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有人大鬧刑部大牢,將我手下的那些個獄卒全部給控制了起來,微臣現如今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特來請示陛下。記住本站域名」御書房之中,北楚陛下正打算和秦亦修和秦鈺風兄弟兩個商量此事,想要將此事儘快掩蓋過去,沒想道這個時候刑部尚書忽然跑了過來。
「竟然還有這回事,這個賊人竟然如此囂張。」御史大夫以為是有人劫獄,頓時就急眼了,連最起碼的尊卑都給忘了,竟然敢先皇帝一步開口。好在及時反應過來了,立刻閉了嘴。
北楚陛下雖然不是很高興,但是也沒有想要和他計較的意思,「既然出事兒了,還不派人去追。」
「不、不用追,也沒有傷人,嫌犯也好好的在牢里待著。」刑部尚書本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闡述,反正事情很複雜,一兩句也說不清楚,所以當著陛下的面難免有些緊張。
「什麼意思。」
「人,現在還在刑部大牢里……喝茶。」
「在刑部大牢里喝茶,何人敢如此大膽。」這樣的怪事,他身為北楚的皇帝還當真是第一次聽說,若不是有緣由的,就是不把他們北楚皇室擋在眼裡。
「回稟陛下,此人正是鈺王殿下的……王妃。」
「鈺王妃。」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陛下明顯沉默了,若是現在正坐在刑部大牢里喝茶的主是那個難纏的小丫頭的話那,還真不好解決。
「人家堂堂一個王妃在你刑部大牢喝個茶能怎麼樣,幾個茶錢而已,能損失多少。」北楚陛下忽然像換了一個態度似的,既然慕初雪沒有傷人,也沒有將人從牢里給帶走,那這件事還真的是不怎麼好辦呢,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會受人詬病。
「王妃最近身子不大好,情緒也略有些激動,還望陛下恕罪。」秦鈺風一聽就知道自己的王妃肯定又不安分了,但是這種涉及閨閣內院的事情他也真的不方便插手,有可能由慕初雪出面會更好一點。
「監牢之中比較潮濕,鈺王妃身子還沒有好利索,你還不快去請她出來,倒時候萬一有個好歹,梁國那邊反問起來,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尚書可以承擔的起的。」北楚陛下立刻把刑部尚書給打發走了,畢竟這慕初雪現在可是堂堂的鈺王妃,而且又關乎著梁國和北楚兩國的聯姻事宜,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
「是。」刑部尚書受到陛下的會意之後,立刻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從皇帝陛下的話當中,他大概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這慕初雪不僅不能動,他還要小心的伺候著。
這刑部尚書也是個有腦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先來請示陛下,而不是自己先動手把慕初雪給扣起來了,當日在宴會之上,他已經看清了墨家對慕初雪的態度,也看的透鈺王殿下對自己王妃的情義,所以這樣一個背後有很多靠山的人可不是他能夠輕易的得罪的起的。
這邊剛打發下去一個,又有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像北楚皇帝稟報。
「你在說一遍,誰來了?」北楚皇帝在聽清楚來人在他耳邊說的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多年他自己想也不敢想,這個少年竟然會有朝一日又回來了。
「於小公子。」
「耀兒,他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可是北楚陛下心心念念的人,時隔那麼多年,可能很多人早就把他忘記了,如今他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心裡自然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怎麼?皇帝舅舅不歡迎耀兒回來。」還不等北楚陛下宣召,一個坐著輪椅的少年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整個北楚上下恐怕也只有他能夠有如此殊榮,能夠隨意進出皇宮大殿,當然這也是付出了很多的代價的。
「你能回來,我自然高興。」北楚陛下立刻從座椅上起身走到了那個少年的面前。
「耀兒一個廢人,本不該在踏入這個繁華的京城……」一股淡淡的憂傷撲面而來,雖然時隔那麼多年,但是這個傷痛卻一直伴隨著他,絲毫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減輕。
「說什麼混帳話呢,這偌大的京城誰要是敢在背後亂嚼舌頭根,我立刻去砍了他的腦袋。」都說皇帝最是無情,但是北楚陛下也只有在對自己的這個侄兒的時候尚且還存留一些真心實意。當初他踩著親人和兄弟的屍體登上帝位的時候,身邊也剩下了一個知根知底的阿姊,但是姐姐也沒有陪伴他多久就離世了,對於這個唯一的侄兒,也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被敵人折斷了雙腿,所以他內心的愧疚站了一大半。
