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走出去的時候,陸言良正等在勤政殿外那長長的樓梯之下。【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身著白衣,星眉劍目,任誰見了都會道一句,好一個茂林修竹,芝蘭玉樹的翩翩君子。
大長公主扶著丫鬟的手走了過去,將行禮的陸言良給扶了起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些打趣。
「陸大人有些不一樣了。」
她平日裡雖不怎麼出門,卻也是聽說過一些人對陸言良的評價,可卻覺得,他們說的都和現在的陸言良不一樣。
從前的這個少年老成極了,總感覺心裡壓著什麼事情。
今日,那些被壓著的無奈和酸楚好似突然散去,連眉目間都覺得開朗了一些。
大長公主有些感慨,「你如今這般,方才有你父親兩分的模樣。」
陸言良微微一笑,也能夠想像他的父親是多麼的沒有正形。
他兩手交疊放在身前,認真的行了一禮,「今日多謝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搖了搖頭,「我也沒做些什麼。」
好像想到了什麼,她若有所指的笑了笑。
「自有人護著你,好好珍惜吧。」
別看她這個侄孫女平常笑嘻嘻的,心腸可硬著呢,能夠入她心的人,不容易。
陸言良抿了抿唇,雖極力掩飾著,卻還是透露出了兩分歡喜。
他這樣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讓大長公主有些懷念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扶著丫鬟的手便要離開。
「殿下,言良還有一事不明。」
大長公主不問朝廷之事已久,為何只是看到了令牌,便願意為他趟這一趟渾水呢?
大長公主並未回頭,「萬事萬物皆有緣法。」
陸無柳受了她的一飯之恩,曾在大長公主府有難之時報答,如今他的兒子安好,也算是了了這一場緣分。
瞧著大長公主只是被一個丫鬟扶著,滿頭白髮,甚至有些孤單的背影,陸言良沉默著行了一禮。
「陸大人~」
陸言良聞身回頭,身穿紅衣的小姑娘站在台階之上歡快地揮著手,那樣的燦爛鮮活,耀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微微一笑,只覺得心底那些壓抑的東西消散了許多,便想要上前迎接。
「別動!」
顧徽連忙命令道,自己拖著裙擺飛速的下了樓梯,陸言良微微一笑,一隻手背在身後,站在原地微笑的伸出了另一隻手。
顧徽挑眉一笑,矜持的抬起了下巴,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少年的手上。
「你為我走了那麼多步,如今想想,我做的竟然有些太少了。」
陸言良微微一頓,他笑著點了點顧徽的鼻子。
「原來徽兒是如此想的。」
他笑著牽起了顧徽的手,十指相扣,兩人忽略了站在一旁沒有表情的侍衛,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
「徽兒不必如此,今日所做一切皆是我心甘情願的,徽兒只需要做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被寵著,愛著,快活著。」
他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能夠像今日這樣和徽兒攜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侍衛們生無可戀:「……」
顧徽挑了挑眉頭,「就這樣?」
沒什麼別的要求之類的?
陸言良笑的甜蜜,「就這樣。」
殊不知聽到他說完這一句話,顧徽卻更加不滿了。
她這人便是這樣的性格,若是沒把一個人放在心裡,這人在她面前死去也不會多眨一眼。
可若是認真的對一個人上了心,便不想讓那人受半分委屈。
掐了掐陸言良的臉蛋,顧徽的聲音頗有些惱怒。
「陸嬌嬌~你能不能多點追求呀?牽個手你就滿足了。」
陸言良有些猶豫的看著顧徽,「我還能有其他的要求嗎?」
「咳咳……當然。」
顧徽笑嘻嘻的看著陸言良,眼中帶著明顯的縱容,也想要知道陸嬌嬌到底能提出什麼要求。
若是有太過分的,到時候再把他打一頓就是了。
(?v?v?)
陸言良還不知道自己處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他的眼前一亮,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做工精緻的紅色寶石鐲子。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說是……說是給未來兒媳婦兒的,徽兒……」
他試探性的捏起了顧徽的手,見這人沒有任何阻擋的意思,飛速的將鐲子套在了小姑娘的手上。
帶著紅寶石的鐲子本就精緻絕倫,稱的小姑娘的手腕更加纖細了起來,塵埃落定,陸言良傻傻的笑了笑,只覺得心裡更加放心了一些。
他抓住了顧徽的手,眼神亮晶晶的。
「徽兒,我回去就叫蘇伯父來和皇上提親。」
躲在房間裡的安國公打了一個噴嚏。
顧徽低下頭來笑一笑,她本想賣一個關子,可看著少年眼底的期待與真誠,也心軟了起來。
燦爛一笑。
「好啊!」
只要能過大豬蹄子這一關就行。
今日之前她雖有些感覺,卻也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她有多麼的幸運。
這一世擁有了父親,母親,弟弟,朋友,還能擁有一段從前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
她抓住了陸言良的手。
「我雖沒有愛過一個人,也不懂愛是什麼滋味,卻也願意和你一同尋找體會。」
她摸了摸陸言良的眼睛,「從今之後,你的眼睛裡只能有我一個人,不許這樣看著其他女孩子。
不許對其他女孩子笑,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否則……我會吃醋。」
她看了看陸言良的下,半身,「我吃醋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陸言良咽了一口口水,他連忙搖頭,態度積極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追趕一樣。
見他如此上道,顧徽才滿意地笑了笑,認真的看著陸言良。
「同樣的,今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保護你!」
陸言良心中一暖,短短的四個字,他卻覺得重若千金。
顧徽抓住了他的手,得意的笑了笑。
「所以若是想要報仇,一定要叫上我一起,不可以單獨行動,不可以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陸言良眼中閃過了一抹寒意,還沒說什麼卻被人直接敲了腦殼。
顧徽吹了吹自己的手指,有些小霸氣的補充了一句。
「胡亂製冷幹嘛!你要記得,你也是有靠山的人。」
小女孩歪了歪頭,笑容燦爛,眼若繁星。
「你為我走了99步了,剩下的那一步,讓我來走,可好?」
在那一刻,陸言良只覺得這個有些小話癆的女孩子,是他的下半輩子,唯一燦爛的風景。
因她四時晴朗,因她狂風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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