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人都走了,去雲琅不回來也好,只是這口氣怕是再也出不了了!」司雅茹憤憤跺腳。記住本站域名
「哼,無妨。山高水長,司明朗既是東陵世子,不可能與東陵再無聯繫。」王氏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王氏又轉頭問道:「話說回來,你不是一直喜歡司明朗?那倘若他不再是東陵世子……你還要他不要?」
「不是東陵世子?」司雅茹茫然地眨眨眼,「他怎麼還能不是東陵世子?母親快別打啞謎了,女兒不懂。」
「很簡單。」王氏輕描淡寫,「若你喜歡他的皮相……就將他抓起來,廢去武功,囚於府中玩樂便是。待你父親掌管東陵大權,這不過是信手拈來。」
司雅茹起初還有幾分期待,聽著聽著,便傻了眼。
「母親,你瘋了嗎?!」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氏。這還是她那個溫柔耐心的母親嗎?
這話、這話簡直是……
司雅茹一面覺得荒謬,一面又因為王氏這幾句話的妄想而有些臉紅。但更多的則是不安,在她的印象里,王氏不該是這樣子的。
見她退卻,王氏反倒有幾分不屑,只是並未表露。
她也不欲再與司雅茹多言,只道:「且等著看吧,這才剛剛開始。」
……
另一邊,太后屏退王氏後,司洵果然依言來同她見了面,手裡還拎著什麼東西。
要知道,平日裡司洵也就逢年過節會帶些禮物過來,其他時候大多是王氏代為操辦,他哪裡想得到這些?
看著司洵一副討好模樣,太后也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
「參見母后!母后,兒臣這次特地請教了有名的大夫,又親手熬了這副補藥,說是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司洵上來便打開手中食盒,端出了裡頭那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什麼藥能有這麼玄乎?」太后下意識皺眉。
「這……母后也知道,這功效固然有吹噓的成分。」司洵立馬笑著圓場,「但能穩固元氣、增長精神是肯定的,監國是個累人的事,母后正該好好調養身體。」
見他三句話不離監國,太后嘆了口氣。
但到底是親兒子一片心意,她招招手:「拿過來吧。」
畢竟是司洵親自帶來的東西,也不可能叫宮人先行試毒。太后吹了吹,只輕輕抿了一口,便皺起了眉。
「哀家從未嘗過味道如此古怪的補藥。」她把湯藥往桌上一放,便不願再喝。
「這可是兒臣好不容易求來的奇藥,味道與尋常補藥有些出入也是正常的。」司洵耐心哄道,竟是主動端起藥碗,要餵給太后喝。
「這補藥……當真沒問題?」一勺湯藥到嘴邊,太后狐疑問道。
司洵的動作頓了頓。
他的眼裡閃過一瞬遲疑,但也只有那麼一瞬。很快,他將湯勺再往前遞了遞。
「母后莫非還不相信兒臣?」他笑道。
太后終於是一勺一勺,把整碗藥都喝了下去。司洵從起初片刻掙扎,很快變成了即將得手興奮。
眼看藥碗空了下來,太后有些疲憊似的揉了揉眉心,他按捺住心中激動開口:「母后覺得如何?」
「哀家覺得……有些奇怪。」太后說完一愣,她本來是想告訴司洵沒事,讓他安心的。
「那……母后可有瞞著兒臣,跟司明朗與雲琯琯做了什麼交易?」司洵的笑意逐漸收斂。
「……是。」
太后面上不顯,實則心驚肉跳。為什麼她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難道是因為司洵給她喝下的藥?
隨著司洵一個個問題向她拋來,太后的心也涼了個透徹。
到了這個地步,她無法再為司洵開脫下去了。司洵與王氏想要的,不就是那張司明朗給她的藏寶圖?
果然,司洵見自己的藥起效,愈發急切:「藏寶圖就在母后這裡?母后將它藏到哪裡去了?」
「是,就在我妝奩最底下的暗格中。」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司洵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示意幾個婢女看住太后,便往裡屋走去,沒鼓搗多久,就將那張藏寶圖捧了出來。
「沒想到母后這個妝奩竟還有個暗格。」司洵攥著地圖笑道,「您放心,其他的東西兒臣都沒碰,只有這個藏寶圖……兒臣是真的需要它,對不住您了。」
太后只是哀慟地看著他,不置一詞。
「行了,你們幾個,想必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司洵又轉向幾個婢女,「否則……你們的主子可輕易饒不了你們。」
不知想到了什麼,幾個婢女都是一陣輕微的哆嗦,而後恭敬應下。
——這些婢女自然都是王氏安排的人。
平日裡視王氏如虎狼,關鍵時候不得不說,王氏調教出來的人才最好使。司洵揣著藏寶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如今有了北辭寶藏,誰還敢輕看他?
至於身後的太后……司洵略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見有位婢女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便放心離去了。
反正他日後身居高位,也是要讓太后享福的,如今這些……都是一時的代價,想必母后也能理解。
於是,徑直離去的司洵沒能發現,那位扶起太后的婢女眼中微光閃過,附耳低聲:「還請太后繼續裝下去,配合世子妃的計劃。」
……
等司洵回府,王氏已然早早在前廳等待了。
畢竟奪取藏寶圖本身便是她的計劃,又是她出人出力,司洵不過是幫忙走個過場。能看在那點稀薄的情分上給他點好處,王氏自覺不算虧待。
沒想到真等她伸手討要藏寶圖時,司洵還猶猶豫豫。
「怎麼,以為憑你就能吃下這寶藏?」王氏嗤笑他不自量力。
司洵這才訕訕地從胸口摸出兩張藏寶圖碎片,遞到王氏手中。
——當然,是假的。
藏寶圖既然到了他手裡,便是他的東西。沒點資本,他該何年何月才能擺脫王氏的掌控?
司洵算牌打的噼啪響,卻不曾想王氏只輕輕一瞥,便冷笑:「你知道當日藏寶圖現世時,除卻琳琅,便只有我距離最近。如今你依舊敢拿個假貨來糊弄我?」
「司洵,我倒沒發現,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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