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雪吩咐完了之後見肖一躊躇了半天都沒有走冷不丁的瞅了他一眼,感覺對方心裡有事兒。記住本站域名
肖一低著頭有些為難的說道,「王妃,如此一來只是怕陛下那邊不好交待。」雖說這是怕事的表現但是他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有陛下作保,若是自己在緊咬著李玉荷怕是說不過去,有可能還會給鈺王府樹敵,這還當真是一個騎虎難下的問題,就在慕初雪重新開始斟酌該怎麼辦的時候,下一秒秦鈺風就打消了她心中的疑慮。
「本王只不過是想要為本王的王妃討回公道而已,陛下那邊我會親自去說,你們用不著擔心。」秦鈺風對慕初雪還算是寵溺,原本他就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任何的閃失,這次又豈會那麼輕易地放過李玉荷呢,他對慕初雪一向縱容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包括慕初雪本人在內也是能感受的到的,只不過她內心深處似乎不太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之後肖一便打算離開,慕初雪直接呵斥住了他,「慢著。
肖一恭敬的待在原地對著慕初雪說道:「王妃還有什麼吩咐的。」
慕初雪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對方思量了半天之後方才點了點頭,「李家既然來接人,你就直接放他們走吧,讓你手下的人都撤回來。」
「啊?」面對著慕初雪突如其來的反轉,肖一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啊什麼啊,沒聽清楚啊,我的意思是說李家的人既然想把李玉荷給接回去,你們就不要攔著了,既然咱麼鈺王府不能輕易得罪李家,就讓別人代勞好了。」,李家只是對自己有成見,但是對於璟王和鈺王這兩個兄弟來說暫時還是有點用處的,否則以秦亦修的性子也不會留李家那麼久,與其讓自己涉這趟渾水把他們兄弟兩個給拉下水,倒不如讓別人把這個壞人做了,兩全其美還可以坐收魚溫之利。
秦鈺風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王妃,「你這是腦袋裡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你去給墨家的人捎個口信說我被人欺負了,七天之內我不希望那個女人再在我面前蹦躂,至於怎麼把人給我送進牢房則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秦鈺風雖說對於墨家的行事風格還是比較肯定的,但是仍舊懷著一顆半信半疑的態度,「你就這麼確定墨家會出手幫你?」
「肖一,你到了墨家記得說的越慘越好,要那種聲淚俱下的效果,李玉荷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就看你的演技如何了。」慕初雪點點頭仿佛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似的。
「是,是……王妃。」我想此時的肖一內心應該是拒絕的,但是為了自己的主子還是要乖乖的按照任務行事。
「你為什麼不讓肖一他們去解決,李光耀那隻狡猾的老狐狸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女兒跟我們鬧僵的。」待肖一走後,秦鈺風又重新摟上了她纖細的腰肢,舉止也沒有剛才那麼拘謹。
「話是那麼說不錯,但是如今並不是得罪李家的好時機,原本你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能夠相安無事的,又何必為了我增加兩家的隔閡,更何況他可是你們兄弟兩個人的老丈人。」慕初雪倒是無暇顧及其他的,只不過頭頭是道的給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局面,她雖然講的句句在理,但是貌似秦鈺風沒怎麼聽在心上,整個人都關注在慕初雪的身上。「你這是在為我們著想?」或許是有些感動,秦鈺風忽然緊緊的握住了慕初雪的手。
「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為我自己著想而已,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怎麼說也是堂堂的鈺王妃,你們若是不好過我又豈能置身事外。」為了避免尷尬,慕初雪瞬間將手從他的手裡給抽了出來。這段時間秦鈺風對待自己還是相當不錯的也沒有做什麼越界的事情,在她的眼裡能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也是難能可貴,他的情誼慕初雪自然知道,只不過內心深處不敢回應罷了,畢竟自己內心深處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你去哪裡?」秦鈺風問道。
「秦婉讓我過去教她繡花呢。」想起那個小丫頭軟磨硬泡了好幾天就是為了讓自己答應教她繡花,慕初雪嘴角間不輕易的流露出一抹笑容,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是最終還是答應她了,還不是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抱著自己大腿哭了很久。
「她整天舞刀弄槍的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啊。」秦鈺風倒是很好奇自家小妹向來不喜歡女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轉性了,她那雙只習慣舞刀弄劍的手忽然開始繡起了花,那場面都不知道該有多滑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誰讓她有個這麼賢惠的嫂子呢。」慕初雪毫不謙虛的說道,要是肖一此刻在這裡,定會內心深處一萬隻烏鴉從頭頂飛過。
