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越來越複雜

  墨顏鶴坐在院子當中獨自靜靜的下著棋,一個人扮演著兩個人的角色,白子與黑子纏繞在一起誰也不讓誰,與其說是在下棋,倒不如說是在自娛自樂,但是這棋局中卻透著難分難解的局勢,只不過不懂的人是永遠不會理解這其中的深意的,「聽說西嶽來人了?」墨顏鶴整個人的視線都停留在棋局上,沒有抬頭望溫青韻一眼,之所以知道對方來了,是因為感覺到有人擋住了他的視線。Google搜索

  「是,西嶽陵王爺親自來的,還有陵真世子。」

  「那丫頭怕是還沒有收到這個消息吧,否則也不會沒有絲毫的作為。」正說著,墨顏鶴直接落了一個黑子下去。

  「聽前去勘察的人說雪兒被禁足了,但是對外只是說鈺王妃在府中養病,不允許任何人探望。」溫青韻對於鈺王府放出的風聲也是頗感無奈,三天兩頭的都是在府中養病,就算是在不精明的人都能看的出其中的一些端倪。

  「禁了也好,省的到時候她出來瞎溜達,萬一在出了什麼事情得不償失。」墨顏鶴笑了笑,好像對於秦鈺風的這個作法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不知道無言那小子是怎麼想的,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又為何傷了雪兒,問他也一句話都不說,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當初一聲不吭的跑到北楚來和親,現在索性連我們的面也不見了,兩個人明明心中都有意,卻偏偏要如此互相折磨,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究竟要做什麼。」

  「人若是活的太明白就會很痛苦,還是要適當的糊塗一下。」墨顏鶴淡淡的神情,仿佛對於他們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經歷過一些情愛呢,他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

  「這句話什麼意思?」溫青韻被墨顏鶴突然冒出來的這樣一句話給說懵了。

  「嗯,就是像你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愜意的。」墨顏鶴點點頭,就他那個表情已經不能夠在明顯了,臉上的笑意都掛不住了,明擺的就是說溫青韻無知嘛。

  「……」溫青韻瞬間感覺到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對於墨顏鶴的那個回答非常無語。

  「七日之期馬上就要到了,之前那丫頭吩咐我們辦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墨顏鶴口中所說的就是關於李雨荷的那個事情,他應承了慕初雪表示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被李丞相給撈出來。

  「閣主,從老虎的口中拔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那個李丞相可以從牢里把她女兒撈出來兩回,就一定可以再撈第三回。」

  「那就……讓他不敢在撈。」當朝首輔又能怎麼樣,照樣有怕的東西,就算是各國的皇帝也都有忌憚的東西。

  「陵潁大概明日就可以進京了,在想辦法把李雨荷給弄出來,無論到時候是傷到了對方,還是驚擾了西嶽的馬隊,傷個把兩個人不要緊的,只要將事情鬧大就可以了,順便也可以提醒那個丫頭早作準備。」在慕初雪面前,墨顏鶴可以說所有的原則都大打折扣,為了幫慕初雪出氣,真的是絲毫不給對方留活路。

  「是,但是……」溫青韻準備撤回去的時候,忽然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轉了回去。

  大概是預料到溫青韻會說什麼,墨顏鶴直接堵住了他將要說的話,「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吧,自己想去,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估計墨顏鶴自己也沒有想好該怎麼去解決這件事情,但是這種動腦子的事情還是應該教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他反正在後面樂的清閒。

  「……」溫青韻腦袋上一團黑線,攤上這樣一個主子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第二天,陵王爺果真帶著一隊人馬先進京了,而溫青韻也事先買通了李府的下人,將李雨荷成功的誘騙了出來。

  陵王爺自然是坐在馬車上的,前面陵真和陵依景兄弟倆個則是騎著馬走在前面。李玉荷和侍女被人群給衝散了,當然這個人群不用想肯定都是墨家安插的人手。不過片刻,陵真世子的馬車已經到了李玉荷的跟前,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李雨荷便被身後的一雙大手給推到了前方,在推出去的間隙還趁機往她的手裡塞了一個簪子。

