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在鈺王府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溫青韻的語氣中明顯的帶了一些著急的情緒在裡面,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就會名譽掃地。
只可惜慕初雪並沒有有絲毫的擔驚受怕之意,反而有些悠閒自得,「青韻大哥此話嚴重了,我在鈺王府過得挺好的,哪來的什麼危險」
「手伸出來。」墨顏鶴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幹什麼?」慕初雪將信將疑的將手伸了過去。
「替你把脈。」剛聽完墨顏鶴說的話,慕初雪就把手給縮了回去。
「來的時候殿下曾經吩咐過,除了鈺王府的大夫,其餘的人一律不給看診。」慕初雪臉上的淡然全都寫在臉上了。
「我是其餘的人嘛?這孩子若是生出來,就是我外孫。」墨顏鶴有些不悅,不悅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慕初雪的淡然,所以言語之間有些疾言厲色。「過來。」許是生氣的緣故,墨顏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給慕初雪嚇了一跳。
「行行,你來,你來。」慕初雪將手伸了出去,墨顏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但是診脈診到一半的時候,墨顏鶴的臉色卻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丫頭,你們究竟玩的什麼把戲?竟然騙過了所有的太醫。」看墨顏鶴這態度,想來是已經察覺到了慕初雪的脈象,這脈象明顯就不是喜脈,又何談有孕一說。
「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這丫頭壓根兒就沒有身孕,但他們又是怎麼瞞過所有的太醫的,那可是當著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溫青韻滿是不可置信,這玩的也太大了,而且所要冒的風險也不是一般的大,一旦被戳穿了就完了。
待墨顏鶴把完脈之後,慕初雪便將手縮進了袖子當中,撐在桌子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玩的什麼把戲並不重要,都只不過是暫時的權宜之策罷了。」
「那你可有想過,放著那麼多的辦法不用,秦鈺風那小子為什麼偏偏非要用這樣的手段嘛?」「跟了他那麼長時間,殿下的心思我大概還是能猜出一點的,無非就是想要藉此牽制於我罷了,在那樣的場合之下,壓根兒就不可能有我辯駁的機會……」慕初雪閉著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冷笑又像是苦笑。
「你既知道,還要陪他將這齣戲唱下去嘛?」
「唱、當然要唱下去。」慕初雪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口,她不愛茶,但是喝茶卻成為了一個習慣。「只有如此,他日墨家在北楚深陷囫圇,你們方可有一個助力。」
「老狐狸,日後你不光要對付畢血閣,還要小心秦家,他們兄弟兩個的心機城府以及手段遠超你們墨家的人,可比想像的危險多了。墨家風光了那麼多年,面對的危險自然數不勝數,若是他們沒有盯上墨家還好,若是盯上了,怕是就很無奈了,但是無論他們最後想要做什麼,若是拿我作為威脅,你大可不必理會,他們秦家暫時還沒有理由會動我,因為他們欠我昔葉姐姐一條命……」慕初雪握著墨顏鶴的手,話中滿是深意,充滿著意味深長,一個人站得越高,摔得越慘,聰明的人是不會急於冒出頭的,因為一旦到了一定的高位,不光責任重大,而且身上的背負的壓力也越大,因為你需要不斷的向前走,一旦出了任何的差錯,就是萬劫不復之地。「還有我最近不方便見客,若是姐姐問起來,就說我一切安好,免得她擔心。」
「你將所有的一切都考慮到了,卻唯獨沒有將你自己考慮進去。」墨顏鶴似是一種無奈,因為他太過於了解慕初雪的性子了,也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倔,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他日我若不能從這趟渾水中抽身,便會斬斷與墨家的一切聯繫,確保你們不受牽連,若我能夠全身而退,願自此遠離世俗,此生再也不嫁。」慕初雪說的如此情真意切,她是將墨家完全當做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只要護了墨家就等同於護了墨顏鶴那隻老狐狸,也算是還了他多年的養育之恩。
看著慕初雪,墨顏鶴總是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她娘當初的影子,雖然在那麼多的孩子當中她長得不是最像她娘的,但是她的性子裡的那股倔強和善良確實一點都沒有變多少。
「你的性子還真的跟你娘差不多,時隔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卻還是保持著一個秉性純良之心,初心不變,實在是難得啊,就是都太傻了。」
「老狐狸,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善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我必定不會心慈手軟,只不過我不願意讓這世間的一池污水污了我的心,因為那不是你們所願意看到的,索性有你們護著,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若是哪一天我真的變得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了起來,那就說明你們已經敗了下來,連著老天爺都不開眼了,我又何必在保持這純良之心。」只要有身邊這些親近的人陪在自己的身邊,慕初雪就絕對不會失了自己的本性,但是有的時候為了身邊的人不受傷害也不得不耍一點手段,這些都是無可厚非反而事情。
