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撞見容子墨想替雲琯琯擦臉時司明朗還沒覺得什麼,此刻雲琯琯大聲宣布容子墨不許挑人定親,司明朗皺著眉,漸漸信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公主當真如此在意容子墨?
再回頭想起兩人相對而坐靜靜寫作業,雲琯琯還叫容子墨容大哥……司明朗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叫自己都只叫全名啊,要麼就是小明!
他誤會了,另一位當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容子墨臉皮薄,耳朵一下就紅了。
容子墨把作業拋到一邊,也站起身來:「公主,定親一事沒有這般草率。我……還有些事,便先行回去了。」
雲琯琯:?
容大哥,我的作業你還沒寫完!
挽留的話沒能說出口,看著一旁司明朗莫名低迷的氣場,雲琯琯強行把「你帶兩本作業回去」咽了下去,又怕司明朗也跟著走了,連忙扯住他的袖子。
「等下,司明朗,等我兩分鐘!」雲琯琯著急道,撒腿跑去拿了兩張信紙,當著司明朗的面提筆寫給任芊芊。
芊芊,你未來男人,危!速來雲琅!
落筆,雲琯琯深吸一口氣。
……芊芊啊,你再不來,不僅你男人危,你好姐妹也危了!
司明朗見狀也明白了,一時啼笑皆非。
整半天,這醋著實吃的有點天花亂墜了。
雲琯琯不是對容子墨有意思,甚至在自己面前澄清了這一點!
司明朗頓時爽了,但也沒有完全爽。
——畢竟方才容子墨是害羞了跑路的吧,絕對是。
雲琯琯也不跟他解釋一下!
見司明朗看人的眼神總算正常了,雲琯琯感到自己危機解除,晾好信紙,巴巴地湊了過去:「司明朗,你來找我有事嗎?」
司明朗差點給攪合忘了,他來找雲琯琯是有正事的。
還與之前接收的流民有關。現在的流民當中有許多小孩子,由於父母被安排了工作,吃穿倒也不愁。只是除此之外,這些孩子根本沒有地方讀書!
司明朗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宛童給她寫的信。
雲琯琯看完後愁眉不展。
——這是又缺錢了啊!
給那些流民安排的都是些簡單的生計,在這京城養活自己可以,多的就不用想了。這裡也不像那些小城鎮,設有便宜的私塾,京城的學堂都是統一造冊管理的,手續極其嚴格正規,學費也不便宜!
哪怕退一萬步,不上那些學堂,而是單獨請個先生去教,這點錢也是不夠的。
可是她又能上哪兒再薅點羊毛呢?後宮裡那些嬪妃和她們的母家都搜刮過一遍了,叫她們發發善心救人還行,若是讀書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想必也是沒人願意出錢的。
但宛童卻覺得讀書是必要的,雲琯琯也這麼想。
兩人商討了一番,一致同意必須想個法子供那些孩子讀書,而且還必須是長久穩定地讀,這錢也得有路子持續不斷地掙才行!
以現代人的思維來看,雲琯琯在這大多數人沒活明白的古代,賺錢不是什麼難事。
可要她想,她還一時真想不起來。
偏偏最近大哥為選妃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容大哥那邊也隱隱有些尷尬,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雲琯琯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忽然靈機一動!
「對呀,大哥在選妃!」雲琯琯一錘手心。
選妃就要舉辦馬球比賽,那些貴女們便要學馬球。此時辦個馬球培訓班,錢不就薅來了嗎!
司明朗一聽,也覺得這群羊挺靠譜,只唯一一點……
「公主還會馬球?」司明朗滿臉的不信任。
雲琯琯當然不會,她連馬都騎不利索。
「我不會,但是李容仙會啊!」雲琯琯笑眯眯,又多薅了一頭羊,「而且李容仙可靠,不用擔心她會私吞學費!」
在雲琯琯和司明朗的大力推動下,馬球比賽和培訓班都如火如荼地辦了起來。
容冉兒自然是心裡打鼓,她活到現在文不成武不就,若是真要比馬球,怕也只能得個靠後的名次!
這公主也是煩人,閒著沒事比什麼馬球,會打馬球就能當好皇子妃嗎?
容冉兒不由抱怨。
她對面的容妃也十分贊同:「可不是嘛,這小公主當真是會搗亂,本宮還嫌棄打馬球的姑娘粗魯不會照顧人呢!冉兒這件事你不用管,本宮自會安排你和大皇子見面!」
「真的嗎?還是姑母對我最好!」容冉兒面上又驚又喜,心裡卻覺得不靠譜。
畢竟她也聽說過後宮的事,就連姑母都被罰著跑圈鍛鍊呢!若是皇上喜歡健康的女子,大皇子如此,也是極有可能的!
容妃這邊要討好,馬球那邊也要兩手抓。
這般想著,容冉兒前腳剛踏出松林殿,後腳扭頭便去了李容仙宮裡查探情況。
沒想到平日裡安靜的宮殿如今竟是門庭若市,院裡院外擠滿了來報名的貴女,旁邊還臨時加了好些宮人才能維持秩序!
「諸位小姐不要搶,每個人都能報上!」宮人扯著嗓子大喊,「還有,若是中途退出或是被淘汰,我們是不退學費的!」
後頭這句話根本沒人聽。
都是想爭皇子妃的人了,沒人會缺這幾個錢!
很多時候自己一個人還能保持冷靜,一旦看到其他人都在做同一件事,也就忍不住從眾了。
容冉兒也是如此。她心中對所謂馬球比賽很是不屑,可其他貴女都在搶,若是她就差了這一步與皇子妃失之交臂,豈不是抱憾終身?
默默下定決心,容冉兒也悄悄超裡頭擠去,還推開了好幾位在她前頭的貴女,惹來許多不滿。正在這時,她看到前面似乎有個眼熟的身影……
這不是上次在大皇子那遇到的侍女嗎!
——這「侍女」正是雲琯琯。雲琯琯一轉頭,也瞧見了自己身後的容冉兒,不由感慨一句……
不是冤家路窄,而是人傻錢多。
「你在此處擋著路做什麼?給我滾到後面去!」容冉兒知道她只是個宮女,也不怕得罪,趾高氣昂地道。
既然是來送錢的,雲琯琯也能讓著她兩分,眨眨眼道:「容姑娘,我也是來替我姐姐報名的,而且我是排隊上來的,可不能插隊!」
「替你姐姐報名?還排隊?」容冉兒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指著雲琯琯,笑得十分不屑:「就憑你們家?也不照照鏡子,論容貌論家世,有哪一個能上得台面的?可真是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這番話罵得直戳人肺管子,要是一般的姑娘怕是要當場羞得沒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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