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茬了!雲琯琯精神一振,開始了她的表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唉,也不知父皇何時中的毒,竟病得如此之重。」雲琯琯眼神暗淡下來,「若不是有心腹傳消息過來,恐怕我都還被蒙在鼓裡。」
「那你的解藥又是哪裡尋來的,就剛好能解這毒?」太后狐疑地看過來。
雲琯琯早有準備:「不瞞您說,是我在得知消息後去求的小姨……您也知道她慣愛擺弄奇花異草,這才給了我一味解藥,叫我去試試,也不知究竟有沒有用。」
「原是如此。」太后點了點頭,稍微打消了疑慮。
她多次打量雲琯琯的神情,悲痛、擔憂、無助,不似作偽。太后想著這事多半是真的,就算毒當真是解了,雲承弼也得元氣大傷,那東陵十有八九能撈到好處,心中正暗自竊喜。
殊不知雲琯琯演技嫻熟,又是半真半假地憂心著雲承弼的境況,就這麼把太后給瞞了過去。
「太后,如今情況緊急,我與世子只求儘快回到雲琅查看情況,懇請太后助力。」雲琯琯低下頭,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但如今東陵亦是處於關鍵時刻,你們二人就這麼走了,並不合適。」太后心裡有了底,便開始吊著雲琯琯二人。
「正要稟明太后。」司明朗及時上前道:「我們願意奉上東陵令中的寶藏地圖,交予太后保管,以讓您安心,而後我與琯琯會以尋找寶藏的名義,暗中回到雲琅。」
太后心裡一動:「兩份都給哀家?」
「殘缺之物,自然不敢奉於太后眼前。」雲琯琯應道。
若是如此,倒算是個划算的交易。太后心中打起了小算盤,原本將東陵令給司洵便是想保他性命,如今東陵令沒了,留下的寶藏圖交到司洵手中不也一樣嗎?
況且,路途遙遠,這雲琯琯依舊堅持要回去,看著倒是個有孝心的,沒有外頭傳得那般妖孽。
想到此處,太后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兩分:「如此,你一片孝心,哀家倒是不好不應允了。只是仍有一事,需提前解決。」
她又看向司明朗:「若世子也一同前往,那東陵政務,又交予你堂叔把持不成?」
司明朗想了想,很是認真地說道:「太后,如今天機閣一事風波未定,無論堂叔是否當真勾結天機閣,此時讓他執政,想必並非民心所向。」
一聽司明朗說司洵的不是,太后又皺起眉:「他是你堂叔,旁人不信他,連你也不信他不成?!」
「並非不信,只是想增添一層保障罷了。」司明朗淡淡道。
「你想怎麼添這保障?」太后略有不悅。
司明朗勾起一抹笑意:「很簡單,待我走後,便由您親自監國。待時機成熟,再轉交由堂叔管理政務,也能……以防萬一。」
「荒唐!」
太后一聽這話,拍著桌子便站了起來。
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聲音微微顫著,指著司明朗便開始罵他不懂事:「你堂叔尚在,你身為世子亦是手腳健全,哪有我這深宮婦人監國的道理?這叫人知道了,定要說我們東陵牝雞司晨,成何體統!」
然而面對她的怒火,司明朗不為所動。
而太后對著司明朗的眼神,面上雖是擺著太后的架子,心裡卻真情實感地慌了。
——不是她不想監國,可她一直在後宮長大,成為太后以後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懂安心享她的清福,哪裡懂什麼政務?
她是如此,更別說她兒子司洵了。
太后雖在人前對司洵百般維護,可心底,她身為母親最是清楚司洵是個什麼樣的人,否則當初上位的也不會是東陵王。
論聰明才智,司洵自然不會太差,可他心胸狹隘,又死心眼,慣會追著眼前一點蠅頭小利不管其他,她心疼兒子也不過是想保他做個富貴閒人,這東陵卻哪裡是他們母子能管的?!
真要叫她和司洵管事,東陵還不知會給他們折騰成什麼樣!
於是任由司明朗如何勸說,太后怎麼也不肯鬆口。然而司明朗就仿佛聽不懂她說話似的,一個勁給她戴高帽,又說自己心意已決,雲琯琯還搬出好些女子理政的先例加以勸說,一時間太后甚至無言以對。
不過,既然她已經答應司明朗和雲琯琯回雲琅了,其他便都不重要了。畢竟如今實際的掌權者是司明朗,他說要讓誰監國,那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哪能由著太后拒絕?
更何況,以目前東陵王室的情況,太后監國是最為名正言順的。
太后臉一陣紅一陣白,被司明朗和雲琯琯一人一句說得憋屈的不行。好在此時,恰有宮人來報,說是司洵和髮妻王氏求見。
太后頓時大大鬆了口氣:「正好,哀家不願見到你們再起衝突,你們二人便先離開吧。」
「也好,那我們便告辭了。」司明朗也不多糾結,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事情談攏了,這藏寶圖太后便請收下吧。」雲琯琯上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藏寶圖,塞進太后手中,「這等貴重之物,由太后保管才叫人安心呢。」
太后:……事情什麼時候談攏了??
但到手的藏寶圖,也不可能再給出去。太后攥著藏寶圖,咬牙切齒地送走了二人,又遲疑著,將藏寶圖收好後才叫了司洵夫婦進來。
「參見母后!」司洵剛行了半禮,便急急忙忙問道:「兒臣方才見著世子和世子妃從您這齣去,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正鬱悶著呢:「他們預備回雲琅一趟,這是來同哀家辭別的。」
「您同意了?!」司洵瞪大了眼。
「……事關雲琅國君,這是大事,哀家為何不同意?」太后猶豫片刻,還是沒將藏寶圖的事說出來,只隨口敷衍。
「他們就沒有什麼條件做交換?」王氏也急急問道。
「這、哀家還能貪圖他們什麼東西不成!」太后有些支支吾吾,「唉,別提了,一說他們兩個哀家就糟心!你們倒是說說,來找哀家有什麼事?」
……這老太婆。王氏眼神一沉,心知太后有所隱瞞。
她因為司洵的事對司明朗和雲琯琯很是不爽,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答應?定是收了什麼好處,而且這好處還不小!
身為太后,尋常錢和權,都沒什麼能打動她的。恐怕司明朗是將藏寶圖給了這老太婆……
他們不過是晚了一步!王氏心裡暗恨,也知道太后不會輕易將藏寶圖拿出來,只好換上一副笑顏。
「哪有什麼大事,不過是掛念您的身體,這才來瞧瞧。」
事到如今,也只好慢慢哄著她,看能不能把藏寶圖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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