
這是嗑藥了吧?
就在姒月準備殺了司馬烈的時候,司馬烈卻忽然噴出了一大口血。
手中的劍也拿不穩「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突然倒地。
姒月驚了一下,
緊緊盯著司馬烈。
這是怎麼回事?
司馬烈面色慘白,整個人都無法再動彈。
白三三在施法過後,也落到了地上。
「氣血攻心。」她緩緩道:「已是將死之人。」
司馬烈的氣血攻心,
應該跟小月哥哥有關係。
以及,這個幻域有關係。
司馬烈不斷咳嗽,那一大口血噴涌的四處皆是,而此時仿佛已是迴光返照之態。
姒月緩緩朝他走去。
司馬烈抬起頭,恍惚間,他又看到了那個少年朝著他走來。
他痴痴的看著姒月,「錦城……」
「我知道,你不會死的……你還是會,來找我的……」他的聲音沙啞的幾乎已經讓人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你終於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了……」
姒月走到司馬烈身前,握緊劍,一劍刺穿了司馬烈的心臟。
胸腔的冰涼伴隨著眼前的的黑暗讓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混沌而虛無……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又一次出現了那雙藍色隱忍的的雙眸,那個怎麼也跪不下去的的美麗少年。
睜大了的眼睛,死不瞑目。
像是在臨死之前,還想要睜大眼睛,看輕些什麼。
司馬烈死了,姒月也將劍收了回來。
旋即轉身,看向白三三,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單膝跪地,恭敬道:「主子。」
白三三看向死去的司馬烈,「起來吧。」
姒月這才起身,低垂著眼中隱忍著悲戚。
大仇雖然得報,可
是……兄長卻就在剛剛死在了她面前……
即便姒月再堅強,在此時也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他是自己找死的。」白三三看向花圃中已經敗了的花朵,淡淡道:「
他想死,你攔不住。」
姒月強忍著眼淚,「主子,奴婢明白。」
她和兄長一脈所出,她是感覺得到的。
哥哥已經抱了必死之心。
如主子所言,救不了,攔不住。
「三三。」蕭桀喚了一聲。
白三三轉身,便見到踏過院子中的屍體緩緩走來的蕭桀。
一襲玄色墨袍,玉簪束髮,身姿丰神如玉,即便是踏著一地的血腥走來,也絲毫不染污穢,尊貴無雙。
他停在了距離三三不遠處,對著她伸了一下手。
三三眨了一下眼,然後便朝蕭桀走了過去,自然而然的便將手放在了蕭桀的手中。
蕭桀臂彎一動,便將三三抱在了懷中。
焰川低聲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瑪德,白大佬幹嘛老讓這個男人抱。
好歹還是神呢,多丟臉啊。
又不是沒坐騎。
區區一個人類,
有什麼資格當白大佬坐騎。
焰川心裡極度不平衡。
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一隻契約獸了。
蕭桀抱起三三,闊步邁開屍體走出了將軍府。
姒月和焰川也跟了上去。
「方才我看到三三施法。」
「嗯,
讓他們睡著了。」白三三道。
「三三怎麼做到的?」
「用修為做到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只要是有修為的人,其實很容易就以自己的靈力修為讓一個人沉睡過去。
不過就是揮揮袖子般簡單。
只是,這麼大範圍的,想要做到卻不容易。
但原理還是一樣的。
只不過還需配合其他的咒術,亦或是其他外物。
修行一途,本就不能科學解釋。
說起來,這是一門玄學。
只可意會,難以言傳。
倆人說著的時間,蕭桀已抱著三三停在了將軍府門口。
當他們看著外面的場景和天上籠罩著的的域場時,
蕭桀凝重道:「
幻鏡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