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 殺得,更護得

  王氏的心思流轉,而運動會的流程走得也很快,眼看就到了最後一個地方的隊伍入場。Google搜索

  這個地區的名字叫做端陽,端陽縣因為正處於東陵和離國的邊界,受到離國的風俗習慣的影響,衣著很是靚麗。

  雲琯琯看著這群人載歌載舞的進了場,為首的人上前給引領的官員說了幾句話,那官員一路小跑上前對雲琯琯道:「世子妃殿下,端陽的人說想要過來與您獻禮。」

  「哦?」雲琯琯疑惑,「怎麼突然……」

  「他們說是受了離國的郡主所託。」官員道。

  任芊芊?任芊芊的人怎麼會和端陽縣有聯繫?

  雲琯琯皺著眉頭,任芊芊已經嫁到了雲琅,端陽縣雖然與離國接壤,不過到底是東陵的地區,這獻禮,來的有點奇怪啊……

  她和司明朗對視一眼,司明朗拍了拍她的手,「既來之,則安之。就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吧。」

  「嗯。」雲琯琯點頭,對那官員道:「讓他們上前吧。」

  為首的人低著頭捧出來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他一路穿過圍觀的百姓和官員,在距離雲琯琯所處的高台三步之遙的地方,滯了滯腳步。

  突然,那人從托盤下抽出一把軟劍,雪白的劍光引起百姓的驚叫!

  電光火石之間,雲琯琯身後竄出來一道翠色的身影,柳韻兒手持兵器,狠狠地向刺客劈去!

  兩人兵刃相交,柳韻兒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她似乎對殺手刺殺的這一套極為熟練,壓製得對方沒有絲毫喘息之機,更沒有任何破綻能夠還手。

  這就是天機閣第一女殺手的真正實力。

  殺得,更護得。

  誰想殺雲琯琯,便須得從她的身上踏過去才成。

  這場打鬥優劣太過分明,沒一會兒的功夫,柳韻兒就將暴露出來的刺客按在地上,刺客早已精疲力竭,喘個不停。

  端陽縣的隊伍也被早就被等待著的官兵壓制住,天機閣派來的殺手被在雲琯琯的部署下集體落網,像極了一條條無腦的胖頭魚,就直往簍子鑽呢。

  「果然,我就說這事情有蹊蹺。」雲琯琯仿佛只是看了一場大戲般淡定。

  她絲毫不慌,笑著對司明朗道:「這不是就抓了個正著?」

  這場景,她早就在腦中預演過幾次了,甚至還將殺手布置走位,官兵的布局跟司明朗好好商討過,最終才定下了這個萬無一失的方案。

  她平時就在府里,就算出門也有司琳琅和柳韻兒兩個高手作陪,司明朗更是世子府和上朝兩點一線,路上都有侍衛跟隨,想要下手就很不容易。

  唯有運動會這樣的場合,是罕見的兩人同框的時候,而且他們在高台上坐著,只要有心能混入場內,未免不能刺殺成功。

  可是他們遇見的是雲琯琯。

  他們早就和天機閣結下樑子,雲琯琯早就料到,天機閣定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是以他們早早就布置好了,只待請君入甕。

  侯期驚嘆地看著被軍隊制服的殺手們。

  世子妃之前做準備的時候他還沒什麼反應,現在才明白,原來最開始,世子妃就已經做好了全部打算了。

  柳韻兒抽手,幾個士兵將人按在地上,雲琯琯看著下方已經被制住的賊人,氣定神閒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當眾刺殺我?」

  「你這妖女!人人得而誅之!」那殺手瞪著一雙眼睛,裡面是滿滿的怨恨。

  雲琯琯對這樣的眼神毫不在意,恨人又不能真的恨死人?況且現在對方的命在她手裡,她又何須怕他?

  「我們離國人都知道,你這妖女不是個好東西,你……」

  「自己做的事情還要扯上別人家的名頭,你也是夠沒膽子的。」雲琯琯直喇喇地次他一句。

  這關離國什麼事?

  端陽縣在東陵和離國的交界處是不假,可他冒充離國人可就真的讓人笑掉大牙了。且不說任芊芊現在已經是她的皇嫂。雲琯琯可沒有去過離國,離國人對她應該只是聽說,面都沒見過,又哪裡來的怨恨?

  感情可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你說你是離國人?我可從來都沒有去過離國,倒是和離國的郡主任芊芊的關係不錯。你說我是妖女,可我連離國都沒有去過,又怎麼霍亂了你們的國家呢?端陽縣在是在與離國的邊境,受到那邊的風俗習慣的影響,說話口音和東陵這邊的人不一樣也是正常,可怎麼你的口音就是國都這邊的呢?你還想借著別國的名頭做事?不如先把自己身上的破綻先藏好吧!」

  雲琯琯連珠炮似的發問讓殺手目瞪口呆。

  用離國的身份,不暴露出天機閣是他們一開始就定下的計劃,就算最後事情沒有成功,也可以把刺殺的事件往離國引,激化兩國矛盾,可不曾想一上來竟然也就被雲琯琯給識破了!

  「我……」

  「不要再想著給別的國家潑髒水了,對自己有點自知之明吧。」雲琯琯厭煩地揮了揮手,「把他拖下去!」

  「是!」

  這場驚險的運動會刺殺風波來勢洶洶,還沒半個時辰就這麼被平息了,下方百姓看了個大熱鬧。

  「那人竟然說世子妃是妖女?哪裡有怎麼漂亮的妖女喲~」

  「世子妃用自己的嫁妝給我們辦運動會,還那麼多的獎賞,前些天她和世子一起去了驛站,聽說好幾個州縣都免了五成的賦稅呢……」

  「妖女都是禍國殃民的,世子妃來了之後,我們的日子過得是越發的好了,這人怎麼能這麼說呢?」

  百姓的議論暫且不論,這邊事情剛結束,司洵又抱拳站在台下。

  「兩位殿下,運動會開始之間半月,禮部的官員已經寄出了對各國的請柬,可是到現在還是遲遲沒有接到前來的使者,老臣想,各國傳出的謠言就是從這裡來的……」

  司洵話還沒有說完,之間遠處有人策馬前來,隆隆馬蹄聲揚起塵土,震耳欲聾,雲琯琯站起身朝那邊望去,大宛、雲琅、離國的旗幟在空中飄揚著。

  「這是?」

  「是別國的使者,各國使者來了!」

  領頭的三人均是一身明艷幹練的騎裝,一路策馬來到近前,到了台前下馬,看著雲琯琯笑道:「緊趕慢趕可算給我們趕上了。」

  「你們……」雲琯琯驚訝地捂住嘴,她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的瞬間,眼眶就濕潤了。

  這面前的三人分明是許久不見的任芊芊,石韶羽、還有一聲男子裝扮的陸焉識!

  雲琯琯趕忙上前,下了高台,一把拉住任芊芊的手,「你怎麼來了?」

  「我是代表離國來的。」任芊芊笑道,她已經嫁人,按理說應該是雲琅國的人了,不過雲琅國這邊接收到請柬之後,她就想著說不定離國也收到了,這邊趕緊去了信,得到恩典之後就趕忙過來了。

  她,很想念雲琯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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