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爺子瞪她:「我為你出頭,你還說這話?果然是不識好歹的小丫頭!」
顧念更是哭笑不得。
別人說她不識好歹不可以,他自己倒是說的很溜。
「好了,別生氣了,這些畫不看就隨意,晚點去隔壁看畫展。」
司老爺子抬頭看顧念:「隔壁也有畫展?」
他是個喜歡畫畫的人。
既然長遠大師這個畫,不能喜歡了,他換個喜歡。
顧念點頭,指著另外一邊:「看到了嗎?那一片薰衣草,畫展就在那邊。」
司老爺子抬頭,那是一片粉色的薰衣草,在陽光之下,似乎泛著光芒。
嗯,至少女孩子看起來,會很喜歡這樣的大片花海。
「這個清遠山莊,是夜爵的產業啊。」
顧念點頭:「所以旁邊的薰衣草花海,沒有租出去,留給我辦畫展了。」
司老爺子想著,孫子的女朋友辦的畫展,那必須給面子啊。
「哪個畫師的,畫的怎麼樣?」
顧念笑著:「再半個小時,就知道了,等等吧。」
司老爺子看她:「還給爺爺搞神秘,你是不是用這種小伎倆,把夜爵的心,給勾走了?」
不得不說,他被勾起了好奇心。
顧念:「阿爵還需要我勾嗎?」
司老爺子被顧念逗的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自信,囂張自傲的樣子。」
想想剛才那劉貴說要收學生,卓雅跟顧念的不同反應。
一般人可能喜歡卓雅這種謙虛的。
但他呢,更喜歡顧念這種自信,囂張的,而司家的當家主母,更需要這種。
真是越看越順眼,比司夜爵那個孫子,還要順眼。
卓雅聽到這邊笑聲不斷,嫉妒的發狂。
以前司爺爺明明最喜歡她,最滿意她做司夜爵的女人。
怎麼,這個顧念一出現,司爺爺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甚至還嫌棄起來了。
卓雅看向劉貴:「別忘了今天的重頭戲。」
她受了屈辱才換來的,不把劉貴利用到極致,她就不姓卓!
劉貴不耐煩:「知道了,但是顧念怎麼搞?」
「我有辦法,但是你得先幫我撐場面。」
卓雅今天可是想到了,而且司夜爵還沒到呢。
好戲,當然是在最後了。
劉貴點頭,然後走過去。
「司老爺子,你不是帶了我的畫嗎?」
司老爺子懶洋洋的掀眼皮子的看著劉貴,都不想搭理,甚至很想把畫都砸他臉上去。
顧念也不理,畢竟那又不是他的畫。
被無視的劉貴,很是生氣,惱火。
「司老爺子,我聽說你鑑定了,我給卓雅的夜冥鬼谷子是假的?」
司老爺子是真的很喜歡這幅畫,所以聽他提起來,就抬頭:「那幅畫是你畫的?」
劉貴點頭:「對啊,我畫的,然後給小陳,他賣給了卓雅。」
那幅畫可是賣了三億多,可值錢了。
但,那只是他仿的一幅畫,也不枉他,仿了一年,才仿的一模一樣。
司老爺子皺眉,有點疑惑:「這一個人畫一模一樣的畫,也能畫出假的來?」
劉貴笑了一聲:「那是您老眼昏花,錯把假的當真的了。」
「出自我手的畫,說是假的,這不等於說我也是假的??」
司老爺子更加疑惑了,他雖然不是專業鑑定,可對長遠大師的畫,很了解。
「不不不,念念給我的那幅畫是真的,卓雅給我的那幅畫是假的。」
劉貴沉著臉:「那就麻煩你把那幅畫拿出來,一起對比一下。」
「而且我還可以當場畫一幅夜冥鬼谷子,不需要多久,最多半個小時就能畫好。」
卓雅一聽,抬頭看向顧念:「長遠大師,顧小姐跟我說,那幅畫是她畫的,而且還說她才是長遠大師,您是假的。」
劉貴看向顧念,然後大笑出聲:「美女真會講話,就是這口氣挺大的。」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厚臉皮啊,竟然當著長遠大師的面,假冒長遠大師,也不怕被打臉。」
「她這樣假冒他人,算不算違法啊?」
卓雅趕緊說:「長遠大師,這肯定是顧小姐的一個笑話,您不要跟她計較。」
顧念抬頭,冷然看著卓雅:「你能別這麼假嗎?」
「你要不說,誰知道我說過我是長遠大師?」
「把我的話都說出去,再來一句別跟我計較,你綠不綠啊?」
卓雅臉色不好看:「我只是在幫你……」
「不需要這麼綠的幫忙,而且……」
顧念抬頭,目光冷然的看著劉貴:「他就是假的!」
劉貴生氣的哼了一聲:「你敢不敢跟我比一下?」
「現場畫夜冥鬼谷子,看誰在最短時間畫好,相信只要一幅畫,就能看出誰是真誰是假的。」
司老爺子有點兒擔心:「念念……」
顧念點頭:「好啊,就半個小時吧。」
半個小時,張叔也到了。
劉貴:「不用半個小時,我二十分鐘就好,說半個小時,那是給你們面子,不想你們被羞辱的太難堪。」
顧念點頭:「好啊,那就畫唄。」
卓雅趕緊叫人去準備。
司老爺子很是擔心:「念念,你又不會畫畫,幹嘛這樣,管他是真的假的,反正我對長遠大師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了。」
「我再也不喜歡這個人的畫了,我要封殺他!」
顧念輕笑:「沒事,您看著,晚點再說。」
司老爺子著急的都快上火了,但顧念都應下了,現在說不畫,那也是打臉。
還不如硬著頭皮試一下。
「我觀察過長遠大師的畫,很有特點,你注意……」
顧念聽司老爺子在指導她怎麼畫長遠大師的畫,一時間哭笑不得。
畫畫材料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劉貴抬頭看著顧念:「顧小姐,我看你還年輕,我不欺負人,我讓你五分鐘,怎麼樣?」
他一直在練長遠大師的成名畫,夜冥鬼谷子。
對此,早就熟練於心,就算十五分鐘,也是能完成的。
顧念神色淡淡:「不用,一起畫吧,不然一會兒龍捲風都快不過你被打臉的速度。」
劉貴冷哼了一聲:「不識好歹。」
說完,他提起毛筆,開始作畫,而且作畫順序就是N,有點像亂畫一樣。
看著他的作畫速度很快,眾人又看向了顧念。
卻看到顧念,在慢悠悠的調顏料,然後直接潑在了宣紙上。
「???」
她是不會畫,像鬼畫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