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甜的目光一直瞄著那隻包袱,看似沉甸甸的,裡面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小戒空更是上前一步,把曦甜妹妹擋在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刑嬤嬤。
那個惠妃娘娘簡直壞透了,她手下的奴才肯定也不是啥好東西
刑嬤嬤低垂著頭,躬身一禮,「奴才拜見太子殿下、郡主大人!~」
蕭錦恆壓根不在乎這些虛禮,而是直奔主題,「刑嬤嬤,你今日來找曦甜做什麼,是惠妃娘娘讓你來的吧?」
哼,他因為惠妃的事情,惹了一肚子火
正愁沒地方撒氣呢,這刑嬤嬤就找上門來了。
「是!」
刑嬤嬤抬起頭,面露憂鬱之色,「師太她今早起來,忽然覺得腹痛難耐、連路都走不了,奴才給她熬了一味湯藥,可喝下去仍然不見好,所以所以師太便想讓郡主大人過去幫她看看!~」
小曦甜「???」
什麼情況。
這京城的大夫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惠妃娘娘為啥偏偏來找她呢?
蕭錦恆顯然也察覺到惠妃的企圖,便冷哼一聲,「雲府出門右轉,第二條大街上開滿了醫館和藥行,刑嬤嬤不妨去那裡請個大夫,我來幫你出診金!~」
刑嬤嬤「」
這小殿下講話真是不留情面。
娘娘曾經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又是陪他玩、又是給他講故事的
如今太子在鄉下住了幾年,回來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殿、殿下!~」
刑嬤嬤放下包袱,連忙跪在地上,「殿下有所不知,自打你們那日去庵堂看望她後,師太就特別喜歡小郡主,您也清楚,師太是一個非常敏感而又脆弱的人,一般大夫她信不過,又不想勞煩太醫為她診脈,因為那樣會驚動皇上的」
「郡主大人醫術精湛、妙手回春,定能看好師太的病,而且、而且師太知道你們那日在庵堂沒有吃好,所以她親自下廚,給殿下和郡主烙了幾張蔥花餅!~」
說著,刑嬤嬤打開包袱,只見裡面裝著一摞厚厚的餅子
聞起來味道不錯,賣相也很好,應該不難吃。
小和尚聽後,抽了抽嘴角,「這真是靜玄師太親自烙的?」
他咋那麼不相信呢
這種蔥花餅在鄉下最為常見,配上西紅柿雞蛋湯或酸菜湯,小和尚一口氣能吃四五張。
但惠妃娘娘是何許人也,庵堂里藏著那麼多山珍海味,吃都吃不過來,她會親自去烙餅?
「沒錯,師太已經許久沒下廚了,這餅烙得有些焦糊,但也能吃」
刑嬤嬤將一摞蔥花餅遞了上去,「殿下和郡主大人如果不嫌棄,可以掰一塊嘗嘗!~」
小曦甜跟蕭錦恆對視一眼,心裡暗嘆一口氣。
這惠妃娘娘為了請她過去,真是煞費苦心呢
「好!」
小曦甜點點頭,剛伸出小手,打算掰一塊餅子呢,小和尚忽然衝過來,直接把所有蔥花餅都打飛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連小曦甜都沒反應過來。
刑嬤嬤更是身子一晃,差點被小和尚的衝勁撞趴下
「你、你幹什麼?」刑嬤嬤心裡窩著一股火,氣鼓鼓地瞪著小戒空。
小戒空抱起胳膊,冷笑一聲,「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餅里下毒啊,萬一曦甜妹妹吃出什麼問題,你負得了責嗎?」
姓蕭的毒死就毒死了,反正他不在乎
但曦甜妹妹是他心中的寶貝,絕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刑嬤嬤愣了稍許,無奈地笑了笑,「戒空小和尚,你還真是杞人憂天了呢,我家師太就算再不堪,也不會做出投毒下藥這種事來,你沒有真憑實據,張口就誣陷師太,依我看,你才是那個居心不良的人」
小和尚「???」
好傢夥,你擱這挑撥離間的是吧?
我要是居心不良,至於這麼保護曦甜妹妹嗎?
「老妖婆,你不要亂講,信不信我揍你?」小和尚氣得揮舞起拳頭。
哼,別看她上了歲數,但惹惱小和尚的人,他都照打不誤
「戒空!~」
小曦甜拽了戒空一下,壓低聲音道「不要生氣,在這個節骨眼上,惠妃娘娘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如果臭小子被毒死了,就算承帝再護著惠妃,恐怕也難擋眾臣們的菲議
刑嬤嬤悻悻地撿起餅子,然後掰下一塊,逕自吃了起來,「看見了嗎,這餅有毒嗎?我被毒死了嗎?」
小戒空「」
惺惺作態、自導自演。
如果不是曦甜妹妹攔著他,他真想把刑嬤嬤一腳踹飛出去
「郡主大人!」
刑嬤嬤吃下一塊餅,然後朝小曦甜行了一禮,「師太病情嚴重,不能再拖了,求郡主大人開開恩,幫幫我家師太吧!~」
「您放心,師太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郡主大人積德行善,師太會在庵堂每日為您祈禱誦經的」
小曦甜聽後,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上次去庵堂走得太匆忙,對整個法華庵都沒摸查清楚。
這次惠妃娘娘邀請她去看病摸脈,應該算是絕好的機會
只是中途會不會遇到危險就不得而知了。
「去也可以!」小曦甜輕輕頷首,「畢竟誰生病了都不好受了,你且等一下,我去換身衣裳」
說完,小曦甜便走出正廳,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為了能大大方方地給人看病,她在房間了備了不少草藥,雖然大部分病人都是她用空間裡的西藥治好的,但草藥也能裝裝樣子
刑嬤嬤樂得合不攏嘴,「郡主可真是個好人吶,待師太病好了,她一定會好好感謝您的!~」
蕭錦恆可不放心小村童一個人出城。
況且惠妃娘娘安得什麼心,他不用猜也知道
「孔統領!~」蕭錦恆朝孔興卓招了招手。
孔興卓連忙湊過來,「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蕭錦恆瞥了刑嬤嬤一眼,然後輕聲交代了幾句話