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連吃帶打包

  說書先生顯然也傻了,愣在原地,嘴裡的故事也沒了下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倒是雲琯琯沖他笑了笑:「先生這故事不錯啊,不知是誰寫的?不過我也有個故事,比你這好得多。金子你收下,場子就借我用用吧。」

  說書先生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被金錢和美色一起迷了眼,忙不迭地點頭應是,還恭恭敬敬地給她遞上一塊醒木。

  只聽醒木一拍,雲琯琯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曲木為直終必彎,養狼當犬看家難,墨染鸕鶿黑不久,粉刷烏鴉白不天……我今兒要說的,正是一戶狼子野心、以下犯上的高門之家。」

  司明朗聽得一樂,小公主說起書來還挺專業!

  果然,堂下眾人也是精神一振,為她捧起場來。

  故事很簡單,主角正是雲琯琯魔改後的林家。起初林家不過和石家一樣是個小門小戶,家中子弟無才,就連舉人也考不進一個。哪知道有朝一日,林家出了個秀女,溫柔端莊,容顏清麗,正是日後的林妃。

  林家女兒聰明有心計,在後宮爬的很快。不出幾年,已生有皇子,位列妃位,林家也被她一手提拔進京,而林妃那不學無術的兄長,也領了個官職,步步高升。

  誰知風雲莫測,林妃目中無人,多次使手段之下得罪了公主,最後自作自受,死在宮中。林家自然也備受皇帝冷落。不甘之下,林家開始攪弄風雲,散布謠言,最後被皇帝抓住,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雲琯琯慢悠悠地說完,說書先生看她的表情已經全變了。

  由於講故事時,雲琯琯掩去了其中角色的真實身份,起初還並未叫人聽出什麼端倪,誰知越說,酒樓里埋伏的暗線便越是心驚,說書先生更是滿臉驚恐,倒在原地。

  這小姑娘……是衝著林家來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便有幾個林家的打手沖了上來,要對雲琯琯下手。酒館中的客人立馬作鳥獸散,免遭波及。

  誰知林家請的人居然這麼不能打,三兩下就被琳琅撂倒,連雲琯琯的頭髮絲都沒碰到!

  此時,管事的林汝成總算姍姍來遲,一見是雲琯琯,大驚,猛地在她面前跪下了.

  「微臣不知道是公主駕到,這些人多有冒犯,還望公主高抬貴手!」

  雲琯琯擺了擺手:「無妨,本公主特意走一趟,不過是有些話想和林大人說。只是剛剛講完故事,有點渴還有點餓,大人你看?」

  林汝成連忙吩咐下人:「還不快去,給公主和世子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只要有的就全端上來,動作要快!」

  他一邊說著,冷汗從額角緩緩流下。

  雲琯琯既然連林妃也能收拾,自然也不會收拾不了他!林汝成更擔心的是,他和盛昭儀聯合的事,恐怕雲琯琯已經察覺了!

  聽說雲琯琯喜歡吃。林汝成心懷期待,最好這些好酒好菜就能把雲琯琯送走……至於她要說的話,林汝成不覺得是什麼好話,根本不想聽。

  誰知下一秒,雲琯琯伸出兩根手指,對他道:「兩桌。」

  林汝成一呆:「啊?」

  「要兩桌菜。」雲琯琯認真道,「聽說林家酒樓的菜味道很不錯,我還想打包一桌回去。林大人,不會不行吧?」

  林汝成臉都僵了,這雲琯琯究竟在想什麼?

  他笑得十分勉強:「行,怎麼可能不行,公主有令,別說兩桌菜,就是這酒樓,微臣也雙手奉上!

  一個雲琯琯就夠他頭疼的了,旁邊還有一個東陵世子。看樣子如今這兩人手中也沒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不然大概率不會跟他這麼客氣。

  不過雲琯琯越是客氣,越是專心致志地吃菜,林汝成便覺得頭上的劍懸得越高。

  一桌子菜吃的七七八八了,雲琯琯也還沒開口說正事,倒是嘮了許多家長里短,嘮得林汝成頭暈目眩。

  他一直在前朝做牆頭草,倒的確不怎麼和後宮這些人打交道。如今突然要和雲琯琯這種段位的選手對話,整個人就看起來不太聰明。

  「對了,林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酒足飯飽後,雲琯琯突然看向林汝成。

  來了!林汝成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雲琯琯是要威脅他,還是想收買?

  「……我看這裡的菜確實挺不錯的,又不能經常出來吃,林大人能不能把廚子借我用用?或者寫個秘方給我?」雲琯琯看起來躍躍欲試。

  林汝成:……

  好像準備了用力的一拳,結果打在棉花上。林汝成無語,來找麻煩就算了,能不能給他個痛快?

  正在此時,司明朗終於看不下去了,手指敲了敲桌面。

  「林大人,」他語氣淡淡,「你可知道,林妃並不是真正的林家女,而是曇國送來的細作?」

  「什麼?!」林汝成頓時大驚。

  其實他早有猜測,林妃或許不是林家的孩子。否則一個連舉人都不出的家裡,怎麼生得出林妃這樣聰明美貌的女孩?更何況林妃許多細節上的習慣,都有些奇怪。不熟悉的人可能注意不到,但作為家人,林汝成很早便有所懷疑。

  奈何兩人的父母對此都三緘其口,林妃的地位又愈發舉足輕重,林汝成便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知今天,居然會被這兩人點破,林妃是細作?

  林汝成膝蓋一軟,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暈厥,如果證據確鑿,這可是會株連九族的大罪啊!

  「林大人放心,我和公主無意追究此事。」司明朗見他的反應不像作假,也是微微一笑,「只是最近謠言四起,對公主十分不利……林大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畢竟若不是顧及三皇子,但就林妃利用師枝語陷害於我這件事,就夠我把林家的底子揭個十回八回了。林大人覺得呢?」

  待他說完,林汝成已是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

  他本來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業內知名的牆頭草。替林妃報仇可以,若是自身難保,又何必蹚這趟渾水?

  於是林汝成恭敬地磕了幾個頭,諂媚道:「自然、自然……還請公主和世子放心,微臣日後不會再同那盛昭儀有來往了,多謝公主與世子提點!」

  他顯然是被司明朗拋出的這個消息嚇傻了,送走雲琯琯時,還非要酒樓大廚寫下好幾個秘方,硬塞到雲琯琯手裡。

  雲琯琯還在摸著下巴思索,這算不算受賄啊?司明朗卻搖了搖頭,無奈地將她拉走了。

  待二人走遠後,林汝成這才憤然起身,狠狠唾了一口。

  「該死的,那姓盛的辦事居然如此不牢靠,我也是瞎了眼才和她聯手……哼,不過也是,連自己懷沒懷孩子都搞不清楚的女人,又能聰明到哪去?算我自認倒霉吧!」

  林汝成又是小聲罵了一陣,由於怕雲琯琯突然回頭,他嘴裡罵的全是盛昭儀。顯然是因為盛昭儀連累了林家,叫他記恨上了。

  眼下,他是不可能繼續幫盛昭儀了。

  林汝成不知想到了些什麼,面露不屑。

  好在他一向不把事情做絕。如今林家還有活路可走,至於那盛昭儀,恐怕就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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