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雲琅公主的好計策

  詩會沒有辦成,可是司雅茹在詩會上的所作所為很快就傳遍了國都的每一個角落。記住本站域名

  司府里,司雅茹跪在地上,看著暴怒的父親嗚嗚直哭。

  「孽障!你還有臉哭!你離開家之前是怎麼說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家的名聲都要被你給敗壞了!」司洵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他巨大的力道震得跳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司雅茹哭得更厲害了。

  這次詩會她的名聲盡毀,不管雲琯琯在他們家人眼裡是什麼樣,東陵的世子妃現在是她,她把世子妃給氣吐血了,不說嫁給司明朗了,今後還有哪家的人願意娶她?

  司洵想起外面的流言,就氣得頭疼,現在外面都在傳,說她還沒進門就要把世子妃給氣死。短短半天時間,國都的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明日上早朝還不知道司明朗要拿這件事怎麼說,萬一他藉機生事,司洵還不知道自己要讓渡出來多少權力才能保住這個女兒。

  「那徐家又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詩會,單單就徐展顏被請到後面去了?」司洵想到這裡就氣得牙癢。

  他自認為自己的女兒並不比徐文言的女兒差,司明朗和雲琯琯夫婦倆卻對司雅茹這個表妹視而不見,轉而找了徐文言的女兒,這豈不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爹爹,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看上徐家的人。」司雅茹哭得快要暈過去了,她滿臉漲紅,眼睛腫得像顆爛桃,身上的衣服也沒換,胸前還有蜂蜜水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悽慘又無助。

  一想起她可能今後再也嫁不出去,並且與側妃的位置失之交臂,司雅茹甚至都覺得被父親責罰都不算什麼了。

  她心裡脹滿了酸脹的液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氏緩緩從後面走了出來,她看著狼狽的女兒和頭疼的丈夫,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莫要著急,」她上前將司雅茹扶了起來,「那公主分明是在學我裝病,雅茹的事情與其說是她闖禍,還不如說是公主下了個套,讓她自己鑽……」

  「可這也要那孽障自己能鑽進去才行啊!」司洵又是狠狠一拍桌子,司雅茹嚇得在王氏懷裡拿了一個顫。

  「你現在衝著女兒發脾氣又不能解決事情!」王氏喊道。

  司洵又是嘆氣,看著哭哭啼啼的小女兒,又想到那個與自家根本不一心的大女兒,只覺得自己頭髮都要愁白了。

  「這雲琅公主真是好計策,這麼一來,那些貴女不能去煩她,畢竟她『身嬌體弱』被人說了幾句話就氣得吐血,咱們女兒也沒有了再進世子府的可能,不,這件事一出來,國都里有頭有臉的人家哪一個還願意娶雅茹?這名聲可是徹徹底底的壞掉了。」

  王氏語氣中充滿怨氣,司雅茹哭得都快要昏過去,拽住母親的袖子道:「娘親,您幫幫我吧,我這樣還怎麼嫁給明朗哥哥……」

  「傻孩子,還想著嫁給你明朗哥哥,你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啊!」王氏看著小女兒,恨鐵不成鋼。

  將世子妃氣得吐血可不是小事,萬一司明朗發難,要了司雅茹的命都不為過。

  「讓太學那邊的人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司洵扶著額頭,兒女都是債,為了女兒的性命,他不能再與司明朗較真了。

  王氏看著下人匆匆跑過去,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老爺,太學的罷課已經結束了!」

  「什麼?」司洵震驚,他想了想整個事件,當朝可以解決這件事的,除了他就是只有徐文言,他這邊的人還沒有動手,徐文言卻已經出手擺平,莫非徐家那個小丫頭,真的要成為世子的側妃?

  他與王氏對視,兩人頓時都明白了心中所想,顧忌著司雅茹在場,都沒有把話說出來。

  「快讓人把小姐帶下去好好安撫。」王氏對司雅茹的丫鬟春桃道。

  司雅茹被丫鬟扶著,哭得一顫一顫地走了。

  「夫君,你說?」王氏看向司洵。

  「這樣看來,徐家是真的搭上了世子的線了。」司洵陰沉著臉,緩緩道。

  這對他們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徐文言平日裡看起來笑呵呵的,實際上朝中大半官員都可以說是他的門生,他還是堅定的保皇黨,如果他們真的結盟,那司洵的大計要想實施就很難了。

  「我看不一定。」王氏目光沉沉。

  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像是今天這樣簡單。

  而這邊,徐文言又來到了世子府。

  和上次相比,他這次顯得格外忐忑。畢竟上次他是想要嫁女兒,還有了可以拿喬的資本,現在女兒回去之後反悔,這麼反反覆覆的,是個人都會不滿,所以他今天來很是尷尬。

  帶路的侍衛將他引入司明朗的書房之後就離開了。

  徐文言訕訕地推開門,司明朗坐在書桌後面,面前放著一幅山水畫,看見徐文言來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殿下。」徐文言尷尬地笑起來,「小女回家之後,就改變了想法,現在想要世子殿下收回成命。還望世子殿下成全。」

  「老師是覺得婚事是個兒戲?」司明朗冷笑,「令愛說要嫁就嫁,說不嫁就不嫁?是真的覺得這東陵是她說的算了嗎?」

  徐文言的笑僵在臉上。

  司明朗這句話好像就是把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差不多就是在指著他鼻子罵了。

  可是他說的又確實有道理,徐展顏說嫁就嫁說不嫁就不嫁,司明朗現在羽翼未豐,只能被迫按照他們的意思辦,他徐文言一向自稱自己是保皇黨,可他現在做的事情和那些謀逆的人又有什麼兩樣?

  兒女婚事牽扯到國家大事是大忌,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因為小利而失去對政治的敏銳,現在卻為了女兒做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看司明朗這樣子,明顯是被他們氣狠了,他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公主已經認了徐展顏,覺得她確實是個當側妃的好料子,世子府這邊已經準備下聘書了,老師不如回去,過幾天,媒人可就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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