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林君悟就是在替司明朗說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雲琯琯忍不住掰著手指數,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啊?
「我知道,你與司明朗很是相愛,這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君悟說這話時還有些淡淡的不爽,「你願意為他付諸一切,但是——」
話鋒一轉,林君悟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信不過他。你重要的事可以託付給我、也可以託付給司琳琅,或是其他人,而唯獨不是司明朗。」
雲琯琯又是一愣。
她信不過司明朗嗎?
……不得不說,她一直極力避免於依賴和依附司明朗生活,並且堅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這一點在婚前婚後都並未改變。
但會不會反倒過猶不及,變成完全不依賴,而與司明朗分得太清了?
——「照我看,你們這親成的,還不如不成。」林君悟冷哼著下了定論。
雲琯琯眨巴著眼,逐漸陷入了沉思。
成親之後的關係,究竟應該是怎樣的呢?她前世今生都是頭一回結婚,也不清楚究竟該做到什麼程度。
可至少,林君悟這麼一說,雲琯琯發現她的確是常常不詢問司明朗的意見便做出了決定。
這是她想要的自由嗎?
思索片刻後,雲琯琯有些遲疑:「你說得對,大概我是應該……多信賴他一些。」
「我還真是個操碎了心的命。」林君悟嘀咕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後扭頭看向雲琯琯身後。
一顆小石子忽的從他手裡飛出,砸在了身後的窗框上。
「得了,你也別偷聽了,有話直說吧。」
伴隨著林君悟的嘲諷,一身中衣的司明朗略有些尷尬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雲琯琯目光有些漂移:「咳、你怎麼沒睡著啊!」
司明朗亦是別開目光不看她:「想著太后的事,有些睡不著。」
林君悟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相互打哈哈,最後扯了扯嘴角,還是沒有開口罵人。
「你們不說的話,我就先說了。」他淡淡道,「我準備離開了。」
原本還在思考如何開口的雲琯琯和司明朗二人俱是一驚。
「走?你準備去哪?」雲琯琯忍不住往前一步。
從雲琅到東陵,這麼長時間以來,林君悟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吵鬧鬥嘴,她早已把對方當作親人看待。如今眼看東陵就要平定,他們的生活也即將安穩下來,林君悟卻在這時提出要離開?
「去哪都行,我又不缺錢。」林君悟聳了聳肩,「遇到你們之前,我本來也是個四處漂泊的殺手。」
司明朗難得也沒跟他對著幹:「不能留下嗎?」
他語氣和眼神皆是真摯懇切,林君悟看著,卻笑出聲來。
「你留我下來做什麼?自己給後院點把火?」
「天機閣的事,以及之前的許多事,你幫了許多忙,我還沒有答謝。」司明朗依舊認真回答,「而且,以你的能力,也值得更高的成就。」
「得了吧。」林君悟不以為然,「成就再高不也是替尊貴的未來東陵王打工?你莫要以為什麼人都能被收入麾下。」
想了想,林君悟又補充:「……就跟那個笨蛋孟星沉一樣。」
……
「阿嚏、阿嚏!——」
孟星沉走在路上,忽然開始狂打噴嚏。
「你這是又得罪誰被罵了?」柳韻兒幸災樂禍。
「更深露重,你別在這說……阿嚏!說風涼話了。」孟星沉毫無威懾力地瞪了她一眼。
結果這噴嚏就一直打到了罪魁禍首林君悟跟前。
他方才與雲琯琯和司明朗二人鄭重道了別,如今一身輕鬆。他本來也沒什麼行李,走時幾乎什麼也不帶,只有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小物件。
本來心裡多少有些淡淡的傷感,沒想到剛過轉角,便正好撞見了方才順口拉來罵了一句的笨蛋孟星沉,林君悟不禁有一瞬間的心虛。
「他……這是怎麼了?」林君悟故作鎮定地指著一旁狂打噴嚏的孟星沉。
柳韻兒兩手一攤:「誰知道,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惦記著吧。」
「你不要胡……阿嚏!不要胡說!」
「好了,不管他。」柳韻兒隨意擺了擺手,「這麼大晚上的,你是準備去哪?不看著世子妃了?」
聽到雲琯琯,林君悟略微頓了頓:「我準備離開了。」
一聽他要離開,柳韻兒下意識以為他是要出府辦事,但很快意識到,出府辦事用的不會是這樣的說法。
「你要走?」柳韻兒驚訝地揚了揚眉毛,「可你不是……」
她的未竟之言,林君悟一下便聽了個明白,也不意外。這滿府上下,除了雲琯琯本人……還有笨蛋孟星沉,還有誰看不出他的心思?
「無意義的期待,沒有延續的必要。」他說,「既然天機閣之事即將了結,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柳韻兒聞言,略有些惋惜地抿了抿唇。
畢竟是林君悟自己的選擇,他們誰也不能干涉。但共事這麼久,大家又都是一個道上的人,多少也有些朋友情誼。柳韻兒忍不住再問了一句:「不覺得不甘心?」
「當然不甘心啊,估計得找人打一架解解氣才行。」林君悟嘆了口氣。
「那正好,叫這傢伙陪你打一架吧。」柳韻兒立刻拍了拍身邊的孟星沉。
孟星沉噴嚏打多了,眼眶都有點泛紅:「……啊?」
「打完了,我們再一塊喝個酒,就當餞別。」
柳韻兒毫不猶豫地把孟星沉推了出去。
……
另一邊,被林君悟留下的司明朗和雲琯琯又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
畢竟雖然平時腦子轉得快,到底也是頭一次正兒八經處理夫妻關係,業務不太熟練。見雲琯琯也一副躊躇的模樣,司明朗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有點後悔把和離書留給你了。」他頗有些幽怨地開門見山,「不然你每次都想逃。」
方才被林君悟教育了一頓,如今雲琯琯聽著這話更覺得心虛。
……這麼一看,司明朗脾氣還真是怪好的。
她於是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態,眨巴著眼,去扯司明朗的袖子:「我知道了,我會慢慢改的……起碼這次我不會再悄悄跑路了。」
司明朗揉了揉眉心。
為什麼他反倒生出了點罪惡感?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最後說道:「……不,這一次你一定要跑。」
雲琯琯:……?
「太后的事,我已經有了想法。」司明朗正色解釋道,「我們明天就收拾好行李,去與太后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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