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我今天的老臉算是被你給丟盡了。Google搜索剛才宴會上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晚些的時候來我書房,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聽完他承認了,靖安老王爺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父親大人,事情都過去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蕭雲軒開始耍賴道。
「別給我沒大沒小的。明天,我可能還要被慕傾年那老狐狸給念叨死了,今晚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措辭。」
「這麼說,父親您同意我剛才這麼回復慕家的人了。」
「不這麼說,又該怎麼辦。以我的名義留這丫頭下來,至少可以將她的清譽的損傷降到最小。」
靖安王爺揮手將流年打發掉了,意思就是說就按照剛才蕭雲軒教他的那樣去說。
自古以來,女子的名節和清譽最為重要,若是慕初今日夜不歸宿的事情被人傳出去,肯定會被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對她的名譽還是會有些影響的。而且,加之,剛才自家那臭小子,這麼明目張胆的將人家閨女給抱了回來,雖然已是半夜,但是總歸會有那麼幾雙眼睛看見的,這個時候,只有自己這樣的長輩出面最為合適,方能堵住外人的那些個閒言碎語。
「太醫來了。」靖安王府的人連夜將太醫給拎了過來。
又是剛才在宮內為慕初雪醫治的那個老頭,估計他此刻內心肯定在感慨自己今日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了,連續兩次被人給拎了過來了。
所以現在的他顯得有些氣憤。兩個鼻孔在冒著熱氣,鬍子也都快翹起來了。
「今日倒是讓老先生您費心了。」
靖安老王爺上前一步,對待他還是算比較恭敬的了,不光是沖他的醫術,還有他的人品,雖然這個太醫為人比較古板,不懂得圓滑世故,但是他的職業操守還是令人敬佩的。
「老王爺都這麼說了,老朽還能說些什麼呢,帶我看看病人吧。」
這個太醫老頭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抱怨,可能是因為靖安王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若是換做蕭雲軒可能就不一樣了。大晚上的,他已經是連續兩次被他給從太醫院給拽出來了。若說他不惱,那是不可能的。
「那勞煩老先生先瞧瞧這位姑娘吧。」
「老頭,你倒是快點啊,廢話那麼多。」相比較靖安老王爺的禮遇,蕭雲軒就顯得有些急躁了,但是實際上,慕初雪也是快燒糊塗了,先不算蕭雲軒抱她回來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就單單手底下的人去請太醫過來,就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了。
那太醫老頭兒瞧了一眼臥榻之上的人兒,立刻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是她,今天不是剛給她剛治過嗎,這又是怎麼了。」
是個人都會有此一問,短短一個晚上,就連續請了兩次太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呢。
太醫老頭兒將手搭在慕初雪的脈搏之上,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了一下,半晌才睜開了眼睛,將她的上眼皮翻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不礙事,受了點風寒。在加上今天她情緒不穩定,暈過去很正常。」
「燒成這樣,也叫不礙事嘛。」蕭雲軒感覺他是在忽悠自己。
「老夫是說,比起她原先身體所承受的,這點確實不算什麼。但是若是她在這樣下去,不顧自己的身體,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她了。」這句話,他一點都沒有誇張,慕初雪這麼多年來,身子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她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靠著墨顏鶴那隻老狐狸的醫術,也不過就是相當於在續命罷了。
「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舊疾。」
「恕老夫不能如實相告,王爺您並不是她的家人,所以這些隱秘之事我自當替她保守。」
相信若是慕初雪醒了之後,應當會感謝今日這太醫老頭兒的所作所為的。這才是一個醫者該有的醫德。況且,她本就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是本王冒犯了……」靖安王爺非但沒有生氣,還抱歉的回覆到,一點王爺的架子都沒有,這樣的胸襟,換做是別人,自然是做不到的,那個太醫老頭兒能活到今天,也是個奇蹟了,這得罪人的功夫那可是分分鐘鐘的。
這時候,慕初雪忽然開始囈語道:「不要,姐姐,不要離開我。」整個人開始躁動不安,似是被噩夢給纏繞了的樣子。
太醫老頭兒瞬間從布袋子裡抽出一根銀針,朝她的頭頂的穴位上扎了下去,頓時,慕初雪就安靜了下來。
忙活了半晌,才算完事兒,雖然燒還未退,但是慕初雪看上去是比先前睡得踏實了一點,眉頭也開始舒緩了,不吵也不鬧的,安靜了許多。
「待老夫開出一副藥,煎完,讓她服下便可。」
他將慕初雪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待離開房間的時候,朝著靖安王爺父子倆個說道,似是一種感嘆:
「這藥方沒問題,只不過,老夫開的藥只能治標不治本,心病還是需要心藥醫,一切,還是需要等她自己解開心結才行」
就算是只有過數面之緣,但是從內心深處,行醫數十年,單單從她的病情上,他就能夠感覺到她這麼多年的辛酸與無奈,讓人不禁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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