「行了,皇帝舅舅,耀兒不說不就是了麼,我此次回來是為了見一位舊友,聽說她最近遇見了一點麻煩事兒,順便幫她擺平此事。」少年依舊是那樣的俊朗,只不過看著他的下半身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的,輪椅之下只有衣服空蕩蕩的掛在那邊,其餘的便是空無一物。所以他的日常起居和外出行走都離不開人,這對當初那個尚且一起意氣風發和傲嬌的少年來說,該是何等的殘忍。
「何人竟然能夠和你做朋友,耀兒對朋友的標準可是很高的。」北楚皇帝對於自己侄兒的性子還是比較了解的,自從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就開始封閉自己,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不再與外人接觸,所以能夠和他做成朋友的還真的是有些困難,北楚陛下不由的對他口中的朋友感到了好奇。
「耀兒的這個朋友還真的是百年難遇,可以說人生能得這一知己,耀兒此生無憾。」於耀開始回想起當初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那幾個人給他的生命當中帶來了希望。那時候的點點滴滴,竟然還有些讓人懷念,一別多年,再次遇見故人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光景。「只是許久未見了,變化太大了,耀兒怕是要認不得舊友長什麼模樣了。」少年開始感嘆了起來,內心也隱隱約約有些緊張了起來。
慕初雪事先在牢里坐了大約了又一炷香的時間,就收到了於耀的消息,表示他已經進宮了。雖然對於他的這個速度趕到很驚訝,但是慕初雪還是想都沒有想就趕了過來,
這個時候一襲紫衣映入了眾人的眼帘,在慕初雪走進來的那一刻,於耀看了她幾眼,忽然展開了畫卷,上面畫的正是慕初雪的畫像,畫中的人一席白衣,伴隨著點點紅梅確實很靈動,這幅丹青還是墨顏鶴親自為她畫的,所以畫的很傳神。估摸著應該是慕初雪怕他認不得自己,剛派人遞給他的畫像。
都說女大十八變,但是於耀身為男子,模樣變化倒是不大,所以慕初雪一眼就認出了他,二人也都認出了對方,皆是相視一笑。
「小麼兒,許久未見。」於耀讓身後的人將他推到了慕初雪的面前,臉上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看來是見到了舊友真的很高興。於耀之所以叫慕初雪麼兒,是因為當初她年紀最小,排行末尾,所以當時大家都叫他麼兒,久而久之,他就叫成了習慣,當然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人呢會如此叫她了,這也成為了他獨有的標緻,
「真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為什麼還要抱著一幅畫在這裡看呢。」慕初雪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打趣道兒。
她在北楚還真的是沒有旁的什麼親人,所以出了事兒,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他們相識其實準確來說不是在北楚,應該是在西嶽境內,所以當年一別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過彼此了。
「只是覺得你比畫中更好看。」於耀看著慕初雪笑得很甜,雖然他的年紀比慕初雪要大一些,但是他的少年感十足,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只可惜你也別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的行事風格向來很毒辣,原先在還沒有受傷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見識過他的手段了,在受傷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扭曲的緣故,他的手段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殘忍,只不過很少會當著人前使出來罷了。
若不是現如今慕初雪事情太多了,有些力不從心,也不會把這樣一個小惡魔召喚出來。雖然慕初雪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這些手段,但是她同樣也明白她面前的這個少年不會害自己就對了。
「女大十八變,雖然還是有當初的影子,但是沒有這副畫像,你耀哥哥怕是認不出你來了。」
在和慕初雪說完之後,於耀笑著將畫卷給收了起來,也沒有打算要還她的意思,可能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念想吧。
「耀兒,你和鈺王妃是怎麼認識的。」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在場的眾人都很好奇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當然只有北楚陛下能這麼問出來,其餘的也只是心裏面好奇而已。
「鈺王妃……,這個名字聽得倒是有些刺耳了,我的麼兒嫁人了,竟然還沒有通知我,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未能及時前來拜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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