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個官家小姐,怎的講話如此粗俗!」
薛然不可置信地指著雲琯琯,手都在打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酸腐文人最聽不得這種話。畢竟若是落得個不孝的名聲,他可就連功名都要丟啦。
薛然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看來在下無才無德,是不配教習你們這些公子少爺了,各位還是另尋高就吧!」
說罷竟是抄起桌上的書本筆墨便拂袖而去!
啊這。雲琯琯還準備和他再戰幾個回合呢,誰能想到堂堂舉人心理素質竟然這麼差?
無所謂咯,她又不是那些喜歡薛然長得好看的小姑娘,換個教習先生還正如她意呢!雲琯琯不解氣地想。
——她身邊長得好看的人可多了去了,就連皇帝老爹都是中年美大叔呢,薛然這點顏值雲琯琯還不放在眼裡。
雲琯琯注意到有幾個官家小姐開始蠢蠢欲動,也不管她們,只是開始靜靜收拾筆墨,準備提前下課。
見她真就毫無負擔準備走人,終於有個瞧著八九歲、模樣清秀的姑娘站了出來,很是憤怒地沖雲琯琯道: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禮義廉恥?薛先生苦口婆心勸你讀書,你不識好歹也就罷了,把先生氣走了,以你的身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我也勸你早點離開國子監,不要耽誤了我們念書!」
是禮部尚書家的女兒,許憐兒。
雲琯琯倒也認得這個愛出風頭的小姑娘。
「苦口婆心?」雲琯琯奇怪地回看過去,「他剛剛說女子不堪大用耶。」
「說你不堪大用又如何?薛先生說話自有道理!」許憐兒反駁。
「……同為『不堪大用的女子』,你不感到生氣也就罷了,居然還附和薛先生指責我。」雲琯琯嘆了口氣,這就是時代代溝嗎?
「看來你是承認自己不堪大用咯?你開心就好。」雲琯琯攤手。
「你——」許憐兒氣的說不出話來,紅著眼楚楚可憐的,環顧四周開始尋求幫助。
三皇子云星華站了起來。
許憐兒又驚又喜!三皇子難道對自己……
在許憐兒期盼的注視下,雲星華沉默地走到雲琯琯身邊,牽起她的手。
「琯琯,我們走。」他皺著眉,頗為嫌棄的樣子,「和傻瓜待久了也會變成傻瓜的。」
留下許憐兒一臉懵逼。
三皇子……罵她是傻瓜?
許憐兒緩過勁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心裡又氣又妒!
「不過是個婕妤家的外戚,她也太囂張了!」許憐兒拉過一旁的好友——工部尚書家的女兒尹蓉蓉道:「就憑她這樣,怎麼能蠱惑三皇子!」
尹蓉蓉安慰她:「憐兒,莫要與這種沒教養的丫頭置氣,我們給她點教訓就是了。這樣……」
兩個看不慣雲琯琯的女孩就此結盟,而雲琯琯對此還一無所知。
薛然第二天終究還是黑著臉來上課了。
沒辦法啊,這些少爺小姐的、他一個都惹不起!薛然只能拿出先生的威嚴,要收昨日的作業。
許憐兒和尹蓉蓉湊在一塊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向雲琯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雲琯琯也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么蛾子,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雲琯琯心態很好,將手伸進包裹里翻找作業。結果作業半天沒翻到,倒是摸到了什麼……
咦,滑滑的涼涼的,好像還在動?雲琯琯抓住一掏,竟是從包里抓出一條小蛇來!
「蛇!是蛇啊!」
周圍無論男女,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逃得離雲琯琯遠遠的!
那蛇纏在雲琯琯手腕上,安安靜靜地吐著信子。
雲琯琯看看周圍滿臉驚恐的同學們,再看看手上乖巧的小蛇……
不就是一條玉米蛇嗎,還怪可愛的,至於麼?
「……盛琯琯!你到底要做什麼!」薛然要崩潰了,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設回來上課,結果作業還沒交完,這盛琯琯又開始鬧事!
「好啊,你帶著毒蛇到國子監嚇唬同學?你上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說罷,薛然掏出戒尺要打雲琯琯手心,決心好好立威!
所以說了這只是條菜花蛇啊!小蛇好無辜,雲琯琯也無辜,看向薛然道:「先生,這蛇不是我帶的。」
還不等薛然有反應,只見二皇子云樂成著急地站起來說道:「先生,琯琯的包裹是我收拾的,怕是下人沒注意有蛇爬進去了……先生要罰便罰我吧!」
一向不偏幫的大皇子云景煥也站起來道:「先生,琯琯若是要刻意嚇人,也不至於將蛇直接放在包裹里,更不會冒險用手去抓,還請先生明察此事。」
「薛先生,帶蛇的人定然也害怕被蛇所傷,身上一定帶了硫磺等驅蛇的東西。先生不妨在教室中找找看。」雲琯琯緊接著補充道。
看她說話條理清晰,薛然也不好違逆皇子的面子,便暫且按下怒意,要搜查教室里有沒有硫磺。
竟是三位皇子都向著她!許憐兒和尹蓉蓉又是嫉妒,又是害怕被揭穿,一時臉色慘白。
——小孩子終究是藏不住事,這兩人很快就被抓包,隨身的荷包中就裝了許多硫磺,仔細聞聞便能發現刺鼻的味道。
「好啊,小小年紀就開始玩這些栽贓陷害的手段!」薛然震怒道:「許憐兒和尹蓉蓉是吧,你們兩個將家中長輩給我請來,我倒要問問,這是我薛某人的不是,還是你們家中本就沒有教養!」
許、尹二人心知,真要將兩位尚書請來,她們家裡的面子也就丟盡了!當即瑟瑟發抖。
「薛,薛先生,我們是本來就怕蛇,身上一直都帶著硫磺的!」許憐兒哀求道。
「是啊,先生,分明是盛琯琯要陷害我們,不然她為什麼不怕蛇?」尹蓉蓉跟著指責道。
不怕蛇還是她的錯咯?雲琯琯嘆為觀止,還隨身攜帶硫磺,這得是要多傻才能信啊!
薛然不想被當成傻子,根本不為所動,非要請家長不可。不僅要請這兩家,而且還轉頭看向了一旁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雲琯琯。
「還有你,也將長輩請來,我要將這兩日的事同盛家人好好說道說道!」
雲琯琯手裡的瓜緩緩落地。
……先生,你認真的嗎,要找我家長?你知道我家長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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