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六章 公主來了,快藏好!

  「這是大宛的世子,陸焉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琯琯見司明朗相當不善地看著陸焉識,便為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

  話說回來,司明朗和陸焉識到底誰顏值更高呢,這是個問題……

  雲琯琯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最後還是得不出結論,見兩人都定定地看著自己,頓時有種被抓包似的心虛,輕咳一聲:「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說。」

  「好,那就……」司明朗下意識就要附和。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出去?什麼出去?不是來探監的嗎,敢情是來劫獄的?

  而雲琯琯神秘一笑。

  ——這正是她方才讓陸焉識去做的事。

  原本司明朗也沒犯什麼大罪,只是關起來給宋家一個說法罷了。然而來者是客,陸焉識只要跟雲承弼稍稍提一句,表達一下想與司明朗結識的意願,雲承弼有了台階,自然就把司明朗放出來了。

  當然,時間有限。

  等慶賀結束,他還要回去坐大牢。

  無論怎樣,能出去都是件好事。唯一讓司明朗不爽的就是,這恩典還是陸焉識開口替他求的,但他和陸焉識又不熟,所以只可能是雲琯琯求了陸焉識,亦或是陸焉識……有所圖謀。

  「公主,大宛雖說此次與雲琅雙方談和,但歸根結底,還是不如離國與曇國親近,還請公主多加注意。」

  司明朗看著陸焉識,淡淡開口。

  陸焉識眉頭一挑。

  這是在說他不安好心,還是說大宛別有用意?

  陸焉識覺得這人有點意思,面上卻冷笑一聲:「的確,東陵是雲琅屬地,自然與雲琅最是親近。想必東陵世子也是為了這種親近能繼續下去,否則也不必同公主交往這般密切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司明朗吃軟飯了。

  他司空見慣,心態平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怎麼,難道大宛國君派你來,不是為了來吃軟飯?」

  剛剛相親結束的雲琯琯:……

  「兩位,打斷一下。」她無奈地抿了抿嘴,「大家目的一致,就坐下好好說話吧。走,我們先出去吃個飯。」

  ……

  要招待外賓,自然是得去最具有當地特色、最有排面又最好吃的地方。雲琯琯拉著兩人出了宮門,又叫上了琳琅,目標明確地往……林家酒樓去了。

  「林家也是雲琅有頭有臉的家族,雖說如今不復往昔,但這家酒樓還是相當不錯的。」

  已經好久沒有出宮來玩了,雲琯琯兩眼放光地拉著陸焉識介紹,林家酒樓的哪些菜味道最正宗,還有哪些難以入口、得上外面吃,說著說著,又聊到附近哪裡賣的酸梅湯最酸甜爽口,哪個小販的糖葫蘆個頭最大……

  偏題是偏題了,不過司明朗和陸焉識兩人見她這樣,心情也很好,便都耐心地聽著。

  一路聊到了林家酒館的門口。店小二遠遠見這幾人穿著低調貴氣,心知是貴客,正熱情洋溢地迎上來要介紹今日特供的菜色,沒想到一看見雲琯琯的正臉,店小二忽然臉色一僵。

  旋即,他扭頭就跑,只聽酒樓內叮了咣當一陣亂響,傳來一聲巨大的:「公主來了,你們快藏好!」

  雲琯琯:……

  她大為震驚地問司明朗和陸焉識:「我長得這麼不受待見?」

  司明朗則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及時卡住了要被關死的門。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直接威脅道。

  店小二苦著張臉:「世子,本無意冒犯,實在是小店容不下您與公主兩尊大佛。」

  說罷,他聲淚俱下地將雲琯琯上一次是如何來酒館連吃帶拿,還拉走了兩個廚子的事控訴了一遍,實在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說得雲琯琯心裡都升騰起了罪惡感。

  陸焉識:……噗。

  「雲琅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啊。」他忍著笑意說道。

  最終,酒樓到底還是硬著頭皮把三人迎上了頂樓的雅座,好酒好菜不要命似的往上搬,最後連雲琯琯都不好意思了,直擺手道:「不用端這麼多上來,全給我打包送回去就可以了。」

  店小二:……

  怎麼,這次是不是還得讓廚子自個兒去您宮裡報導啊?

  總之,飯還是吃上了,而且吃得賓主盡歡。大宛美食聞名大江南北,陸焉識也向雲琯琯介紹了許多菜色,聽得雲琯琯不住咽口水。

  「不過雲琅菜色,也果真別有一番風味。」陸焉識感慨。

  若說大宛的美食是歷史沿襲,那麼雲琅的美食則是因為國泰民安,百姓富足了,自然就有心思去鑽研這些。否則都要餓死了,能填飽肚子就是好的,哪還管的了什麼味道呢?

  用膳期間,陸焉識不斷看向窗外,街道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很是熱鬧。百姓臉上的悠然愜意不似作假,並且陸焉識清楚,這並非是都城百姓獨享的繁榮。

  一路走來,雲琅境內其他城鎮,無一不如此。哪怕是旱澇重災區,也有官府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幫扶,從其他各地調派物資的效率,更是大宛拍馬不及的。

  「若是烽煙四起,如此一派圖景,恐怕再難見到了。」陸焉識轉動著手中酒盞,微微嘆了口氣。

  雲琯琯一怔:「世子何出此言?」

  陸焉識稍作猶豫,便將大宛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三人。

  原來大宛國君的野心已醞釀了不止一天兩天,宋家的招攬,不過是導火索罷了。如今迫於形勢,大宛國君雖說同意了司明朗所帶去的協議,但野心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在踏入雲琅國土,見到了這裡的富足後,愈發膨脹。

  雲琯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件事還要多謝世子相告。不過事關重大,就這麼告知我們……當真合適嗎?」

  陸焉識卻風輕雲淡地搖搖頭:「覆巢之下無完卵,怪我人微言輕,否則這番話應當直接對我父王去說。」

  頓時,幾人都沉默了。

  良久,雲琯琯定了定神,率先端起酒杯:「世子大義,我代表雲琅百姓,敬你一杯。」

  陸焉識莞爾一笑,舉杯相碰。然而杯沿相撞之時,雲琯琯卻一個用力,兩杯酒一同脫手,全灑在了陸焉識身上。

  「抱歉!我心情有些激動,這才……」雲琯琯大驚,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陸焉識一愣,見雲琯琯手還在微微顫著,也沒在意,只道:「無妨,只是得勞煩公主派人替我買身衣服,待我整理儀容後再重新入席了。」

  一旁的琳琅立刻會意:「世子請隨我來。」

  見二人一前一後地離去,司明朗有些疑惑。按理說雲琯琯是個穩得住的人,這麼點消息,反應不會這麼大。

  那為什麼要潑陸焉識一身酒?

  「公主,這大宛世子,有什麼問題嗎?」他擰著眉問道。

  雲琯琯搖搖頭:「三言兩語說不清,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

  不多時,琳琅便匆匆趕了回來,面色有些古怪。

  司明朗做好了心理準備,琳琅說不定會帶來什麼令人驚訝的消息。

  ——然而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讓人驚訝到這種程度。

  只聽琳琅開門見山地道:「公主,你的猜測是對的。這大宛世子……」

  「的確,是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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