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剛一回去,鈺王府就府門緊閉,並且外放出了消息,說是因為一場意外,鈺王妃已經有了滑胎的跡象,頓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李萱兒那邊。記住本站域名
剛剛還在因為今天上午的事情津津樂道的人們,立刻又將所有的目光轉向了鈺王府,雖然不知道鈺王府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和李萱兒脫不了關係的話,那這個側妃也真的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想必過一會兒那些太醫就會過來,王妃先把這碗藥給喝下去,倒時候能夠顯示出小產的假象,只不過這幾位藥有一些傷身體,只可少量的微服,不可過量。」大夫在替慕初雪把完脈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給慕初雪開了一副藥。
「不是說儘量不要傷了她的身子嘛。」秦鈺風一下子脾氣就上來了,明知道這是現下最好的辦法,但是一聽到有可能會傷害到慕初雪的身子,還是有些情緒不穩定的,
大夫咳嗽一聲,摸了一把自己的鬍鬚,「都說了是儘量,萬事都不可能做的太完美的。想要造成小產的症狀,就一定會留一點血,並且傷身體。要不然你怎麼瞞過那些太醫的眼睛,你以為那些太醫都是傻子嘛。」
「這藥喝下去大概多久會有反應。」慕初雪問道。
「大概半個時辰,正好是太醫出宮到達鈺王府的時間。」
「好。」慕初雪想也不想就直接喝了下去,在她的眼裡,自己的身子有沒有損傷根本不要緊,但是能夠利用這一次扳回李家一局就足夠了。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在為王妃娘娘把身子調理回來,您儘管放心便可。」
「調不回來也無所謂了,反正我的身體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要是早就能調的好,又何必等到現在。」
「先前那些人治不好是因為他們的醫術不行,老夫對於自己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哦~,難不成先生自認為比墨家閣主的醫術還要精湛嘛。」
那個大夫聽到墨顏鶴的名字的時候忽然頓住了一下,隨後又強顏歡笑的說道:「誰更勝一籌,不試過又怎麼能知道呢。」縱然慕初雪對這個大夫的身份不是很了解,但是從他的行為舉止,以及他和秦鈺風相處的方式上來看,此人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民間大夫那麼簡單。
慕初雪靠在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約莫著半個時辰之後,忽然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
白蘭一直守在旁邊,片刻都不敢偷懶,忽然看見床單上染了的血跡並且不斷的在往外流淌,連忙驚叫的喊叫道,「王妃。」
「肖一,快去喊大夫,王妃出血了,讓他趕快過來。」
鈺王府的丫鬟比較少,尤其是梅苑除了白蘭幾個,其餘都是男子,一下子就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宮裡的太醫也差不多過來了,連請安都忘記了,連忙為慕初雪扎針。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對症下藥,所以慕初雪在忍受藥物的痛楚的時候還要忍受這些太醫為自己扎針治療。
「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本王下去。」一旁從書房那邊過來的秦鈺風,在看著慕初雪這痛苦的神情之後,終究是怒了。
「啟稟殿下,已經見紅了,王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還望殿下節哀啊。」宮裡的太醫因為過來,所以也是手忙腳亂的,也不敢有所隱瞞,畢竟這樣的大事他們也不敢隱瞞。
「一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本王滾。」秦鈺風對著一群太醫吼道,一來這些太醫也都是宮裡面資質比較老的太醫,呆的時間越久就會露出破綻,二來慕初雪也經受不住他們這麼瞎折騰,還是讓他們儘早離開比較好。從中午到晚上的一段時間,鈺王府都被一所陰霾所籠罩著,鈺王府沒有一個進出,除了把一群太醫給哄了出去。
「雪兒,你可有感覺好點。」秦鈺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
「嗯,好多了。」慕初雪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光從聲音還是能聽得出來她那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還不替你們王妃清理一下。」秦鈺風對著身後的那群丫鬟說道。
「是,奴婢馬上去。」白蘭將藥罐子給別人端了下去,就趕幫親自去準備沐浴的東西了。
「切記,這幾天之內千萬不能同房,以免傷著她。」那個大夫老頭兒也是比較直爽的人,直接當著慕初雪的面就將這樣隱私的事情講了出來,尤其是這周圍還有那麼多的人圍在身邊,慕初雪瞬間臉紅了起來
「這個我知道。」秦鈺風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多嘴
「知道就好,老夫只是順便提醒你一句,別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在好不容易停歇了兩天之後,鈺王府就出事兒了。
「你說什麼?肖一大哥出事兒了。」
慕初雪一大早就聽見門口熙熙攘攘的,好像是有什麼大事兒發生的樣子。
「就剛剛傳回來的消息,現在正拘押在刑部大牢之內,咱們殿下和璟王殿下已經被傳去進宮面聖了。」
慕初雪聞聲便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詢問屋外那群暗衛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是鈺王府訓練有素的一群暗衛,一般來說若不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慌張成這個樣子的。
然而這些暗衛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七嘴八舌的也說不清楚,聞言,慕初雪又再次問了一遍,「肖一是在齊家出事兒的是嘛?」
「如王妃娘娘所料,確實是在齊家出事兒的。」
「一個齊家就能讓你們自亂陣腳,是不是白活在這個泥潭裡那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肖一平常都教了你們一些什麼。」見他們此刻如此不穩重的樣子,慕初雪訓斥道。她知道肖一是他們這群暗衛的頭目,自己大哥出事兒了,難免就會有些急躁,這些也都是情理之中,但是慕初雪更希望他們能夠明白,能打倒他們的永遠的都不是敵人而是他們自己,若是如此,只會讓敵人有可乘之機罷了。
