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性的習慣，在男人打量自己的時候，秀秀還搔首弄姿了一下。
顧夜庭臉色一黑，聲音更冷：「你最近是沒關注馮偉元案件嗎，穿成這樣。」
秀秀還真是一臉懵，過了會兒，恍然大悟。
「兇手都被抓了，這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她就是這樣的打扮，客人才多了起來的。
反正兇手已經被抓了，穿白絲襪，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事了。
顧夜庭：……
「配合調查，不然就妨礙公務。」
還想搔首弄姿一下的秀秀，頓時又坐好：「您問。」
顧夜庭不喜歡跟這種女人在一個房間，哪怕旁邊有幾個人，還是很不喜歡。
「那天，你跟許輝在酒店幹什麼？」
旁邊的徐俊在做筆錄，還有人在錄像。
雖然是在酒店，但這一審問，還是很正規的。
秀秀挑眉：「男人跟女人在酒店，還能……」
徐俊拍了一下桌子：「好好回答問題就行，不用多說廢話。」
秀秀被嚇了一跳，趕緊坐好：「就聊了下天，被他調戲了幾下，就沒有了。」
顧夜庭：「聊了什麼？」
秀秀想了一下：「就隨便聊啊，然後就調情咯，然後在那邊睡覺，我們可沒有發生關係，不算嫖娼的。」
這個是違法的，秀秀可不敢亂說話。
顧夜庭：「具體一點，把你們說的話，都說一遍。」
秀秀挺怕這個陣仗的，所以還是把當初跟許輝說的話，都簡單說了一下。
其實也沒說太多，真的就隨便聊天。
許輝可能看不上她，就是聊天，躺著抱一抱，摸一摸，就各自玩各自的手機了。
因為許輝是包夜，沒有趕她走。
不用跟男人做，又能賺錢的好事，秀秀自己也樂的開心。
反正就是比較單純的跟許輝在酒店睡了一夜，然後拿錢滾動。
說完這些，秀秀還八卦的說了一句：「他很小，估計那方面不行，自卑，才不做的。」
肯定不是嫌她不好看。
顧夜庭等人：……
「就這些？」
顧夜庭皺眉，因為聽起來，許輝真的也就是嫖個娼那麼簡單。
如果不是顧念說秀秀就是最後一個死者，誰也不會想到她的死，可能跟許輝有點關係吧？
秀秀點頭：「真的就這些，真的沒有發生什麼。」
「長官，我可以走了嗎？」
這裡全都是當兵的，看著就滲人。
秀秀光是看著，都覺得發毛呢。
顧夜庭沒有說話，而是拿過徐俊做的筆錄，再次認真的看了一遍。
始終，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許輝沒有讓你去做什麼嗎？」
要不是相信自家妹子，顧夜庭都要認為許輝當真就簡單的嫖了個娼。
秀秀一口咬定：「沒有。」
其實也沒那麼單純的睡覺，不過畢竟賣身這種是違法的，哪怕明面上的事了，她還是要否認的。
顧夜庭問不到什麼，就揮揮手：「可以走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特意把秀秀叫到酒店，現在自然也不會把人給抓起來的。
要是平時，賣身是違法的，那肯定要抓的。
秀秀一聽可以走，立馬就滾蛋。
人一走，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吐槽起來。
「長得是真不好看，身材也不咋地，竟然還穿白絲襪，那腿是真粗。」
「難怪許輝都不碰她，長得不好看，還不知道打扮，就白絲襪……」
這個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口生氣的聲音：「他說這樣好看的！」
那男人抬頭看著去而復返的秀秀：……
有損他的形象了。
秀秀還是很生氣：「就你們說的那個許輝，說我穿成這樣很好看，會給我引來很多客人。」
「這兩天，我都是這樣穿的，比以前賺的多了。」
「他們也都誇我穿白絲襪好看的，就是因為我穿白絲襪，才選我的！」
沒有女人喜歡被說不好看，這會兒秀秀就很生氣。
生氣的都忘了，她這種黑職業是違法的，而她面前是長官。
又是一送死行為。
徐俊等人：……
顧夜庭卻是皺眉：「你是被要求穿成這樣來見許輝的，還是被點台之前？」
他的聲音很冷，這嚇得秀秀回神，才知道自己又作死了。
她趕緊說：「之前，總之我穿這樣很好看的。」
徐俊看她：「你回來還有什麼事嗎？」
秀秀話都不敢說，轉身就跑了。
她……她其實是回來要路費的，畢竟不能白出台不是？
可是這會兒，她也才想起，他們是長官。
所以，秀秀跑的比誰都要快。
徐俊疑惑的問顧夜庭：「軍長，你調查她幹嘛？」
顧夜庭：「讓人盯緊一點，然後去查一下她最近接的客人。」
就擔心這其中混有兇手。
這事兒也不難查，很快就查到了。
秀秀最近接的客人，都很正常，沒有是兇手的嫌疑。
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找秀秀的男人之中，有五個是在一個嫖友交流群里聊天的，知道秀秀功夫很好，所以才來找她的。
不然他們才不找那個長得不好看，穿的還一言難盡的秀秀呢。
顧夜庭又讓人去查了這個群，號還在，不過沒再上線。
在這兩天的忙碌下，秀秀那邊沒有了進展，許輝那邊也沒有動靜。
除夕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顧念走出陽台，剛要翻陽台去隔壁，結果雙手剛撐著，就聽到一聲喊。
「念念！」
顧念手一抖，手臂都磕在了陽台邊沿上。
顧念低頭一看，就看顧夜庭在樓下，沉著臉看她。
顧念尷尬的呵呵一笑，把自己的腿放在陽台邊沿，壓了壓腿。
「四哥，我就出來壓壓腿，絕對沒有要翻過去的想法。」
顧夜庭：「呵呵。」
都差點翻過去了，還那麼熟練，我會信？
顧念趕緊轉移話題： 「四哥，這會兒你怎麼在家啊？」
這幾天，家裡幾個哥哥都忙死了，看不到人影。
顧夜庭忙著調查，幾乎不在家。
所以，顧念很懶，懶得走正門，就想從陽台翻過去。
結果當場被抓包了。
她那叫一個尷尬。
顧夜庭：「我們不在家，你就是這麼串門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爬牆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