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過後,朝廷表面上沒有什麼大變化,有些事情卻猶如河水中涌動的暗流,在慢慢的改變著什麼。【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安國公府還是那樣的受重用,皇上卻在朝堂上開始扶持起了出生不顯,熟讀兵法又無派別的武官。
陸言良甚至更加受到了皇上的器重,卻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顧治將這小子看做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陸言良坦白之後沒多久,顧穆便安全的歸來,帶回來了陸言良身世的證據。
看著跪在底下默不作聲的黑衣人,顧治只是說了一句。
「你遲到了12天。」
顧穆神色不變,只是又將一條腿放了下來,由單膝跪地改為了雙膝跪地,他兩手交疊在身前,以額觸地。
「屬下知罪,甘願受罰。」
態度順從,並無任何的不滿與狡辯。
更不提這一路上被人追蹤,四處躲藏的艱難。
他這樣的模樣,倒是讓顧治心軟了一瞬,顧治有些懊惱地閉上了眼睛,也不知為何,只覺得這兩年心是越來越軟了。
輕輕的點了點桌子,顧治聲音淡淡的。
「東西拿來,自己去領50鞭子。」
顧穆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皇上向來御下嚴苛,在刑罰上從不手軟,他遲到了12天,理應是120鞭子。
他悄悄地抬起了腦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嗯?」
顧治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人在外面受了傷,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回過神來,顧穆連忙將花了一條命才找回來的東西給呈了上去,顧治揮了揮手。
「下去吧,今日不用你當值了。」
反應都遲鈍了那麼多。
顧穆心中一暖,黑色面具底下的乾裂嘴唇忍不住彎了起來,他悄悄的退了出去。
顧穆找回來的證據和陸言良所說的並無二致,甚至陸言良說的故事還要細緻一些。
這些東西都做不了假,顧治也就放下了心,將心裡殘存的那些懷疑給壓了下來。
這邊的顧穆離開勤政殿之後也沒有回去休息,想著早死早超生,帶著傷直接跑去了暗影閣的刑房,生生的受了50鞭子。
他身體素質強悍倒是沒什麼事情,卻把刑房的師傅嚇了個半死,一場鞭子打下來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眼便看到桌子上面擺著的兩瓶藥,他有些疑惑的拿起了藥瓶。
「難道是皇上所賜?」
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布包,顧穆打開之後,低下頭來輕輕的笑了笑。
布包之中,是滿滿的,味道各異的蜜餞。
……
「主子主子,原來我師傅喜歡吃蜜餞呀!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喜好?」
顧徽捏了一顆蜜餞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威脅的看了看呂茶一眼。
「奇怪的喜好?」
【這小子皮癢了?】
呂茶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十分有求生欲的討好著。
「主子您是大家閨秀,吃這些當然不奇怪啦,我是覺得我師傅那人喜歡吃蜜餞有些奇怪……」
「得了,別貧嘴了,這一路上可遇到什麼阻礙?」
說到正事,呂茶也換了一副姿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屬下等人趕去之時,統領正被人圍在一處山上,瞧著起碼有上千人了,步調統一精神翼翼,像是軍隊。」
顧徽點了點頭,「然後呢?」
呂茶:「……不是,主子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呀。」
顧徽懶洋洋都翻了一個白眼,「要不然我是主子,你是下屬呢?」
呂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次看著顧徽的目光中滿是驚訝,甚至有些心虛。
原來主子早就猜到了,那,他……的事,主子不會也知曉了吧?
他的臉色一白,僅僅靠著想像便把自己給嚇了個半死。
顧徽嗤笑了一聲,「你不會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哪裡哪裡,屬下不敢。」
呂茶咽了一口口水,在自家主子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之下,繼續說起了這一次的行程。
「那些人找不到顧統領的所在之處,只在外面搭上了弓箭,只等著顧統領一出現便萬箭齊發。」
「咱們只帶了30人,本還想著營救之法,可不知是為何,那些軍隊又搜查了兩日,突然之間退兵了。」
顧徽看著呂茶那張小臉上的傷口,「後來又遇上什麼事兒了?」
呂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主子,神了呀!」
她怎麼知道後來又遇上事了呢,難不成主子真像那些江湖郎中一樣,能掐會算不成?
咽了一口口水,呂茶弱弱的開口。
「咱們還以為他們在耍詐,又等了一天,卻發現軍隊是真的走了,這才開始搜山,找到了顧統領。」
那時候的顧穆雖然有些狼狽,可也沒受什麼重傷,他們本以為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卻沒想到又來了一伙人追殺。
那一群人顯然也是早有準備,手裡拿著弓箭,人數是他們的三四倍,再加上顧穆受傷,一時之間,他們又被困住了。
呂茶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
「我們剛好走到了江邊,遇上了流雲會的船,他們認識這一塊令牌,出手相助,才得以安然無恙。」
顧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流雲會……追殺,可知道追殺的人是誰?」
呂茶只覺得自家主子的目光好似能夠看透一切,他表現的誠實極了。
「屬下不知,不過師傅好像是有所猜想,卻不肯和我說。」
顧徽皺起了眉頭,顧穆若是知道又為何不說,因為什麼原因他才會替想要追殺他的人隱瞞?
「主子,茶茶知道的都說啦,茶茶這次的事情有沒有辦的很厲害?」
小呂茶的眼神慫慫又弱弱的,顧徽不由得被他給逗笑了,她隨意的摸了摸呂茶的頭。
「茶茶真厲害!主子賞你十兩銀子好不好?」
呂茶欣喜的笑出了八顆牙齒,「好鴨!」
「姐姐,原來你是在做這種事情!」
二寶帶著大寶突然跳了出來,好像捉姦一樣的看著兩人,淚眼汪汪。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二寶了?」
除了大寶,姐姐只可以摸二寶的頭!
顧徽眨巴了兩下眼睛,只是冒了一句。
「你走路怎麼沒聲?」
大寶默默的站了出來,衝著呂茶點了點頭。
「姐姐,師傅!」
看著呂茶的頭髮,神色開始冷了下來。
顧徽:「……」
有兩個心眼小還會演戲的弟弟,是什麼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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