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公主要嫁去東陵!

  這個節骨眼,雲承弼應付桓王和晏平王已經很難了,司明朗還非要橫插一腳,提什麼承諾的事?

  雲承弼屬實給司明朗氣的不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喉嚨一梗,差點吐口血出來。

  ——上一秒他才回絕了桓王和晏平王,下一秒司明朗便要雲承弼兌現承諾將雲琯琯嫁過去,是嫌他不夠得罪人嗎?!

  實在不行,等他送走了這兩人再談也好啊!雲承弼不斷眼神暗示。

  然而司明朗仿佛沒看懂他的眼神暗示,不僅沒收斂,反而更直截了當道:「皇上曾答應微臣,若是此行達成目的,便同意微臣與公主的婚事。如今塵埃落定,還請皇上信守承諾,為我與公主賜婚!」

  桓王、晏平王:……

  他們不來,這東陵世子也不提婚事,如今他們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來試試,這就開始求恩典了?

  這是把他們當猴耍來了?

  雲承弼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然而司明朗所說的確是實話,再者,他只要求定下口頭婚約,甚至沒帶正經聘書,這要求並不過分,沒有推拒的理由。

  於是他只能看向雲琯琯:「琯琯,你的意見呢?」

  雲琯琯方才就快哭出來了,如今索性也不再憋,淚眼婆娑地道:「兒臣也願意與世子定下婚約,而後啟程前往東陵,儘快完婚,以斷絕其他國家不該有的心思。」

  被內涵的桓王與晏平王:……

  雲琯琯知道,司明朗這是想借著婚約,光明正大地帶她出去找藥。

  因此,這仇恨自然也不能叫司明朗一人來背。

  她和司明朗計劃得好好的,唯獨沒考慮到聽完此事險些生無可戀的雲承弼。

  ——以往雲琯琯都是他最貼心的小棉襖,如今卻為了司明朗如此失態?!

  雲承弼震驚,他憋了半天,最後出口一句:「當真?不會後悔?」

  雲琯琯重重點頭。

  眼看這片場搖身一變,從國家外交變成了家庭倫理劇片場,桓王和晏平王哪怕心有不怠,也不敢發作,只能趕忙離開了,還順帶扯上了直愣愣杵在那的低情商司明朗。

  開玩笑,雲琅的事他們若是知道太多,日後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大門隨著咔噠一聲合上,屋裡便剩下雲琯琯和雲承弼二人。

  而雲琯琯不等雲承弼開口質問,先一步跪下了:「父皇,經此一事,兒臣打心底里覺得,自己雖說身懷錦鯉氣運,但與此同時,也為雲琅帶來了許多災禍。因此,兒臣才想離開雲琅一段時間,還請父皇恩准!」

  她說著說著,泣不成聲。雲承弼還以為她是自責委屈呢,心疼得要命,雲琯琯前面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最後,雲承弼道:「朕只問你一句話,你對東陵世子是否當真有情意?若只是為了這些旁的事,朕不同意。」

  雲琯琯聽到這話並不意外,只是愈發心酸。

  她身為公主,婚姻本該為國家創造價值,如今雲承弼卻在一本正經地問她自己的心意……

  「兒臣與司明朗,確實是兩情相悅。」雲琯琯深深磕了一個頭。

  她實話實說,這麼久過去,就算養只魚也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司明朗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大活人?雲琯琯儘量叫自己的語氣鬆快些,也好打消雲承弼的懷疑。

  不過,她也沒有說謊。只是此行並非為了二人私情,而是為了給雲承弼找藥罷了。

  雲承弼不動聲色地聽完,最後嘆了口氣。

  「還真是女兒大了不由爹啊。」他一邊感慨,還一邊咳嗽了兩聲。

  雲琯琯險些又哭出來,只是若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招惹雲承弼的懷疑了,於是她揚起臉,笑道:「父皇別說的自己老了似的,前兩天一口氣爬上觀景台,不也腰不酸腿不疼嗎。」

  「給你貧的。」雲承弼有些無奈。

  他倒是不擔心雲琯琯嫁去東陵會受委屈,且不說司明朗不敢,但就雲琯琯自己也是個有主意的,屆時誰欺負誰還不好說。

  但他擔心,前段時間他才為了布局而對外界宣稱自己冷落了雲琯琯,此刻又急著將她嫁去東陵,那麼東陵的百姓是否會覺得她是被放逐過去的?

  這樣,無論是對雲琅還是對雲琯琯自己的名聲,都沒有好處。

  他將利害關係跟雲琯琯剖析了個遍:「……如此,你還堅持要馬上訂婚前往東陵嗎?」

  顯然,雲琯琯除了答應,並沒有其他選擇。

  「父皇,這一日無論是我,還是司明朗,都已等了許久。如今又有桓王與晏平王這兩個變數在,我不希望再橫生枝節。」雲琯琯堅定道。

  真假參半的話,往往比完全的謊言更難以戳穿。雲承弼又反覆確認了機會,確定雲琯琯是自己想嫁過去而不是被迫的,這才有些失落地答應馬上擬旨賜婚。

  而在離開時,雲琯琯回過頭,剛好見到雲承弼孤單一人的背影。

  不知不覺,她和三位哥哥都已經長大了,李容仙的孩子都滿月了。而在保護弟弟妹妹的同時……雲琯琯意識到,或許也是時候,他們可以保護雲承弼了。

  雲琯琯看著雲承弼已然有些佝僂的背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解藥,把雲承弼給救回來!

  雲琯琯剛從書房走出來,司明朗便迎了上來,看上去有些緊張。

  「公主,事情如何了?皇上怎麼說?」

  一方面他和雲琯琯相識許久,事情早該定下來了,事關兩人的終身幸福,馬虎不得;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擔心雲琯琯這幾天繃得太緊了,一下子到雲承弼面前反而露餡。

  這些擔憂,自然是……通通都沒有的。

  雲琯琯看了身後一眼,只搖了搖頭,卻並不說話。

  司明朗見狀,也愈發緊張兮兮起來。

  方才雲承弼臉色就不好看,萬一他這次臨時反悔,又不讓雲琯琯嫁了,司明朗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等兩人徹底走遠,雲承弼的房間被落在遠處再也看不見之後,雲琯琯這才停下腳步,忽的回頭,眼淚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掉,轉眼間,她便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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