想著秦婉還在等自己便預備朝著屋外走去,但是走到一半忽然像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又折了回來,「對了,你給我找一個繡活兒出眾的繡娘過來教婉兒一些簡單的針線活。」
「小婉不是有你教嗎要什麼繡娘?」秦鈺風帶著幾分不解。
「我要是說我從小到大只會繡一片葉子你會信麼。」慕初雪倒是沒有撒謊,她確實還有很多不擅長的事情,只不過她善於偽裝,不管怎麼樣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她總能唬住別人。
「一片葉子?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是怎麼混了這麼多年的。」秦鈺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女紅是一般女子必修的課程,不過他和自己的王妃相處這麼長時間還真的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誰說大家閨秀要會這些了,我雖然有很多不會的,但是最起碼我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慕初雪這把不會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倒是讓人嘆為觀止,但是最關鍵的是她這麼多年還真的裝的挺像的。
慕初雪走進了秦婉的閨房之內,看著她一針一線的在繡布上穿引著,手上似乎都被扎破了,但是臉上卻仍舊洋溢著笑容,所以慕初雪忍不住走上前調侃道:「繡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這是我照樣張上繡的,你看好不好看。」秦婉迫不及待的拿著自己繡了一天的成果嚮慕初雪展示。
雖然這上面的針線活很粗糙而且繡的歪七扭八的,但是大致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繡的是什麼。
慕初雪接過秦婉的繡活兒仔細的端詳道,「哇,這隻烤鴨繡的不錯啊。」:
「二嫂,你一看就知道是在取笑我,我這明明繡的是一隻鴛鴦。」秦婉嘟囔著嘴有些不高興了。其實慕初雪看的出來她繡的是鴛鴦,雖然不好看但是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繡出來的,一看便知是用心了。
「你從小就沒碰過這個這麼做豈不是為難你了嘛,為什麼一定要繡花呢。」
「人們不是常說一個女子想要表達對男子的傾慕之情就要送什麼定情信物的嘛,就比如說什麼香囊繡帕什麼的,可是我初次喜歡上一個男子也沒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歡一些什麼。」
「愛慕一個人不一定要繡這些啊,你可以挑自己最擅長的,就比如說送個情書也是可以的。」慕初雪心裡想著這寫字比較容易些就讓她照做,省的天天折騰這些,也好讓自己多留點空餘的時間,但是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打臉了,「不瞞你說,我從小就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的字兒就跟狗刨的一樣歪七扭八的,別說情書了,我連一首詩都寫不下來。」
「呃……那你可以送人家一些小的吊墜,只要是你貼身用的就行了。」
秦婉本身就有點厭煩這些針線活,在聽完慕初雪的勸解之後忽然像頓悟了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樣子,「這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那樣我就不用在這裡練這些針線活兒了。嫂子,我人真好,我二哥能娶到你真的是三生有幸。」秦婉抱著慕初雪撒嬌,這馬屁都要拍上天了,一看就知道平常沒少幹過這些事情,但是有一點相信大家是能夠理解的,有的時候慕初雪自己其實跟秦婉比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了,別耍嘴皮子了,趕快去用膳吧,你都悶在屋子裡一天了,也該出去透透氣了。」說完,慕初雪就將她給推了出去。在秦婉被慕初雪哄出了屋內的時候,白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這吊墜之類的東西也都是買來的,自然沒有親手繡制的荷包香囊要來的有誠意,雖然秦婉小姐繡的有些難看,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練一練就好了。」
「他們兩個不合適,也註定不會走到一起,既然結局早已命中注定又何必讓秦婉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硬生生的去改變自己呢,到頭來受傷的還是她自己。」慕初雪將秦婉剛才繡的那隻鴛鴦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道,嘆了一口氣有將它給放了下去。
「小姐為什麼覺得他們兩個不會在一起呢,我倒是認為秦婉小姐和溫公子性格互補而且郎才女貌。」
「反正我的話就說那麼多,一切都要看老天爺的安排了……」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這個小姑子和自己倒是真的有幾分臭味相投,彼此都能聊到一塊兒去,所以回想起方才秦婉興高采烈的離開屋內的景象,慕初雪總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她將來受到傷害的樣子。墨家的底細她是在清楚不過得了,尤其是溫青韻他們站在最高層的幾個人,在經歷了那麼多腥風血雨之後,情愛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就太過奢侈了些,就情愛方面而言誰先動情誰就算輸了,若只是一廂情願,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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