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蕭雲軒來到屋內,看見屋內空無一人,早已不見了慕初雪的身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呢,不是讓你看著的嘛,她身子尚未痊癒,是怎麼一個人從這裡出去的,你們這些人就一點都察覺不到嘛。」蕭雲軒插著腰,對著流年氣憤的說道。
「剛才慕小姐人還在呢,我們來的時候還沒醒,一直在這兒躺著,屬下就去煎了一個藥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流年也覺得十分委屈,自己剛剛還看見慕家小姐躺在這兒,豈料才半柱香的時間,房間內就空無一人了。
「去找找。」蕭雲軒吩咐道。
「是。」
幾個人找了半天,在偏院的鞦韆架上找到了慕初雪。
「世子殿下,人在那兒呢。」手底下的人指著那個方向,朝著蕭雲軒回稟道,
只見院內的偏角處,一身紫衣長裙的慕初雪正坐在鞦韆上,雙手抓著吊繩,就這樣輕輕的晃著,那般的安靜。
那一刻,慕初雪仿佛感覺到一切令人魂牽夢繞的往事紛紛在腦海中呈現,原先陵王府的院子裡也有這麼一個鞦韆,那是兮若姐姐知道自己貪玩,讓人為自己專門搭建的一個鞦韆,小的時候,總是喜歡那樹下搖盪的鞦韆,把所有的煩惱和不開心的記憶通通消散掉,隨著鞦韆的搖擺,飄向天外。
然而,回憶已褪盡一切,只剩下依稀的身影,在慕初雪的心頭隱隱的現著,當她站在院內的盡頭,望著那抹殘陽,不覺潸然淚下,曾幾何時,夕陽依舊,只可惜這世間卻早已物是人非。
「你一大早上坐在這兒幹什麼呢?」蕭雲軒看著慕初雪漫不經心的坐在鞦韆上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我在看日出,很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慕初雪抬起頭,右手擋在額頭那邊,那般的天真無邪,臉上掛著笑容,讓人陶醉在其中。
「日出有什麼好看的,天天都有。」蕭雲軒看著她的側臉,在夕陽的映照下,透著一絲紅暈,忍不住多欣賞了幾分。
「你不懂,日出是天天都有,但是人的心境卻不一樣,人生就像是這個鞦韆一樣。小小的鞦韆,起落之間,卻已然是個完整的人生。」
「鞦韆?你莫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蕭雲軒自是不能夠理解慕初雪的這個想法的。
「人生終究是要失落的,無論那記憶中的鞦韆升的有多高,終究逃不過落下的命運,只是那鞦韆在高空中划過的軌跡,卻永遠的埋在心底。」
慕初雪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感慨道,如今已經整整十年過去了,屋旁那棵偌大的老梧桐,殘葉已經落盡,可能是人的心境已經變了,仿佛感覺到那小小的鞦韆,也已經蒼老,像是一個百歲的老人一樣,再也經不起折騰,鞦韆如此,殊不知人也一樣。
「你在胡說些什麼?」蕭雲軒依舊不是很清楚她在說些什麼,這麼高深的道理,可能只有慕初雪一個人能夠理解的了吧。
「出來吧。在背後看了那麼久,不累嗎,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出來看呢。」忽然,慕初雪對著身後大聲的喊道,蕭雲軒瞬間愣住了,朝著身後看到。
「你這個鬼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蕭雲軒看著墨顏鶴的出現,還是頗有些意外的,畢竟自己靖安王府什麼時候混進了一個人,都沒有一個人發現。墨顏鶴簡單的向他點了個頭示意,就朝著他們的方向來了。
「唉……」
「大早上,嘆什麼氣啊。」
「唉,陰魂不散啊。」慕初雪抬起頭看了墨顏鶴一眼,又垂下了眼睛。抱著那根鞦韆的吊繩也就越緊了。
「什麼陰魂不散,你一個小丫頭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出去,我能放心嘛。」墨顏鶴搖著他那把招搖的扇子,來到慕初雪的身邊。
「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嘛。」
「你這也算是好嘛,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我是不敢說你什麼,但若是讓你姐姐看見你這幅模樣,又該教訓你了。」墨顏鶴無意識的又提到了慕初雪的姐姐,卻不知道,這些正好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淚點。
「姐姐……好久都沒有見過兩個姐姐了。這世界上,姐姐對我的好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了。只可惜,她們一個遠在異國他鄉,一個卻在……天上看著我呢。」慕初雪感嘆了一聲,陷入了沉思,雖是冷笑一聲,但是卻透著無限的感傷。
「你不要這麼悲觀啊,你不是還有我嘛。」墨顏鶴安慰道。
「悲觀,我連悲觀的資格都沒有。」
慕初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裙子,感嘆道。這麼多年,縱使沒了姐姐,可是她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她要做的就是要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她手下還有那麼多人,若是連自己都這麼悲觀的話,手下的人還怎麼做事兒呢。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