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病重不能自理

  徐文言聽到這話,只覺得如墜冰窟。Google搜索

  「世子殿下,好像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他對世子妃,也不像百姓們看到的那樣……」

  想起女兒蹙眉說的那些話,徐文言只覺得後悔,如果這樣,不是說明,司明朗平常表現出來的都是裝的?

  是他小看了他,是想著他年紀輕,好拿捏,卻沒想到皇家的人,怎麼會是心思單純之輩?

  若是之前安心給他辦事,將太學的事情早日解決,哪裡還有今天這種禍事!

  「世子妃,身體可好?小女回家之後,對世子妃的病情也很是掛念,不如老臣前去探望一下……」

  世子妃說不定可以說動司明朗,想到這個徐文言的眼睛亮了起來。

  只要是女子都沒有想和他人分享夫君的,說不定世子妃可以止住世子的想法。

  他往日只想著雲琯琯任性妄為,今天卻無端端期待這雲琅公主堅定立場。

  「世子妃今日被氣得厲害,吐血之後身體虧損極為嚴重。」司明朗淡淡道,「我看還是儘快把婚事辦了,府內有了喜事,說不定世子妃的病情好得也能快一點。」

  徐文言聽到這話,便知道此路不通。

  他悵然地點點頭。

  本來就是他們做得不對,想起雲琯琯那天的『糕點論』,徐文言只嘆自己糊塗。

  他向來是不屑於那些靠著裙帶關係的大臣的,這次為了女兒也是面子不要了,只是沒想到栽在了這裡。

  他朝司明朗一拱手,離開了。

  司明朗對他的心裡活動全然不知,不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他長出一口氣,看著桌上的山水,才覺得心中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

  「演得不錯嘛,有我幾分真傳。」雲琯琯從後面的帷幔里鑽出來,從後面抱住司明朗的腰,她面色紅潤,哪裡看得出來是『病重不能自理』的樣子?

  「哎。」司明朗轉過身抱住她 。

  「為了這點破事,還要你裝病……」他抱著雲琯琯溫熱的身體,心裡很是愧疚。

  「這不是假的嘛,別難過。」雲琯琯靠在他懷裡安慰道。

  「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希望還有下次了……」司明朗想起一團亂麻的朝事,又想到雲琯琯這麼一個愛跑愛跳的人,為了他裝病,他心裡就很難受。

  「如果只是裝病,就能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這可太簡單了。短短半天,太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不是太棒了嗎?」雲琯琯呼嚕呼嚕他的頭髮,給他順毛。

  「嗯。」

  「而且,我本來以為徐展顏是被她父親寵壞的大小姐,沒想到她人還不錯。」雲琯琯想到這個女孩子,再想想司雅茹,覺得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徐文言身為丞相,女兒身上雖然有些傲氣,但是也是落落大方,再看司雅茹,簡直像是個潑婦。

  「跟你搶夫君的女人,你倒是說她不錯,嗯?」司明朗狀若兇狠地捏了捏她的臉,簡直恨鐵不成鋼。

  「哎呀,就事論事嘛!她人只是戀愛腦而已,人品比你那堂妹可好多了。」

  「說的倒是。」想起司雅茹,司明朗也覺得頭疼,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怎麼好好的妹妹就偏偏要黏著自己不放。

  「不說她了。」雲琯琯朝著他一笑。

  「接下來還有其他事,還是想想太學的事情解決之後要怎麼樣吧……」

  ……

  如同雲琯琯所說,第二天上朝,朝堂上出乎意料的平靜。原本斗得不可開交的兩派人馬就像是被生生掐住喉嚨,什麼別的話都沒有說。

  司洵主動站出來道:「殿下,您之前說的那個太學的事情,老臣已經安排下去了。」

  「原本的老師既然不能讓那些學子信服,那不如重新招收一批老師來教授捐監的學生。讓他們好好管束。」

  「王叔說得有理。」司明朗點頭。

  「既然要選老師,不如從寒門中選舉,讓他們不能驕縱弟子。」

  「是。」司洵點頭。

  「世子妃的病還是沒有什麼起色。」司明朗面露哀愁。

  「殿下莫要為此憂心,世子妃吉人天相,定會好的。」侯期安慰道。

  司洵聽到司明朗說道雲琯琯的身體就自覺閉嘴。不管雲琯琯是不是真的生病,司雅茹將她氣成那樣是大家都看見的事情,為了司雅茹的名聲和性命,他也不能就這麼貿然開口。

  而徐文言就更加小心了。一想到自己女兒可能會因為沖喜嫁入世子府,他就高興不起來,聽了司明朗的話也不做聲。

  司明朗看著朝堂上罕見的安靜,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他手裡有了兩方的把柄,也不用怕他們在後面使絆子,要實行的政令都可以順利推進。這是他回國之後第一次這麼順利,一直到下了朝,他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雲琯琯這邊無聊的都要長蘑菇了。她趴在臥房的桌子上,百無聊賴地戳著前些天逛街買的布偶,看見司明朗帶著笑意回來,連忙問道:「今天怎麼樣?他們是不是都很老實?」

  「說對了。」司明朗笑道。

  「他們兩邊都在為自己的女兒發愁,哪裡還想要找我的麻煩?」司明朗笑道。

  「那就好。那太學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叔父說,要從寒門裡面挑選老師,專門教授捐監的學生,這未免不是個好事。寒門的老師都是從底層出身,肯定看不慣他們驕奢淫逸的樣子……」

  可是這樣,不就是加劇了階級對立嗎?雲琯琯心中暗暗吃驚,這個法子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本身縮減了太學的學生一半的開支,再加上換了嚴厲的老師,說不定可以把某些人給掰回來。可是當前這個社會本身貧富差距就蠻大的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可不是一個空談,讓出身各方面都懸殊的兩方直接對上,只怕到時候情形更加不好收拾。

  看著司明朗的表情,雲琯琯並沒有把心中的憂慮說出口。

  現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真的出事,到時候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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