「丫頭,我以長輩的身份且問你一句,你……」墨顏鶴停頓了一下,忽然湊的極近,確保在場的人沒有第三個人可以聽得到,「當初我極力的撮合你們,誰知道會搞成這個樣子,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你無言哥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慕初雪坐回原位,沉思了很久,只吐露出一句話,「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她對墨無言自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橫在她們之間的障礙實在是太多了,而慕初雪又是相對比較理性的人,為了顧全大局,其他的都可以捨棄。
雖然其他人沒有聽到墨顏鶴問了些什麼,但是光聽慕初雪這一句話,心中多少都會有些想法。
「其實……今日約你出來是無言想和你單獨聊一聊。」墨顏鶴站了起來給溫青韻使了個眼色,他們兩個要給慕初雪和墨無言他們留一個獨處的機會,果真是煞費苦心啊。
「沒有必要了吧……我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也是時候回去了。」慕初雪同樣站了起來表示要走,當初墨無言重傷她的事情仿佛還在昨日。
還不等慕初雪踏出一步,墨無言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們聊。」溫青韻拉著墨顏鶴就往往外走,這點眼力見兒還是有的,不該摻和的事情絕不參與。
「王妃還在裡面?」院內,肖一筆直的站在那裡,只見到墨顏鶴兩人出來卻不見自家王妃。
「他們兩個人敘敘舊而已,何必如此緊張,你也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吧。」溫青韻的一隻手順勢搭在肖一的肩膀上,不讓他進去,
「但是我是鈺王府的人,只效忠我們家殿下。」肖一直接回絕了他冷冷的說道,他們都是站在各自的角度上來看問題,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會向著秦鈺風那邊。
「義兄還有什麼想說的嘛,今日我要是在接下你一掌,怕是就走不出這個院子了。」慕初雪轉身看著他,但是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害怕會辜負他的神情。
「雪妹,別離開我可否。」墨無言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慕初雪,兩個人緊緊相擁,眼角都噙著淚花。
「無言哥哥,我已經嫁過人了,你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倒不如忘了之前,就做兄妹可好」慕初雪的這個做法是對兩方都好的途徑了,與其彼此互相折磨,倒不如釋然於過去。
「你說我自私也好,我是不會放手的。」墨無言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東西了,之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把握,所以他害怕再次失去。
「既然如此,那你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慕初雪背對著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從始至終只有唯一的一個要求,他日你不能幫助畢血閣動墨家一根寒毛。」她就是在逼墨無言,為了墨家,她沒有任何的辦法,若是墨無言這個墨家少閣主都叛變的話,那日後墨家在江湖之上還有什麼立足之地,必定傷及根本。
溫青韻和墨顏鶴站在院外無所事事,都很好奇裡面兩個是在談論什麼,所以不約而同的靠近了屋子,豎起耳朵在聽。
「無言哥哥,只要你點頭,我有的是法子能夠從秦家脫身。」慕初雪扒開他的手,轉身看著他,這一次她終於直視了他的眼睛。
墨無言還是沉默了,他不能給慕初雪一個很好的回答,因為他沒有辦法給慕初雪承諾,上一次他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鬧得不歡而散,甚至為此誤傷了她。
「看來,你已經選擇好了,你終究是為了我做不到這一點。」慕初雪失落了,含在眼角的淚花忍不住落了下來。「我不想逼你,但是你又何嘗不是在逼我,立場不同,你想要傷了我想要保的人,你我之間又該如何自處。」一個人會落淚,是因為痛,一個人之所以會心痛,是因為在乎,亦虛亦實,亦愛亦恨夜落聲花自殘,只倒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卻無奈。
「雪妹、我們之間一定要止步於此嘛。」
「那我們之間就無話可說了,義兄,你對你自己心狠,我對我自己更狠,為了我要守護的人,我可以豁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他日兩方若是對上了,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願你我在見,安好。」慕初雪轉身,含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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