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子契還不是男人

  「去吃飯吧。

  」白三三吩咐了一聲。

  姒月這才恭敬點點頭,去另外一邊的桌子用膳了。

  平日裡,若是蕭桀不在,姒月是與三三一桌的。

  但他在,姒月便會自己到另外一邊去用餐。

  也就只有焰川皮厚,不會在意這些世俗規矩,更不會管別人爽不爽,只要自己爽就夠了。

  「奇奇怪怪,小月月肯定有問題。」

  焰川一邊啃窩頭一邊說道。

  白三三輕輕「嗯」了一聲,但小月若是不與她說,她也不會多問。

  人,總是有自己的隱私的。

  蕭桀莞爾,「事出必有因,三三可以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事,讓小月誤會了。」

  她知道三三是不會去思考自己所說的話的,心思也不細膩,或者說,三三天生淡薄,對這些事,從不會放在心上。

  從昨晚安忠所言,姒月的變化,想必,一定是因為昨晚上三三同她說了什麼。

  白三三疑惑,

  夾菜的手也微微一頓,誤會?

  此時,

  段琳正端著一個碗施施然走了過來。

  「戰王兄,這是臣妹特意為您做的銀耳湯,您嘗嘗?」

  段琳將湯碗放在了他面前,嬌怯的看著他。

  蕭桀皺眉,方才眼中噙著的笑意瞬間消失。

  「昨晚……是琳兒魯莽了。」段琳羞羞答答的低著頭,「也算是……琳兒給戰王兄賠不是。」

  焰川信息捕捉精確,「昨晚?昨晚你們做什麼了?」

  白三安也好奇安抬眸。

  蕭桀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什麼都沒做。」他冷冷道。

  焰川狐疑,「怎麼可能呢?你倆是不是做什麼羞羞的事了?」

  焰川說話一向沒個把門的,怎麼直接怎麼來。

  段琳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羞赧道:「什麼都沒做,瞎說什麼呢你,再胡言亂語,本公主便讓人掌你的嘴!」

  焰川面色微冷,切了一聲,懶得跟她計較。

  「羞羞的事?」

  白三三看著蕭桀,大眼迷惑。

  蕭桀此時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別聽他們亂說,什麼事都沒有。」

  白三三:「哦……」本來以為她還能聽到什麼八卦呢。

  看到三三的小表情,好像還有點失望?

  蕭桀面具下的容色一下變得更難看了。

  「本王與三三用膳,不意打擾。還請二公主移步。

  」蕭桀冷聲道。

  「我……我乃大夏二公主,還不配和你們一桌用膳麼?」段琳忍不住怒道。

  白三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蕭桀

  。

  焰川也一邊啃窩頭一邊看戲。

  他靈識傳聲:這女的怎麼磨磨唧唧的,要幹嘛啊?

  白三三:不清楚。

  焰川:她好煩,我能打她麼?

  白三三:

  唔……

  「不方便。」蕭桀冰冷吐出三個字。

  安忠有眼力見的立刻上前,「二公主,請。

  」

  已經是強行在趕人了。

  段琳雖然不服氣,可卻也因為眼前的人而不敢造次,臉頰紅的滴血,低聲不滿道:「是,戰王兄。」

  她攥緊了手裡的小手帕緩緩轉身離開。

  走開之後,蕭桀便看向了白三三,一邊哄一邊沉聲解釋,「乖乖,休聽他們胡說。我和二公主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不讓想讓丫頭誤會什麼。

  白三三雙手捧著奶杯子,放在嘴邊喝了一小口。

  然後才說:「嗯。」

  敷衍的一個字更讓蕭桀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鬼才信呢。」焰川忽然插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白三三覺得這句話耳熟,看向焰川,軟軟的吐出三個字:「有道理。」

  「……」蕭桀眼底微冷。

  什麼時候才能讓這個傢伙跟三三解除血契,整日在三三身邊,不知道會把丫頭帶壞成什麼樣子。

  還總喜歡挑撥離間。

  「三三,相信我。」

  蕭桀看著三三,又認真道了一遍。

  白三三有點納悶,子契這是怎麼了?

  焰川癟了癟嘴,什麼玩意兒?信你個鬼。

  但三三還是點了一下頭。

  蕭桀這才鬆了口氣。

  「子契其實,也還不算男人。」白三三緩緩道。

  子契的年紀還未滿十八,在上個世界,十八還未成年,的確還不算是男人。

  蕭桀:「……」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的?

  三三口吻好像是在為他說話?了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呢……

  大將軍府。

  司馬烈張開雙手,背後的人恭敬的為他寬衣解帶。

  將一身外袍脫去,只餘下了一身中衣。

  脫完衣服之後,錦城才退到了一邊。

  司馬烈緩緩轉身,看向了錦城,並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身前。

  錦城的身量很高,七尺男兒身,雖消瘦卻也不會讓人覺得柔弱,骨相極好。

  可在司馬烈面前,錦城的身子也顯得越發清瘦。

  「抬起頭。」司馬烈命令。

  錦城依言抬起了頭,

  面無表情的看著司馬烈。

  一張比女子還要貌美的臉便出現在了司馬烈的眼中。

  可卻沒有女子那般的柔軟,更有一種男兒的俊俏。

  司馬烈看著錦城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不變成藍色的了?」

  錦城淡淡道:「回大將軍,鮫族的眼睛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會變色。」

  剛說完這句話,錦城的喉嚨便突然一緊,「唔……」

  一股死亡的氣息逼來,讓他血液冰涼。

  而錦城的眼睛也逐漸變成了深邃漂亮的冰藍色,如兩顆藍色的珠玉嵌在眼裡,漂亮極了。

  司馬烈冷笑,「果然還是藍色的眼睛,更誘人。」

  錦城盯著他,藍色是眼珠里含著一絲憤怒,但卻被他壓了下去。

  「現在比以前乖多了。」司馬烈鬆開手,錦城的身體突然失去支撐,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聽說,今日,你在花園裡同一個侍女說了好幾句話,是嗎?」

  司馬烈緩緩道來。

  錦城淡淡道,「是。」

  司馬烈眼底陰冷,「說了什麼?」

  「問她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錦城回答。

  司馬烈「嗯」了一聲,「下次問我就行了。這個侍女話多,我已經讓人把她舌頭割了。」

  錦城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好。」

  他知道他不能說話,再多說一句,那個侍女,便不止是割舌頭了。

  司馬烈看著錦城,忽然笑了一下。

  而這一笑對錦城來說,卻只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