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爺子這話一出，卓雅等人，全都猛抬頭看著他。
卓雅臉上的表情，更是錯愕。
卓夫人臉上的笑容，更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老爺子，我知道司夜爵跟顧念剛在一起，你也剛同意，需要給他們面子，但是也不能這樣睜眼說瞎話吧？」
其他人跟司老爺子都是朋友，或者世家，合作什麼的。
這個時候，也都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顧念這幅畫明顯是假的。」
「顏色黯淡許多，皺褶也不說了，那劣質的宣紙就更不說了，我都能睜眼說瞎話，說這是真的。」
「可是看那一小塊油漬，真的太假了，名貴的藝術國畫，不是這麼被她拿假畫糟踐的！」
「她這是把你當傻子，畢竟傻子都看得出來，這畫就是假的。」
顧念眨巴著眼：「上面有油漬呢，是因為長遠大師是邊吃泡麵，邊畫的，滴上去的。」
卓夫人呵呵一笑：「這你都知道，難不成你看著長遠大師畫的？」
司老爺子沉聲開口：「顧念沒有說錯，這幅畫是真的，上面的油漬也是原本存在的。」
卓夫人：「老爺子你這是偏袒……」
司老爺子沒有抬頭，只是雙手十分珍惜，愛惜的輕輕撫著畫。
「夜冥鬼谷子的顏色，本來就是黯淡的，是有些山水淡漠那種顏色，而能夠在劣質宣紙畫出這樣珍貴的畫，更是難得。」
司老爺子看著畫，眼裡都在發光。
「老曹，去書房拿長遠大師的畫來，只要放在一起，就能辨別了。」
其他人都還不信，這就是真的。
曹管家質疑的看了一眼，然後書房拿畫，很快就下來了。
這些都是司老爺子的珍愛之物，一直都放的很好，連裱起來讓人欣賞，都捨不得的。
畫拿來了，司老爺子先把卓雅送的那幅圖，隨意一拿，給了曹管家。
再小心翼翼的拿著長遠大師的畫，十分小心的在桌子上放開。
卓雅看到司老爺子那樣隨意的動作，皺起了眉頭。
司老爺子把畫打開，對其他人說：「你們看，長遠大師的落筆是比較奇特的，看方向有些向N字落筆……」
「再看宣紙，其實懂畫的人都知道，長遠大師只用一種宣紙……」
在司老爺子的種種分析對比下，很快就認出來了。
長遠大師的畫，都有一個特點，劣質幾塊錢的宣紙，很不愛惜的皺巴巴，是熨不平那種。
還有就是畫上多少會有點污漬。
夜冥鬼谷子是油漬，可其他畫是水果漬什麼的。
總之，沒有乾淨一說。
沒有對比，看不出來。
一對比，就能知道，卓雅送的那幅圖，是假的。
司老爺子滿是珍愛，一點點的把顧念送的夜冥鬼谷子，一一收好。
「顧念送的畫，才是真的。」
顧念眯眸笑著：「剛才在座各位說，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假的，那現在……」
她沒有說出來，但都讓那些人，羞的面紅耳赤。
他們竟然把真的說成假的，還說的那麼……
啪啪啪。
打臉來的太快，像龍捲風一樣。
司夜爵可是不給臉面的，他冷笑著接了顧念的話。
「他們沒看出來是真的，那是比傻子還要傻了。」
那些人：……
沒說出來都覺得難堪，這直白說出來，更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顧念側頭，看向了卓夫人：「卓夫人剛才說假畫就應該扔進垃圾桶，那麼卓夫人還不動手？」
顧念的話，就更像是巴掌一樣，狠狠的打在了卓夫人的臉上。
誰能想到，自己女兒花了幾個億買回來的畫，竟然是假的。
卓雅臉色不好看，她低低的說：「我也不知道買到是假的，畢竟我花了三個億，還是打折買到的。」
她說：「這畫還不能扔，我得留著拿去質問，為什麼會賣我假畫。」
三個億啊！
這要是扔垃圾桶，跟扔錢，有什麼區別？
卓雅是不太心疼，可卓夫人心疼的在割血挖肉。
其他人跟卓家也是好關係的，所以這會兒都幫著說話。
「就是，都是那個賣假畫的錯，還敢賣三個億，這簡直就是犯罪！」
「是賣家的錯，小雅也是受害者，現在責怪小雅，那就是受害者有罪論，三觀不正。」
司夜爵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剛才說阿念是假畫的時候，沒見你們說她是受害者？」
「現在換個人，就是受害者，你們這麼雙標，你們的三觀就正了？」
其他人：……
這司夜爵還真是護著顧念，半點都不含糊。
司老爺子看氣氛都凝固，趕緊圓場：「這冒充長遠大師，確實不是一件小事，小雅你應該報警的。」
卓雅被打臉打的下不來台，但她還是笑著點頭。
「我會的，只是對不起司爺爺了，花了三個億，還是不小心買到了假畫，壞了您的心情。」
她笑了笑：「幸好顧小姐的畫，是真的，不然您心情更不好，那我就是大罪人了。」
司老爺子喜歡她這麼乖巧的樣子，大笑著：「下次長點心，這三個億，爺爺我幫你填上。」
卓雅連連擺手：「不用，我現在能賺錢了，這是我賺的，而且被騙走的錢，警察會幫我追回來的。」
「卓小姐真厲害，不靠任何人就賺了幾個億，太厲害了。」
「是啊，長得好看，又有學識，現在更是會賺錢，這樣的女人，誰娶回家就是賺到了。」
卓夫人見尷尬氣氛少了，又都是夸著卓雅，立馬又得意忘形了。
「是啊，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家小子。」
卓夫人說這話，目光有意無意的從司夜爵和顧念身上掃過。
這很明顯，就是在示意顧念，司夜爵是卓雅的，她別想了，也不配。
感受到挑釁目光的顧念，微微挑眉：「能被占便宜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她抬頭笑問著司夜爵：「對吧，阿爵？」
司夜爵寵溺的看著顧念，他笑著點頭：「對，我不喜歡便宜的東西，我只喜歡珍貴的阿念。」
卓雅跟卓夫人的臉色，這會兒更是難看了。
今天真是不僅被打臉，還被踩在腳下，狠狠羞辱著。
曹管家看了眼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