  李雨荷本就是女兒之身,手無縛雞之力,被後面的助力一推就推出去很遠,直接撞在了陵真騎著的馬的身上,手中的簪子也穩穩噹噹的扎在那馬的脖頸之上,頓時陵真就被那發了狂的馬給重重的甩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雨荷頓時就慌了,可能長那麼大,就算做夢都沒想到會遇見這麼重大的事情,當場就嚇傻了。

  「大哥,你沒事兒吧。」陵依景連忙下馬將陵真給扶了起來,這馬受到了驚嚇,直接把陵真給甩出去好遠,就算是在身強體壯的人都不可能承受的住那麼重的撞擊。

  「沒事兒。」雖然陵真嘴上說的沒事兒,但是從他的表情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狀態並不是怎麼好的。

  這個時候,溫青韻忽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趁機扶住了陵真,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耳語道:「你妹妹想要找她麻煩,我想這個忙你應該不會不幫吧。」

  「月兒。」對於陵真來說,他心中還是對慕初雪存著深深的愧疚之情,他雖傷她在前,但是內心還是將她認作是自己的妹妹的,畢竟除了她陵王府現在一個女眷都沒有了,死傷殆盡。

  在溫青韻給他透露了這個消息之後,陵真確實沒有留情,他常年在外帶兵打仗,本就冷血無情,如今對付一個小小的女子更是不在話下。「無緣無故驚擾我西嶽使臣的隊伍絕對是不懷好意,來人,給我抓起來。」

  「你們敢,我爹可是當朝首輔。」瞬間身後的那一群人就上前將李雨荷給抓了起來,任李雨荷怎麼嘶吼都沒有用,那個手裡的簪子也被扔在地上,上面殘留的血跡還在流淌,可見刺進馬的身體裡有多深。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想首輔大人深明大義,應該不會徇私包庇的吧。」溫青韻直接站了出來冷哼一聲,他的身份在場的人還是大部分都認識的,有他開口,這李府的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只要他今天把這句話撂在這裡,日後李丞相就算是想要救自己的女兒,也要掂量掂量墨家和陵王府的面子才是。「縱然丞相大人要如此做,也要給陵真世子一個人合理的解釋吧,否則眾人要以為西嶽陵王府的面子實在是太輕了吧,任人宰割。」

  這麼大的事情瞬間就在大街小巷給傳開了,而且是傳的沸沸揚揚

  「你說什麼?你確定沒有聽錯。」慕初雪待在自己的屋子裡,聽著白蘭給她講今日在大街上發生的事情,那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豐富極了,還帶著一點不可思議的神情,想來現在她的腦子裡必定是一團漿糊.

  「沒有聽錯,他說的確實是陵王府,今天一大早就進京了,而且在天子腳下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整個希芸城的人都知道了。」

  「為什麼我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慕初雪皺著眉頭,似乎是覺得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此次西嶽的人來的很倉促也很隱秘,似乎是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小姐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啊。」對於慕初雪的疑問,白蘭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你個丫頭懂什麼,我在西嶽耳目眾多,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到我耳朵里。」慕初雪大概是接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直接扶著桌子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杏兒呢?」慕初雪挑起眼皮望著白蘭,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杏兒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她剛發現攬月閣出了那麼大的紕漏,這丫頭就不見了蹤影,怎麼可能讓她不心生懷疑。

  「奴婢也覺得很奇怪,這杏兒姐姐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出現過,我還以為她被小姐派出去了呢。」

  這個消息真的是一個比一個令她崩潰,刺激著慕初雪的心臟,「肖一。」慕初雪衝著屋外大聲的喊了一聲肖一的名字,下一秒肖一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王妃娘娘有什麼吩咐?」

  「杏兒不見了。」

  「不見了?」

  「你立刻派一小隊人馬去把她給我找回來,就算是把整個希芸城給翻遍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說慕初雪想的太悲觀了,而是將最近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她隱約之間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雖然很生氣,但是慕初雪也不會懷疑杏兒對自己的忠誠,那可是跟了她共患難過的,沒有理由會背叛她的,怕就怕杏兒被別人給控制住了。

  「小姐,你別嚇奴婢啊,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白蘭試探性的問道,她這一生都沒有經歷過什麼大起大落,自然看不透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看著慕初雪這個臉色,她也知道事情絕對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祁潤出去多久了。」慕初雪縱然心裡很是憤怒,但是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她記得今天是和景煋約好見面的日子,算著時辰,他們也應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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