被慕初雪訓斥了一番之後,他們果真安靜了很多,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走吧。我們去一趟刑部大牢。」慕初雪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帶著祁潤走了。這一群暗衛全部跟了上去。
到了大牢門口,慕初雪就被門口的幾個守衛給攔了下來。
「陛下吩咐了,閒人免進。」一看便知道是李家提前打過招呼的,否則給他們幾個獄卒十幾個膽子也不敢衝撞堂堂北楚的鈺王妃。
「好一個閒人免進。」慕初雪抬起手像身後的那群人示意道,瞬間就把這幾個人給扣住了。
隨後便像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的就這樣走進去了。
「王妃娘娘。」肖一被掛在柱子上,看到慕初雪到這種地方來很是驚訝,慕初雪上下的打量了他幾眼,才過了一個多時辰,肖一身上就已經掛了彩了,但是好在在還沒有定罪之前,他們也不敢下太重的手就是了。
「把人給我放下來。」慕初雪對著身邊杵著的那群獄卒吩咐道,但是可惜的是這群人根本不買帳,一個個的都無動於衷。
「耳背了是嘛。」慕初雪語氣中帶著怒意。
「沒有陛下的吩咐,我們是不可能放人的,就算您是鈺王妃也沒有用。」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各位了。」慕初雪笑意越來越盛,卻透著絲絲涼意,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能夠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證明他們身後有一個很大的靠山,這個靠山究竟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既然如此,這些都是李家的人,自己又何必在對他們客氣呢,況且她今天本來就是來砸場子的。
和門口一樣,慕初雪讓身後的那群暗衛直接把人都給控制住了,嘴巴拿布塞起來,身子也給拿繩子捆起來了。隨後便讓人將肖一給放了下來。
「王妃娘娘,你這麼做……」肖一看著慕初雪如此行事,頗有些擔憂。
「無妨,都說小產之後的女人情緒最不穩定,所以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雖然是演的一齣戲,但是這藥也確實很傷身子,慕初雪不能夠長時間的站著,遂在祁潤的攙扶下坐了下來。同時,慕初雪也料定李家的人害自己小產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進皇帝的耳朵里,所以無論自己做什麼,北楚皇帝那邊都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王妃無需如此,牢里的這些酷刑我都抗的住。」肖一非常認真的說道。
「你為你家殿下做了那麼多,他們必定想要藉此機會好好整整你,我是怕這個案子還沒結束,你就死在牢里了。」慕初雪雖然心裡很關心他,但是嘴裡卻依舊不饒人。「不過說來你也真夠傻的,我都這麼囑咐你了,你還是跌進了他們設的圈套里了。」
「屬下對不起王妃,讓殿下和王妃擔憂了。」
「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慕初雪撇了撇手,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畢竟誰也不希望出事兒,但是既然出了事兒,也就沒有必要在計較這些了。
「他們究竟給你定的什麼罪名?」祁潤跟在慕初雪的身後,自始至終都很好奇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欺辱齊家的二小姐。」慕初雪淡淡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沒有人告訴過她,但是她卻非常的清楚,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仿佛她能掐會算一樣,
「娘親從未聽說過此事,又是怎麼知道的。」
慕初雪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墜,無奈的笑了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從他一開始設局,我便知道他後面每一步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些算計人的法子還都是玩剩下來的,她早在齊晟在大街上跪求秦鈺風派鈺王府的暗衛協助他的時候,便已經算準了他會用什麼樣的法子對付鈺王府。所以才會讓肖一時刻小心防範著,但是事實證明,若是一個人真的想搞你,就算在小心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這齊家大小姐早些年就嫁出去了,現在已經是李家的兒媳婦兒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二小姐還待字閨中,你說若是論算計的話,只是一般的丫鬟還起不到這麼大的作用,所以只能犧牲一下自己的寶貝女兒了。說來這父親也是夠狠心的,為達目的,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面對著祁潤的疑問,慕初雪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其實她心裡也沒有數,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肖一是否是清白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靜觀其變了。
「這麼多年,我最怕招惹他了,結果現在又要請那個小惡魔出山了。」慕初雪想來想去只想到了這麼一個人,因為她在北楚除了墨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熟的人,但是這種事情慕初雪也不希望墨家的人過多的摻和進來。
「娘親,你說什麼?」看著慕初雪一個人在那邊嘀咕,祁潤小心的問道。
「你去幫我請個人。」
「誰?」
「北楚閻王之子,於耀。」說起這個人,只要是從小生長在北楚的就不會太陌生的,之所以會稱之為閻王之子,是因為於耀七歲就上戰場,十歲就能指揮千軍,怎奈好景不長,都說聰明的人活不長久,因為敵軍的暗算,他十二歲就失去了雙腿,此後一生便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誰都知道,這樣的打擊對於一個才十二歲的少年來說肯定是致命的,自此閻家就此隱退,於耀的父親帶著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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